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前因後果,當年往事,任務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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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狗一臉委屈和不滿地嚷道:
    “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然你還瘋著呢!”
    白文正蹲下身來,直視著殘魂,把剛才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殘魂聽後顯得頗為意外:
    “怎麽會這樣?我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
    陳天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殘魂看著陳天,沉思了許久,似乎才想起什麽:
    “我是金丹派的大弟子,別人都叫我大師兄,這裏是我創建的金丹派秘境。
    可我為什麽要創建這個秘境呢?”
    說到這,殘魂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捂著頭的手顫抖不已,顯然正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
    不過好在這份痛苦沒有白費,隨著殘魂逐漸回憶起片段化的記憶,隊員們也在腦海中梳理清了這裏的過往和一切脈絡。
    原來:
    這個殘魂本是金丹派的大弟子,也就是眾人口中的金丹派大師兄,名叫墨無峰。
    在古代時,金丹派就已經開始衰落。這其實也是所有門派的宿命。畢竟隨著末法時代的到來,所有門派都將沒落,最終隻留下道統在世俗中延續,而不再有超凡的力量。
    但金丹派卻不信這個邪,偏偏要走一條不同尋常的路。他們動用了金丹派上古時期的一種特殊秘法,將龍脈困在了秘境之中,企圖借助龍脈的力量來延續金丹派的氣數。
    然而,逆天而行終究會遭到天罰。金丹派掌門試圖借龍脈之力突破自我、重振門派輝煌時,卻陷入了瘋狂,走火入魔!
    隨後,金丹掌門親手屠殺了滿門上下。在最後一刻清醒時,他充滿了悔恨,於是選擇在曹國舅像前自盡!
    而當時正在秘境內閉關的大弟子墨無峰,幸運地躲過了這場災難。
    當他再次出關時,卻發現滿門上下都已慘死。墨無峰以為是有惡人作祟,但經過一番調查後,他才震驚地發現,這一切竟然都是金丹派逆天而行、自食其果的結果。
    最為尊崇的師尊,竟然親手斷送了金丹派的前程!
    全派上下,無論是弟子還是墨無峰心愛的小師妹,都未能逃脫那場劫難……
    當墨無峰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中,想要安葬師尊、師妹以及眾多弟子時,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無法觸碰到任何實體。
    那一刻,墨無峰才恍然大悟,自己並未在閉關的關鍵時刻破關而出,也並非門派中惟一的幸存者。
    原來,他也遭到了天罰的製裁。在閉關期間,一道天雷無情地奪走了他的生命。
    若非秘境內有龍脈之力的庇護,恐怕他這一縷殘魂也早已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連串的打擊,讓墨無峰的殘魂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與瘋狂。他因心中的執念,重建了門派的秘境,卻也將自己永遠地囚禁在了這裏。
    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裏,他仿佛每天都能看到師尊傳道授業,看到弟子們穿梭忙碌,看到小師妹圍著他問東問西。
    然而,轉眼間,一切又化為滿地屍骸、鮮血淋漓的慘狀。
    在這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中,墨無峰徹底淪為了一個瘋子,整日在這秘境中徘徊,畫地為牢,無法自拔。
    而那條被困於秘境中的龍脈,其散發出的力量長年累月地滲透著,使得敦煌的壁畫在抗戰結束後,逐漸演化成了一方獨特的世界。
    那個東瀛陰陽師在抗戰時期偶然發現了金丹派的秘境,卻苦於無法進入。他死後陰魂不散,發現雖然無法直接進入秘境,但莫高窟的壁畫世界卻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於是,他便占據了壁畫世界,並小心翼翼地試圖進入金丹秘境。然而,他深知此地的恐怖,因此隻敢在山腳下的茅廁中藏身……
    隊員們聽完這番來龍去脈,心中都感慨萬千。
    即便已經過去了百餘年,但這段往事仍然讓人感到沉重與唏噓。
    墨無峰在回憶起這一切時,淚水與笑聲交織在一起。
    他不知是在嘲笑自己曾經的愚昧與自欺欺人,還是在哀歎自己如今隻是一縷殘魂,卻仍不願接受現實。
    白文正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緩緩開口:
    “墨前輩,如今外界已是百年之後,過去的事情無法再改變。
    但龍脈對於國家來說至關重要,不能一直被束縛在這個秘境之中。一方百姓、一方山河的興衰都與之息息相關。”
    墨無峰被白文正的話拉回了現實,他看了看白文正,又掃視了一眼身後的隊員們:
    “真是抱歉,作為前輩,我未能為後輩們留下什麽福澤,反而差點傷害了你們。
    關於龍脈的事情,百年前我就曾勸過師尊,但他並未聽從。
    龍脈不應被任何人獨占,這個道理如果師尊當時能明白,或許現在的金丹派還能在後世中占據一席之地……”
    說到這裏,墨無峰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又屬於哪個門派?”
