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眾文官再度闖宮,朱常洛麵露猙獰(求雙倍月票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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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貴妃同崔文升自然是在焦急地等待著慈慶宮的消息。
    盡管太子被人毒殺,一定會引起朝堂的劇烈震動;自己也一定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不過鄭貴妃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隻要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朱常洵登上皇帝的寶座,就算讓她去死,她也是願意的。
    可惜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等來朱常洛歸天的消息。
    很快太子朱常洛被人下毒一事,就報到了坤寧宮。
    雖然鄭貴妃這皇後並沒有得到正式的冊封,不過並不影響她在內廷施行皇後的的權利。
    當然了不管是不是皇後,這統禦後宮的權利其實早就在她這裏了。
    太子被人下毒這可是大事,鄭皇後自然不能不管,很快他就派出了坤寧宮的管事太監崔文升徹查此事。
    崔文升這“賊喊捉賊”自然是查不出啥真相,最終此案隻能是不了了之。
    鄭皇後以陛下不能受到刺激為理由,嚴禁後宮之中議論此事,違者杖斃!
    不過她同崔文升都忽略了一個問題,辦案固然需要證據,可殺人是需要動機的!
    這普天之下除了她鄭皇後,難道還有第二個人有這個動機嗎?
    崔文升的“不了了之”,再加上鄭皇後的“嚴禁討論”,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將她派人毒殺皇太子的事情給坐實了。
    很快這件事情就以驚人的速度,在內廷和京城之中傳播。
    李獻忠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直接被鄭貴妃同崔文升的這波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這個崔文升真是不靠譜,你要殺人好歹找個武藝高強的殺手。
    五年前的“梃擊案”,這位崔公公花了大價錢去請高手。
    可他要殺的是太子,如果不是腦子有點不好使,誰敢接這活?
    收了他銀子的高手,發現這活自己幹不了,於是開始轉包給別人。
    最後這活幾經轉手,落到了一個叫張差的二傻子手裏。
    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農夫手持一根棗木棍直接來到慈慶宮前,見人就打,最後僅僅打傷了一個守門的太監。
    這回總算是有點長進了,好歹是找準了目標。
    但這種時候,但凡朱常洛不是個傻子,肯定會嚴防有人在飲食上做手腳。
    原本封後這件事,萬曆同群臣還算是僵持狀態。
    如今他們搞出這麽一個大昏招,東林黨還能放過在未來的皇帝麵前表現的機會?
    以萬曆目前的身體狀況,搞不好直接讓他們給氣嗝屁了!
    這時在天上人間的二樓包廂內,以成國公朱純臣,英國公之子張之極為代表的一眾勳貴也是憂心忡忡。
    見李獻忠到來後,朱純臣趕緊讓他入座。
    李獻忠環顧了四周,果然沒有發現鄭養性的蹤影,很顯然自從上次要求支持鄭貴妃立後遭到拒絕後,他已經成為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如今在京城的勳貴圈也算是被除名了,京城的確很大。
    大明的京師人口將近百萬,是當時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可是京城的權貴圈卻很小。
    小到根本就容不下一個已經失勢的人。
    若不是自己是這“天上人間”的幕後老板,這些勳貴們又靠著自己打開的朝鮮市場賺的盆滿缽滿,恐怕自己此時的處境也不會比鄭養性好到哪裏去。
    大明的勳貴其實早已經被文官趕出了權力的核心圈,碰上萬曆這樣的甩手掌櫃他們的日子當然是好過的。
    萬曆幾乎啥事也不管,他們可以明目張膽的吃著京營的空餉。
    大明的文官集團也同勳貴集團達成了默契。
    隻要勳貴們不幹涉大明的朝政,文官對他們京營空餉的行為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可萬一換了一個皇帝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很難再找出一個像萬曆這樣的甩手掌櫃。
    成國公朱純臣說道:“前幾日發生的慈慶宮的事,大夥都知道了吧?”
    “如今這些文官們正在群情激奮的聚集在東安門前,要求陛下嚴懲幕後主使!”
    “我們勳貴是不是也應該發聲,至少給太子殿下留下一個好印象。”
    朱純臣的話引起了不小的議論,畢竟太子登基是早晚的事情,他們若是一點行動也沒有若是將來引起了太子的不滿,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李獻忠說道:“我們身上的爵位都是世襲罔替的,隻要是朱家皇帝合法繼承的皇位,我們都會支持。”
    “這點是我們同那些流官最大的區別!”
    “如果我們此時跟在這些文官後頭瞎參和,太子爺能不能念我們的好,我不敢肯定。”
    “但這種逼宮的行為肯定是違背了我們一貫的立場!”
