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毛文龍景州大捷,李獻忠勒索孔家(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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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獻忠這回可是賠大發了,20萬畝良田,換了一個寂寞。
原本以為“木匠皇帝”朱由校是啥事也不管的,搞定了魏忠賢就行。
沒想到朱由校這是扮豬吃老虎,看來他是把魏忠賢當成“夜壺”來用了,專門幹髒活累活替自己承擔罵名。
雖然魏忠賢表示事情沒有辦成,自己無功不受祿。
但這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李獻忠還能收回不成?
其實就算朱由校讓李家“永鎮遼東”,他的壽數應該也沒有幾年了,後麵的皇帝同樣可以不認。
黔國公沐家雖然是世鎮雲南,但是大明還是在雲南設立了“三司”,分走了沐家的權利。
明初沿襲元朝的行中書省製度,但朱元璋很快意識到,行中書省丞相統管一個省的軍政、民政、財政等大權,地位重要、權力太大,一個行省簡直可以成為一個獨立的王國。
於是乎,朱元璋未雨綢繆決了個定——廢行省設三司。
就是設立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司、都指揮司三個機構,把原來集中在行中書省的權力,讓三司分別行使。
具體來說:承宣布政使司設左右布政使各一人,掌管民政和財政;提刑按察司設按察使一人,管理刑獄;都指揮使司設都指揮使,掌管軍事。
三司互不隸屬,各自直屬中央,遇到重大事宜,要由三司召開共同會議討論,形成決議,上報中央。
由於三司管轄的範圍與原來行省管轄的範圍差不多,習慣上人們仍把這一級政區叫做“省”。
遼東的特殊性在於雖然設有遼東巡撫,但他是下屬於山東承宣布政使司的,而且擁有諸多的衛所。
比如之前李獻忠手中的開原,鐵嶺都屬於衛所性質,所以相對來說很獨立。
正是由於三司製度的存在,導致李獻忠很難完全將遼東的軍政大權徹底抓在手中。
自從王化貞去了太醫院之後,其實遼東巡撫一直是由薊遼總督閻鳴泰兼任的,如今吏部終於不在東林黨手中了,李獻忠直接安排了開原知州張炳文升任遼東巡撫,以便自己更好的控製遼東。
不過這次朱由校恢複了自己朝鮮總督,又給了一個中原剿匪總督,可以節製山東一省的兵權。朱由校還是給予了自己很大信任。
而且陛下還私下承諾不會動自己的遼東經略,看來他很清楚李獻忠最在乎的是什麽。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迅速平定魯南的白蓮教起義。
從心裏上李獻忠是不希望這場起義很快就被平定下去的,畢竟隻有內地亂了他才能吸收更多的流民,朝廷才會把精力從自己身上轉移走。
不過既然前世自己對這場聲勢浩大的起義幾乎都沒有印象,那麽它應該很快就會被平定下去了!而且白蓮教是帶有邪教性質的,這種起義危害性可比單純的農民起義大的多。
這場起義如果不被平定,魏忠賢的商稅改革就無法繼續下去。
他如今就是要用魏忠賢去引爆大明的士紳官僚階層,挑戰現有的秩序。
所以李獻忠還是決定剿滅這場叛亂。
不過這些白蓮教徒能有多少戰力?
