談到價格，機場老板隨手一招，麵前出現一張辦公桌，四張招待椅，在林帆那邊。
    既然決定要談，它就不會冷落客戶。
    “給我一個滿意的價格。”
    狐姐淡然接話，“我辦理……”
    “不管用的狐姐。”
    老板打斷，冷笑道：
    “他的人頭很值錢，多少詭異看著呢，我跟他合作，得冒著得罪它們的風險，惶恐得很，此能和你一個價格。”
    “你報個價。”
    林帆一屁股坐下，示意狐姐不要開口，將報價給到對方。
    “我報價？這裏可不砍價，你要是讓我報了，這個價格，很難低下來。”
    老板嗬嗬一笑，它還是第一次和人類坐著談生意，感覺很微妙。
    就像一個鄉下來的土佬，兩手空空，說要跟你談兩個億的生意一樣。
    除了徒增笑點，不會有其他好處。
    “沒事，我隻高不低。”
    “喔？”
    老板眼裏狐疑一閃，淡然開口道：“一個億。”
    “你是在故意找茬麽。”
    狐姐眼裏罕見的流露出憤怒。
    它辦理，隻需要千萬。
    換成林帆，高了十倍！
    在詭異的認知裏，這價格，能讓人類不吃不喝，幹好幾個世紀。
    雖說狐姐相信，他能有這個能力買下，可這無疑是得不償失。
    自己找他來機場，不是為了聯合老板，坑他一筆的。
    要是真用了這麽多冥鈔，它一定會將多出來的錢，補回給他。
    “一個億？有點少。”
    “嗯？”
    老板隻覺得屁股一燙，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一個億還少？
    自己的機場，不算辦卡的收益，單純乘坐運營一年，也就一個億。
    他還嫌少？
    不用多想，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等等一定要偷換概念，將冥鈔換成其它東西，以此來顯得自己的東西價值高。
    它好歹是從少女詭異手裏，將夜幕機場贏下來的存在，腦子怎麽說都比少女詭異要高。
    “好，你說說看，多少冥鈔，而且，我隻認冥鈔！”
    此言一出，徹底封住林帆的所有路子。
    他如今，隻能報更高的價格，卻不能偷換概念。
    “嗬，你真的缺錢麽。”
    林帆噗嗤一笑，眼裏戲謔之意毫不遮掩，主打就是讓老板動怒。
    “嗬，你休想偷換概念，真不知道我不理解你們人類的套路？畫個餅給個糖，輕輕鬆鬆騙百年。”
    林帆搖頭，“你要想清楚，我就是給你十個億，你也不過是多了固定資產，用了就沒了，而我能給你的，是源源不絕的錢生錢，有可比性？”
    “我當詭這麽多年，學會最有用的一句話，就是死了那些試圖跟你講道理的人類，你有狐姐，和這位兄台罩著，不殺你，走吧。”
    老板一往後靠，擺出了逐客令。
    有點意思，它還挺謹慎，不過林帆也沒有繼續糾纏，反倒是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忘了說，一旦來了機場，你出去就不是原來的位置咯。”
    無所謂，隻要有雲霄車站在，到哪都一樣。
    “狐姐，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隻是人類說得對，我確實不缺錢。”
    一個億兩個億，打動不了它。
    至於活性資產，可笑，這機場就是最大的活性！
    算上時常的辦卡，一年一個億出頭，不算旺季和淡季，就是平均值，也夠它花很久了。
    “渣男，你為什麽不給它看冥行卡。”
    詭影靈機一動，開口說道。
    不是它變聰明了，隻是林帆在心裏給它下指令。
    “沒必要，合作要的是互相信任，而非一方，博取另一方。”
    喲，還演起來了。
    老板冷笑一聲，握起紅酒杯輕輕搖晃。
    然後是不是要掏出冥行卡，體現裏麵的幾千萬冥鈔。
    讓它認為，他這個人類，是個會賺錢的主，值得投資？
    可惜了，人類賺一輩子才能賺多少，沒有意義。
    “林老板，我能送你到最近的雲霄車站。”
    狐姐有些歉意。
    “不用，在外麵，我用江海市的血色酒店回去。”
    林帆手一動，一張血色酒店的會員卡由此而出。
    垃圾會員卡。
    看品級，比不上機場一毛。
    “要耗錢吧。”
    “沒所謂，頂破天也就十個億，我短短一個月就能賺回。”
    呐呐呐，又在裝又在裝。
    我讀春秋的，什麽計謀不知道。
    古時候的諸葛亮知道麽？
    我與他相比，伯仲之間。
    “也是，你成千上萬億的冥鈔，不用就躺棺材了。”
    詭影覺得無趣，配合林帆說這些話，顯得格外套路。
    按它的意思，就應該去機場外搞破壞。
    逼它出來，然後在外麵打。
    打到它福氣。
    如何？
    是不是一聽就比這種花裏胡哨的，要高檔不少。
    唰——
    老板一個瞬閃，來到林帆麵前，死死咬著牙，看著詭影。
    它…沒有被反噬。
    是真的？
    還是說，它有什麽能力，能夠說謊？
    老板將目光，投向了狐姐，人類會說謊，詭異會用道具。
    但狐姐絕不會。
    它的尊嚴，不允許做這種事。
    哪見它麵無表情，淡然問：
    “老板，你擋路了。”
    “你把冥行卡，給我看看。”
    老板一聽狐姐的態度，心裏一涼。
    人類賺萬億？
    這這……
    還有詭法嗎？
    不亞於外地人賺的比本地高，那種心裏，很不是滋味。
    “算了吧，協商講究的是互相信任，我隻在你這裏，看到了滿滿的戒備，哪怕我與其它人類不同。”
    林帆說的不同，自然是詭影的存在。
    而在這期間，林帆還悄悄釋放了剩餘兩尊。
    嘶——
    還契約了一尊半步滅城！
    老板心裏一咯噔。
    半步不算什麽。
    但在半步旁邊，蹲著一隻奇怪的詭異。
    它沒有什麽氣場，背對著大家，就像是看門的小男孩。
    那到底…是何方神聖。
    若是一尊不起眼的詭異，和一尊半步滅城，完全不配和旁邊的影子對比，沒必要展示出來。
    那背影，應該是他的殺手鐧。
    老板咽了咽口水，手一招，將椅子桌子重新出現在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說說，你的計劃。”
    “你的機場，是否客戶稀少？”
    “肯定，能做的起的，不過爾爾。”
    老板輕哼一聲，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坐不起飛機的，它還不想結交認識呢。
    “那如果，你將價格調低呢。”
    “放屁，它們坐不起，是它們無能，與我何幹。”
    “錯，我的意思是，你拿部分飛機衝量，打通市場，不需要太豪華，給它們一席之地，能坐就行，不能坐也沒關係。”
    “？”
    這……
    不能坐也沒關係。
    老板腦子有些發愣，一時半會，想不通緣由。
    你都不給座位了，誰來啊。
    然而林帆，敲了敲桌麵，我替你宣傳，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