    “另外逼宮這種行為是對皇權的藐視,興許太子也現在會對這些人有所感激,可一旦太子爺登基成為了皇上,你們猜他會不會對這種藐視皇權的行為有所忌憚?”
    李獻忠的話,很快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他們勳貴要保的是朱家的江山,隻要是朱家人,無論誰當皇帝,他們都應該忠於皇帝,這也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若是他們也參與逼宮,將來早晚被皇上給忌憚,萬一來個秋收算賬,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獻忠接著又說道:“就算我們去了,也不可能像東林黨那般無恥,為了表個忠心臉皮都不要了,啥撒潑打滾,抬棺撞柱,毫無底線!”
    “難道諸位有信心同這幫無恥的文官爭功不成?”
    被李獻忠這麽一說朱純臣也感到有些慚愧了,他堂堂成國公,難道還能去幹這些潑皮之舉不成?
    他說道:“寧遠伯所言甚是,確實是為兄方才考慮不周。”
    李獻忠說道:“成國公所擔心的也沒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們的先祖都是靠著軍功起家的,才為後代子孫掙下了這萬世的富貴!”
    “故而我們手中的兵權絕對不能旁落,無論是京營還是朝鮮的駐軍,誰要敢動這些,這不僅是在動兄弟們的‘錢袋子’,更是在動我們後世子孫的福祉。”
    李獻忠的話很快得到了眾人的響應,朱純臣說道:“寧遠伯放心,我老朱把話撂在這裏,不管誰當首輔,敢動你朝鮮總督的位置,這就是和我老朱過不去!”
    在場的勳貴多多少少都參與了朝鮮的貿易,李獻忠這點還是很上道,並沒有一個人“吃獨食”。
    眾人也知道李獻忠的尷尬處境,他這個萬曆朝的第一寵臣,又被打上了“妖妃黨羽”的標簽,和東林黨那是勢同水火。
    一旦新帝登基,他肯定要遭到東林黨的打擊報複。
    憑借著軍功和他李家在遼東的地位,估計一時半會還動不了李獻忠遼東經略副使的位置,但這個朝鮮總督卻是可以拿掉的。
    這就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
    李獻忠同鄭養性不一樣,他鄭家從來沒有帶著別人一起發財,李獻忠可是替大家找了一條好財路。
    按照他給眾人畫的大餅,朝鮮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日後交趾,緬甸,暹羅,琉球甚至是倭國、爪哇都可以參照朝鮮模式。
    這樣一位帶著大夥一起發財的“帶頭大哥”,他們自然是舍不得放棄的。
    大明對藩王采取的策略是“養豬”,對於勳貴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們也都被圈在京城了,即使最新被封寧遠伯的李成梁,最後幾乎也被圈在了京城。
    李獻忠如今是勳貴圈裏最後一個有實權的邊疆大吏。
    於是眾人紛紛推薦李獻忠為勳貴們的領袖,帶領大家一起發財!
    李獻忠說道:“諸位的好意,令獻忠十分感動,帶領大家一起發財是獻忠的份內之事。不過論資曆和聲望,英國公張維賢才是我等勳貴的代表,獻忠自然是唯英國公馬首是瞻!”
    於是他對著張之極說道:“我們勳貴不能再是一盤散沙,任由那些文官拿捏了,還請英國公替兄弟們掌舵。”
    張之極用有些埋怨的眼神看著李獻忠,心想伱李獻忠將眾人的火給拱了起來,到頭來你自己不出麵,把這個鍋扔給我英國公府。
    不過此時他也無法拒絕,這種時候勳貴的確需要一個領頭人,非英國公張維賢莫屬。
    正當勳貴們在“天上人間”團結起來,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
    以首輔方從哲以及東林黨人為首的大明文官集團,也正在東安門外上演著他們的戲碼。
    這次“下毒事件”涉嫌謀害太子,觸碰到了所有文官的底線,幾乎是捅了“馬蜂窩”。
    這次文官們可謂是精英盡出,“齊楚浙”三黨的領袖內閣首輔方從哲,兵部尚書熊廷弼,刑部尚書李誌;以及東林黨的骨幹吏部侍郎劉一景,吏部主事周順昌,都察院僉都禦史楊漣,巡城禦史左光鬥正帶著數百名官員浩浩蕩蕩的跪在東安門前。
    有“撞棺侍郎”之稱的劉一景又一次抬著他的棺材來到了這裏。
    對於文官們的闖宮,東安門的禁軍護衛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幾乎每隔幾個月文官們就要到這裏來鬧上一鬧,有時甚至是一個月來鬧上幾次。
    不過這次的規模之大,刷新了之前的記錄。
    周圍圍觀的百姓也是人山人海,畢竟看表演你還要給賞錢,在這裏是白看戲。
    一開始還好,隻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傳統戲碼。
    這些文官們邊哭邊高喊:“請求陛下,務必嚴懲凶手,揪出幕後主謀,給大家一個交待。”
    可之後的風向就變了,一群情緒激動的文官開始闖宮了,甚至還擼起袖子聲稱“要用自己這把老骨頭去給太子守宮,保護太子不受到奸人的陷害。”
    越來越多的大臣開始站起來衝擊宮門。
    守衛們小心翼翼地拔出了佩刀,守門的將軍高喊道:“請諸位保持冷靜,私闖禁宮可是死罪,還請不要為難末將!”