他隻是從遼東抽調了三千遼東鐵騎以及三千平虜衛而已。
至於將領則換成了遼陽副將毛文龍,此前攻打赫圖阿拉時沒有帶上毛文龍,他也算是自己手下的老人了,所以這次剿滅流寇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
原本這些兵馬是準備直接從旅順港奔赴登州的,結果成國公朱純臣派人送來急報,說他們在北直隸境內的河間府遭遇百蓮教主力圍攻,請求李獻忠趕緊支援。
無奈之下這些人馬隻得在天津登陸然後再從陸路趕往河間府。
京師到兗州總共1150裏路,最快的方法自然是沿著京杭大運河一路南下,走水路最快隻要六七天便可以抵達兗州府。
即使算上準備船隻的時間,估計也就十天左右。
張維賢同朱純臣當然是不會選擇這條最快的路線,兗州的賊寇已經有數十萬之眾了,接連攻克周邊的縣城。
他們要是迅速抵達兗州府,那就要同賊寇正麵決戰。
對於京營的戰力他們是很清楚的,估計未必能打贏賊寇。
這些人平日裏幾乎不怎麽操練,真要打起來,基本上屬於一戰擊潰的那種。
於是他們選擇走陸路,而且行軍速度極慢,每日行軍不過才20裏。
依照這樣的速度,估計一個月後才能抵達山東境內。
兵部尚書熊廷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兵部的催促下他們才勉強每日行軍30裏路。
走了差不多半個月了,還在北直隸境內打轉。
目前白蓮教的賊寇正在圍攻兗州府城,情況十分危急。
兗州位於山東、河南、南直隸的三省交界處,又控製著運河兩岸。
一旦兗州府失守定然會造成三省震動。
而且兗州府的邊上就是曲阜,這裏可是孔子故裏,有孔府、孔廟、孔林這“三孔聖地”,孔家還藏有許多的珍貴的古籍,若是這裏被賊寇攻陷,這無疑於會引起一場大地震。
去年剛剛繼承衍聖公爵位的孔子第65世孫孔胤植,已經接連發出好幾封求救信,請求朝廷趕緊發兵支援。
山東乃是孔孟之鄉,此前賊寇已經攻破了孟府,殺死了孟子六十六世孫孟承光。要是再讓他們攻破曲阜,毀壞了“三孔聖地”,就連英國公張維賢恐怕也將遭到天下士人的圍攻。
於是無奈之下張維賢隻得率領騎兵先行南下,成國公朱純臣是死活也不肯加快行軍速度,他堅持要等到李獻忠的遼東鐵騎南下才肯加入山東戰場。
最後他帶領五千神機營的人馬走在了隊伍的最末端。
於弘誌乃是北直隸河間府的白蓮教頭目,原本他就同徐鴻儒等人約定一同起義。
不過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中秋,可是徐鴻儒提前三個月就自己起義了,還稱了帝。
於弘誌可謂是一步慢,步步慢。
此刻他也隻得接受徐鴻儒河間王的封號,準備在河間府最南麵靠近山東的景州附近起事。
於弘誌剛想起事,就發現北麵有數萬官軍南下。
俗話說人靠衣裝,這幫京營的老爺兵,雖然戰力弱成了渣。但是表麵上看上去還是衣甲鮮明,再加上又有大量的騎兵以及神機營的火器部隊。
於弘誌手下的那萬餘名烏合之眾自然是不敢動手。
正當他們準備暫避官軍鋒芒,等官軍離開後再起事的時候,突然探子來報:“啟稟河間王,官軍大部隊突然加速南下了,如今官軍的主力已經進入了山東境內。”
“不過還有五千人押著輜重落在後邊!”
原本官軍有三萬之眾他們自然是隻能避其鋒芒,不過如今隻剩下了五千人,而且還有大量的輜重。
這就讓於弘誌感覺機會來了。
正常情況下萬餘名拿著釘耙木棍的暴民,去襲擊五千正規的官軍,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在白蓮教的教義的加持下,這些官軍算個鳥?
於弘誌說道:“本王已經請了無生老母下凡,喝下這碗符水諸位就是金剛不壞之身!”
