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不用上去送死填坑了，這些朝鮮輔兵如蒙大赦，對著皇太極千恩萬謝！
    皇太極這麽做並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了，隻是他沒想到明軍在堡壘上配備了這麽多的虎蹲炮。
    如果單單是魯密銃，這群朝鮮人還是有可能憑借人命將這個坑道填掉的。
    可如果再加上虎蹲炮，那恐怕就很難了。
    大金如今雖說是強行擴充了八萬戰兵以及兩萬輔兵，可是糧食消耗巨大。
    十萬人馬一個月的消耗就是十多萬石糧食。
    去年從朝鮮搶來的大批糧食已經幾乎快要見底了，今年大旱夏糧幾乎絕收，秋糧估計也不會有啥收獲。
    加上李獻忠又斷絕了科爾沁的糧食交易，無奈之下大金隻能加強對朝鮮的盤剝。
    如今朝鮮的平安道同鹹鏡道也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了，兩道的人口銳減，朝鮮人的起義不斷。
    代善的橫征暴斂雖然暫時緩解了大金的危機，但這樣做長久不了。
    這點上他同代善是有分歧的，現在明軍越來越強了。他覺得應當好好經營朝鮮，將來也好有一條退路。
    隻可惜明軍給到建州的壓力太大了，大汗目前也讚同代善這種殺雞取卵的做法。
    不過他這次救下這批朝鮮輔兵的做法，還是可以給自己增加不少聲望的。
    眾人現在都很關心如何突破明軍堡壘前的坑道。
    其實棱堡的護城壕，同普通城池外的護城壕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無非是這裏的護城壕可以直接通到棱堡的城牆之下，增加了迷惑性。
    隻是如今明軍配置的火器過於強大，使得他們的填壕變得舉步維艱。
    不過皇太極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想要填平明軍堡壘前的坑道，肯定需要改造現有的楯車。
    最有效的辦法自然是將楯車前排的木板改成鐵板，這樣即使在很近的距離明軍的火銃也射不穿楯車。
    不過雖然建州並不缺少鐵礦，但要完成這樣的改造還是需要大量時間的。
    於是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重新打造一批木質的楯車，這些楯車擁有兩層木板，木板中間留下一些間隙，用來放置石塊。
    這樣一來這些楯車肯定可以擋住明軍的火銃。
    不過重新打造楯車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皇太極又想到了一個臨時應對這個坑道的手段。
    隻見上千名手持長形大盾的漢軍飛快的向棱堡衝了過來。
    城上的明軍被這些漢軍的舉動給逗樂了，楯車擋不住魯密銃，難道這些盾牌就可以了嗎？
    “砰、砰、砰”
    隨著魯密銃的再次響起，衝鋒的漢軍紛紛倒地。
    不過後續的漢軍繼續拿起地上的盾牌，迅速衝入了坑道。
    從魯密銃的最大射程120步到距離棱堡80步左右的坑道，中間隻有短短40步的距離，漢軍在付出了數百人的代價後，還是很輕易的就跳進了坑道之中。
    到這裏為止其實同昨天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要衝進坑道並不難。
    但是想從坑道的出口處衝出來卻是做不到的。
    因為無論漢軍投入再多的兵力，最終也隻能從兩個狹窄的通道出口向城牆挺進。
    每個方向都有數百杆火銃，要封鎖這兩個狹窄的出口太輕鬆了。
    而且前方陣亡漢軍的屍體不一會的功夫就會將出口給堵塞住，影響後麵士兵的行進。
    不過明軍忽略了這次漢軍手中拿著的長盾了。
    這些盾牌可不是用來阻擋明軍魯密銃的，而是用了在坑道間鋪設棧道的。
