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天啟大裁軍,帝師赴遼東(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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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銓一直以為崔文升走的是魏忠賢的路子,沒想到他居然是李獻忠的人。
    看來這位遼國公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與世無爭。
    馮銓通過田爾耕知道享譽京師的“天上人間”其實就是李獻忠的產業,隻是他沒想到遼國公的手居然早就已經伸到江南來了。
    不但南京有天上人間,就連南京的鎮守太監也是他的人。
    如今崔呈秀是“九千歲”魏忠賢身邊的第一紅人,自己得罪了崔呈秀能不能活著離開江南都是一個問題。
    即使崔呈秀不對自己下手,自己在江南抓捕了這麽多東林黨人,恐怕這些東林黨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天下之大,其實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他說道:“馮某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了,遼國公還能看得上在下?”
    崔文升則笑著的說道:“遼國公看中的是馮大學士的才華,並非是您的身份。”
    “南京禮部尚書韓日纘已經回鄉丁憂了,咱家會向魏公公舉薦馮大學士接任的!”
    馮銓有才不假,不然日後他也不可能在明清兩朝都擔任大學士。
    滿清入關後馮銓深得多爾袞的信任,作為“北黨”的領袖,馮銓甚至在順治朝開啟了“南北黨爭”。
    不過目前李獻忠看中的的卻是他的身份。
    主要是李獻忠在朝中實在是無人可用,雖說熊廷弼也是內閣大學士,不過以“熊蠻子”的脾氣性格,很難將他推到首輔的位置上。
    而且熊廷弼非翰林出生,能入閣已經是破例了,想要再進一步根本就沒有可能。
    相對來說這個馮銓則是“根正苗紅”,如今又在人生的低穀期,將來李獻忠完全可以將其扶持到內閣首輔的位置上。
    說實話,對於留在江南馮銓還是有不少顧慮的,畢竟他在江南得罪了這麽多人。
    不過如今有堂堂南京守備太監崔文升的支持,又抱上了遼國公李獻忠的“大腿”,他也就沒有這麽多顧慮了。
    當然最讓他心動的還是南京禮部尚書這個官職。
    因為大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內閣首輔必須擔任過禮部的正堂。
    此前他之所以拿不下內閣首輔的位置,一個方麵是由於崔呈秀等人造謠,說他是靠“男色”上位。
    還有很大的一個原因是他沒有在禮部擔任過正副堂官。
    如今遼國公此舉無疑是在告訴馮銓,有朝一日會讓他重新回到內閣,甚至是當上首輔。
    對於“九千歲”魏公公他真的是有些心寒了。
    於是馮銓說道:“那在下就謝過崔公公以及遼國公的栽培了!”
    崔呈秀沒有想到馮銓居然在這幾天對崇明島發動了一次突襲。
    而且還成功的攻上了崇明島,不過官軍居然遭遇了一次慘敗。
    本以為經過這場大敗,馮銓肯定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沒想到馮銓居然得到了南京鎮守太監崔文升的舉薦。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在回到京師後,也積極為馮銓說情。
    田爾耕同魏良卿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魏忠賢念及此前馮銓打擊東林黨出力頗多也就準了他這個南京禮部尚書。
    這讓崔呈秀感到十分不爽,如今他已經同馮銓徹底撕破臉皮了,整人不死很容易遭到對方的報複。
    不過現在既然木已成舟,也就隻能先讓馮銓在南京養老了。
    自己現在是吏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又遞補進了內閣,還能怕了馮銓一個南京禮部尚書不成?