就這樣朱純臣的五千神機營便成為了白蓮教眾的目標。
此時朱純臣已經收到了李獻忠的遼東軍即將南下參與平亂的消息,他可謂是心情大好。
有遼東的精銳加入,他就等著跟在後頭撿功勞吧。
如今他們駐紮在距離景州15裏之外的牛頭山。
也不能怪朱純臣放鬆警惕,畢竟如今他們還在北直隸境內,兗州的賊寇距離這裏足足有五六百裏,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此地遭遇賊寇襲營。
很快那些打了雞血的白蓮教徒就高喊著口號突然衝向了明軍的大營。
神機營是連壕溝都懶得挖,隻是簡單的在營門前放了幾個拒馬。
麵對漫山遍野的白蓮教眾,他們很快就亂做一團。
神機營帶的各種火器還是不少的,除了最基礎的鳥銃外,還有“霹靂炮”、“一窩蜂”、“神火飛鴉”、“狼毒煙”等各種稀奇古怪的火器,可以說是五花八門。
不過朱純臣平時都不訓練,這些武器有的在倉庫裏都躺了上百年了。
如今遭遇襲營,想靠這些來克敵製勝根本就不可能。
“砰、砰、砰”
隨著鳥銃的射擊,還是有一些“刀槍不入”的白蓮教眾被神機營擊斃的,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第二次發射的機會了。
而此時上萬暴民已經從四麵八方殺入了營寨,同神機營開始了短兵相接。
如果是在白天五千官軍對上萬餘賊寇,神機營就算是用佩刀也能穩穩的殺退他們。
可現在是晚上,朱純臣隻覺得滿山遍野都是賊寇,你同他說賊寇有十萬之眾他也一定深信不疑。
很快朱純臣就做出了一個致命的決定,他在兩百名家丁的掩護下,頭也不回的向著景州方向撤退了。
主將一跑,神機營則是徹底亂套了。
而那些打了雞血的白蓮教眾則是愈戰愈勇,仿佛無當聖母真的賜給了他們神力一般。
此時朱純臣等人跑到了景州城,可大晚上的景州守軍哪裏敢開城門?
也幸虧是此時賊寇們都忙著瓜分戰利品,沒有連夜攻城。
朱純臣等了2個時辰才總算逃進了景州城內。
五千神機營足足被賊寇斬殺了三千餘人,其餘人四散而逃,最終隻有五百多人跟隨朱純臣逃到了景州城。
驚魂穩定的朱純臣趕緊派出信使向李獻忠救求。
拿下神機營後於弘誌等人士氣大振,尤其是得到了明軍的糧食後,義軍的數量可是瘋狂增加,僅僅是兩天的功夫景州周邊的村莊鎮子就都加入了義軍,瞬間白蓮教的義軍就增加到了五萬人。
河間王於弘誌於洪誌率領數萬大軍包圍了景州城!
此時朱純臣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往南或者往北跑都可以,總比被賊寇圍困在景州好。
不過現在他也隻能強打起精神守城了,畢竟他也是將門之後,雖然沒上過戰場,兵書讀的還是不少的,對於如何守城他還是知道的!
朱純臣很快就將城中富戶的家丁組織起來一起守城,並成功的挫敗了白蓮教眾企圖裏應外合打開城門的陰謀。
而白蓮教眾也不擅長攻城,嚐試了幾次都沒能夠攻下景州城。
於是他們改成了圍困。
此時於弘誌也收到了徐鴻儒的旨意,要他率部南下攻略東昌府,然後雙方合兵兗州,如此大業可成。
不過於弘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河間府他是土皇帝,之所以尊奉徐鴻儒為帝,是想借助他的名氣,可不是真的要去兗州做他的臣子,受他的差遣。
就在於弘誌左右為難之際,毛文龍率領的六千騎兵也抵達了河間府。
遼東鐵騎可是李獻忠真正的家底,一般隻有李獻忠本人或者遼東軍的副帥李三順才能指揮,如今毛文龍能夠指揮這支重騎兵,可見李獻忠對他的信任。
受寵若驚的毛文龍肯定是要好好表現一番,這樣才能不辜負寧遠侯的信任。
如今的平虜衛也已經是龍騎兵了,全員配馬。
就連野戰用的6磅佛郎機火炮也有專門的馬匹拖運。
不過炮彈,鉛彈這些可是要費銀子的,對付這些流寇還是遼東鐵騎的長槍最為實用。
不過賊寇幾乎沒有多少騎兵,砍殺這些不穿甲的流寇還是馬刀更快一些。
於是毛文龍拔出馬刀,高喊道:“大家隨我衝殺流寇!”
