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17.在岩手縣的新年：新年快樂14）
    埋頭吃柿子的小蓮，突然想起某件事似的“嗯！”了一聲。
    “怎麽了？把柿子核吃下去了？”渡邊澈關心地問。
    “沒關係的。”清野凜說，“不消化的東西，會隨著腸道排出體外，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哆啦a凜的稱號，已經不能形容你了。”渡邊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那個稱號，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吧，如果一定要給我取稱號的話，麻煩你想一個可愛一點、帥氣一點的向我報備。”
    “那就不好辦了，哆啦a凜已經是我想到最可愛、嘴帥氣的了。”
    “看來你想了不少令人不愉快的稱號啊。”清野凜看著渡邊澈，露出溫柔的笑容，“回東京記得把你的筆記本給我看。”
    “再怎麽說那個也不行。”渡邊澈拒絕道。
    “難道第一頁就寫了我的壞話？”
    “......沒有。”
    小蓮仰視著兩人，眨眨眼睛，終於趁渡邊澈被抓到把柄，找到開口說話的機會。
    “阿澈，咱想起來了，咱是來叫你們去打年糕的。”
    “為什麽不早說？”渡邊澈揉揉她的腦袋。
    “都是它的錯，跟咱沒有關係！”小蓮指著柿子樹，一本正經地大聲說。
    “是是，都是柿子的錯。”
    三人離開河邊，走回前庭。
    大夥兒正齊心合力打年糕，一人輪動榔頭，一人翻滾年糕，累了就換人。
    據說這種活動能得到神靈的庇佑，所以有時間，大家都會參與。
    “阿澈，你也來敲兩下，你是個有福氣的人！”
    “好啊。”渡邊澈走上前，接過榔頭。
    榔頭被高高抬起，背後是冬日清晨深藍色的天空，然後重重砸下，落在冒熱氣的白色糯米團上。
    清野凜拿著手機在一旁拍照，時而手抵下巴，對著鏡頭沉吟，像東京來的特派記者。
    “吃了變得更聰明，全都考上東京高等學府。”負責翻年糕的阿姨，嘴裏念著這樣的祝福語。
    “智子，人家阿澈自己還沒考上東京高等學府呢！”一旁的本間大叔大笑道。
    喝甜茶聊天的眾人，也跟著大笑。
    小蓮被她媽媽抓過去，給豬退毛似的使勁給她擦嘴，小小的身體一直想往這邊跑，想看年糕被打成什麽樣了。
    “渡邊同學，可以讓我試試嗎？”清野凜突然說。
    “這個？”渡邊澈舉起手裏的榔頭。
    “嗯，可以嗎？”
    渡邊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了，不過他替換下翻年糕的阿姨。
    他蹲在石臼邊，對清野凜說：“清野同學，看好了，榔頭該打的地方在這裏。”
    “我知道。”對於他的提示，清野凜略顯不滿。
    “還有，這個圓滾滾漂亮球體，是我的腦袋，您可千萬別看錯了。”
    “囉嗦！”
    清野凜敲一下榔頭，渡邊澈翻一下年糕，等確認他手所縮回去後，她又敲一下。
    玩了幾下，她滿足了，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把榔頭還給村裏人。
    大叔和大嬸的配合，不是渡邊澈和清野凜這樣的外行能比的——看起來心驚膽戰，很擔心會敲到翻年糕的人的手，但又絕對不會敲到。
    “嘿喲！嘿喲！”
    打年糕的漢子們，個個頭頂冒熱汗，嘴裏高喊號子。
    一粒粒米飯變成了粘稠狀，敲上一二百下，石臼裏的糯米團放進準備好的盆裏。
    接下來是婦女的工作。
    盆快速轉移到屋內，她們把糯米團放在桌上，壓平，切成塊狀，一份份年糕被製成。
    屋內霧騰騰的，窗戶變成白色。
    糊滿霧氣的窗外，漢子們在敲打下一份年糕，喊號聲傳進來。
    場麵熱火朝天，驅走冬日清晨的寒意。
    回到家，清野凜坐客廳被爐裏，烤火、吃年糕、吃橘子、看書；
    渡邊澈端了一盤，給還在樓上睡覺的結城美姬送去。
    像上次一樣，他讓結城美姬依偎在自己懷裏，給她蓋上被子，隻露出那張嬌美精致的小臉。
    他嘴唇貼在她輪廓優美的耳邊，輕柔著嗓音，說：
    “美姬，才打出來的年糕，很好吃哦。”
    “......嗯。”結城美姬迷迷糊糊應了聲。
    “快看，美姬。”
    結城美姬睜開睡眼。
    渡邊澈的筷子上，夾著一塊白花花的年糕，還在冒熱氣。
    她又重新閉上眼睛。
    “有鹹味的黃豆粉，甜味的白糖，還有醬油，你要哪樣？”
    “......”
    “每樣嚐一口？”渡邊澈把年糕的一角沾滿黃豆粉，“啊——”
    聽到這聲‘啊——’，結城美姬張開嘴，咬了一口。
    熱乎乎的年糕被黃豆粉包裹著，很香，很好吃。
    “再來一口白糖味的？”
    結城美姬點點頭，眼睛算是徹底睜開了。
    不過她沒有自己吃的打算，依然像嬰兒一樣縮在渡邊澈懷裏。
    “小美姬，啊——”
    要是平時她睡醒的情況，渡邊澈敢這麽喊她，她絕對把長筒襪塞他“啊——”的嘴裏。
    但現在...。。剛睡醒，沒力氣，不跟他計較。
    她咬了一口沾滿白糖的年糕。
    糯糯的、甜甜的，和鹹味相比，也有一番風味。
    “下麵是醬......”
    正說著，結城美姬用腦袋敲了敲他的胸口。
    “怎麽了？”他低頭問。
    結城美姬努努嘴。
    “真調皮。”渡邊澈對著她柔軟的的嘴唇啄了一口，“好了，下麵是醬油，來。”
    “我是讓你把嘴裏的頭發絲拿開。”結城美姬一字一頓，盡顯無奈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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