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萊地區位於山東半島的東端，三麵環海，越往東邊越狹窄，並沒有多少戰略縱深。
    在兵力足夠的情況下，遼東軍肯定是堅守萊州，因為一旦退入登州就再無回旋餘地了。
    除了北邊的濰縣屬於突出部，作為準備隨時放棄的據點。
    其他據點李獻忠不準備放棄。
    他令盧象升堅守北線的昌邑，毛文龍堅守南線的高密同膠州。
    利用這3個據點組成了第一道防線。
    他相信以明軍的戰力是無法從正麵突破這裏的，一旦洪承疇麾下精銳的羽林營損失慘重，大明將無力再戰。
    到時候是否趁機奪取青州甚至是整個山東就看自己的心情了，沒準可以讓還能讓鄭芝龍出麵羞辱下崇禎。
    他挺期待看到崇禎暴跳如雷的樣子。
    除了在每座城池都布置了數千精銳部隊外，第一道防線的背後還有上萬騎兵負責巡邏待命。
    一旦那裏被明軍偷渡了，騎兵負責迅速消滅滲透進來的小股敵人。
    所以毛文龍才放棄了膠州防線以外的靈山衛。
    不過他確實是大意了，登萊地區駐有強大的遼東水師，他確實沒有想到明軍會冒著被水師炮擊的風險，從靈山衛渡海。
    就連遼東水師自己也是將主力放在了北部的登州和萊州沿海，南部海域隻留了幾條小船進行巡航！
    洪承疇並沒有從沿海直接征集船隻，所以白天躲過了遼東水師的巡邏船。
    他讓士兵配合工匠在樹林中製作渡海的小舟，畢竟靈山衛同浮山衛位於海灣出口的兩邊，隻相隔了幾海裏，普通的小舟能渡人和戰馬就可以了。
    通過了幾天的觀察，他們也掌握了遼東水師巡邏的路線和時間，敵人夜間是沒有巡邏船的。
    所以他決定利用夜色偷渡，一舉拿下浮山衛。
    浮山衛所在的位置就是今天的青島市區，不過在明代青島隻是一個衛所，其優越的港口並沒有被開發。
    在毛文龍的眼裏，這個地方並不起眼，這裏僅僅隻是駐紮了300人。
    雖然兵力不多，不過洪承疇也不敢掉以輕心，如果這些人招來了賊寇的水師，那麽他們渡海的大軍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8月初一這天恰好月黑風高，還帶著一點小雨。
    從渡海的角度來看，這不是一個好天氣，他們的船小，風大浪急的話還是有沉沒的風險的。
    但是從偷襲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這種天氣巡邏船是鐵定不可能出現，就連巡邏的兵士都會比平常少很多。
    很快羽林營的士兵們就扛著數百艘小船來到了岸邊。
    盡管隻有數裏的距離，不過深夜渡海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他們這種小舢板，隻能搞搞近距離的偷渡，要真漂到了外海上，沉沒隻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洪承疇他們走的並不是直線，還是略微向海灣內傾斜一些，這樣雖然稍微增加了一點距離，但是基本可以確保不會偏到外海去。
    賀人龍畢竟此前有過偷渡黃河的經驗，於是他身先士卒，親自帶領先鋒部隊登陸，很快200艘小船就載著近三千名羽林衛，向著浮山衛進發。
    他們的運氣不錯，船隻直接順著潮汐駛向對岸進發。
    浮山衛雖然安排了巡邏的軍士，不過今天月黑風高，加之又下雨，他們減少了外出巡邏的次數，更多的是呆在海邊的戍堡內避雨。
    遼東水師完全掌握了製海權，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敵人會偷渡。
    加上今夜沒有月光，能見度很低，以及巨大的風浪聲使得他們並沒有能夠提前發現偷渡的羽林營。
    當士兵看到眾多船隻靠近海岸的時候，賀人龍已經率人跳到了海中。
    “砰、砰、砰”
    很快岸上的守軍就向登案的敵人進行了射擊。
