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野豬皮命懸一線,大貝勒擁兵自立(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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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大汗要以身犯險,眾人皆大驚失色,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範文寀!
    大汗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一旦他做出了決定別人是很難改變的,如今也隻有這位範先生說的話他還能聽進去幾句。
    範文寀恭敬地說道:“崔郎中此法甚是凶險,還請大汗準許奴才多嘴再問上幾句?”
    努爾哈赤身為大汗向來是說一不二,盡管這種質疑的行為讓他很不爽,不過他還是忍下了。
    說道:“範先生盡管問吧?”
    範文寀說道:“敢問崔郎中,這等‘火療’之法成功的幾率有多少,大汗目前的身體狀況可能承受的住剜肉,烙鐵的痛楚?”
    崔時行表現的十分鎮定,他說道:“這‘火療’之法原本就是無奈之舉,自然不可能有十分把握。大汗的傷勢目前已經擴散了,傷口完全感染,若不行此法定然無力回天。雖說此法隻有五成的可能,但總比坐以待斃要強的多。”
    “這剜肉,烙傷的痛楚對常人來說是很難克服的,但大汗英明神武,肯定是經受的住的。”
    聽完崔時行的話,眾人更加不淡定了,才五成把握,那大汗豈不是在賭命?
    此時代善有些埋怨的看著崔時行,心想當初這家夥說的可是有十成把握!
    然後範文寀又問道:“劉郎中,若是此法治療失敗,大汗能夠堅持多久?”
    劉郎中說道:“此法的確是凶險無比,猶如賭命。若是依然無法阻止傷口感染,大汗經此折騰之後身體定然大不如前,恐怕很難挺過三個月,甚至在治療時都有出現意外的可能。”
    此時範文寀說道:“啟稟大汗,奴才認為此法過於凶險,此人心懷叵測,還望大汗三思!”
    聽到範文寀的話後,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貝勒代善。
    這個崔時行乃是代善舉薦的,究竟是他心懷叵測還是代善心懷叵測?
    大家心知肚明。
    代善此時也是心急如焚,範文寀明顯是在說他圖謀不軌。
    可偏偏他又不好出言解釋,這時候自己根本無法摘掉同崔時行的關係,若是主動解釋自己並無此意,則必定是越描越黑!
    這時崔時行大笑一聲,說道:“敢問劉郎中,若是依照的現在的治療方法,能否緩解大汗的傷痛?”
    “是否同樣會出現‘火療’失敗後的症狀?”
    劉郎中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奴才無能,無法治愈大汗的創傷;若是依照這樣發展下去,大汗的傷口持續惡化仍有可能危及性命。”
    “不過依照大汗的身體狀況,奴才可以確保大汗半年之內,沒有性命之憂!”
    崔時行說道:“啟稟大汗,劉郎中那些穩妥的治療辦法同樣會導致危及大汗生命的後果。”
    “就我多年行醫的經驗,以大汗的身體狀況,絕對不可能在治療的過程中就出事,這點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我若是有意要加害大汗,大可以說這個方法有九成甚至是十成的把握!之所以說隻有五成把握,實在是大汗的傷勢已經被拖延的太久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治療之後的效果我也不敢打包票。”
    “若是能早上十天,我起碼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治愈大汗。”
    此時努爾哈赤陷入了沉思之中,現在他終於搞清楚狀況了。
    保守治療自己可以再拖上半年,但肯定是難逃一死!
    冒險治療很可能撐不過三個月,但是卻有治愈的可能。
    如果不考慮代善的情況,他肯定會選擇冒險治療。
    畢竟這個背傷已經將他折磨的精疲力竭了,“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可他不久前才廢了代善的儲位,此時代善推薦這位崔時行給自己治病,究竟是想立功贖罪,還是想加害自己然後取而代之?
    這可真就不好說了!
    此時代善突然跪在地上說道:“我舉薦崔郎中替大汗治傷絕無半點私心,若是大家懷疑我別有用心,那麽我宣布主動退出汗位的競爭!”
    皇太極怎麽也沒想到,代善會來這手以退為進。
    大汗若是真出事了,他手握重兵,就到時候那幫人一樣會將他推上汗位!
    大汗若是治愈了,也一定會感念其救助之功,說不定還會恢複其儲君的身份。
    畢竟代善能不能繼承汗位,也不是由他自己說了算的。
    最後努爾哈赤還是決定冒險賭一把,像他這樣的梟雄是不可能選擇等死的。
    就算有一成的機會他也要博一把。
    原本努爾哈赤想要飲酒來麻痹自己,不過崔時行製止了他,因為喝酒會加快心跳,這樣加速了血液流通反而更加危險。
    他讓努爾哈赤飲下了他祖傳的秘藥,據說類似於華佗的麻沸散,有緩解痛苦的功效!
