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天啟帝意外落水,朱由檢被迫出宮(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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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王恭廠大爆炸,應該是有史以來發生的一起最大的人為爆炸。
不僅人員傷亡巨大,還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
也幸虧是白天,不少百姓已經出門了,使得傷亡人數減少了不少。
若是發生在夜間,恐怕這個數字還要翻上好幾倍。
除了京師的西南角一帶淪為一片廢墟,就連皇宮的三大殿也不同程度的遭到了損毀。
災民的安置,宮殿的修葺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這次爆炸中兵仗局的火器工坊算是徹底完蛋了。
火藥火器工坊全部被炸毀,還有大批的工匠傷亡,就連圖紙也被燒了。
一時半會根本就無法恢複生產,儲存的七八千斤火藥全部被炸毀外,還有千把燧發槍也被炸沒了。
戶部尚書田吉簡直是欲哭無淚,這一兩年來朝廷好不容易擺脫了遼東的包袱,依靠加征“遼餉”以及征收商稅,同荷蘭貿易積攢下來的一點銀子,這下全部花出去還不夠。
工部尚書董可威雖說在這次爆炸中雙臂骨折,不過對他來說還是值得的。
這次爆炸中大量建築損毀,工部的工程量一下子大了許多。
僅僅是皇宮的修複就需要350萬兩銀子,如果算上皇宮外各處需要維修重建的地方,今年至少要投入500萬兩。
朝廷現在哪裏來這麽多銀子?最後戶部拿出了120萬兩銀子先修皇宮的“三大殿”,其他的隻能先放一下了。
畢竟現在京師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如今天子失德的傳言不斷流傳,導致各地烽煙四起,原本已經逐漸平息下去的農民起義又有抬頭的趨勢。
如果不能迅速安撫百姓,很可能要出大亂子。
所以朝廷第一時間就進行了賑災,雖然隻是設幾個粥棚,向受災的百姓放一些粥,不過對於向來低效的大明朝廷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快速應對了。
除了施粥外,對於無人認領的屍首,朝廷隻能組織人力將他們葬到了京郊的亂葬崗。
不過朝廷能做的也僅僅是這些了。
也幸好現在是夏天,那些流落街頭的百姓還不至於凍死。
其實本次大爆炸雖說總共有2萬人傷亡,但真正不幸死亡的百姓也不過是千餘人,大多數人隻是受了輕傷而已,這2萬人估計是連擦破點皮,斷了指甲的都算上去了。
不過無家可歸的百姓卻有數萬人之多。
下麵人這麽向朝廷稟報無非是為了誇大災情,多要賑災的銀兩,方便他們趁機貪汙而已。
作為本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李獻忠內心還是十分愧疚的。
根據情報司的統計大約有兩千百姓受傷比較嚴重,需要及時救治。
於是他讓由蘇泰假扮的哈齊婭以遼國公府的名義,向京師受傷的百姓施藥救治並提供一些帳篷!
畢竟蘇泰剛剛進入國公府,對府內的情況還不是完全了解,很容易暴露自己。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外出施藥的機會,慢慢了解府中的情況。
此時京城內一片混亂,就連國公府也有不少建築損毀。
李獻忠施藥雖然有收買人心的嫌疑,不過也是替朝廷穩定了局麵。
最終魏忠賢還是同意了哈齊婭外出。
此舉也為李獻忠贏得了不小的聲望,畢竟這次大爆炸中除了皇宮外,就屬遼國公的損失最大。
他在城北耗費巨資打造的水晶花園,被震得一片狼藉,幾乎所有的玻璃暖房都損毀了。
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向京中的百姓贈藥,派郎中免費診治,實在是大善之舉。
尤其是國公夫人哈齊婭每天都親自來到王恭廠附近向受傷的百姓施藥,更是為自己贏得了美名。
盡管朝廷一直封鎖遼東的消息,不過遼東輕徭薄賦的政策還是傳到了京城,不少無家可歸的百姓更是直接打點行囊,踏上了去山海關的征程。
此時有禦史言官站出來彈劾,說是遼國公李獻忠此舉乃是收買人心,欲圖謀不軌!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李獻忠是在花銀子買名聲。
可是人家願意花錢,你有啥辦法?