    眼下最棘手的事情還是要盡快解決蘇州商人罷市的問題。
    此前他在淮楊巡撫任上同江南的商人還是有一點交情的,如今蘇州這個局麵不適當的做出一些讓步是不行了。
    很快他便在徽商的牽線搭橋下同蘇州本地的士紳商人進行談判。
    崔呈秀深知談判的精髓,其實談判並不是一種索取的藝術,相反這是一種妥協的藝術。
    馮銓年輕氣盛,太追求完美了,所以容易將矛盾激化。
    崔呈秀同意將滸墅關的工關稅,門稅,過壩稅,船稅等稅率減半。
    此外對於支持收稅的大商戶,如果當年納稅的銀兩超過1萬兩,第二年直接少征一成的稅。
    並同意重新核定市肆門攤稅,蘇州的商會可以派出代表同稅監共同協商各家商鋪每年的稅銀。
    崔呈秀不愧是經常同這些商人打交道,這些舉措很快就被蘇州的商人給接受了。
    蘇州的商戶也開始恢複營業。
    不過眼下最頭疼的還是崇明水寇的問題。
    根據袁可立的稟報,島上的水寇人數眾多,登島的兩千五百官軍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就被水寇給消滅了。
    估計島上至少有數千賊寇,絕對不是原來說的幾百水寇。
    而且水寇不但擁有3艘大型西洋帆船,島上還設有炮台,水寇還擁有許多鳥銃。
    若是要強攻崇明估計至少也得準備上萬兵馬以及大量水師戰船。
    他建議對水寇進行招安,這樣既能快速解決長江口被封鎖的問題,也能節省大量的軍費,減少官兵的傷亡。
    盡管袁可立說的十分委婉,但是崔呈秀聽的出他的弦外之音,意思是即使去剿匪也不一定能打的贏。
    若是沒有馮銓上一次的登島作戰,興許他還有徹底剿滅這股水寇的心思。
    如今這種局麵下,再去剿匪明顯不合適。
    對他來說剿滅同招撫同樣都是大功一件,沒有必要選擇風險更大的剿滅。
    當然赴崇明談判這種危險的事情崔呈秀自然不可能親自前往,不過蘇州當地的官員他又不放心,於是剛剛投靠自己的阮大铖便擔負起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阮大铖是萬曆四十四年進士。
    他是東林大佬高攀龍弟子,同時也是左光鬥的同鄉,憑借這些關係阮大铖很快就在東林黨中嶄露頭角。
    之後他在打倒方從哲引入的非東林閣老史繼偕等人的“鬥爭”中立下頭功,因此名列東林骨幹,在《東林點將錄》中綽號“沒遮攔”。
    不過自從左光鬥被殺,高攀龍被罷官後,他就受到了東林黨人的排擠。
    阮大铖在一氣之下,索幸投靠了閹黨。
    這次赴崇明招安可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阮大铖自然是格外的上心。
    很快他就在蘇州富商劉子光的陪同下趕赴崇明對這些太湖水寇進行招安。
    當阮大铖在崇明碼頭看到了水寇的戰船同炮台,以及數千衣甲鮮明的水寇時也是大感震撼,他原本以為是袁可立故意“放水”,如今看來這群水寇是真的不好對付。
    按照原本崔呈秀的意思是將這群水寇給招安了,給一個官職讓他們到別的地方去駐守,朝廷另派人接管崇明縣。
    但是現在“浪裏飛”堅持要求自己在崇明駐守,不過他們同意朝廷派官員來接管崇明縣。
    阮大铖也不敢擅自做主,隻得將水寇的要求帶回蘇州府,讓崔呈秀做決定。
    崔呈秀也不願意在江南多做耽擱,畢竟現在蘇州的稅收已經恢複征收了,他長時間不在京師容易出事。
    馮銓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最後在收了商人們的一些“孝敬”後,崔呈秀還是完成了這次招安。
