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李獻忠展露野心,阿濟格自稱大汗(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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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克赫圖阿拉可是大功一件,就連屁股還沒好利索的魏良卿也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這裏。
    不出意外,赫圖阿拉已經沒有多少財貨了。
    此前皇太極將正黃同正白兩旗的家屬撤到了朝鮮,順便帶走了不多的銀兩。
    如今整個赫圖阿拉的內城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這個結果也在李獻忠的預料之中,畢竟自從萬曆48年7月他以《討建虜檄》正式發起萬曆第四征算起,已經差不多過去兩年了。
    這期間韃子多年從大明以及朝鮮掠奪來的財富,早就通過貿易的形式回流到了李獻忠手中。
    當初10萬石番薯,李獻忠就一次賺了韃子50萬兩銀子。
    如今赫圖阿拉就好比一個已經被清空了的“提款機”,留著自然是沒有多大價值了!
    若非是親眼所見許顯純也難以想象,韃子的都城赫圖阿拉居然一共也才搜出了幾千兩銀子。
    這也正是李獻忠將他們招來遼東的原因,不然魏忠賢肯定以為他攻下赫圖阿拉賺了個盆滿缽滿!
    李獻忠說道:“本伯誓師發兵兩年來,一直缺乏糧餉軍械,導致數次兵臨城下而未能攻克赫圖阿拉。”
    “本次魏監軍親自押送糧草前來助陣,我軍士氣大振,故而一舉攻克,實乃破城之首功!”
    魏良卿就算再傻也知道李獻忠這是有意在讓他立功封爵。
    雖說挨了一頓板子,讓他一度對李獻忠有些怨念。
    不過相比即將到手的爵位,這頓板子也不算啥了。
    他說道:“此番攻克赫圖阿拉全仗寧遠伯運籌帷幄,遼東將士悍不畏死,良卿不過運送了一些糧草不敢居功!”
    “寧遠伯放心,您為大明立下這不世之功,朝廷一定會大加封賞的。”
    李獻忠趕緊拱手說道:“東林黨人屍位素餐,整日隻知道爭權奪利,若非魏相力排眾議,鼎力相助,恐怕建州還不知道何日才能夠鼎定?”
    “他日李某定然親自赴京師向魏相當麵道謝!”
    魏良卿說白了就是來遼東鍍鍍金,混一份功勞的,如今既然赫圖阿拉已經被攻克,韃子的兩旗主力也已經被殲滅了。
    他自然是急著回去領功,李獻忠所性就讓他帶著布爾哈赤的骨灰以及皇太極的首級進京報喜去了。
    省得這位二世祖在遼東又禍害了哪家的姑娘。
    魏良卿此刻隻感覺自己受了李獻忠一個天大的恩惠,可一旁的孫傳庭卻看的明明白白,寧遠伯這種讓功看似是在巴結魏忠賢,實則是在避禍。
    如今大明重文輕武,此刻雖說建州仍然沒有平定,但若是寧遠伯再獨攬大功,即使可以獲得更高的封爵,也一定落得一個鳥盡弓藏的結局。
    他這手既巴結了魏忠賢,又可以很自然的讓人將他的功勞分走,避免自己成為朝廷打擊的對象。
    這位寧遠伯的手段之高明,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難怪朝廷拿遼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之後李獻忠單獨召見了孫傳庭。
    李獻忠說道:“我聽聞孫縣令此前對魏公公頗有微詞,故而憤然辭官,可有此事?”
    孫傳庭有些憤怒的說道:“魏閹殘害忠良,結黨營私,禍國殃民,將朝廷搞的烏煙瘴氣,這樣的官,孫某不做也罷。”
    李獻忠笑的說道:“孫縣令對魏公公頗有敵意,在你看來本伯也是魏閹的同黨了?”