朝廷當然可以阻止他這麽做,將哈齊婭趕回國公府。
但是這樣做之後如果朝廷不能出錢接替李獻忠,那麽很可能會激起民變。
施藥可比施粥的開銷大多了,田吉表示戶部無能為力,誰要阻止李獻忠施藥,那麽誰出錢,反正戶部沒有這麽多銀子。
至於有京師的流民跑到遼東去,那可是解決了他們的大麻煩了,這幫流民要是都跑了,朝廷也就不用賑災了。
一個月後,李獻忠的“水晶花園”被修葺一新,原來損毀的玻璃暖房全部重新搭建起來了。
為了增加京城百姓抗災的信心,國公夫人決定將原來不對百姓開放的“水晶花園”免費向百姓開放十日。
同時京師的玻璃鋪子也被修葺一新,向老客戶推出了玻璃半價的優惠。
隻要是之前在鋪子上購買玻璃這次被震壞的,可以半價購買需要更換的玻璃,並且免費安裝。
大戶人家其實不差再買一次玻璃的銀子,隻不過心裏不大舒服。
這麽一搞他們紛紛大量購買半價玻璃,有些人甚至借著半價的機會購入更多的玻璃,將原本沒換的地方也趁機換成了玻璃。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玻璃的銷售量就超過了去年一年,而且是供不應求。
直接把京師的玻璃庫存給搞空了,李獻忠不得不將遼東的玻璃庫存全部運往京師。
而不少無家可歸的百姓也被玻璃鋪招募進來變成臨時的安裝工。
這樣算下來,除去水晶花園換玻璃同京師免費施藥請郎中,以及捐贈帳篷的損失,他們實際上還是大大的賺了一筆,足有四五十萬兩銀子。
而天啟皇帝朱由校卻遲遲不能從痛失愛子的悲傷中走出來,盡管在王神醫的治療下,他已經逐漸恢複了。
但是心灰意冷的朱由校已經很少上朝了,大多數時候隻是一個人在木匠房裏擺弄手藝。
盡管“九千歲”如今把持了朝政,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天啟帝的龍體每況愈下,讓他也不得不替自己的將來擔心了起來。
雖然他同客氏又向陛下敬獻了不少美女,但她們的肚子一直沒有反應。
於是魏忠賢說道:“王神醫,陛下的龍體究竟如何了,還能不能再有龍嗣了?”
王化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原本就沒有徹底恢複,上次任貴妃能誕下龍種應該隻是一次偶然,如今隻怕更難了!”
“陛下如今心事重重,微臣的醫術就算是再了得也治不好陛下的心病啊!”
“不過陛下畢竟還年輕,若是心情能夠放鬆一些,早日從皇太子離世的陰影中走出來,興許還有機會。”
“但是切忌,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自己雖然可以對陛下報喜不報憂,但是奈何如今有一個孫承宗。
就算自己不報,孫承宗也會告訴陛下的。
不過魏忠賢還是讓王化貞將陛下的情況同孫承宗說明一下,免得這老家夥嘴上沒個把門,啥都對陛下說。
但是如今魏忠賢要麵對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孫承宗。
這次大爆炸發生後,為了平息謠言,內閣同魏忠賢很久就安排了東廠、刑部、大理寺會同五城兵馬司聯合調查這次事件。
盡管他們判斷出這次爆炸主要是由王恭廠的火藥庫爆炸引起的。
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因為一切都被炸毀了,既找不到主謀,也找不到人為破壞的動機。
反倒是上天降下責罰的謠言越傳越離譜。
畢竟“上天示警”的傳言,在百姓中深入人心。
甚至有些禦史要求天啟帝下罪己詔,以平息上天的怒氣。
為了盡快安撫人心,天啟皇帝朱由校不得不下了“罪己詔”。
不過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可不止是李獻忠,東林黨同複社也覺得這是一個打擊魏忠賢這些閹黨的好機會。
最先發起反擊的是欽天監,欽天監是監測天象的機構,在平時可謂寂寂無名,是個閑衙門,此次大災讓他們有了話語權。
欽天監占語曰:“候得五月初六日巳時地鳴,如霹靂之聲從東北艮位上來,行至西南方,有雲氣障天,良久未散。”
占曰:“地鳴者,天下起兵相攻,婦寺大亂。”
又曰:“地中洶洶有聲,是謂凶象。其地有殃,地中有聲混混,其邑必亡。”
其中有兩句尤為關鍵,便是“婦寺大亂”和“其邑必亡”,婦乃女人也,寺指的是太監,寺人乃是太監之古稱。
婦、寺合在一起便是指女人和太監聯合起來作亂,這也太明顯了。
這個女人指的當然是天啟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奉聖夫人客氏,這個寺人不就是魏忠賢。
魏忠賢大怒,下令直接將欽天監監正給杖斃。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魏忠賢這種“殺人滅口”的行為反而是加速了這種言論的傳播。
現在除了遼東之外,幾乎已經沒有地方傳播“天子失德”了。
在東林黨同複社的推波助瀾之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本次的京師大爆炸乃是由於“閹黨亂政”,搞得天怒人怨,故而上天降下責罰。
欽天監監正由於說出了真相而慘遭魏忠賢杖殺,更是激起了百姓們的憤怒!
