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東林黨慘敗被逐,江南爆發武裝抗稅(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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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遼國公李獻忠奏請複設努爾幹都司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隻是李獻忠取悅陛下的一種手段。
    光一個遼東就讓大明一年賠上了數百萬兩銀子,更何況是北邊的這些不毛之地。
    但很快朝臣們就發現遼國公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年初的時候,李獻忠重新設立了“女真三衛”。
    即葉赫左衛、葉赫右衛同建州左衛。
    這可不是簡單的三個衛所。
    其中葉赫兩衛幾乎是包含了之前整個海西女真所占據的廣闊地區,其疆域麵積幾乎比整個遼東都要大。
    衛所的都指揮使依然冊封的是土官,但李獻忠卻派遣了幾個大明官員進駐那裏,算是確認了中央的管轄。
    雖然這些地區還是葉赫部的自治,葉赫部派人獻上了人參、毛皮、東珠等物,東西雖然不多,但這並不是作為藩屬的朝貢,而是作為葉赫左右衛的“稅貢”。
    “稅貢”也是李獻忠創造出來的,即每年以納稅的形式向大明獻貢,而大明不需要回賞,這是一種單方麵的義務。
    也就是說此前大明那種賠本的“朝貢”貿易被李獻忠給取締了。
    這種“稅貢”說穿了就是小弟向大哥上繳的“保護費”。
    盡管禮部以違法祖製為由提出反對。
    但是戶部卻強烈支持,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減少每年不必要的封賞還能增加戶部的收入。
    當然相對於葉赫左右衛,爭議最大的當屬建州左衛。
    因為李獻忠設立的建州左衛直接包含了朝鮮兩道。
    將屬國朝鮮的國土劃歸到大明的建州左衛之中,這無異於是讓朝鮮直接割地。
    以孫如遊為首的禮部官員認為,大明做為宗主國不應該強行奪取藩屬國的領土。
    禮部更是送上了朝鮮使者遞交的國書。
    抗議大明將朝鮮故土劃歸建州左衛,並要求大明天啟皇帝主持公道,將兩道之地歸還朝鮮。
    朱由校從來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他也就是勉強知道朝鮮在遼東的東邊。
    於是問道:“這兩道之地是否一直屬於朝鮮?”
    大學士韓爌說道:“洪武及永樂年間,朝鮮使臣曾向先帝求地,最終先帝考慮到兩道一直是朝鮮故土,所以將其賜給了朝鮮。此地隻當是朝鮮故土!”
    兵部尚書熊廷弼早有準備,他說道:“韓閣老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兩地並非是朝鮮固土,乃是當年朝鮮使者有意欺瞞先帝。當時我大明的精力主要在對付北元,故而先帝才將建州左衛北撤。”
    很快他就叫人將一個木架子抬了過來。
    熊廷弼指著架子上的一張地圖說道:“早在漢代,孝武皇帝劉徹占領這裏後就在遼東以及朝鮮地區設立了‘漢四郡’,從此之後此地便是我中原王朝掌控。”
    “之後高句麗崛起,占據了此地。唐高宗年間,大唐同新羅共同消滅了高句麗。盡管此後新羅一直蠶食大唐在朝鮮的領土,但是也僅僅隻是推進到了大同江。”
    “之後無論是遼金蒙元時期,這裏一直為我中原王朝所占據,王氏高麗取代新羅後也僅僅是趁著金同蒙古交替的真空期短暫控製過這一地區,一共也就不到2年的時間,就被這裏的女真部族趕走了。”
    “所謂這裏是朝鮮故地,純粹是胡說八道。乃是當初朝鮮使者有意欺瞞先帝!”
    聽到這裏朱由校大怒道:“這朝鮮小邦表麵對我大明恭順,實則是包藏禍心!”
    韓爌說道:“雖說當年朝鮮使者對先帝有不實之言,可畢竟先帝已經將這裏賜給了朝鮮,如今我大明出爾反爾,有失天朝上國的威信!”
    熊廷弼拿著一份協議說道:“這是遼國公剛派人送來的協議。朝鮮早就背著大明偷偷暗中勾結建虜,並將兩道之地割讓給了建虜。”
    “如今我大明將建虜之地劃歸建州左衛同朝鮮有啥關係?”
    熊廷弼之言一出,韓爌等人自知理虧,也就徹底閉嘴了。
    不久後李獻忠更是以阿濟格的名義將賊酋代善押解到了京師。
    此前雖說濟爾哈朗也被送往過京師,不過畢竟代善的可是建州的大汗,份量明顯不一樣。
    韃子為禍遼東多年,這下可以說是徹底被平定了。
    尤其是代善躲到了朝鮮也一樣被抓到了京師,說明了大明的強大,犯大明者雖遠必誅!