    在百姓心目中李獻忠是穩定遼東重創韃子的英雄,不過由於東林黨的長期抹黑,他在仕林中的名聲並不好。
    他先是被打上了一個“奸妃黨羽”的印跡,說他勾結鄭貴妃。
    然後由於魏忠賢多次維護李獻忠,他又被說成是“閹黨成員”。
    孫傳庭說道:“如果非要給寧遠伯扣上一頂黨派的帽子,那麽寧遠伯代表的也應該是京中的勳貴而並非是閹黨。”
    李獻忠說道:“在本伯眼中,東林黨同閹黨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黨同伐異,以權謀私,東林黨並不比閹黨高尚多少?”
    “誠然魏公公有結黨營私,提拔重用親信。”
    “東林黨不是也一樣嗎?”
    “若非東林黨人以權謀私,袁應泰、王化貞、張鳴鶴這些人是如何成為遼東經略同朝鮮總督的?”
    “若不是這些人攪局,使我無數大明將士枉死,赫圖阿拉何至於拖延至今日方能攻克?”
    “被諸多東林大佬譽為清官的李三才又是如何攢下400多萬兩銀子的家產的?”
    “若是非要說二者有啥不同,無非一個是真小人,而另一個則是偽君子。東林黨不過是比魏忠賢多了一個憂國憂民的幌子罷了!”
    原本孫傳庭覺得東林黨人都是謙謙君子,而閹黨則是一群做事毫無底線的小人,兩者怎麽可以混為一談?
    如今被李獻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
    看到一臉迷茫的孫傳庭,李獻忠接著說道:“本伯並非魏公公的黨羽,卻被東林黨人指為閹黨;同樣孫縣令隻是看不慣閹黨陷害楊漣等人也被錦衣衛認為是東林黨。”
    “他們一旦介入了‘黨爭’,看到的首先是黨派的利益,而並非是是非曲直。”
    “葉閣老個人私德並沒有大虧,可他卻為了東林黨的利益置大明的遼東於不顧。”
    “魏公公誠然是小人一個,可他們卻能堅定支持本伯消滅建州。”
    “憂國憂民的東林黨,千方百計貪墨克扣遼東的餉銀,軍械。貪得無厭的魏公公卻能確保遼東前線的糧餉充足,將士們的賞銀可以下發。”
    “整天喊著為民請命的東林黨不斷增加百姓的賦稅,搞得天下的百姓苦不堪言。”
    “魏公公誠然將朝堂搞的烏煙瘴氣,但他卻從不增加普通百姓的負擔,隻是向那些富商征收商稅!”
    “在本伯看來,某些方麵東林黨人還真就不如魏忠賢!”
    “不過剛才孫縣令說這個官不當也罷,本伯卻不讚同。你我做官既不是為了他魏忠賢,也不是為了東林黨,而是為了這天下的黎民百姓。”
    “本伯不管何人當政,本伯治下的遼東百姓必須安居樂業,大明的遼東決不允許有外族侵犯。”
    李獻忠的話對孫傳庭的震動很大,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不過有一點他同李獻忠一樣,不願意成為這兩黨的附庸。
    他說道:“寧遠伯大義,孫某佩服,願為寧遠伯效力!”