此時城上的朱純臣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在毛文龍的率領下遼東鐵騎開始緩緩加速。
明軍的鐵甲以及馬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寒光四射!
而明軍揚起的塵土更是如同一道風暴直接刮向流寇。
戰鬥毫無懸念,明軍每一次揮刀都有一名賊寇被斬殺;不一會的功夫,前陣的近萬名流寇就被明軍斬殺殆盡。而河間王於弘誌身後那一堆旗幟更是極為顯眼,隨著於弘誌被斬殺,這所謂的五萬大軍立刻崩潰。
於弘誌所在的“一貫道”屬於羅教的一支,它的前身名為“末後一著教”,設立九品教階。
即:一品眾生、二品天恩、三品正恩、四品引恩、五品保恩、六品頂行、七品十果、八品十地、九品蓮台。
最終明軍將數百名三品以上的白蓮教眾直接斬殺,其餘的三萬多賊寇則被直接關押起來,準備送到遼東。
很快“景州大捷”斬殺白蓮教河間王於弘誌,擊破賊摳五萬餘人的消息就被送到了京師,如今遼東的人口奇缺。
李獻忠直接上書將這些流寇安置到新設置的平虜縣,以充實遼東人口。
劫後餘生的朱純臣看到李獻忠,則是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
李獻忠聽說了他的戰例也是唏噓不已,就流寇這戰力估計三百遼東鐵騎都能將他們推倒。
成國公居然還能吃一個大敗仗?
朱純臣說道:“據說兗州附近已經有三十萬流寇了,此時曲阜孔家危在旦夕,衍聖公孔胤植多次求援,英國公扛不住了才即刻進兵的,我們還是盡快南下吧。”
聽到“曲阜孔家”四個字的時候李獻忠突然眼前一亮,之前送了魏忠賢20萬畝良田,肯定要堤外損失堤內補。
李獻忠沒想到如今的衍聖公就是後世那個大名鼎鼎的“三姓衍聖公”孔胤植。
大明養了他們孔家200多年,結果大明還沒有滅亡孔胤植轉頭就主動投奔李自成和多爾袞,而且還帶頭剃發。
這種人渣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李獻忠笑著說道:“我可聽說孔家乃是當地一霸,兗州府甚至是臨近的徐州府,淮安府,歸德府境內都有他們孔家的田地。”
“孔家富可敵國,在曲阜人們更是隻知道孔家,不知有大明天子;我們難得出來一次,成國公難道不準備在孔家身上好好的敲上一筆?”
朱純臣看著李獻忠,心想這小子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連衍聖公家族都敢惹,難道他不知道其在仕林中的影響力嗎?
朱純臣說道:“之前也有一些孔家子弟為非作歹,但是最後基本都是從輕發落,孔家根本不會被我們要挾!”
李獻忠笑著說道:“如果是謀逆大罪呢,你猜孔胤植會不會服軟?”
朱純臣搖了搖腦袋說道:“不可能的,以孔家的地位怎麽可能去支持流寇?除非是孔胤植腦袋裏進水了,而且進的還是開水。”
李獻忠說道:“我且問你,是兗州府富,還是曲阜孔家富?”
“是兗州城好打還是曲阜孔家的府邸好打?”
“這些目不識丁的流寇連皇上都敢反,難道他們會對所謂的‘孔聖人’有所顧忌?”
朱純臣說道:“那自然是曲阜孔家。”
李獻忠說道:“那為何數十萬賊寇如今都在圍攻兗州府,而並沒有對曲阜發動啥實質性的攻擊?”
