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和寧老太太都愣住了。
    “步姐姐，這是什麽？”
    “治傷用的。”步瑤沒有多做解釋，讓寧寧背對著自己坐下，把衣服拉下來。
    寧寧聽話地照做。
    寧老太太看著那些陌生的東西，雖然心裏有很多疑惑，倒也沒有阻止步瑤的打算。
    她們祖孫倆都如今這樣的境況了，還有什麽值得步瑤算計的？
    老太太身體不好，無法久站，便拖了把凳子在邊上坐著，靜靜地看著。
    寧寧的鞭傷挺重的，步瑤看在眼裏，忍不住讚歎，如果說高伯懿是男人中的狠人，那寧寧絕對是女人中的狠人。
    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堅持到現在沒有倒下。
    步瑤拿了生理鹽水，把給高伯懿處理傷口的那一套流程，直接在寧寧這邊又走了一遍。
    好在寧寧當時躲閃得還算快，實打實挨的鞭子並不算太多，這會兒也少受罪點。
    “好了。”步瑤低頭把東西都整理到一處。
    寧寧她慢騰騰地重新穿好衣服，轉過身來，對步瑤真誠道謝。
    步瑤把帶來的那套睡衣遞給她，“我看你們什麽包裹都沒有帶，應該也沒有換洗的衣物。就給你拿了一套。”
    寧寧雙手接過，臉上帶著驚喜又感激的笑，“步姐姐，謝謝你！”
    步瑤笑著擺擺手，然後指了指生理鹽水等，說道，“這些東西我就留給你們了，接下來有條件的話爭取每天處理一下傷口，步驟就像我剛才那樣差不多。老太太，寧寧傷在後背，肯定是沒辦法自己處理傷口，就隻能辛苦你了，”
    剛剛整個過程，寧老太太看得都很仔細，這會兒當即道：“誒誒，我都記著了。”
    交代完，步瑤沒多待，直接拎著已經空空的行李箱就走了。
    寧老太太腿腳不便，還是寧寧起身送步瑤到門口。
    等她插上門閂回來，就看到寧老太太正抓著生理鹽水的瓶子好奇地打量著。
    寧寧走過去，坐在邊上，看著那瓶生理鹽水，問道：“祖母，這是什麽東西啊？”
    寧老太太搖頭，“高夫人說是叫生理鹽水，清洗傷口的。”
    步瑤有心讓寧老太太記住步驟，所以在給寧寧處理傷口的時候就詳細地介紹了每一個步驟，包括用到的東西，該注意的點。
    寧寧盯著上麵貼的字條，擰眉道：“這些字，好些都不太認識，而且看著也不是用毛筆寫的。”
    寧老太太點點頭，“是啊，老婆子我活到現在這把年紀了，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字呢，別說字了，這些東西都是第一次見。”
    她把生理鹽水放到桌上，輕歎了口氣，“咱們祖孫倆這回能碰到他們夫妻真是運氣了。否則就我這身子骨，隻怕這兩天就直接交代了，到時候就你一個人，還不得被他們兩房的人給磋磨死？就算不交代，也是拖累你。”
    寧寧趕緊道：“祖母別這麽說。你才不會是我的拖累呢。”
    寧老太太笑笑，並不就這個問題跟她爭辯，隻是頓了頓，又說道：“隻是我著實沒想到，曾經的戰神高伯懿竟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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