    這種能見度，火銃自然是很難擊中目標的，但是射擊造成的響聲，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很快駐守靈山衛的遼東將士就被這連續的火銃聲給驚醒了。
    連續不斷的射擊聲，隻能說明有敵襲，所有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就穿上甲胄，拿起武器衝向岸邊。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負責巡邏的士兵已經陣亡了，無數明軍正向他們的營地襲來。
    盡管黑夜之中看不清對人的具體數量，但肯定是兩千人以上的規模。
    留守的把總趕緊對兩個士兵說道：“快去通知毛總兵，明軍偷渡浮山衛！”
    隻見數支響箭劃破夜空，在無盡的夜幕中留下了一道道明顯的印跡，最後在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煙花。
    就連留在對岸，尚未登陸的洪承疇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暗道不好，遼東軍果然不簡單，這幾支響箭一定是他們傳遞情報的方式，這些響箭20裏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是這樣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們的援軍就會趕到。
    於是他趕緊催促第二批士兵駕駛著500條小船向對岸劃去。
    遠處的情報點看到這些響箭後，趕緊繼續發射。
    就這樣經過了3次傳遞之後，80裏外的即墨城便收到了這個消息。
    即墨位於膠州城的後方，這裏同古城集，平度州一起組成了萊州的第二道防線。
    這裏除了3000守軍之外，原本還駐紮著2000名騎兵。
    可是兩天前毛文龍發現明軍有在高密湖附近修建船隻的跡象，他判斷明軍很可能是要偷渡高密湖。
    於是命令將分散在第二道防線上的5000騎兵全部集中到高密湖附近，準備突襲明軍。
    此時即墨的最高長官是廣寧參將廖德興，3支響箭是最緊急的軍情，按照遼東軍的軍規，他有權做出判斷。
    於是他一麵令人向遠在150裏外的毛文龍傳遞情報，一麵集合了一千五百人馬前去支援浮山衛。
    根據情報偷襲的明軍約有兩三千，那裏隻有300人，應該抵擋不了太久。
    雖然支援有一定風險，但也不能坐視友軍不顧。
    另外他需要將登陸的敵人堵在浮山衛一帶，以免他們繼續襲擾後方！
    很快廣寧參將廖德興就率領1500遼東軍步行趕往浮山衛。
    雖說80裏路不算近，但是他們平時在遼東沒事也經常進行50裏的越野跑，很多時候還是負重行軍，體力上倒是完全可以適應。
    此時浮山衛的戰鬥也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洪承疇的臉色非常難看，因為浮山衛這裏的“賊寇”最多隻有三百人。
    可賀人龍率領的三千先鋒營，已經足足圍攻了一炷香半小時），居然還沒有拿下。
    洪承疇高聲說道：“本督讓你們運的虎蹲炮，還沒有運過來嗎？”
    這時一個把總說道：“啟稟洪總督，運是已經運過來了，隻是如今敵我雙方正廝殺在一起，我們怕誤傷了自己人！”
    洪承疇說道：“你們不放炮倒下的自己人怕是更多，調整下炮口，盡量向大營裏發射！”
    最終在虎蹲炮的配合下，賀人龍才全殲了這三百守軍。
    賀人龍說道：“多虧了洪總督的火炮相助，末將才消滅了這股賊寇。他們異常強悍，總共才不到三百人，卻頂住了我們精銳的先鋒營這麽久，此戰先鋒營折損了將近八百人。”
    “依末將看，這些人定是遼東軍無疑！”
    洪承疇當然知道他們就是遼東軍，可如今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說道：“趁著天色未亮，抓緊運輸。敵軍已經發了響箭，估計他們的援軍很快就會到。”