    李獻忠將孫傳庭帶到了他繪製的一副地圖前,然後對著孫傳統就是一陣激勵,鼓勵他為大明開疆拓土。
    最終成功的忽悠孫傳庭帶領兩千平虜衛的預備役士兵,以及鄭芝龍在閩南地區招募的上萬福建百姓同五千名朝鮮勞工開赴台灣北部的淡水及基隆港,開拓新的據點。
    至於赫圖阿拉,這裏自然不可能再交還到韃子或者葉赫部手中。
    大明以往占領這些偏遠地區都難以駐守,而是選擇了摧毀城池,或者屠戮一波就撤退了。
    這樣不解決根本問題,用不了多少年那些異族又會重新崛起,並占領這裏。
    然後以這裏作為根基,不斷向大明的邊地推進。
    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隻有將這裏變成大明直接的領地。
    位置偏僻就修路,原本為了運送軍資方便,李獻忠也已經修了一條道路從撫順關一路向東南連接了薩爾滸,界藩城,古勒寨同馬爾墩寨。
    隻要繼續向前推進30裏就能到赫圖阿拉了。一旦道路通暢了,這些邊疆地區也就可以更好的控製了。
    李獻忠已經讓薊遼總督閻鳴泰同自己聯名上書將這裏改名平虜縣,直接駐軍。
    赫圖阿拉周邊還是有一些耕地的,如今大明遍地災民,隻要讓朝廷從內地再遷移個一兩萬戶百姓過來,這裏日後便是大明的疆土了。
    平虜縣的第一任知縣就由還在觀政的盧象升擔任。
    不過考慮到平虜縣的特殊位置,李獻忠還是在這裏留下了三千守軍。
    解決了赫圖阿拉之後,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寬甸六堡了。
    與赫圖阿拉不同,寬甸原本就是大明的領土,這裏還被阿濟格占領著,自然就不能算徹底平定了建州女真。
    不過眾人都反對繼續向寬甸地區用兵。
    閻鳴泰說道:“如今我們拿下了赫圖阿拉已經可以向朝廷交代了,監軍魏良卿都已經回京報捷了,我看寬甸地區不一定要急著收複。”
    “雖說如今葉向高已經不在了,不過首輔韓爌還是東林黨人,隻怕到時候他們還是要搞鳥盡弓藏那一套!”
    “至於借口也很容易,赫圖阿拉之役雖然我軍兵力損失不大,但是炮彈損耗極大,先拖上幾個月再說。”
    閻鳴泰的看法很快便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李三順說道:“本次攻下赫圖阿拉,伯爺少不了要晉升爵位,就怕回京後,朝廷來個明升暗降,將伯爺困在京師!”
    李獻忠也明白眾將的擔心不無道理。
    他說道:“其實目前建州的威脅已經不大了,阿濟格那萬把人根本就掀不起啥大的風浪,朝廷想要鳥盡弓藏,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所以決定朝廷會不會對本伯的動手的因素並不是寬甸的阿濟格有沒有被消滅,而是‘九千歲’魏忠賢的態度!”
    閻鳴泰笑著說道:“寧遠伯讓魏良卿做遼東監軍這招實在是高,如此一來魏忠賢一定會替我們爭功的。遼東軍的功勞越大,魏良卿的爵位越高。”
    李獻忠說道:“所以我認為光是赫圖阿拉的功勞還不夠,我們得徹底平定遼東!”
    “若是封個侯爵,甚至是國公,以本伯如今的功勞也是夠格的!不過本伯誌不在此。”
    李獻忠的話讓眾人摸不到頭腦了,他連國公都看不上了嗎?
    李三順輕聲說道:“可是大明沒有封異姓王的先例啊?”
    李獻忠白了李三順一眼!
    請封異姓王?
    那老子還不如直接扯旗造反得了。
    天啟帝就算再不理政務,也不可能搞個異姓王出來。
    這就相當於當朝直接封魏忠賢為“九千歲”!
    他說道:“封王的先例肯定是沒有的,不過本朝可是有黔國公世鎮雲南的先例!”
    李獻忠此言一出,把閻鳴泰也嚇了一跳。
    “永鎮遼東”,這位寧遠伯的胃口還真是不小,不過如今魏忠賢同客氏把持朝政,天啟皇帝基本不管事。
    隻要價錢出到位了,這事沒準還真能成,畢竟大明也是有先例的。
    休整了數日之後,明軍就開始再度征伐。
    很快李獻忠就率領八千平虜衛以及六千“皇協軍”從鴉鶻關南下,向著最近的長奠堡進發了!
