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懶得再跟三大媽打招呼，直接騎車出門上班去了。
    等到了軋鋼廠辦公室，他就看見馬副廠長已經早早在門口等著了。
    他這才想起來，今天他安排的要去一車間親自考察，選拔出合適的車間主任人選。
    想到這，他也不進辦公室，直接對著馬副廠長笑道：“現在車間裏的人都在吧？
    在的，在的！馬副廠長恭敬回答：“我剛才特意去車間看了一眼，所有人現在都在崗位上工作呢！
    何雨柱點點頭：“走吧，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記著，咱們就隻是暗中觀察，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
    不然的話，他們要是裝模作樣，咱們很難挑出合適的人選。
    他特意叮囑馬副廠長，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出半點差錯。
    馬副廠長連連點頭。
    您放心，這事我誰都沒告訴。
    您隻管過去看就行！
    馬副廠長畢恭畢敬地把何雨柱帶到一車間門口。
    他們兩個站在車間的大門前，透過上麵的玻璃窗口，不斷朝裏麵張望著。
    何雨柱忽然覺得有些無語，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前世學校裏趴在窗戶偷看的班主任似的。
    裏麵的工人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被兩位領導暗中觀察著，一個個露出了平日裏的原本樣貌。
    何雨柱一一張望過去，發現大部分年輕的工人們幹活都很認真。
    反而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工人，一個個在工廠裏麵混了這麽多年，都成了老油條。
    在沒人看管的情況下，他們都散漫到了極點，百無聊賴地待在各自工位上。
    一邊漫不經心地做著手裏的活，一邊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周圍的人聊著天，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更有甚者，還不斷地打著哈欠，整個人萎靡不振。
    這幫老工人都快成人精了，要是有領導們在場，他們絕對看上去一個比一個態度認真。
    可現在沒人看管，他們全都原形畢露，根本沒半點認真工作的樣子。
    何雨柱臉色微微一沉，對著旁邊的馬副廠長低聲嗬斥：“你看看這一車間裏，都是些什麽人？
    你原來在車間裏的時候，他們也都是這個樣子？！
    馬副廠長額角的汗都滲出來了，他沒想到這幫工人竟然這麽大膽。
    他自己才調離車間多長時間，他們竟然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馬副廠長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在的時候，他們可不像這個樣子！
    何雨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馬副廠長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沒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要不是怕驚擾了何雨柱暗中觀察的事情，他現在都恨不得開門衝進去，把那幫摸魚的老油條們全都踹上一腳。
    何雨柱也懶得再看那些老工人了，於是把視線轉向了其他年輕工人身上。
    沒一會兒，他就從中發現了一個勤勤懇懇，一直埋頭認真幹活兒的年輕人。
    他扭頭向馬副廠長問：“那個工人，叫什麽名字？
    馬副廠長循著他視線方向看過去，臉上也隨即露出笑容：“他叫步超，算是一車間年輕一輩工人裏，最勤勞肯幹的人了。
    何雨柱點點頭，嘴角總算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那這個步超的為人怎麽樣？
    既然是挑選車間主任，除了工作能力和態度外，為人品行也很重要。
    何雨柱可不想挑出一個像李副廠長這樣的家夥來。
    馬副廠長對步超很了解，他以前在一車間當主任的時候，就格外關注步超。
    所以，他對這個年輕人的情況很了解。
    廠長，您放心，他的品行非常端正。
    馬副廠長開始當著何雨柱的麵，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這個步超是鄉下來的，他爸媽快四十歲的時候才有的他，對他照顧地很好。
    現在他爸媽都在鄉下老家，就他一個人在城裏上班工作。
    他平日裏做事特別認真，也肯吃苦，肯學本事。
    馬副廠長拍胸脯保證：“至於人品方麵，您放心。
    他在咱們廠子裏也待了兩年多了，從來沒聽說過他犯任何錯誤。
    何雨柱點了點頭：“行！就他了！
    馬副廠長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沒想到何雨柱竟然這麽快就做了決定。
    他語氣有些焦急的說；可是，步超畢竟現在才二十來歲，雖然工作態度認真，可在技術能力和資曆方麵都還是太年輕了。
    我怕，要是選了他當車間主任，其他工人們會不滿意啊。馬副廠長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何雨柱卻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笑著對馬副廠長說：“能力和資曆，這種東西都可以慢慢培養。
    可要是工作態度不認真，有再好能力，那有什麽用？
    但是......馬副廠長還想開口，卻被何雨柱打斷。
    何雨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說了，步超現在還很年輕，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培養他。
    老馬，我要的是態度認真的人，而不是那幫偷奸耍滑的老油條！
    他笑了笑：“再說了，咱們軋鋼廠也該往領導班子裏補充點年輕的新鮮血液了，不能總是死氣沉沉的。
    說不定，這樣的年輕人，到時候能給我們帶來驚喜呢？！
    最後，他看著馬副廠長還有些猶豫的臉色，笑著寬慰他：“而且，也不是一上來就讓這個步超擔任車間主任。隻不過是暫代的而已。
    要真的不行，大不了咱們再換人！
    馬副廠長眼看著他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心裏略微思考一番，麵色認真地點點頭。
    行！廠長，我聽您的！
    何雨柱轉身離開車間：“行了，就暫定步超吧，你回去寫一份報告，午飯之前交給我。
    馬副廠長跟在後麵連連點頭。
    在離開之前，他還特意轉頭看了一眼在車間裏埋頭幹活的步超。
    這個鄉下小子運氣真是不錯，沒想到竟然被廠長給親自看中了。
    馬副廠長可以想象，隻要未來步超保持勤勤懇懇的態度，不犯什麽大的過錯，肯定能得到何雨柱的重用，在軋鋼廠裏混得風生水起。
    何雨柱現在心情大好，不僅是解決了一車間暫代主任的問題，而且他非常看好步超。
    至少在剛剛觀察的過程中，他發現步超在工作方麵的態度十分認真。
    他準備以後把步超當作心腹來培養。
    畢竟現在軋鋼廠裏的領導班子裏，絕大多數都是上了歲數的老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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