    天啟皇帝朱由校更是封阿濟格為歸義伯,算是認可了朝鮮的兩道之地歸屬建州左衛,也算是大明變相吞並了這兩道。
    原本虛無縹緲的奴兒幹都司,如今由於下轄了女真三衛地盤也擴充了不少。
    尤其是袁崇煥奉命修建海參崴後,那裏正式成為了奴兒幹都司的治所。
    為了表彰李獻忠複建努爾幹都司之功,天啟帝將遼國公李獻忠晉左柱國,太子太師以示恩賞。
    朱由校更是下詔,三日後將代善在西市淩遲處死!
    並責令百官前去觀刑。
    此時的西市早就被無數百姓圍的水泄不通了。
    淩遲在明代之前其實沒有這麽多刀,最早也就是“八刀切”,先切頭麵,然後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後梟首。
    後來逐步衍生出24刀,36刀乃至於120刀等越來越多的切法。
    直到大太監劉瑾時才發展到了巔峰的3357刀,而後有刀數越來越多的趨勢。
    去年稱帝的白蓮教頭目徐鴻儒就被剮了3600刀。
    據說這次代善要剮3700刀,所以看的人特別多。
    隻見代善被綁在一根刑柱之上,身上則是穿上了一件網狀的衣服,劊子手用力一拉這些漁網就嵌入了他的身體裏,將身上的肉網成一塊塊的。
    此時代善的嘴已經被堵上了,而頭上的金錢鼠尾辮則是被綁在了刑柱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首先劊子手要猛拍犯人的心窩一掌,然後操著刀子,靈巧地一轉,這一刀恰好要旋掉代善右胸的突出位置。
    然後第二刀他又旋掉代善了代善左胸的突出部。
    代善的胸脯上,出現了兩個銅錢般大小的窟窿,流血,但很少。
    原因是開刀前那猛然的一掌,把代善的心髒打得已經緊縮起來,這就讓血液循環的速度大大地減緩了。
    然後,劊子手用一塊幹淨的羊肚子毛巾,蘸著鹽水,擦幹代善胸上的血,讓刀口猶如樹上的嶄新的砍痕。
    孫承宗說道:“如今我大明徹底平定了建州之亂,遼國公更是在遼東不斷開疆擴土,韓閣老為何悶悶不樂?”
    韓爌歎息了一聲,說道:“遼國公李獻忠不是安分守己之輩啊,從他任開原總兵開始就不斷的挑起邊患,擅自征討蒙古,建州,如今又將戰火燒到了朝鮮,這絕非我大明之福啊!”
    孫承宗說道:“遼國公雖說是擅起戰事,但其武功之盛,乃是我朝罕見,僅用了幾年時間就平定了建州。”
    “不僅是建州就連蒙古諸部如今都不敢犯邊了,如今女真各部皆臣服於我大明,遼東可是穩定了!”
    韓爌說道:“這才是我所擔心的,如今遼鎮之強冠絕大明,若是遼國公想造反,誰人能夠阻擋?”
    “何況蒙古女真諸部皆聽其調遣,這分明又是一個安祿山啊?”
    說實話,孫承宗覺得韓閣老有些危言聳聽。
    不過李獻忠這樣的武勳的確是已經脫離了文官的掌控,孫承宗還是決定支持韓爌的行動。
    不久後韓爌等人就麵見朱由校,要求將遼國公李獻忠調回京師。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如今遼東已經穩定了,也沒有邊患了,遼國公繼續呆在遼東已經沒有必要了。
    雖說遼國公本人對大明的確是忠心耿耿,但難保他那些手下不產生別的想法。
    為了避免藩鎮割據的出現,或者“黃袍加身”的重演。
    還是應該將寧遠伯召回京師,重新委以重任,這樣也是對遼國公的一種保護!
    此事非同小可,朱由校自然不能聽一家之言。
    很快魏忠賢同熊廷弼等人也被傳到了乾清宮。
    韓爌他們幾個麵見朱由校的時候他以為東林黨是為了“京察”之事,沒想到他們居然咬上了李獻忠。
    尤其是聽到韓爌他寧願將首輔之位讓給遼國公的時候,魏忠賢更是嚇了一跳!
    這韓爌抽瘋了不成?
    今年是6年一度的京察之年。
    如今吏部尚書馮銓同左都禦史崔呈秀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東林黨人的黑材料。
    不久後就會利用這次京察的機會將四品以下的東林黨人徹底趕出朝堂。
    不過四品以上的官員是朱由校親自考察,以魏公公對陛下的了解他肯定是不會看所有官員的自查的。
    到時候除了幾個閣臣之外和六部的主官之位,估計還是由自己代勞。
    東林黨人肯定是大量的被清理出朝堂。
    難道東林黨人是自知朝堂的勢力不保,想將李獻忠拉回來把水給攪混?