    三個時辰之後，羽林營的主力已經基本通過水路來到了浮山衛。
    隻有一些輜重還在運輸中。
    洪承疇知道這裏並非久留之地，用不了多久明軍的水師就會封鎖這裏，很快他們就會成為一支孤軍。
    他必須盡快拿下80裏外的即墨城，這樣才能有一個立足點，然後同楊文嶽等人內外夾擊突破賊寇的防線！
    此時突然哨騎突然來報，15裏外發現了賊寇的援軍。
    洪承疇沒有想到敵軍來的這麽快，他早就想好了，浮山衛的邊上便是嶗山。
    如今賊寇反應迅速他可以依托嶗山的有利地形阻擊賊寇。
    本以為來的是騎兵，卻沒想到居然是1500步兵。
    他高聲說道：“賀總兵，該是你們騎營發揮的時候了！”
    賀人龍說道：“末將麾下八千羽林營的精銳騎兵也是身經百戰的，區區1500步卒何足掛齒！”
    很快賀人龍就率領騎兵北上。
    此時遼東軍負責探路的騎兵已經發現了賀人龍等人。
    趕緊發出信號。
    收到信號的廖德興，趕緊命令士兵停下步伐，著甲迎敵。
    訓練有素的遼東軍趕緊從隨軍的馬車上取下甲胄。
    當賀人龍的騎兵到達時，遼東軍已經完成了列陣。
    此時他們的1500人，前排是200名大盾兵，身後600名長矛手分成了三排，在長矛手的身後則是600名火銃手。
    最後是100名火炮手組成的炮隊，總共擁有30門虎蹲炮。
    賀人龍看到對方已經整齊的列陣了，當下也是一驚。
    這些賊寇全部身穿大明的重型布麵甲，同官軍幾乎就沒有區別。
    硬要說有區別，那就是他們的裝備比官軍要好。
    甲胄火器這些羽林營同樣可以做到，可是他們在急行軍中仍然帶著火炮，雖然隻是虎蹲炮，這點要比羽林營強。
    其實廖德興也是叫苦不堪，要不是毛文龍將即墨的2000騎兵以及6磅佛郎機炮全部拉走了，他也不至於用虎蹲炮來湊數。
    現在隻能將就著用了。
    遼東軍的左邊是樹林，右側則是嶗山的餘脈，很明顯賀人龍沒有從側翼夾擊明軍步陣的機會了。
    他隻有選擇正麵硬杠。
    不過他也沒啥好擔心的，8000騎兵對陣1500步兵，他還要擔心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們遭遇的地方比較狹窄，無法讓騎兵發揮出最大的優勢。
    很快羽林營的騎兵就催動戰馬向遼東軍的步陣襲來。
    盡管野外以步陣對陣騎兵一直是遼東軍的訓練科目，這些士兵並不陌生，可是實戰這幾乎是第一次。
    之前就算遼東軍對著韃子的騎兵也都是提前布置好陣地，依靠數量巨大的火銃用火炮壓製住對手的戰鬥！
    更何況他們還連續急行軍了將近3個時辰，體力上也比較吃虧。
    有些新兵感受到馬蹄奔踏產生的震動，雙手還會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好在一旁的老兵穩定住了他們的情緒。
    當羽林營的騎兵行進到距離他們還有200步的時候，虎蹲炮開始發威了，無數鉛子在騎兵隊伍中炸開，將不少騎兵直接掀翻下馬。
    使得前進的隊伍顯得有些混亂，不過好在羽林營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繼續向對軍的步陣衝去。
    “砰、砰、砰”
    隨著羽林營進入120步的射程之內，陣中的火銃手開始發力了。
    三隊火銃手射擊完畢後，衝在最前方的幾百騎兵，幾乎全部倒下了。
    如果他們的魯密銃可以連續射擊，那麽羽林營的騎兵是無論如何也衝不過來的。
    隻可惜隨著火銃手們進入了裝彈時間，很快後麵的騎兵又頂了上來。
    羽林營的將士也知道，賊寇裝彈的時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此時他們已經突進到步陣五十步以內了。
    而羽林營的騎兵們也高舉其長槍準備衝擊敵陣了。
    但是沒有傳來想象中鐵騎撞期賊寇盾兵的場景，卻轉而聽到了戰馬的嘶鳴聲。