    碰到狹窄的地方他們將盾牌橫在坑道的上方；碰到比較寬的地方，超出了盾牌的長度，他們就直接幾個人用手托舉起盾牌。
    一轉眼的功夫，這些漢軍就用手中的長盾搭出了一條條前進的通道。
    如此一來，後麵的漢軍就可以直接從坑道上方衝向棱堡了。
    很快後續的漢軍就高喊著口號向著棱堡衝了過來。
    “砰、砰、砰”
    隨著平虜衛將士扣動扳機，一發發的銃彈從銃管中被發射出去。
    它們輕鬆的穿過了漢軍的身體，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陣血霧。
    雖然說許多人並沒有當場斃命，他們隻是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可是後續的漢軍沒有停下腳步，他們踩踏著同伴的身體繼續前進，此時受傷倒地幾乎等同於被擊斃。
    盡管為了防止長時間射擊而炸膛，負責守衛棱堡的平虜衛每人都攜帶了兩杆魯密銃輪流射擊。
    不過由於魯密銃的裝填耗時比較長，最快也要超過30秒才能完成第二次發射。
    還是讓漢軍踏著同伴的屍體不斷向前推進，在前赴後繼的衝鋒下，最終他們還是來到了棱堡的城牆下方！
    在後陣觀戰的皇太極很是興奮，漢軍終於突破了明軍的坑道。
    不過傷亡也是巨大的，短短一刻鍾的時間，進攻的三千漢軍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
    再加上坑道中舉盾牌的幾百漢軍，此時僅僅隻有幾百人來到了斜坡前。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通往二層的那道長長的斜坡是處在多邊形夾角的位置上。
    這裏會遭到明軍二層的三角堡以及三層的凹角堡同主堡射擊孔的交叉火力襲擊。
    這裏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們這幾百號人還沒爬上二層就全部被明軍的火銃給放倒了。
    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血腥之氣同硫磺的味道，以及那些受傷漢軍的痛苦呻吟！
    漢軍的這次試探還是讓皇太極看到了這種堡壘的可怕之處。
    他擊殺攻城士兵的效率大大提升了，以往攻城即使攻方陣亡數千士兵起碼要打上一兩個時辰，有時甚至可以打上一整天。
    可如今漢軍戰死2500人僅僅隻用了不到三刻鍾！
    看來投入的兵力還是有些少了！
    不過事實證明隻要兵力足夠多，就可以突破明軍的這些戰壕，攻上那個奇怪的堡壘。
    皇太極可不想給明軍休整的機會。
    他對著漢軍說道：“明軍的這座堡壘隻是看著花哨，其實同普通的城池並沒有太大區別；剛才若是兵力充足，漢軍已經殺入城池了！”
    “現在本貝勒向你們承諾，隻要殺上城頭，所有人獎賞朝鮮美女1名，包衣阿哈2個，耕地10畝。”
    這些漢軍如今也已經算是八旗了，一旦再有了田地、女人和奴仆，他們可就是真正的“主子”了！
    皇太極的話，引起了巨大的歡呼，剩餘的漢軍紛紛請戰！
    很快鬥誌昂揚的五千名漢軍就被投入到了進攻之中。
    這使得城上的明軍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按照這個態勢敵人很可能會殺上棱堡的二層。
    魯密銃的射速太慢了，如果能夠再快一倍基本上敵人就很難突破交叉火力的封鎖了。
    所以駐守在這裏的三千平虜衛，除了兩千名火銃手外，還有300名炮手同700名長矛兵。
    長矛手隨時可以加入肉搏戰。
    漢軍推進的很快，不過他們剛踏入距離棱堡兩百步的範圍，就遭到了明軍的虎蹲炮襲擊。
    雖然虎蹲炮的射出的鉛子不如開花彈的威力那麽大，不過很明顯還是遲滯了漢軍進攻的速度。