李獻忠一連串的靈魂拷問之後,朱純臣說道:“一定是曲阜孔家暗中支持了流寇錢糧,流寇才不進攻曲阜。可是我們抓不到啥證據啊,即使流寇拿到了物資,孔家也可以說是由於他們的倉庫被流寇攻占了。”
李獻忠說道:“剿寇最難的不是打敗流寇,而是要防止流寇逃竄!”
然後他便以中原剿匪總督的名義,傳令山東總兵劉肇基屯兵泰安、臨沂一帶防止兗州流寇逃竄至濟南府同青州府的山東腹地。
又令南直隸同河南歸德府的明軍死守黃河,一定要阻止流寇逃竄到黃河南岸。
此時的黃河已經奪淮入海,是從今天的連雲港進入黃海的。故而歸德,徐州等重鎮皆在黃河南岸。
然後再令英國公張維賢坐鎮濮陽,防止流寇西竄進入河南。
安排好這一切後,李獻忠的主力才緩緩南下,進入到山東的東昌府境內。
原本衍聖公孔胤植聽說寧遠侯李獻忠親自率領遼東邊軍南下剿寇,立刻安心了不少。
可卻不料兗州周邊的明軍雖然調動頻繁,但是戰鬥最激烈的兗州府同曲阜周邊卻不見明軍的蹤影。
孔胤植隨即覺得不對勁。
聽說遼東軍全是騎兵,從河間到兗州撐死也就三天的時間,可如今已經七八天過去了,明軍的援軍還沒有到。
而且非但李獻忠率領的遼東軍沒有趕到,原本已經快到兗州的英國公部居然調頭向西進駐濮陽,
而其他各部明軍也都在兗州周邊駐紮,美其名曰:“防止流寇逃竄!”
原本衍聖公孔家還能憑借其影響力給其他各部明軍施加壓力,可如今各部皆以不得違反中原剿匪總督李獻忠的將令為由,拒絕進兵。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是寧遠侯李獻忠在等著孔家送銀子去。
他麾下的遼東鐵騎據說一個時辰不到就在河間擊潰了5萬流寇,此時遲遲不肯進兵兗州,其目的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孔家如今以每天一萬兩白銀外加一萬石糧食的代價同流寇達成了默契。
李獻忠每拖延一天,他們就要多向流寇支付一天。
無奈之下的孔胤植隻得服軟,於是派出自己的堂弟孔胤桃,前往東昌拜見李獻忠。
孔胤桃趾高氣昂的說道:“如今寧遠侯的大軍已經距離兗州近在咫尺了,還請趕緊發兵曲阜吧。為了表示我們孔家的誠意,小人這次特的帶來了白銀十萬兩,還請寧遠侯笑納!”
此時朱純臣看向來李獻忠,意思是說差不多得了,建好就收。畢竟孔家不好惹,如今他們肯給銀子,沒必要搞的很難看。
李獻忠搞出這麽大陣仗,孔家就給十萬兩,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他說道:“本侯奉聖命剿匪,怎麽能收衍聖公的銀子呢,這萬萬使不得。衍聖公的好意,李某心領了,這銀子卻是萬萬收不得的。”
孔胤桃心想:不收那就是嫌少!
於是說道:“胤桃本次來的匆忙,這十萬兩隻是給大軍開拔的銀子,等大軍到達曲阜我孔家自然還有厚禮相贈,還望寧遠侯切勿推辭!”
李獻忠則說道:“萬萬不可,本侯怎能褻瀆了聖賢?”
“非是李某不願意發兵,實在是根據情報,十餘萬流寇正在南麵布下了口袋陣,等著本侯往裏鑽,此時出兵非但求不了孔家,反而會使得情況進一步惡化!”
饒是孔胤桃涵養再好,此時也有些憤怒了。
哪裏來流寇,李獻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於是憤怒的說道:“孔某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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