    為了疑惑阿濟格,李三順也率領三千遼東鐵騎從赫圖阿拉南下,威脅寬甸堡的東側。
    為了防止阿濟格的人竄入朝鮮,鄧剛率領的遼東水師則是直接封鎖了鴨綠江。
    遼東水師下屬的4艘800噸,同6艘680噸的主力艦,開赴了鴨綠江。
    此外朝鮮水師也派出了20艘福船配合一同封鎖江麵。
    目前營口造船廠同旅順造船廠各擁有4個大型船塢,可以同時建造8艘軍艦。
    其中最大的2艘1200噸的新型輕型蓋倫帆船已經鋪設了龍骨,不過還需要將近一年的時間才能完工。
    更新式的風帆戰列艦,由於李獻忠畫出的的圖紙不是很專業,加之船塢的建造噸位不夠,以及18磅艦載火炮尚在研製之中,所以暫時擱淺了。
    仁川的造船廠更是修建了8個中型的船塢,可以不斷量產商船。
    琉球造船廠的2個船塢則是剛剛建成,目前主要用於船隻的維修及改造,尚未開始建造新艦。
    不過雖然目前遼東水師艦隊的規模不及對手,但是主力艦已經可以同葡萄牙以及荷蘭在東亞地區的主力艦相抗衡了。
    相信再過12年後就有能力同荷蘭爭奪東亞的製海權了,當然前提是荷蘭東印度公司不動用在巴達維亞的主力戰艦來東亞支援!
    麵對明軍的步步緊逼,阿濟格則是徹底慌了。
    他下屬的鑲藍同鑲黃兩旗隻有1萬1千人,本就兵力最少。
    原本他的優勢是進退自如,打不過就可以跑到朝鮮去。
    沒想到明軍的水師居然直接封鎖了鴨綠江,這樣一來自己退不到朝鮮,代善的援軍也無法過江支援。
    負責守衛長奠堡的是一千鑲黃旗。
    這些牛錄是從正黃旗調給鑲黃旗的,所以戰鬥意誌還是很強的。
    麵對“皇協軍”的勸降,甲喇額真塔洛直接用弓箭回應。
    眼見勸降不成,明軍也不客氣了,數十門12磅紅夷大炮直接向著長奠堡不斷的炮擊,再加上魯密銃的壓製很快城上的韃子就被打的抬不起頭來!
    不過長奠堡的城牆還是十分堅固的,明軍的火炮一時半會根本就無法轟塌城牆。
    於是李獻忠決定采用臼炮攻城。
    隻見明軍高舉著盾牌,身後十幾名炮手推著大口徑的臼炮向城下前進。
    城上的鑲黃旗被明軍的魯密銃完全壓製住了,根本就不敢露頭。
    隻能利用弓箭向城下拋射。
    盡管他們知道明軍肯定是有所企圖的,但此時他們已經無力阻止了。
    很快8門臼炮就被推到了距離城下20步的距離,當八旗兵看大臼炮那巨大的口徑時直接傻眼了。
    如果是紅夷大炮轟擊有很大運氣成分的話,臼炮的拋物線則是幾乎肯定可以打到城牆之上。
    城上的韃子隻感覺一陣地動山搖,然後城就被炸塌了一塊。
    僅僅一輪齊射就造成了城上上百人的陣亡。
    又一輪炮擊過後,“皇協軍”直接架梯攻上了城頭。
    由於此前他們拒絕了勸降,所以李獻忠下令一個不留。
    占領長奠堡後,明軍長驅直入,來到了寬甸堡前。
    此時阿濟格手裏還有一萬人,他將兩千人留在了距離鴨綠江最近的蘇奠堡,其餘的八千人則是全部收縮到了寬甸堡死守。
    盡管寬甸堡的城牆更為高大,足足有8米高,並配有壕溝,角樓這些完整的防禦工事。
    但是長奠堡的迅速失守還是對守軍的士氣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為了鼓舞士氣,年輕的阿濟格親自來到城上!
    他高喊道:“寬甸堡是難以攻克的,此前鼇拜等人僅用三千人馬就擋住了明軍的進攻。如今我們擁有八千人,堡內糧食充足,明軍隻能是來送死!”