    水寇“浪裏飛”被任命為崇明參將,其麾下的水師以及三千人馬被招安成了明軍。
    隨著崇明島由這些明軍把控,這裏也成為了東琉球公司的進貨地。
    蘇州的商人們將大量的商品送到崇明,然後鄭芝龍用高於市麵兩成的價格收購。
    蘇州的商人還出資擴建了碼頭的港口的碼頭。
    至於此前蘇州百姓暴亂打死錦衣衛的事情,崔呈秀還是需要給田爾耕一個交代的。
    於是蘇州的商人們花錢找了顏佩韋、楊念如、沈揚、馬傑、周文元五個人前來頂罪。
    最終這五人直接被崔呈秀直接在蘇州給斬首了。
    不過做為蘇州百姓反抗閹黨的典型,江南的士紳富商都對這幾人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商人們不僅出錢給這五人修建了墓碑。
    複社的領袖張溥更是為他們寫了一篇《五人墓碑記》,記述和頌揚了蘇州百姓敢於向惡勢力進行鬥爭的英勇事跡,熱情歌頌了五位烈士至死不屈的英勇行為。
    張溥對於他們“激於義而死”的精神給予了高度評價,肯定了鬥爭的重大意義和不朽功績,進而揭示了“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於社稷”的主題思想。
    崔呈秀在蘇州商稅上做出的讓步以及“浪裏飛”等人被招安,被視為複社領導蘇州百姓反對閹黨的一次重大勝利。
    而這篇《五人墓碑記》也使得張溥同複社的名氣逐漸變大,在江南大有取代東林黨的趨勢。
    張溥等人也意識到了武裝鬥爭讓的重要性,不然麵對閹黨的屠刀他們隻能被乖乖地被宰割。
    而散盡家財招募義軍的吳江富商沈正宗也成為了複社的核心人物之一。
    這些商人通過崇明的走私,累積財富,並不斷招募私人武裝,使得蘇州地區的團練人數暴增。
    當馮銓聽到這些消息時,更是破口大罵道:“崔呈秀此舉誤國啊,他這樣做表麵上暫時平息了蘇州的暴亂,卻留下了巨大的隱患。”
    “尤其是崇明的這支精銳水寇,沒有將他們斬草除根,將來恐怕要出大亂子。”
    崔文升看到馮銓這副生氣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是沒有放下怨恨,不過現在必須要讓他明白自己的使命。
    崔文升說道:“這天下亂一些也無妨,若是真的天下太平了,哪裏有我等發財的機會?”
    “恐怕遼國公都要被陛下召回京城做一個富貴國公了!”
    崔文升這明顯是話裏有話,他說的沒錯,的確有太多人不想讓這天下太平。
    馮銓說道:“崔公公放心,馮某絕對不會忘記遼國公相助之恩。有朝一日回到朝堂,我一定會替遼國公掃清朝中的障礙!”
    崔呈秀的江南之行,雖說是解決了蘇州的罷市,恢複了征稅和漕運,也招安了崇明的水寇。
    但是蘇州地區的稅收降低了不少,使得天啟3年的財政赤字注定是越來越大了。
    北方的大旱尚未結束,長江又進入了汛期,鄱陽湖以及洞庭湖水位暴漲,連帶的漢江以及贛江都出現了決堤。
    江漢平原以及江西的水災徹底壓垮了戶部尚書李汝華,年近七十的他重病纏身,已經時日不多了。
    當初萬曆皇帝給福王的莊田高達四萬頃,李汝華多次上書所無法湊齊,最終萬曆皇帝才答應減少兩萬頃。
    可如今麵對朝廷的虧空,這位戶部尚書卻是一籌莫展,隻得依靠天啟皇帝的內帑才能勉強維持。
    現在戶部尚書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盡管魏公公大肆征收商稅,可如今太倉依舊是空空如也!