    誠然魏忠賢同李獻忠是盟友,不過這是建立在他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互不幹涉的基礎之上的。
    李獻忠的勢力不小,背後既有勳貴集團,又有遼東武將,還有熊廷弼的兵部支持。
    說實話真要讓李獻忠當上首輔,以他的手段,恐怕很快就會將大部分朝臣給拉攏過去。
    畢竟遼國公要手段有手段,要銀子有銀子,比那幫東林黨難對付多了。
    魏公公肯定是不願意看到李獻忠回到京師的。
    魏忠賢說道:“啟稟陛下,奴婢覺得此事不妥。”
    “如今遼東才剛剛安定,‘女真三衛’雖說臣服於大明了,可這都是建立在遼國公坐鎮遼東的前提之下,遼國公要是突然回京恐怕這些人又會蠢蠢欲動了!”
    熊廷弼也說道:“遼東隻是表麵上穩定,其實周邊還是暗潮湧動,遼國公如果離開遼東無論是對女真蒙古各部,還是對遼東將士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絕對不可行!”
    “目前努爾幹都司才剛剛重新啟動,陛下不可半途而廢!”
    就連幾個中立的閣臣也認為朝廷此時調遼國公回京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難免會被人說朝廷這是在卸磨殺驢。
    即使要防微杜漸,也應該要等到遼東徹底平穩安定之後再采取措施。
    李獻忠為大明開疆擴土,朱由校此時正在興頭上,自然是不願意將李獻忠召回來的。
    眼見調李獻忠回京不成,韓爌又說道:“既然如今已經沒有建虜在朝鮮肆虐了,那麽似乎也沒有必要再設立朝鮮總督了,駐朝明軍也可以回國了。”
    這個建議還是讓朱由校頗為心動的。
    他也不是不知道李獻忠在遼東尾大不掉的危害。
    雖然自己答應過不會動他的遼東經略,不過既然朝鮮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麽的確是可以撤銷朝鮮總督了。
    正當朱由校在猶豫之時,禮部又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朝鮮領議政金自點在漢陽接受了原朝鮮王李倧的禪讓,金自點成為了新的朝鮮大王,他派出的使者已經到達了京師,要求大明冊封其為新的朝鮮王!
    聽到這個消息後,乾清宮的人都震驚了!
    這不就是說朝鮮的領議政金自點篡位了嗎。大家都是老江湖,禪讓這一套糊弄誰啊?
    最主要金自點不是朝鮮王族,朝鮮的這次政變相當於是改朝換代了!
    首輔韓爌說道:“啟稟陛下,金自點這可是謀逆篡位之舉,我大明絕不可以承認其朝鮮王位!”
    “非但不能承認其王位,還應該即刻出兵朝鮮,迫使金自點將朝鮮的王位還給李氏!”
    孫承宗也說道:“若是此等叛逆之舉我大明的確認了,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隨時都可以造反奪位了嗎?”
    “隻怕這樣一來,會有更多覬覦王位的宵小之徒趁機造反,到時候可就要天下大亂了!”
    朱由校覺得這兩人說的也挺有道理,於是看向了魏忠賢!
    魏忠賢趕緊說道:“朝鮮的具體情況我們現在並不了解,我看也不用急著下結論。還是先等遼國公的奏報到了,了解了具體情況後再做判斷吧!”
    不久後李獻忠的奏報也到了。
    李獻忠認為這次朝鮮百姓起來推翻朝鮮王李倧的原因,是李倧不得人心,搞的朝鮮民不聊生,百姓們忍無可忍了才揭竿而起,擁立金自點的。
    這是朝鮮的內政,大明雖然是宗主國,但也不宜過多幹預。
    可以先不冊封金自點,靜觀其變。
    這樣無論是李氏複辟還是金氏改朝最終都會有求於大明,也便於大明撈取更多的好處。
    盡管韓爌大聲疾呼道:“此乃荒謬之言,李氏乃朝鮮正統,我大明怎麽能夠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對此謀逆之事視而不見?”
    魏忠賢說道:“韓閣老言重了,金自點畢竟是接受的禪讓,又不是弑君上位的。人家朝鮮百姓自擁護金自點,我大明有何必去做這個惡人?”