    隻可惜明軍封鎖鴨綠江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城上的鑲藍旗都知道如今朝鮮的援軍根本就過不來,所以阿濟格的鼓舞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
    這時阿濟格隻能求助於自己的“智多星”,他用懇切的目光看向範文寀,問道:“範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範文寀作為情報司的王牌探子,在建州潛伏了將近3年,已經成功忽悠了努爾哈赤同皇太極,並將他們送上了西天。
    如今明軍沒有選擇將阿濟格趕過鴨綠江,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即將完成了。
    盡管內心有著難以壓抑的興奮,不過此時還需要他站好最後一班崗。
    他說道:“啟稟二貝勒,寬甸雖然可以堅守,但如今我們已經是一支孤軍了,所謂久守必失,我看我們不如趁早投降!”
    原本阿濟格對於範文寀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當聽到“投降”二字後他失望到了極點。
    他也想投降,可是明軍對於建州本族的從來不留活口。
    投降,自己這不是去送死嗎?
    範文寀說道:“二貝勒放心,範某願意親自出城同明軍談判,一定確保確保您的人身安全!”
    阿濟格如今也不過才17歲,哪裏能應對如此複雜的局麵?當聽到範文寀願意出城同明軍談判時,就猶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激動的說道:“城內還有20萬兩白銀,範先生直接帶去明軍大營吧。”
    範文寀看著阿濟格,心想:這位二貝勒還真是天真的可愛,等明軍攻破了城池這些銀子不也是人家的嗎,寧遠伯能因為這點銀子放過你?
    當然他的態度還是好的,如今自己總算是能夠功成身退了,不知道這20萬兩自己能不能拿提成?
    鑲藍旗的甲喇額真納吉說道:“貝勒爺,範文寀是一個漢人,即使要談判也不能讓他去啊?”
    “要是他帶著銀子直接投降明軍,那時候我軍的士氣將更加低落?”
    看來韃子中也還是有明白人的啊!
    的確,範文寀心中就是這麽想的,不過他這不能算是投降,隻能說是回歸組織。
    這個時候他肯定要想辦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明軍的火炮可沒長眼睛,自己不能倒在黎明前啊!
    範文寀說道:“奴才為大金出謀劃策,做了那麽多背叛漢人的事情,此去明軍大營也是九死一生!”
    “若非情況萬分危急,奴在也不願意以身犯險!要是二貝勒信不過奴才當然可以派遣其他人去!”
    阿濟格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道:“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貝勒信得過範先生,還請先生一路珍重!”
    不久後範文寀便帶著銀兩走出了寬甸堡。
    他興奮的認為自己終於逃出升天,可以回歸組織了!
    卻在看到大妃阿巴亥此時正依偎在李獻忠的懷中,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寧遠伯居然直接收了阿巴亥。
    而此時的阿巴亥麵色紅潤,似乎感覺比之前更加年輕了,看來日子應該過的還是很滋潤的。
    李獻忠說道:“範先生辛苦了,不過還得勞煩你繼續回到阿濟格的身邊!”
    盡管範文寀感到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帶著阿巴亥,進入到了寬甸堡。
    阿濟格實在是激動壞了,範先生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不僅帶回了明軍願意接受自己投降的好消息。
    居然還帶回了自己的額娘。
    很快母子二人便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阿濟格很快就問起了自己兩個弟弟的下落。
    阿巴亥自然不能說他們被李獻忠送進明宮做太監了,隻得哭訴道:“那日代善的手下將額娘同你兩個弟弟綁出了赫圖阿拉。”
    “當走到城外時,那人饞涎額娘的美色,欲強迫額娘。你的兩個弟弟上前阻止,竟然被他們給殺了,由於動靜過大,驚動了明軍的探子,額娘才僥幸撿回了一命!”
    說完後阿巴亥哭得更加傷心了!
    此時的阿濟格更是恨上了代善,若不是他,他們又如何會骨肉分離?
    之後大妃阿巴亥向鑲藍旗的眾人說出了代善綁架自己,背叛大汗的“實情”!
    然後宣布廢除代善的大汗之位,改由阿濟格繼承!
    這樣一來,阿濟格便以大金可汗的名義向明軍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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