    此時明軍的魯密銃也已經開火了，他們利用遠程的優勢不斷收割著漢軍的生命。
    不過這一切也隻能增加漢軍的傷亡，卻無力阻止他們逼近棱堡。
    漢軍也明白時間就是生命，他們跑的越快，留給明軍的射擊時間越短。
    於是他們像打了雞血一般，拚命地向前衝鋒。
    他們僅僅付出了千餘人的傷亡後，就從衝到了棱堡的斜坡前。
    這次可不是幾百孤軍深入的漢軍了，而是將近4000名漢軍精銳。
    李三順同滿桂兩人對視了一眼，仿佛在說這根本就來不及射殺啊！
    由於棱堡內的空間有限，所以部分紅夷大炮被安排在了棱堡後麵的山坡上，如果韃子的攻勢實在太猛烈，山坡上的紅夷大炮就會對棱堡前的進行炮擊。
    除了大量殺傷敵人外，還可以阻斷後續敵人的衝鋒。
    此刻建州的主力尚未出動，李三順原本並不打算動用紅夷大炮。
    但以現在的形勢，如果不動用紅夷大炮，恐怕明軍就要在棱堡的二層同這些漢軍進行肉搏了！
    於是很快棱堡就點起了狼煙！
    山坡上明軍的炮手早就按耐不住了，炮位已經調好，所以在接到開炮的指令後，他們就立刻開炮了。
    片刻後一枚枚炮彈就在坑道附近爆炸。
    漢軍密集的衝鋒隊形瞬間就被紅夷大炮炸得七零八落。
    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用來鋪設的盾牌，同漢軍的屍體拋向空中，然後散落一地。
    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之氣同硫磺交織在一起的味道。
    這巨大的聲響直接驚動了努爾哈赤，很快他就同範文寀一起來到了陣中。
    此時努爾哈赤臉色鐵青，眉頭緊鎖，很顯然他們沒想到明軍居然在後方的山坡上還布置了火炮。
    這一陣炮擊不但直接炸死了好幾百漢軍，還使得皇太極用盾牌搭起的通道又被打斷了。
    當然努爾哈赤的內心又有一絲慶幸，得虧現在攻城的是漢軍，若是換成建州八旗的主力，恐怕打不了幾天他建州女真就要亡族滅種了！
    這時明軍的棱堡前大約有千餘名漢軍，後續的漢軍則又一次被明軍阻隔在了坑道之外。
    李三順趕緊命令三角堡上的明軍用魯密銃繼續封鎖坑道，而其他各部明軍合力擊殺斜坡上的漢軍。
    “砰、砰、砰”
    隨著明軍的魯密銃再一次響起，漢軍不斷的被擊殺。
    不過此刻那些漢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孤軍奮戰，他們此刻眼裏隻有皇太極承諾的朝鮮女人。
    他們揮舞著戰刀，如同野獸一般發出嘶吼。
    盡管身邊的同伴不斷的倒下，可他們還是堅定的踏著同伴的屍首向上衝去。
    似乎很快就要衝到第二層了。
    在斜坡的盡頭一群身穿重布麵甲的明軍早就已經嚴陣以待了。
    滿桂冷靜地說道：“準備投放滾木！”
    隨著明軍將一根木棍抽走，斜坡上方的一堆滾木跳動著砸向那些衝鋒的漢軍。
    斜坡本身並不寬敞，傾斜的坡度更是加大了滾木的動能，當一根根粗壯的滾木砸向他們的時候，這些漢軍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盡管他們試圖路通手中的兵器去阻擋，但結果是徒勞的。
    這些滾木重重的砸在了漢軍身上，一下子就帶倒了一大批人。
    盡管他們也穿著重型布麵甲，可哪裏經得起如此重擊？
    很快滿桂就舉起手中的大刀，高喊道：“兄弟們隨我將這些‘二韃子’殺退。”
    隻見明軍長矛手在滿桂的帶領下，猶如一群下山猛虎衝下斜坡。
    而剛被滾木砸的七零八落的漢軍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一經交手隨即崩潰。
    隻見滿桂迅速殺入敵軍之中，不斷地揮舞起手中的大刀，幾乎每一刀落下都有一名漢軍被其斬殺。