    這群東林黨也是闖宮的老手了,他們每一次都裝作悍不畏死的往這些禁軍守衛的身上撞,但每次都能很準確的避開刀刃的位置。
    雙方都已經搞出默契來了,遠處看起來文官們不斷地衝擊宮門,聲勢一波大於一波,可就是衝不進去。
    這時劉一景說道:“方首輔,如果我們再同以往一樣,隻是在宮門前鬧一鬧,造出一點聲勢來恐怕不成啊!”
    “據說現在陛下身體抱恙根本就出不了乾清宮,後宮的一切都是妖妃鄭氏在掌控,可能陛下根本就聽不到我等的心聲!”
    “為今之計,我們隻有真的闖進宮門,才能讓陛下知道真實的情況!”
    方從哲知道劉一景說的不無道理,可真的闖入宮闈這可就是逼宮了,性質就不一樣了。
    萬一到時候陛下震怒,直接拿下自己這個內閣首輔,這可就便宜東林黨了。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隻見崔文升帶著一批禁衛來到了東安門。
    他是來傳鄭皇後旨意:但凡有擅闖內宮者直接拿下治罪。
    原本眾人就十分激動,一看到內侍崔文升,不知道誰先高喊了一句:“這個崔文升就是妖妃鄭氏手下的第一爪牙,他前來東安門肯定沒安好心!”
    這下文臣們可算是徹底炸鍋了,然後又有人喊道:“這個崔文升就是毒害太子殿下的主謀!”
    於是憤怒的大臣們衝了上去,聲稱要打死崔文升,直接為太子殿下討回公道!
    崔文升一看苗頭不對,這些大臣完全是衝著自己來的。
    於是他趕緊命人打開東安門跑回宮內。
    百官們看到宮門打開了,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玩命地往裏衝。
    最終百官猶如決堤的洪水般,衝破了堤壩。
    此時木已成舟,就算方從哲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群情激昂的百官更是分成了三波。
    一部分人到太子的慈慶宮守衛太子,前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這一路既能露臉也沒有啥風險,自然是人數最多的。
    另兩波人,分別前往鄭貴妃所在的坤寧宮,同萬曆的乾清宮進行示威。
    要求揪出毒害太子的真凶,嚴懲幕後主使;更是後宮管理混亂,鄭氏德不配位為由,要求萬曆收回對鄭氏皇後的冊封詔書。
    由於鄭皇後嚴禁任何人將太子遭人下毒的消息告訴萬曆,以免刺激了陛下。
    她甚至還專門警告了司禮監隨堂太監常雲,讓他不準刺激陛下,以免造成不良後果。
    所以對於此事,萬曆至今還被蒙在鼓裏。
    可如今這些大臣們都已經鬧到乾清宮門口了,這事自然是瞞不住了。
    常雲很快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萬曆說了一遍。
    萬曆清楚的意識到,由於自己的身體原因,他已經掌控不了局麵了。
    後宮鄭皇後一道命令,就可以讓他對外界的情況毫無所知。
    而宮外這些該死的文官已經急著在太子麵前表忠心了。
    不過當他聽說這次京中的勳貴們並未參與闖宮還是有些許安慰的。
    萬曆對於鄭皇後的派人下毒的這種騷操作也是憤怒無比,可如今木已成舟,再責怪她也已經無事無補了。
    接下來還是需要自己來替她“擦屁股”。
    雖然萬曆一直在擺爛,可並不代表他放棄了權利。
    相反,他對權利看的特別重。
    許多職位他不補缺,一方麵是因為他想惡心那幫大臣;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包括司禮監的位置,常雲雖然忠心耿耿,但是能力還是差了一些。
    在司禮監掌印太監陳矩同秉筆太監田義相繼故去後,他直接不補缺,限製了司禮監的職權,讓一些權利重新回到了皇帝的手中。
    可如今他隻能選擇妥協了,妥協的對象並不是那幫文臣,而是自己最瞧不上的那個皇太子朱常洛。
    萬曆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傳皇太子朱常洛,同內閣首輔方從哲前來見朕吧。”
    很快朱常洛同方從哲就在常雲的率領下來到了乾清宮。
    此時萬曆皇帝並沒有躺在床榻上,而是強打起精神坐了在了桌案前。
    盡管萬曆已經非常被動了,不過多年來的壓製還是使得朱常洛根本就不敢正視萬曆的目光。
    萬曆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你們不是在外麵吵著想見朕嗎,如今朕就在你們麵前,有啥想說的就說吧。”
    方從哲說道:“啟稟陛下,太子遭人下毒,這可是我大明二百多年來從未有過之事,還請陛下嚴查,揪出幕後真凶。”
    萬曆依舊平靜地說道:“這皇後不是已經令人,徹查過了嗎?”