於是全國各地魏忠賢的生祠紛紛遭到百姓的打砸,憤怒的百姓哄搶貢品,拆掉生祠,使得官府不得不派軍士日夜看護。
如果隻是百姓鬧一鬧也就算了,內閣首輔顧秉謙的立場也出現了鬆動。
他居然上書建議將一些關押在詔獄的東林黨人轉到刑部,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審判。
要知道當初顧秉謙為了投靠魏忠賢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這位顧首輔今年都已經七十六了,4年前他就拜入了魏公公的門下。
當時都流行給“九千歲”做義子,不過顧首輔畢竟是一個讀書人,他這把年紀了直接開口讓魏忠賢做義父雙方都有些尷尬。
不過這些難不倒他,於是他讓自己的小兒子做了魏忠賢的義孫,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魏公公的義子了。
可如今很明顯這位顧首輔是有些怕了,在向東林黨人示好。
對於顧秉謙的建議,魏公公也很快做出了回應。
他直接令自己的手下孫雲鶴將這些東林黨人全部在獄中秘密處死。
這下將顧首輔嚇得不輕,趕緊稱病。
“九千歲”魏公公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隻要天啟帝不倒,他依然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魏忠賢。
即使你們再假托天象造勢也沒有用。
為了讓陛下好好的散散心,保持心情開朗。魏忠賢同奉聖夫人客氏決定一起陪朱由校去西苑劃船。
其實天啟皇帝的愛好並不多,除了做木匠活外,也就是在宮中搞搞“內操”,去西苑劃劃船。
自從練了羽林營之後,朱由校也就對“內操”失去了興趣。
畢竟有了真正的強軍後,誰還有心思老陪著一群太監宮女玩“過家家”?
所以除了幹木匠活外,去西苑劃船就成了朱由校少有的生活調劑了。
朱由校劃船和別人不同,他不喜歡呆在大船上喝喝小酒,看看美女跳舞或者欣賞一下湖麵上的風光。
而是喜歡駕小船去深水冒險,有時候還喜歡角色扮演。
此前客氏就經常扮做農婦采摘荷花,魏忠賢則是經常扮做漁民下網捕魚。
兩人經常陪同朱由校駕著小船在西苑玩耍。
原本幾人是在西苑橋北,淺水區的一艘大船上飲酒作樂,不過朱由校覺得沒意思。
於是偷偷帶上兩個小太監,駕駛小船向著南麵的深水區去了。
這事情當然是瞞不住魏忠賢的,不過考慮到陪著朱由校的倆小太監,一個自己的下屬劉思源,一個是王體乾的下屬高永壽。
倆人都是才十七八歲的少年,同陛下年齡相仿,又都是心腹,他也就沒有多想。
畢竟陛下也不是第一次駕小船去深水冒險了。
天啟帝帶著倆小太監一路猛劃,直接劃到湖裏麵的深水區了。
朱由校玩得還非常開心,時不時地回頭看著岸邊傻笑,一時間誌得意滿玩得不亦樂乎。
可突然湖麵上刮起了大風,一時間風浪大起,居然直接將陛下的小船給掀翻了。
看見陛下落水後岸邊的太監宮女全都大驚失色!
客氏一時嚇得六神無主,當她看向魏忠賢的時候,卻發現魏公公已經一下子紮進水裏,去救駕了。
此時魏忠賢距離朱由校落水的地方比較遠,要是等他遊過去估計陛下都已經沉底了。
不過魏公公的忠心還是起到了很好的示範作用。
岸上的太監紛紛跑到距離朱由校最近的案邊跳水,剩下的人則是趕緊瘋狂劃船朝著出事的水麵劃去。
管事談敬最先遊到了朱由校的身邊,並成功的將陛下救上了岸。
魏忠賢此時也顧不上換掉身上的濕衣服,焦急地等待著王神醫給陛下把脈。
不久後王化貞就出來了,說道:“陛下無礙,隻是嗆了兩口水,經過我的處理已經吐出來了。”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也長舒了一口氣,要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全都得陪葬。
至於那兩個同陛下一起落水的小太監,也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活,反正過一陣子屍體自然會浮上來的。
即使他們僥幸不死,估計也得被杖斃。
王化貞私下同魏忠賢說道:“這些奴婢實在是太大意了,陛下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這下可是雪上加霜。”
很顯然剛才王化貞並沒有在眾人麵前說實話。
他說道:“原本陛下至少還能拖個六七年,經過這次大爆炸以及落水之後,恐怕最多也就還有兩年的壽數,還請‘九千歲’早做籌謀啊!”