    不一會的功夫斜坡之上就布滿了漢軍的屍體。
    而被坑道阻隔的兩千漢軍此時已經士氣全無，盡管皇太極並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但是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們遠離這個可怕的堡壘。
    兵敗如山倒，此刻皇太極也隻能任由他們撤下來了。
    棱堡上的平虜衛此時也已經累得不行了，即使大多數人都沒有參與同這些漢軍的搏殺，隻是不斷地利用魯密銃同火炮進行遠距離的射殺。
    但是高強度的操作，以及緊張的內心還是使得他們身心俱疲。
    此刻他們大多數人正癱坐在牆邊大口的喘著粗氣，甚至都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歡呼這場勝利。
    昨天韃子隻是試探性的進攻，今天的確是一場考驗。
    萬事開頭難，相信經過這場戰鬥的洗禮後，平虜衛會徹底成長起來的。
    不過明天的戰鬥肯定更加艱苦。
    李三順說道：“今天兄弟們都表現的不錯，晚上宰殺50隻肥羊，給大夥加餐，還望兄弟們再接再厲，明天我們碰上的可就是真韃子了。”
    聽到晚上有肉吃，剛才還躺平的士兵們，瞬間就爆發出了歡呼聲！
    李三順此時終於明白閻總督為何每次打這種艱苦的守城戰之前都要先讓將士們大口吃肉，喝上一碗肉湯了！
    吃肉不但可以補充體力，有時候甚至比銀子更有吸引力。
    此時，開原遊擊於化龍那裏也傳來了好消息。
    龜縮在古勒寨的韃子，見到自己的主力到來，果然忍不住出城了。
    就在平虜衛同漢軍大戰的時候，他們也傾巢而出想要配合韃子的主力一同兩麵夾擊。
    最後被埋伏的於化龍給陰了一把，丟下了一千七百多具屍首就逃回古勒寨去了。
    原本古勒寨裏的韃子也就不足五千之數，現在最多隻有三千人了，威脅已經大大降低了。
    不過如今古勒寨的內城城牆還是完整的，而火炮必須要用來防禦棱堡，也就隻有先放過他們了。
    努爾哈赤同皇太極現在是如坐針氈。
    這次他們雖然帶了兩黃旗同正白旗的3萬6千主力已經2萬朝鮮輔兵。
    可如今2天時間過去了，他們依舊奈何不了明軍的堡壘。
    作為主力的精銳漢軍也折損了七千多人。
    如今漢軍士氣全無，明天他們也隻能出動八旗主力攻城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解決明軍的坑道問題，如果再像今天這樣因為坑道導致衝到城下的部隊變成得不到支援的孤軍，可就不好辦了。
    好在經過一整天的努力，新型的楯車已經打造完畢了。
    很快那些朝鮮輔兵就推著楯車前來填坑。
    由於今晚月黑風高，能見度很差，所以明軍並沒有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韃子改造了楯車。
    依然用魯密銃摸黑射擊，當他們發現韃子推著楯車繼續填坑時，已經讓他們向前推進了十幾步。
    晚上的能見度實在太低了，雖說紅夷大炮的炮位是調整好的，不過還是有誤差的。
    保險期間李三順還是沒有讓紅夷大炮開火。
    要是不小心誤炸到棱堡可就虧大了。
    光線不好，他們也看不太清出坑道的情況，也不可能冒險出擊。
    最終這次朝鮮輔兵在陣亡了上千人後很快填平了大部分的坑道。
    當然他們之所以能夠填的這麽快是因為就地取材，利用了白天大量的漢軍屍體。
    當努爾哈赤得知這些朝鮮輔軍居然真的將明軍的坑道填平後也是信心大增。
    他居然表示白天直接讓鑲黃旗同正白旗一同出擊。
    他們決定一次投入六千建州八旗，以免再發生之前由於兵力不夠，導致攻堡部隊得不到支援，功敗垂成的事情。
    很快一群穿著黃白色鎧甲的八旗兵就推著他們改造後的楯車，向著明軍的堡壘前進。