    陳天恭敬地向墨無峰行禮:
    “前輩,我原本是武當派的弟子,但如今門派已經沒落,正宗的傳承也已斷絕。
    現在我是788勘探隊行動二隊的一員,我們的使命是守護華夏的國運,而龍脈正是國運的核心所在。”
    “788勘探隊?”墨無峰顯然對這個名稱感到陌生。
    他的思想還停留在古代,對這個現代的組織一無所知。
    隊員們耐心地為他解釋了一番,墨無峰聽後不禁感到驚訝:
    “你們所說的首長,就是你們背後的領導者?類似於我們古代的門派掌門?”
    白文正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
    “大致是這個意思,但並非完全等同於門派的概念。
    古代的門派曾肩負起天下的重任,但現在大多已經隱退深山隻求自保。
    而我們則在首長的帶領下,成為了守護華夏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以前輩,我們必須帶走龍脈,讓它回歸本位。這對於後世子孫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墨無峰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悵惘。
    曾經的點點滴滴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那份刻骨銘心的痛苦從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輕。
    然而恢複神誌的墨無峰深知,眼前這些晚輩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他們正在嚐試完成自己當年未能完成的任務。如果當年自己能再堅持一下,或許師尊會聽從自己的勸告,也許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如今金丹派已經徹底消亡,甚至連世俗中的道統都未能留下。這使得後世之人對金丹派的曆史一無所知。
    而這一切的見證者,隻剩下他自己了。
    “你們跟我來吧,”墨無峰輕聲說道,“龍脈就在秘境的深處……”
    “你們隨我來,龍脈藏於秘境深處……”墨無峰的話語讓隊員們心中一鬆,暗自慶幸這位前輩通情達理,否則事情還真可能棘手。
    在墨無峰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了一片湖泊旁。麵對隊員們疑惑的目光,墨無峰雙手結出一個奇特的手印,隨後猛地一跺腳。
    “轟!”平靜的湖麵瞬間翻騰起來,緊接著,一條巨龍破水而出,騰空而起。
    隊員們目瞪口呆,看著巨龍在空中翱翔。墨無峰緩緩解釋道:“在這秘境之中,我做了一些改變,讓龍脈能以龍的形態顯現。也正因如此,我這縷殘魂才能以實體與你們相見。”
    說完,墨無峰手腕一抖,巨龍身上的鐵鏈應聲而斷。重獲自由的巨龍興奮地咆哮起來。隨著墨無峰手印的變化,巨龍的身體逐漸縮小,最終化為一股細若遊絲的力量,盤繞在墨無峰的手掌中。
    隊員們再次被墨無峰的實力所震撼,這樣的手段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他們慶幸當時的墨無峰心智已失,無法使用法術,否則他們可能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墨無峰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阿靜的手腕上:“這股力量就是龍脈,將其放回原處,龍脈便能重現。但帶出去後,若無載體,這股力量將會消散。”
    他走到阿靜麵前:“你的手鏈中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能夠保住龍脈氣息不散……”說著,墨無峰將這股力量注入了阿靜的銅錢手鏈中。
    阿靜的手腕處,幾枚銅錢劇烈震動起來。隨著一股柔和而強大的力量的湧現,它們終於穩定下來。阿靜明白,這股力量是首長留在手鏈中的,她沒想到這股力量竟然如此強大,足以穩定龍脈的氣息。
    這時,墨無峰看著隊員們,眼中閃過一絲淒涼和惆悵:“後輩們,我能幫你們的也隻有這些了……”他獨自坐在石碑前,望著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感慨萬分。
    “這裏是金丹派的秘境,曾是何等的榮耀。那時這裏人聲鼎沸,所有弟子都以能成為內門弟子進入秘境修行為榮。誰又能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金丹派已成往事。如今隻剩下我這縷殘魂,在這裏苟延殘喘。”
    “你們帶走龍脈後,這秘境將失去支撐的力量。秘境消散,我這縷殘魂也將隨之消亡。這百年來,我在秘境中渾渾噩噩地度過。沒有你們,我或許還會一直這樣下去……”墨無峰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激。
    陳天聽後心中不忍:“前輩,門派雖已消亡,但您的實力我們親眼所見。難道您就甘心在這裏消亡嗎?”