    不然也不會讓李汝華一直在擔任戶部尚書了。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魏忠賢很快就將自己的義子田吉任命為戶部尚書。
    田吉原本隻是一個縣令,巴結上“九千歲”之後一路升遷至太常卿,如今又當上了戶部尚書。
    田吉也知道如今這個戶部尚書不好當。
    為了有所表現他隻能從開源節流上下手。
    “開源”閹黨也已經盡力了,為了征收商稅甚至都在江南引發了民變。
    至於田稅,大明的宗藩占據了大量的田畝。
    萬曆皇帝的弟弟潞王占據了4萬頃田地,福王又占了2萬頃,超過千頃田地的藩王更是數不勝數。
    當然天啟皇帝本人才是真正的大地主,他在京師順天府以及北直隸附近的皇莊大約有20萬頃,幾乎占所有耕地三分之一。
    勳貴官僚也占據了大量的土地,黔國公沐家在雲南占據田地9000頃也幾乎達到了雲南耕地的一半。
    萬曆六年張居正統計大明的耕地大約有700萬頃,現在一大半都是不用交稅的。
    剩下的那一小半征稅的田畝中,也因為各種天災人禍一直收不全稅。
    所以田吉隻能從節流方麵做文章了。
    由於魏公公把持著後宮,田吉不可能要求裁撤太監宮女。
    思來想去,如今大明的戰事不多,可以適當考慮裁撤部分軍隊。
    畢竟軍費可是一項大頭。
    哪怕裁撤個十分之一,也能節省下不小的開銷。
    田吉這裁軍的主意引起了朝廷上下的一致反對。
    軍隊一裁減,那相應的裝備,補給都要減少,影響了不少人的油水。
    但是卻得到了天啟皇帝朱由校的支持。
    裁軍的主要對象是九邊各鎮,以及京師三大營。
    天啟三年十月初八,天啟皇帝朱由校下令九邊各鎮以及京營根據自身情況主動上報可以裁減的人員數量。
    這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無論是九邊各鎮的總兵巡撫還是京營的權貴們都恨不得將田吉這家夥剝皮抽筋。
    這哪裏是裁軍,分明是裁他們的銀子?
    最頭疼的自然就是成國公朱純臣同英國公張維賢了。
    因為京營吃空餉的人數幾乎達到了三分之二,遠遠高於普通邊軍的三成空餉。
    而且九邊畢竟遙遠,他們要糊弄朝廷派去的人相對容易。
    但是京營就在天子腳下,哪裏這麽好糊弄?
    如今各鎮之中兵力最多的自然是李獻忠的遼東鎮,雖然經曆過了幾次裁減,但是目前遼東鎮以及努爾幹都司下轄的明軍仍然有95000人,雄踞九邊之冠。
    朝鮮的駐朝明軍由於不用朝廷發餉,故而不在這次裁撤的範圍裏。
    成國公朱純臣很快就跑去天上人間,詢問茅元儀李獻忠的想法。
    他焦急的說道:“也不知陛下這次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可是惟遼國公馬首是瞻的。”
    茅元儀笑著說道:“各鎮情況不同,京營同遼東的情況自然也不一樣,成國公還是按照自己的情況回報陛下吧!”
    “遼國公自然是體諒陛下難處的,所以這次遼東會再裁撤五千軍士!”
    朱純臣原本是想讓李獻忠表態不裁的,畢竟各鎮之中隻有他的遼東軍是滿遍滿員不怕朝廷核查。
    不過很顯然李獻忠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他還是感到比較失望的。
    很快遼國公李獻忠就第一個進行了回複。李獻忠表示遼東鎮地域廣大,奴兒幹都司也要駐軍,不過為了替朝廷節省銀子,他還是主動裁撤5000人。並給天啟帝附上了遼東各處布防兵力的數量。
    在李獻忠表態後,薊州、宣府、大同、太原、榆林、固原、寧夏同甘肅等鎮也紛紛上表。
    不過他們的兵力本就不及遼東,所以裁撤的兵力都不多。最多的太原也就1500人,而最少的大同僅僅隻有500人。
    最終其他八鎮總共提出裁撤8000人,算上遼東九邊各鎮一共主動裁撤13000人。
    這些人其實一年也就能省下20多萬兩銀子,不過好歹是給了天啟皇帝一個明確的態度!九邊支持朝廷的決議!