    努爾哈赤命侍者朗誦《三國演義》中關羽刮骨療傷的片段。
    “時關公本是臂疼,恐慢軍心,無可消遣,正與馬良弈棋;聞有醫者至,即召入。禮畢,賜坐。茶罷,佗請臂視之。公袒下衣袍,伸臂令佗看視.”
    此時隻見崔時行飛快的劃破努爾哈赤的傷口,開始替其剜去腐肉。
    努爾哈赤開始還想裝作自己無懼疼痛,留一段邊聽三國邊完成治傷的佳話。
    不過很快他就聽不進去了,雖然他已經服下了崔時行他祖傳的秘藥,但背部的疼痛感還是很明顯的。
    不一會的功夫已是滿頭大汗了,他口中咬著一塊疊起的棉布,麵部的表情十分痛苦,五官幾乎都要扭曲了。
    尤其是崔時行用燒紅的匕首替其燙合傷口時,努爾哈赤更是吐掉了口中的棉布,發出了一陣殺豬般地吼叫,並且一度暈厥了過去。
    而範文寀同皇太極也在焦急地等待結果。
    當屋內傳來大汗的嚎叫聲以及散發出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時,眾人心裏都捏了一把汗!
    崔時行的手速很快,僅僅一刻鍾的時間他就完成了這次治療。
    雖然努爾哈赤一度讓人感覺十分危險,不過最終還是蘇醒了過來。
    劉郎中替其把脈後,也表示大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這次治療算是成功了!
    範文寀其實也不知道崔時行的底細,這人是情報司給他推薦的,不過按照情報司的規矩他們是互相不知道對方情況的。
    這人隻是一個替馬看病的朝鮮包衣,範文寀以為他是一個滿嘴胡謅的大忽悠,畢竟此等治病之法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不靠譜。
    可現在根據劉郎中的分析,這個崔時行可能是真的精通醫術,起碼要比劉郎中要強上不少。
    他也實在是搞不懂情報司的目的,難道還真的要替努爾哈赤把傷治好不成?
    範文寀頗為惋惜地說道:“看來這次是範某看走眼了,以為此人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沒想到居然真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對此皇太極倒是表示無妨,大汗這傷凶險萬分,即使暫時成功處理了傷口,也不代表就萬事大吉了。
    如今逼得代善公開表示放棄繼承汗位,也並非是一無所獲。
    隻要大汗不親自恢複代善的儲君之位,他在競爭汗位時法理上終究是矮了自己一頭。
    盡管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但是經過了幾天的休養後,努爾哈赤感覺背後的傷已經好多了,他總算是從鬼門關走了出來。
    於是其親自下令賞賜崔時行黃金1千兩,並且將其封為禦醫替自己繼續診治。
    順帶還解除了大貝勒代善的禁足令,允許其在城內走動。
    這無疑向所有人釋放了一個信號,大貝勒很快就會重新得到大汗的重用。
    能出去走動自然是最好的,不過代善很清楚,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是真真切切觸怒了大汗。
    德因澤在這個節骨眼上的揭發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受到別人指使的。
    如今三貝勒莽古爾泰已經戰死了,能和自己競爭大汗之位的怕是隻有四貝勒皇太極了。
    盡管皇太極一直隱藏的很好,代善手中也沒有啥證據,不過除了他應該沒有其他人會這麽做。
    範文寀白天在大汗麵前向自己發難,應該也是受到了這位四貝勒的指使,不然一個漢人不可能主動牽扯到汗位糾紛上來。
    範文寀最早就是皇太極舉薦的,他們應該早就是穿一條褲子了。
    看來赫圖阿拉實在是凶險萬分,自己還是得想辦法快些脫身才行。
    不久後,努爾哈赤就收到了朝鮮明軍攻入平安道的消息。
    明軍主力從黃海道的海州出發一路攻城掠地,目前已經挺進到了平壤城下。
    嶽托建議大貝勒代善盡快回到朝鮮主持大局,以免形勢進一步惡化。
    很明顯這是代善做出的一次試探。
    盡管皇太極同範文寀知道這條所謂“明軍逼近平壤”的消息,極有可能是代善父子自導自演的鬧劇,但他們此時也無力阻止。
    努爾哈赤此時的傷勢已經有所恢複了,他已經選擇原諒了代善,於是令代善趕緊率領赫圖阿拉城外的三千正紅旗返回朝鮮。
    除了代善之外,被休棄的前大妃阿巴亥也在行動。
    此時鑲藍旗的固山額真阿濟格正帶著自己兩個年幼的弟弟,8歲的多爾袞同6歲的多鐸來到宮中探望自己的父汗。
    努爾哈赤今年已經62歲了,對於自己的大妃阿巴亥他是格外的寵愛,當得知阿巴亥同代善有染時他也顯得憤怒無比。
    不過他雖然廢去了阿巴亥的大妃之位,還是準許她將兩個年幼的兒子帶在自己身邊撫養,很明顯努爾哈赤對阿巴亥還是有舊情的。
    阿巴亥此時也正好借著大汗病情好轉的機會讓自己的三個兒子前來探望,還順便帶來了自己做的點心。
    對於阿巴亥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如今將她休棄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這麽快就讓阿巴亥回來,別人肯定會說大汗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於是他接受了阿巴亥的點心,卻隻字不提將其重新接回宮內。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引起了皇太極同範文寀的擔憂。