    這些楯車經過改造後雖然可以地方明軍的魯密銃，但是也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就是兩層木板外加中間的石頭使得這些楯車的重量增加了很多，而且是“頭重腳輕”，推行起來非常不便。
    這就給了明軍火炮更多的射擊機會。
    棱堡沒明軍裝備了多種型號的大炮，從隻能打100250米的虎蹲炮，到可以打800米的6磅佛郎機火炮，以及射程可達1500米的12磅紅夷大炮可謂應有盡有。
    當然還有一門射程可以達到2000米以上的15磅紅夷大炮，不過這門炮的數據並不穩定，是平虜堡的火炮工廠剛造出來的，就被李獻忠拉到了棱堡進行實戰試驗。
    因為建虜對明軍的火炮射程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明軍的紅夷大炮可以打3裏地，所以一般都會將自己的集結地安排在4裏開外。
    此時那些推著楯車的八旗兵可就慘了，被明軍用各類火炮直接用開花彈打了個遍。
    不但被炸死了三百多人，就連楯車也被炸毀了好幾輛。
    你要不推著楯車走吧，到了城下就得挨火銃；你要推著楯車走吧，這一路行動遲緩，要挨上好幾輪炮擊。
    不過最終這些八旗兵們還是咬著牙將上百輛楯車推到了距離棱堡百步之遙的地方。
    此時明軍的魯密銃開始射擊了，不過銃彈在打在這些楯車上隻是發出了一些聲響，並沒有能夠射穿建虜的楯車。
    一看明軍的火銃打不穿楯車這些韃子更來勁了趕緊加快步伐。
    此時明軍遠處山坡上的紅夷大炮開始發射了，不過今天的炮擊有些偏離，大部分炮彈都落在了附近，隻有3發炮彈落在了行進的韃子中間。
    盡管擊毀了好幾輛楯車，但是無法阻止韃子繼續像棱堡推進。
    李三順大聲說道：“準備投擲轟天雷！”
    明軍的轟天雷是在開花彈的基礎上製造出來的，其實就是類似於後世的手榴彈，為了方便投擲，李獻忠特的要求加裝了一個木製的手柄。
    目前明軍的轟天雷有兩種規格，一種是輕型的重約2斤，還有一種是重型的重約6斤。
    投擲之前需要點燃引信，大約有67秒引爆時間。
    輕型的可以襲擊遠一些的目標，平虜衛的明軍都有投擲考核，普通明軍超過30步才算合格，一些優秀的明軍甚至可以超過40步。
    明代的一步差不多相當於1.6米，所以這個距離已經很遠了。
    重型的轟天雷一搬都是用來攻擊城下比較近的目標，故而隻要能投出15步遠就可以了。
    隨著大量轟天雷被擲出，前進中的韃子就相當於挨了一輪精準的炮擊一樣，那些躲避在楯車後麵的韃子盡管身披重甲，可也擋不住近在遲尺爆炸的轟天雷啊。
    一刹那的功夫就又被炸死了好幾百人。
    更為嚴重的是不少楯車也被明軍各炸毀了，失去了楯車掩護的八旗兵瞬間遭到了明軍魯密銃的射殺。
    而他們最擅長射術的索倫兵，此時也沒有啥發揮的餘地。
    明軍的火銃手不是躲在各種小型的堡壘中，就是透過城上的射擊孔進行射擊，他們的弓箭根本就找不到目標，反倒是自己成了明軍的靶子。
    此時開國五大臣之一的安費揚古，趕緊命令八旗將士向明軍的城堡衝鋒。
    不得不說這些八旗兵無論是速度還是抗擊打能力比漢軍強出太多了。
    好多八旗兵在挨了一銃後居然還能繼續前進，直到中了第二銃才倒下去，很快他們就衝上了斜坡。
    在後方觀戰的努爾哈赤看到這一幕也顯得十分興奮，於是直接策馬上前想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此時李三順發現建虜陣中有騎兵向前，趕緊命令15磅紅衣大炮開火。
    最後一發炮彈直接在距離努爾哈赤四五米遠的地方炸開了，一陣硝煙散去後眾人發現努爾哈赤被掀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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