    最終在魏忠賢等人的主導下,天啟帝還是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這樣一來,駐朝明軍自然是不能裁撤了。
    不久之後閹黨利用京察機會將大批東林黨人逐出了京城。
    而大批官員通過行賄或者巴結魏忠賢取得了官位。
    盡管朱由校對於內閣以及六部的正副主官都予以了保留。
    但是東林黨由於失去了京城的中下層骨幹力量,已經逐漸失去了在朝堂之中的話語權。
    首輔韓爌更是痛恨如今的“禮崩樂壞”,發了一些牢騷。
    認為天啟帝朱由校在李獻忠同魏忠賢的慫恿下,不顧真理公義,隻看中眼前的利益,這是取禍之道。
    閹黨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閣臣禮部左侍郎顧秉謙直接舉報首輔韓爌的大逆不道。
    雖然朱由校並沒有深究這件事,但是已經對朝堂心灰意冷的韓爌還是提出了辭職。
    最終朱由校的駁回了兩次後還是批準了韓爌的辭呈。
    韓爌辭職後,為數不多仍然堅持在朝堂上的東林高官也提出了辭職。
    導致整個東林黨的勢力幾乎被完全趕出了朝堂。
    東林黨人中僅有天啟皇帝的老師孫承宗依然留在了朝堂之上。
    而顧秉謙更是在魏忠賢的支持下成功當上了天啟朝的第三任首輔。
    閹黨一時間風光無二,原本“九千歲”還隻是溜須拍馬的太監以及閹黨成員在私下的稱呼。
    如今隻要不在朱由校的麵前,他們都直接稱呼魏忠賢為“九千歲”。
    而各地的封疆大吏為了討好“九千歲”,更是在全國各地給魏忠賢建了不少的生祠。
    在魏忠賢的治理下,大明既平定了遼東的外患,又減免了百姓的“遼餉”。
    一時間魏公公的生祠香火鼎盛!
    雖然東林黨人的勢力被逐漸趕出了朝堂。
    但是又有一股新興的力量複社正在崛起。
    複社的領導人張溥對於東林黨人的遭遇是十分同情的,早在他們被朝廷下罪入獄之初,張溥便開始為他們鳴不平。
    這次閹黨利用京察將大量的東林黨人趕出朝堂。
    使張溥看到了複社崛起的希望,很快他就聯絡這些回鄉的東林黨人,讓他們加入複社。
    尤其是內閣首輔韓爌辭職後,複社更是以繼承東林衣缽為口號。
    天啟三年7月,張溥在接到吳江縣令熊開元的邀請來到吳江縣尹山召開第一次的複社大會。
    大會上張溥等人利用了當前蘇鬆地區對魏忠賢稅收的不滿,提出了“武裝抗稅,將閹黨稅監趕出蘇州”的口號。
    尹山大會宣告複社正式走上曆史的舞台。在士大夫群體中引起了極大地反響,一些有誌之士紛紛加入複社。
    複社的社會活動得到了吳江巨商吳氏、沈氏的大力讚助。
    因為此時在大明稅賦最重的蘇鬆地區,士紳商人對於閹黨的忍耐也已經到達了極限!
    原本蘇州同鬆江兩府的稅收就是天下最重的。
    蘇州在元末是張士誠的首府平江。
    朱元璋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最終攻克這裏。
    為了報複蘇州人對張士誠的支持,朱元璋給這裏的賦稅也是天下最重。
    大明初年天下稅賦共二千九百四十三萬餘石。
    其中浙江一省二百七十五萬二千餘石,蘇州二百八十萬九千餘石,鬆江一百二十萬九千餘石。
    要知道元末時蘇州的稅賦才36萬石,明初一下次變成了原來的8倍。
    蘇州1府7縣,共有土地9.65萬頃,占全國土地總數849.6萬頃的1.1,但承擔的稅糧是全國賦稅總額近10。
    比蘇州更慘的則是鬆江府,鬆江隻有2縣之地,如果按照平均土地的賦稅來算,鬆江承擔的賦稅甚至達到了蘇州1.5倍以上。
    浙江乃是賦稅大省,可是蘇州居然以一府勝過浙江全省的賦稅,可見蘇州地區的賦稅之重。
    而蘇鬆兩府更是以不足天下1.5的土地,承擔了全國將近15的賦稅,可見這兩地的稅賦之重。
    蘇州的滸墅關前,魏忠賢的爪牙周奎文對於來往的船隻征收工關稅,門稅,過壩稅,船稅等各種雜七雜八的賦稅,引發了眾人極度的不滿。
    在複社的鼓動下,富商們買通了太湖的水寇“浪裏飛”。
    “浪裏飛”等人直接用裝滿火油的商船,向滸墅關放火。
    隨後“浪裏飛”率領數百水寇以及數千由富商們聚集起來的家丁同百姓,殺向了滸墅關。
    慌亂之中周奎文落水身亡,而他手下的稅丁也大多被這些水寇殺死。
    “浪裏飛”等人更是搶走了滸墅關的數千兩白銀。
    第二天蘇州城的紡織工們也不滿稅監對織機加收的賦稅,引發了數萬百姓圍毆稅官,並打死數人。
    很快蘇州百姓抗稅的烽火,就燒向了整個江南,鬆江、常州、鎮江、甚至是南京同揚州等地都發生了武裝襲擊事件。
    隨著武裝抗稅的升級,複社的影響力也在不斷增加。
    張溥更是提出了“發動群眾,武力驅逐閹黨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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