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與棄總的初次會麵
    火焰魔城，天魔池內，天魔像上……
    白玉衡立身於天魔池中，淩空懸浮，如墜幻境。
    天魔池中的天魔像，此刻綻放著無窮無盡的魔輝，哪怕是異度魔界現存最為悠久的存在之一戒神老者，也從未看到過天魔像如此的異狀。
    那恐怖的威壓，就如同，某種存在在此刻通過天魔像真正降臨於此世一般。
    魔皇……
    幻境中，白玉衡的意識飄忽，隻能見得一片黑暗，但白玉衡並不因此而詫異，隻因為他此刻要見的存在，本就非人。
    在白玉衡眼裏，如果真要說他對於係統有所疑慮，那唯有在麵對那一位神祗之時。
    天界第一武神，毀滅與再生之神，異度魔界創始魔皇。
    就算係統給到的是規則性外掛，但在白玉衡眼裏，棄天帝仍舊未必真的可以戰勝，最強之名，他一直相信。
    哪怕在他穿越前，蛇吹棄吹鬧得不可開交，因為一句“另一個天地不容的存在”而被無限拔高地位以至並列的死神因為所謂的魔闇而逼格狂掉，他也從不曾懷疑棄天帝的實力。
    最強之名，不可戰勝。
    四周一片黑蒙蒙的，幽暗，深沉，前頭有一點亮光，而白玉衡，正順著這一點亮光前行。
    緩步走著，慢慢靠近那一點亮光，就在白玉衡將伸手觸及那一點亮光之時，那一點亮光開始極速的擴大，整個黑暗轉眼便成一片白晝。
    “異鄉的外來者，來到吾的麵前，汝要說些什麽？”
    話語落，不知何時，白晝天地再生玄妙變化，神廟、宮殿、道路的盡頭，王座之上，坐著一個……神。
    白玉衡抬起頭，下一刻便是一陣劇痛襲來，整個魂識開始劇烈顫抖，王座之上的身影，凡人之軀，僅僅隻是窺視一眼，便是難以承受的壓力。
    這是白玉衡自穿越以來第一次吃到這麽大的虧，即使已在心內一再的拔高那位的恐怖程度，但真正麵對的那一刻，仍能感覺無盡神威之前，屬於人的渺小。
    而下一秒，當白玉衡開始回憶在看到的王座上那一位時，卻回憶不起任何的東西，仿佛有什麽東西，硬生生從他腦子裏，將那一份印象給挖了出去。
    白玉衡穩固下魂識，漸漸放鬆自己的心情……不能緊張，越是這樣的關頭，越不能緊張……
    “直到此刻，汝，是否方覺自身行為魯莽了？”棄天帝居高臨下看著白玉衡，“外來者，直視吾！”
    “如你所願，棄總！”白玉衡輕呼一口氣，同一時間，另一股力量開始自白玉衡身上升騰而起。
    神之卡（限），使用！
    一刻鍾的時間……
    “嗯？”
    抬眼，邁步，下一刻便要出現在那張王座之前，但幾乎在同一瞬間，那一道身影突然出現，距離方才所站立的位置已然越過了全途的一半，就像是某種瞬身之法，被強行打斷了一般。
    統子哥，你不行啊……
    隻走到了一半，但此時的白玉衡，已能看清那道身影的全貌。
    任何的言辭和形容，落到那道身影的身上都隻是多餘，因為神的形象，本就是凡人的臆想和創造。
    在係統的加持下，白玉衡終於有了直麵那位的能力。
    “外來者，汝確實令吾趣味。”棄天帝伸出一隻手，隻是輕輕一指點出，白玉衡同樣點出一指，悄無聲息之間，兩道力量相會，碰撞，泯滅，然後白晝的天地出現了一點黑色，揮之不去的黑色。
    而白玉衡，又走了剩下道路的一半，眼前的人，看著愈發清楚了些。
    “棄總，能別打了嗎，大家和和氣氣聊聊天，不好嗎？”白玉衡喘著粗氣，苦笑著說道。
    托大了……
    誰又能想到，一個天魔像就能具備如此的能力。
    “天魔像，可承載吾之能力。”看穿了白玉衡心中所想，棄天帝淡淡說道，“比之聖魔元胎，是更強的載體。”
    意為，可以承載更強的力量嗎？所以你幹嘛不讓異度魔界把天魔像扛去苦境給伱當載體啊，不比元胎好用！
    “天魔像，無法離開異度魔界。”
    你還真是有問必答啊……
    “外來者，你的時間不多了。”棄天帝的臉上，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汝之目的將帶來的後果，汝可知曉。”
    “本來是懷著那個目的來的，但是在去過時間城後，我的想法改變了。”白玉衡麵對著棄天帝，緩緩說道，“或者說，我有了一個猜測。”
    “哦？人類，汝之言辭，引起吾之興趣了。”
    “時間城那位曾說，世間的一切，對於你們而言，都是過去，因為我的到來，改變了許多人的軌跡。“
    “但是這種說法有一個問題，便是你，天界第一武神，若於人間而言的未來對你們而言隻是過去，那麽是否意味著，你其實早就看到了自己在既定命運之中的失敗？”
    劫造荒末路，悲歎蒼生無語。神州雙柱沉葬，卸骨血問天罪。
    萬裏狂沙雙天會，磐隱神宮阻神劫。
    若說一切都是無可改易的過去，那麽棄天帝進行這一切的意義又是什麽？
    在看到太陽神遺留下來的天極聖光之時，為何棄天帝也表現出了驚訝？
    起初白玉衡隻是認為，棄天帝隻是單純的不信邪，認為自身可以逆天道而行，但是若細細一想，驕傲如棄天帝，若真是注定的敗局，他，又怎會甘願親身下場做這樣諸神眼中的小醜角色，太陽神又怎會藏招於磐隱神宮之內。
    除非，天極聖光，本就是眾神在這一局棋局之中的盤外之招，本不在預料之內。
    倘若沒有太陽神的這一手，最後的勝利者毫無疑問將是棄天帝，那麽“棄天帝毀滅人間失敗”這一所謂過去，注定的結局，從一開始便存在悖論。
    那麽是否意味著，一者逆天而行的同時，另有一股力量亦作為世界的修正力在同時行動著。
    而本質上，這是兩股力量的抗衡。
    “所以，既定的過去並非不可改變，你曾經成功過吧，棄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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