    “凶手已經服毒身亡,找不出實質性的證據。”
    然後他又對太子說道:“太子,人是你宮裏的,你有啥發現嗎?”
    朱常洛低聲說道:“據說是有人看到下毒的太監張楚同皇後坤寧宮的人有過接觸!”
    萬曆笑著問道:“據誰說,同誰接觸,抓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又何必在這裏捕風捉影?”
    然後萬曆又問道:“此前這案子是誰經辦的?”
    常雲說道:“皇後娘娘指派坤寧宮管事太監崔文升查辦的此案!”
    很快崔文升就來到了乾清宮。
    萬曆說道:“慈慶宮有人對太子下毒一案,你可有仔細查驗?”
    崔文升說道:“奴婢確實是奉皇後娘娘的旨意查辦此案。可奴婢接手之前,本案的兩個人犯已經被慈慶宮的人給嚴刑拷打過了,奴才看到的隻是兩具屍體。”
    “慈慶宮的人連活著的人犯都審不出個所以然來,奴才麵對兩具屍體又能審出多少東西?”
    萬曆又說道:“太子說有人反映太監張楚之前有接觸過坤寧宮的人,此事你可曾仔細調查。”
    崔文升說道:“的確是有這樣的反映,可那人描述的不清楚,隻有一個大概的身高,奴婢如何確認嫌疑人啊?”
    “皇後娘娘特的恩準,叫那人到坤寧宮去找出接頭的嫌疑人,他自己都找不出來,奴婢也隻能放棄這條線索了。”
    萬曆對方從哲說道:“方首輔,案情很清晰,目前死無對證,你們還有啥好質疑的?”
    “此前的‘皇後之寶’就是有人偽造的,想要借此無賴鄭皇後;如今這兩人死的蹊蹺,難保不是那些人故技重施。”
    “如今此案證據不足,要是刑部同督察院有疑問,我可以允許你們進行三司會審,你們還有疑問嗎?”
    “至於慈慶宮的安全,朕早已加派了護衛,難道不比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強?”
    “朕倒是想問問你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朕策封鄭氏為後?”
    萬曆終究是做了48年的皇帝,天子的威儀還是有的,這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朱常洛整得無言以對。
    不過方從哲畢竟是老江湖了,他知道此時已經同萬曆攤牌了,斷然不能退縮,不然就會萬劫不複。
    他說道:“的確,無論是之前的‘皇後之寶’還是這次的‘毒殺太子’都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鄭貴妃。”
    “可是在他統禦的後宮之下居然出了這麽多問題,恰恰說明鄭貴妃娘娘不適合坐這個後位。”
    “臣也想鬥膽問一聲陛下,這後宮之中又有誰有這個動機毒殺太子?”
    “臣等自然是無權幹涉陛下立誰為後,故而臣等一直是說叫陛下暫緩冊封。起碼等到這些幕後凶殺被揪出來之後,太子的安全無虞了,再行冊封!”
    萬曆冷冷地說道:“方首輔的意思是鄭皇後派人毒殺的太子?”
    方從哲說道:“微臣不敢。可是鄭貴妃娘娘確實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這種情況下,對其進行封後怕是文武大臣同天下百姓不服啊!”
    萬曆此時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方從哲突然跪下說道:“鄭貴妃統禦下的後宮,的確是無法保證太子的安全。”
    “陛下如今龍體欠安,臣等這是怕有人趁機興風作浪,加害太子。若是陛下同太子同時出事,我大明的江山將會何去何從?”
    “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臣請求陛下下旨暫時由太子殿下監國,處理朝政;等陛下身體康複了再取消太子的監國。”
    “太子監國之後,安全肯定可以得到保障,此時再冊封鄭氏為皇後,朝臣們也就沒有這麽多顧慮了?”
    萬曆沒有想到,方從哲膽敢直接逼宮。他這是在威脅自己,用太子監國來交換鄭氏的立後。
    此時萬曆已經感覺非常不適了,他還是厲聲問道:“太子,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朱常洛知道方從哲已經替自己攤牌了,他也一改此前的唯唯諾諾,正對著萬曆說道:“父皇身體欠佳,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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