    他接著說:“如今是末法時代,術修之人稀少,各門派也閉關自守。若非首長組建788勘探隊,華夏還不知會麵臨多少風雨。您是前輩,實力強大,難道真的甘心如此?”
    墨無峰深深地看了陳天幾眼,歎了口氣:“後輩,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數百年。金丹派已消亡,我所執念之人也早已輪回。我這縷殘魂也所剩無幾,這是我的宿命,無法逃避。”
    陳天卻不願放棄:“前輩,恕我直言,我認為此事並非毫無轉機。”
    作為當世門派的術修弟子,他對墨無峰有著惺惺相惜之感。他雙手抱拳,堅定地說:“前輩,金丹派的消亡無法挽回,但這不代表您不能讓它在後世複蘇。您是金丹派的最後一位弟子,難道不應擔負起門派的重任?即使不再重建門派,也不能讓金丹派的傳承就此消散吧?”
    陳天的話讓墨無峰有些動搖。這時,一直沉默的白文正開口了:“前輩,若您真有心,或許我們可以帶您去見首長。在這末法時代,若首長說沒有辦法,那便是命數難改。但若首長說有辦法,自然能迎刃而解。或許值得一試呢?”
    墨無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怎麽可能?你們自己也說了,現在是末法時代,怎會有人掌握起死回生之術?即使在正法時代,所謂的起死回生也不過是借屍還魂,成功者寥寥無幾。你們所說的這位首長,真有那麽神通廣大?”
    陳天聳了聳肩:“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但這至少是一份希望,也讓前輩您多了一種選擇。”
    這番話讓墨無峰心中掀起了波瀾。他原本已經認命,準備隨著秘境的消亡而消散。但現在,這些後輩們的話給了他新的希望,讓他重新燃起了對生命的渴望。
    金丹派一夜之間覆滅,外界或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如果能有機會讓金丹派在後世留下痕跡,哪怕隻是一絲傳承,他也願意盡力一試。
    作為金丹派的最後傳人,墨無峰即便隻剩殘魂,也懷揣著延續門派香火的希望。麵對生死的抉擇,誰又能輕易放棄呢?他毅然站起,向隊員們深深抱拳行禮,隊員們慌忙回禮,連那大黑狗也象征性地低了頭。
    “若幾位能助我重獲新生,便是我金丹派的大恩人。我並非懼怕死亡,畢竟我已逝去多時。但若真有機會讓我繼續留存,哪怕隻是短暫時光,能讓我將金丹派的絕學傳承下去,我也無愧於大弟子的身份。到那時,我便能心安理得地麵對師尊和同門了。”墨無峰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慨。
    隊員們相互對視,紛紛點頭。他們願意幫助這位前輩,不僅是因為他的強大實力,更因為他是昆侖軍區趙啟急需的人才。若趙啟真有辦法留住這位前輩,對軍區而言無疑是一股強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