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步超害怕得放聲大哭，臉上全是淚水和鼻涕。
    他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會被人抓住，打死他也不敢有那種齷齪的念頭。
    拿繩子過來！保衛科隊長興奮地大喊：“把這個小子綁起來！再去兩個人，通知馬副廠長！”
    幾個保衛科人員立刻跑開，分頭行動。
    很快，一個保衛科的人拿著結實的粗麻繩就過來了。
    步超直接被人五花大綁。
    為首的保衛科隊長衝他狠狠瞪眼：“小兔崽子，我叫你跑！你就給我等著進派出所吧！”
    說完，他帶著人把步超押回了保衛室。
    另一邊，馬副廠長剛在辦公室裏寫完了有關步超的升任文件，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保衛科的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馬副廠長端起手邊的茶杯，一邊喝茶，一邊不滿地皺起眉頭：“什麽事？難道進門前不知道敲門嗎？”
    保衛科的人嚇了一跳，但立刻開口解釋：“副廠長，一車間的步超偷女人肚兜，已經被我們抓了，現在就等您發落呢！”
    噗！
    馬副廠長直接把嘴裏的茶全噴了出來。
    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說誰？！”
    “是步超！步超偷了咱們廠裏女工人的肚兜！”保衛科人員滿臉興奮：“這小子現在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就等您發落呢！”
    他們平日裏都無聊極了，除了整天巡邏跟夜裏值班，就沒什麽事做。
    現在好不容易抓住個流氓，總算從側麵證明了他們在廠子裏的存在感。
    於是，保衛科人員搓了搓手，邀功說：“副廠長，現在隻要您老人家一聲令下，我們立刻把這小子送到派出所去！”
    馬副廠長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擦了擦嘴角的茶水。
    要不是麵前的保衛科人員連續重複了好幾遍這件事情，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他努力穩定住心神，低頭看向桌麵上，花了半天功夫寫好的文件。
    馬副廠長臉上露出苦笑，為了迎合何雨柱的心思，他絞盡腦汁，還在文件裏把步超誇得跟朵花似的。
    可現在，文件還沒送出去，步超就因為偷人家女工人的肚兜被保衛科給抓了。
    “這特碼叫什麽事啊？”
    馬副廠長心裏也暗自慶幸：“幸虧這份文件還沒送給何廠長，要不然的話，不是啪啪打他自己的臉嗎？”
    保衛科人員看著馬副廠長臉上陰晴不定的樣子，疑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怎麽副廠長看上去不太高興呢？我們廠子裏揪出個流氓，還不趕緊把他送派出所？
    想到這裏，保衛科人員小聲提醒：“副廠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處置步超？是不是要把這小子送派出所去......”
    “你給我閉嘴！”馬副廠長現在正心煩意亂，沉聲怒吼。
    他狠狠瞪著保衛科人員：“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見老子正煩著呢嘛？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家夥！”
    保衛科人員嚇了一跳，他想破腦袋也沒想通，副廠長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可他也不敢問，隻能唯唯諾諾地站在原地，不敢再隨便開口說話。
    馬副廠長心煩意亂地站起身，在辦公室裏煩躁地來回踱步，臉上露出很不耐煩的神色。
    保衛科人員看他這個樣子，心裏不由嘀咕：“副廠長今兒是怎麽了，難不成昨夜裏跟他老婆吵架了？”
    盡管不知道馬副廠長為啥現在這副急躁的樣子，但他還是非常識趣地選擇了閉嘴。
    他自己隻不過是個保衛科的普通人員，要是惹惱了馬副廠長，那他說不定就得收拾鋪蓋卷滾蛋了。
    馬副廠長想了半天，也沒能想通，步超怎麽可能會去偷女工人的肚兜。
    這小子平時看上去挺老實巴交的啊，幹活還十分勤懇，態度也不錯。
    馬副廠長瞥了眼桌麵上的文件，心裏打定主意：“不論怎麽說，我先去看看情況。”
    現在他什麽具體情況都不知道，也不敢貿然向何雨柱報告。
    萬一要是把這件事弄錯了，那何雨柱還不得氣得掀桌子？
    到時候，說不定何雨柱能把火氣全撒在他這個副廠長的頭上。
    想到這裏，馬副廠長立刻衝著保衛科人員大喊：“步超現在人在哪裏？趕緊帶我過去看看！”
    “哎！哎！”保衛科人員急忙點頭：“他現在就在咱們保衛室關著呢，我這就帶您過去！”
    話音剛落，保衛科人員帶著馬副廠長就往保衛室走。
    馬副廠長臉色焦急，嘴裏不斷催促：“你特麽就不能走快點，中午難道沒吃飯嗎？！”
    保衛科人員額角的汗水都滲出來了：“副廠長今天到底是怎麽，脾氣怎麽這麽狂躁呢？”
    可他也不敢問，隻好按照馬副廠長的要求，快步帶著他來到保衛室。
    馬副廠長一進門，就看見被五花大綁，蹲在角落裏的步超。
    而其他幾名保衛科人員正站在他旁邊，不斷冷眼看著他。
    被偷了肚兜的女工人坐在旁邊哭哭唧唧的，眼睛都哭腫了。
    有幾名中年婦女工人在旁邊輪番安慰：“大妹子，別哭了，隻不過是被偷了一件肚兜而已，就當是丟了，不要了！”
    “就是啊，大妹子，可千萬別為了這件事情哭壞了身子啊.....”
    一名婦女工人走到步超麵前，狠狠往他臉上啐了口唾沫：“呸！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是，趕緊把他送進派出所去！”其他婦女大聲叫嚷。
    步超麵色通紅，恨不得在腳邊找個地洞鑽進去。
    馬副廠長臉色陰沉，重重咳嗽一聲。
    所有人看見他，臉上都露出恭敬的神色。
    保衛科隊長滿臉諂笑地走到他身邊：“副廠長，您可算來了。我們剛抓住這個偷肚兜的流氓，請您發落。”
    馬副廠長冷峻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視一圈，聲音低沉：“到底是怎麽回事？”
    “副廠長，你可得為小紅做主啊！”一個中年婦女大聲叫嚷。
    她很快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馬副廠長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不敢置信地盯著步超。
    他心裏大喊：“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副廠長，現在咱們該怎麽辦？”保衛科隊長看著馬副廠長滿臉陰沉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馬副廠長此刻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何雨柱好不容易要親自提拔和培養一個年輕領導。
    可沒想到，步超這小子竟然這麽不爭氣，居然會當流氓。
    馬副廠長心裏重重歎了口氣，狠狠瞪了步超一眼：“臭小子，你可算是把你的前途敗光了！”
    他看了保安科隊長一眼：“你們都先在這裏給我等著，好好看住這小子，我要去向廠長親自匯報！”
    話音剛落，馬副廠長就滿臉怒容地轉身衝出了保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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