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考核很快就要結束了。
    結束考核也就意味著要放年假，發工資了。
    今天軋鋼廠還特意讓許大茂放了場電影，也讓工人們放鬆一下。
    春節假期一共五天，因為今年農曆是小進，沒有年三十。
    所以是二十七放假，明年正月初四上班。
    考核的這幾天，馬衛民很是忙碌。
    許多領導知道了他有點門路能搞到物資，就拜托陳主任出麵說情讓他幫忙買年貨。
    馬衛民則表示了為難，現在物資太少，鄉下又收不上多少東西。
    托陳主任說情的領導又太多，馬衛民告訴陳主任，不可能尋摸到這麽多好東西。
    他在跟陳主任商議後，挑選了其中一部分領導，就開始了送禮之路。
    至於其他的領導，陳主任會出麵幫他擋下。
    再加上街道辦，馬衛民一直到放假這天才算忙完。
    主要是他得表現出東西的來之不易，要不然一天就能搞定！
    這也讓他空間裏的豬肉跟家禽，還有蛋類消耗不少。
    卻也多了很多票跟上千塊錢。
    今晚他打算去李副廠長家裏再送一次年貨，秦京茹的“農轉非”現在還不行，跟李副廠長的關係還不夠，這不是招工名額，不是光花錢就能搞定的。
    到了李副廠長家裏，馬衛民可是備足了禮物，雞鴨鵝，豬肉，雞蛋都有，還有5斤蘋果。
    能留到這時候的蘋果絕對是稀罕物了，可不像上次不顯眼了。
    李懷德很是熱情的招呼馬衛民，看到馬衛民的禮物他臉上的笑容更勝幾分。
    馬衛民前些天才送的重禮，今天又送了這麽多好東西，確實很稱李懷德的心意。
    兩人寒暄了一會，李懷德到也沒有讓馬衛民空手回去。
    他又送了馬衛民一些布票跟棉花票，馬衛民這才告辭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院裏人不是很多，大多數人都去了供銷社，購買過年所用的最後一點年貨。
    進了家裏，三女都在。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秦京茹告訴馬衛民，陳名今天來找他，給馬衛民下了喜帖。
    他明天要跟張婉婷結婚了，請他這位大哥也過去。
    自從跟張家交易完以後，陳名就很少再過來了。
    陳名曾透露張家確實害怕了他的手段，平時不敢再跟他親近了。
    也嚴厲禁止陳名經常過來打攪馬衛民。
    過年過節卻不能忘記過來拜訪。
    馬衛民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於海棠，於家對於海棠經常不回家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馬衛民很是無語。
    要是自己有了孩子經常不回家，他非打斷他們的腿不可。
    吃完飯，何雨水問馬衛民道：
    “衛民哥，我們什麽時候去保定？”
    秦京茹跟於海棠都吃驚的看著兩人。
    馬衛民就跟她們解釋了何大清的事。
    得知馬衛民跟何雨水是去尋找何大清，兩女也有些心動。
    馬衛民拒絕了她們，這畢竟是雨水的隱私，還是讓雨水回來後，自己跟她們說吧。
    馬衛民想了想說：
    “本想明天去的，可是陳名明天要和張婉婷結婚，我跟京茹都要去參加婚禮。明天去保定的話晚上是回不來的。隻能明年初二去了。”
    “雨水你明天記得去街道辦開個證明，全國糧票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何雨水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現在出門是要街道辦開證明的，要寫清楚出發地到目的地，出門的目的是什麽。
    要不然沒有證明，你連個住宿的地方都沒有。
    雖然有些黑店的存在，可是陌生人想找到這種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說那裏也不安全。何雨水的心情很是複雜，一半是想知道爸爸離開四九城，是不是真像衛民哥說的那樣，是有苦衷的，一半又怕是自己多想，爸爸就是拋棄了她。
    晚上照例跟秦京茹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就睡覺了。
    按理說女人的耐力是越練越強才對，可是京茹怎麽是越來越差了呢！
    對於沒能梅開二度，三度，馬衛民表示很是遺憾！
    第二天，馬衛民決定去梁拉娣家。
    至於秦紅茹家初一再去，順便跟老村長還有秦京茹，兩位幹親家裏拜年。
    他跟秦京茹說了一聲就出發了。
    走出門口就看到閻阜貴在自家門口，支了桌子在寫對聯。
    這是四合院傳統保留節目了。
    三大爺平時除了釣魚補貼家用外，就靠著年底給院裏人寫對聯換點花生跟瓜子了。
    “衛民，出去啊！三大爺幫你寫了最好的一份對聯，伱拿回去貼門上。”
    說著從寫好的對聯中挑了一副出來。
    馬衛民看了看上麵，還別說，閻阜貴的毛筆字寫的確實不錯。
    馬衛民從口袋裏掏出6塊麥芽糖來，放到閻阜貴的桌子上道：
    “三大爺，我有事要出去。你再挑一副，讓解成哥幫我跟雨水屋門口的對聯，都貼好怎麽樣？”
    閻阜貴看到馬衛民這麽大方，早就笑的見牙不見眼了。
    這回可又能多喝幾次糖水了。
    他又挑出一副對聯來喊道：
    “沒問題。解成，你去幫衛民跟雨水把對聯貼上去。”
    閻解成有些不情願的出來，接過對聯去幹活了。
    馬衛民回到屋裏，跟秦京茹說了一聲就又出了門。
    到了梁拉娣家，機修廠也已經放假。
    梁拉娣正在蒸饅頭，做過年用的飯食。
    看到馬衛民拎著豬肉跟雞鴨魚，梁拉娣很是高興。
    她因為要上班，到供銷社買豬肉的時候已經賣完了。
    幸好幾個孩子都是懂事的，看著別人家偶爾飄出來的肉香，幾個孩子饞的流口水，也從未找梁拉娣吵鬧過。
    大毛，二毛，三毛看到馬衛民提著他們已經饞了很多天的肉來，都歡呼起來。
    跑到馬衛民身邊舅舅，舅舅的喊個不停。
    馬衛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掏出幾個紅包來說：
    “過年時舅舅過不來，今天就當提前給你們發壓歲錢了。”
    三個小子高興的接過紅包，跑到了梁拉娣跟前遞了過去。
    “媽，你看這是舅舅給的紅包。”
    梁拉娣伸手接過，很自然的放進了口袋。
    “媽幫你們存著，長大了娶媳婦用。”
    馬衛民聽著梁拉娣的話，想起了後世的一些記憶。
    後世他小的時候也是這樣，過年幸苦的磕了一圈頭，得到的壓歲錢就是被老媽的一句：
    我幫你存著，回頭給你教學費，全給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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