    這下京營就不得不表態了,最終朱純臣同張維賢提報了裁撤15000人。
    天啟帝並未回複各鎮自己的態度,隻是說會派出欽差大臣實地確認各鎮的兵員消減後能否滿足防務需要。
    很顯然這是一個肥差,各鎮將官少不得要拍欽差的馬屁。
    魏忠賢舉賢不避親,舉薦了自己的侄子魏良卿。
    魏良卿一出現,原本躍躍欲試的崔呈秀等人隻得作罷!
    不過天啟帝並沒有啟用魏良卿,而是讓自己的老師孫承宗以兵部左侍郎兼文淵閣大學士的身份作為欽差帶著尚方寶劍巡視京營及九邊各鎮。
    孫承宗的第一站自然是京營。
    京師三大營在編官兵17萬人,即使按照之前他們自己申報的裁撤15000人後計算還有155000人。
    而目前實際在營中的老弱加一塊也就隻有6萬人。
    這9萬5千人叫他們一時半會上哪裏去湊?
    即使能夠花銀子雇到這麽多人,也沒有這麽多空置的軍裝。
    於是張維賢同朱純臣主動在天上人間宴請了孫承宗。
    京營吃空餉,在朝廷上並不是啥秘密,整個大明的軍隊除了遼東鎮就沒有滿編的。
    隻不過此前一直沒有人來核查而已。
    孫承宗率先說道:“京營的空餉也是曆史遺留問題,想必兩位接手之時就已經是這副爛攤子了!”
    孫承宗這話很快就緩和了緊張的氣氛,讓他們二人覺得,這事有的談。
    朱純臣說道:“還是孫閣老了解情況,不瞞您說當初朱某接手神機營的時候那可真叫一個爛攤子,缺員就不提了,這些兵根本就不能用來打仗。我同英國公這些年厲兵秣馬,才算是將京營練得尚能一戰。”
    孫承宗說道:“雖說空餉是曆史問題,不過凡事總得有個度,如今國事艱難,還望兩位能夠替陛下分憂!”
    “陛下希望京營的實際人數不能低於五成。”
    剛才還喜笑顏開的朱純臣隨即就變成了一個苦瓜臉,五成開啥玩笑?
    這就相當於要裁撤8萬5千人,這每年可就是白銀150多萬兩,雖說這些錢並不是僅僅落入他們的腰包裏。
    但這損失實在太大了!
    最終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經營裁撤3萬人,從原先的17萬變成14萬。
    但是孫承宗要求這3萬必須是純減編製,實際人數不允許再少了。
    之後孫承宗又花了2個多月的時間一路從薊州走到了嘉峪關。
    期間他仔細檢閱了九邊各鎮的編製以及防務。
    他很清楚明軍的現狀,所以並沒有在編製上過多的難為各鎮,隻是要求他們好好練兵。
    實際兵員不能低於在編的七成,這是他的底線。
    除了大同鎮裁減的人數被他從500增加到了1000人,其他各鎮均按照他們自己提報的數量進行了裁軍。
    最終孫承宗終於在天啟四年的正月趕到了山海關。
    孫承宗的行蹤早就在李獻忠的掌控之中。
    李獻忠說道:“別看孫閣老逛了好幾個月,足跡踏遍了九邊各鎮,其實他們的真正的目標隻有兩個。一個自然是京營,另一個恐怕就是我們遼東了,都安排好了嗎?”
    李三順說道:“遼國公請放心,所有的西式戰艦都已經離開了港口,孫閣老所經過的地區,商隊都被限製了,他絕對看不到不該看的。”
    “隻是開原城的繁華恐怕無法掩蓋,此外萬一他去平虜堡的話可能會露餡!”
    李獻忠說道:“無妨,平虜堡不不在遼東軍的編製之中,孫閣老應該不會去。即便去了,叫範文程給各工坊放假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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