    如今代善已經跑回朝鮮了,若是阿巴亥回到宮中定然會重新得到父汗的寵愛。
    萬一自己指使德因澤告發的事情叫大妃阿巴亥給知道了,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很快皇太極就找來了範文寀商量此事。
    範文寀也皺起了眉頭說道:“依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大汗將阿巴亥重新冊封為大妃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若是阿巴亥同代善二人一個在外,一個在內相互勾結,的確是令人防不勝防。”
    然後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與其等大妃回到大汗身邊成為我們的威脅,倒不如趁她目前在宮外,我們先下手為強。”
    皇太極以為範文寀要直接在城內殺死阿巴亥,急忙說道:“此事萬萬不可,萬一被大汗知道了反而弄巧成拙。”
    範文寀笑著在皇太極旁邊耳語了幾句。
    此時皇太極仍然有些猶豫,不過在掙紮了一番後,最終他還是鬆口了。
    赫圖阿拉城並不大,內城多是官署同八旗家眷的住處,而外城則是一些軍事設施同兵營。
    為了表示自己同大妃已經恩斷義絕,努爾哈赤並沒有將大妃的住所安排在內城,而是安排在了離自己較遠的外城。
    位於外城的馬場附近。
    此時阿巴亥剛剛哄兩個孩子睡下,自己尚沒有就寢。
    突然聽到外麵有嘈雜之聲,她剛走出院子就發現邊上的馬場著火了。
    負責看護的守衛說道:“應該是馬場的草垛著火了,目前火勢蔓延的很快,還請大妃趕緊帶上兩位阿哥先出去避避,以免大火燒到這裏。”
    於是阿巴亥趕緊叫醒剛剛睡下的兩人,她拉著兩人的手便衝出了屋子。
    此時她卻發現這個院子已經被人點燃了,而幾個侍衛則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巴亥畢竟是努爾哈赤的大妃,也是見過一些市麵的,此時她並沒有慌亂。
    而是大聲嗬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意欲何為?”
    來人露出了自己紅色的重布甲說道:“啟稟大妃,我們乃是大貝勒派來救你的人,大汗已經對你動了殺心,你趕快隨我們走吧!”
    大汗要殺自己?
    這怎麽可能,前不久他還收下了自己的點心。
    他還盼著自己可以重新成為大妃。
    那人不耐煩的說道:“敢問大妃,前不久你是不是托人帶了點心給大汗?”
    “難道你忘了,之前德因澤揭發你的時候就說你送了兩次點心給大貝勒。”
    “這個點心讓大汗又重新響起了這段往事,阿濟格走後大汗大發雷霆決定要秘密處死大妃。”
    “若非大貝勒一直派我等暗中保護大妃,恐怕此時大妃已經慘遭毒手了!”
    此人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讓阿巴亥的心徹底涼透了,自己12歲就嫁給了努爾哈赤,替大汗生下了三子一女。
    雖說大汗的身體不錯,可畢竟也是60多歲的人了,在房事上早就力不從心了。
    自然比不上年輕力壯,隻有三十多歲的大貝勒代善。
    大汗自己也常說百年之後要將自己同幼子交由大貝勒照顧。
    自己不過是想早點同大貝勒熟悉熟悉,將來也能有個依靠。
    沒想到他卻如此絕情,不但休棄了自己,居然還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哀大莫過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此時心如死灰的阿巴亥絕望透頂,也就跟著那些人走了。
    馬場失火,火光直接照亮了夜空。
    無論是內城和外城都看的一清二楚。
    赫圖阿拉建在高坡之上,雖然四周有多條河流但是取水也是相當不便的。
    隻有內城的低窪處有一些深水井。
    很快所有人都投入到了救火之中。
    好在馬場還是比較空曠的,大火隻是燒毀了材料場並沒有威脅到戰馬,隻是馬場附近的幾處民房被大火燒毀了。
    此時人們發現前大妃阿巴亥的住處也被燒毀了,而且在廢墟中還出現了幾具燒焦的屍體。
    不過從體型來判斷應該是負責看護的侍衛的屍體,並沒有發現前大妃阿巴泰以及兩位阿哥的屍體。
    馬場著火,侍衛被殺,大妃同兩位阿哥失蹤,這個消息使得努爾哈赤暴跳如雷。
    後背的傷口又一次崩裂開了。
    可當人們去請崔禦醫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而且他的府上空空如也,此前大汗賞賜他的千兩黃金也不翼而飛了。
    劉郎中給大汗檢查傷口時發現大汗的傷口又開始感染了,雖然沒有這前那麽嚴重但依舊會繼續惡化。
    劉郎中早就看那個崔時行不爽了,趁機說道:“原來這個崔禦醫壓根就是一個騙子,他知道大汗這個傷還是會複發的,所以提前帶著賞賜逃跑了!”