王化貞的話使得魏忠賢不得不麵對天啟帝將不久於人世的現實。
按照大明的祖製,如果陛下沒有子嗣,那麽繼承皇位的將會是信王朱由檢。
這些年自己待朱由檢並不好,不但不讓他同朱由校見麵,就連手下的小太監也一直欺負他,恐怕他早就已經恨上自己了。
可誰能想到朱由校年紀輕輕就已經命不久矣了,如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了。
不過就算是自己沒有得罪過信王,他恐怕也不可能像天啟帝這樣信任自己,將朝政大權交給自己。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信王繼承皇位。
不過好在今年年初的時候皇後張嫣已經給信王選取了王妃周氏。
另外兩個月前信王府也已經開始修建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信王給趕出皇宮。
很快他就找來了自己的心腹李永貞,問道:“信王府的工程進度怎麽樣了?”
李永貞說道:“信王府是在惠王府的基礎上改建的,要拆了重建十分耽誤進度,但是今年年底前肯定可以完工。”
魏忠賢說道:“我聽說信王向來崇尚節儉,你們莫要將王府修的過於奢華。既然是改建,有些東西本來就是現成的刷下漆,看上去不就是新的了?”
“無論伱用啥辦法,一個月之內一定要完工,下個月咱家要看到信王住進全新的信王府之中!”
原本他們就準備給信王府偷工減料,好撈取銀子。
如今有了“九千歲”的指示,自然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直接將原本惠王府留下的舊東西刷個漆,拋個光,碰到實在個腐朽不堪的東西才換新的,不過用的也是一些比較廉價的東西。
朱由校還是挺疼自己兄弟的,給朱由檢撥了15萬兩銀子修他的府邸,結果這幫人總共就花了不到2萬兩。
可以說這個信王府除了綠化是新的,其他幾乎都是翻新的。
7月朱由檢一行人開開心心的搬進了自己的信王府。
結果發現最氣派的就是王府的大門和門前的石獅子了。
整個信王府除了門頭是新的,裏麵的東西幾乎是一塌糊塗。
甚至還不如他們在勖勤宮用了多年的舊貨。
多爾袞憤怒的說道:“這幫魏閹的爪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既然這麽欺負我們,主子好歹是個王爺,他們居然就用這麽破爛玩意糊弄我們。”
一旁的王成恩瞪了一眼多爾袞,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朱由檢。
意思是主子正不高興,你小子居然還火上添油?
多爾袞今年14了,到朱由檢身邊也有5年的時間了。
當初仗著自己替主子出頭,博得了朱由檢的信任。
朱由檢同他的皇兄不一樣,對奴婢的信任並不持久,絕不可能出現長期寵幸魏忠賢的這種事情。
不過多爾袞經常說一些朱由檢想說,又不好說的話。
雖然經常被朱由檢責罰,不過朱由檢卻不討厭他,不然也不可能讓他一直做自己的伴讀太監。
當然了,他信任多爾袞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以內多爾袞的弟弟多鐸是坤寧宮的太監,他們兩兄弟經常可以替朱由檢同皇後張嫣傳遞消息。
雖然是喬遷之喜,不過此時他的信王府門口確是空無一人。
盡管朱由檢裝作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畢竟明朝大臣是不可以結交藩王的。
不過對此還是有一些小失望。
身旁的王承恩說道:“奴婢聽說,陛下正在考慮給王爺選一個好的封地,故而這座信王府隻是王爺臨時的府邸,的確是有些簡陋!”
其實王朝恩同多爾袞說的是同一件事情,不過很明顯王承恩給了朱由檢台階。
他的臉色果然緩和了許多,他說道:“其實按照大明的祖製,本王早就該就藩了,無奈皇兄舍不得本王,故而才滯留了這些年!”
不久後信王府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客人,是坤寧宮的太監多鐸。
隻見多鐸帶了不少用具前來,說道:“皇後娘娘怕信王殿下住不慣新的王府,故而命奴婢將殿下在勖勤宮的物品都送了過來。”
此時朱由檢有些感動的說道:“還是皇嫂想的周到!”
很快多鐸就同朱由檢一起來到了書房,關上了房門之後,多鐸小聲的說道:“如今陛下身體每況愈下,就連皇後娘娘也很少能見到陛下。不過前幾日陛下突然問到了皇位繼承人的問題,皇後娘娘向陛下推薦了信王殿下!”
多鐸的話讓朱由檢大為震驚,由於魏忠賢的阻撓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皇兄了,就連自己這次出宮皇兄辭別也被魏忠賢阻攔。
難道皇兄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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