    大貝勒代善白天剛離開赫圖阿拉,晚上之前同他有染的前大妃阿巴亥,以及他介紹來的朝鮮神醫崔時行就全都不見了。
    大汗暴怒,立刻派四貝勒皇太極帶人去將代善以及那個崔時行抓回赫圖阿拉。
    皇太極一看事情成了,當即點齊1萬正黃旗主力前去捉拿代善。
    當然他不可能這麽傻,明著高喊口號去朝鮮捉拿大貝勒。
    所以他打出的旗號是“捉拿逃跑的朝鮮郎中崔時行”!
    可是代善同嶽托也不傻啊,捉拿一個郎中,皇太極居然帶了1萬主力,而且還是大汗的正黃旗。
    這分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代善也不敢明著同正黃旗交手,於是就收繳了鴨綠江邊所有的船隻。
    皇太極找不到渡船也隻能是往江興歎!
    不久後代善還是知道了赫圖阿拉發生的一切。
    大妃阿巴亥失蹤,大汗傷情複發,崔時行也一同神秘失蹤。
    大汗震怒要拿下自己。
    盡管代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但很顯然他已經被人算計了。
    這兩件事情他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眼下這個形勢,他若再度回到赫圖阿拉那就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了!
    嶽托憤怒地說道:“我看這件事情肯定是四貝勒皇太極同那個範文寀搞得鬼。我們兩紅旗足有兩萬人馬,不如直接將四貝勒拿下,然後再去赫圖阿拉向大汗問個明白?”
    代善知道在幕後算計自己的人肯定是皇太極,不過大汗的正黃旗乃是精銳中的精銳,不僅是各旗中人數最多的,還是白擺牙喇最多的。
    真要打起來,兩紅旗未必能占到便宜。
    雖然他惱怒皇太極算計他,可他也不想建州真的兵戎相見。
    此時外有李獻忠虎視眈眈,若是他們內部再相互攻伐,那可就真的要亡國滅種了!
    於是他趁著天黑,偷偷派出渡船將駐守在寬甸堡的鑲紅旗也撤過了鴨綠江。
    不過他們偷渡的行為還是被皇太極發現了。
    很快正黃旗的士兵就追到了江邊。
    此時鑲紅旗的大部已經登船了,隻有斷後的500人還在岸邊。
    皇太極也不想真的同代善兵戎相見,於是勒令那500鑲紅旗投降。
    他卻遭到了鑲紅旗的拒絕,無奈之下皇太極隻得命令正黃旗向鑲紅旗放箭。
    而此時鑲紅旗也利用朝鮮戰船上僅有的幾門土炮向岸上的正黃旗開炮。
    最終正黃旗傷亡7人,射殺了73名鑲紅旗,並將剩餘的鑲紅旗給俘虜了。
    不過此時所有的渡船都掌握在代善手中,皇太極也不敢貿然造船渡江。
    他知道代善這是要割據朝鮮兩道之地自立了。
    根據劉太醫所說,大汗的背部又重新感染了,估計也就隻有3個月壽數了。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將代善抓回赫圖阿拉。
    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完整地繼承大汗手中全部的兵馬同地盤了。
    可是如今代善據險自立,他也是無可奈何。
    最後隻得留下三千人馬駐守寬甸六堡,然後帶著幾百鑲紅旗的俘虜回到赫圖阿拉複命。
    皇太極很快就派人送信回赫圖阿拉先將兩紅旗的家屬全部控製起來。
    這是他日後同代善談判的本錢。
    當努爾哈赤得知代善在朝鮮兩道擁兵自立,並用火炮轟擊正黃旗的時候,他知道大金是徹底完了,直接氣的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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