    原來這些賊寇居然在地上撒了不少鐵蒺藜。
    高速行進中的戰馬更根本就吃不住痛，開始降低速度。
    當羽林營的騎兵衝擊到盾陣的時候，戰馬的衝擊力已經大大降低。
    隻要少量的盾牌兵沒有頂住衝擊被撞倒。
    而此時遼東軍的長矛手們紛紛開始刺向羽林營的騎兵。
    很快這些散發著耀眼寒光的長矛，在遼東軍的奮力一刺中直接刺穿了騎兵的胸膛。
    後方的賀人龍也是傻眼了，他精銳的羽林營騎兵居然沒有衝破賊寇的步陣，這怎麽可能？
    不過失去了衝擊力的騎兵，戰力大減。
    而且騎在馬上的他們很快又成為了賊寇火銃的靶子。
    “砰、砰、砰”
    隨著賊寇又一輪火銃聲的響起，賀人龍隻得命令自己的騎兵撤退，好再度發起衝鋒。
    這一戰他足足損失了七百多騎，而前方的賊寇最多損失百餘人。
    騎兵是要保持衝擊力的，如果一波攻擊沒有衝垮對手，那麽撤退再次發起衝鋒是他們常用的戰術。
    可這隻是針對普通的步騎兵。
    如今他們再次衝鋒就要再挨一輪虎蹲炮同魯密銃，先送上幾百人頭。
    賀人龍沒有想到這些趕了這麽久路的賊口居然還有這麽強的戰鬥力。
    此時他也隻有拿出自己壓箱底的王牌了。
    其實羽林營與其說是為了對付遼東軍，還不如說是模仿遼東軍的產物。
    遼東軍最讓人忌憚的自然是無堅不摧的遼東鐵騎了。
    羽林營同樣也有類似的編製。
    此時賀人龍手中就有一支2000人全身紮甲的重裝騎兵。
    裝備大明可以打造很多，可是重騎兵的戰馬可不好找，如今莫南同遼東早就在李獻忠的掌控之中。
    大明朝廷隻能同西邊的衛拉特蒙古交易戰馬，良馬數量極其有限。
    2000已經是大明傾盡全力的結果了。
    他一咬牙還是將這支王牌給派了上去。
    遼東軍畢竟經過了長時間的急行軍，體力早已經透支了，不過是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量在勉強支持。
    最終遼東軍的盾牌手沒有擋住明軍鐵騎的衝擊，而他們身上厚重的紮甲被長槍直接刺穿的概率也大大降低了。
    前排明軍的盾牌手同長矛手損失慘重。
    不過紮甲也擋不住魯密銃的攻擊，隨著一陣陣銃聲響起，也有數百名重騎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戰鬥進行的十分慘烈。
    盡管遼東軍的火銃手們已經裝上了刺刀，同敵軍搏殺。
    但是麵對重裝騎兵他們的刺刀還是無能為力。
    一些火炮手直接點燃了炮彈同火藥桶，將虎蹲炮炸毀。
    而廖德興指揮剩餘火炮手們利用輜重車作為掩護，用隨身攜帶的火銃同長矛繼續抵抗。
    但最終這支部隊全軍覆沒。
    不過賀人龍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這一仗雙方的人員損失差不多，羽林營這邊損失了1600多人，不過其中有800多人是重騎兵，這可把賀人龍心疼壞了。
    騎兵打步兵居然打成這樣，如果不是有重甲騎兵根本就破不掉對方的步陣。
    這也使得洪承疇對接下來的戰鬥充滿了憂慮。
    看來硬打是不成了，還得智取啊！
    洪承疇問道：“這批賊寇中有沒有活口？”
    賀人龍搖了搖頭說道：“這些賊寇太頑固了，全都死戰不降！”
    不過打掃戰場的士兵說道：“啟稟洪總督，我們發現一個裝死的，看他的打扮還是一個軍官。”
    洪承疇心想同伴全部戰死，他卻苟且偷生，看樣子這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這就好辦了！
    於是在洪承疇的威逼利誘之下，廣寧都司僉事侯耀宗將本次南線毛文龍部的虛實全部說了出來。
    洪承疇暗道不好，毛文龍其主力在高密一線，恐怕楊文嶽的兩萬人馬就要凶多吉少了。
    雙方同樣是偷家，自己這邊不過是殲滅了1800賊寇的二線部隊，卻折損了2500精銳主力。
    而高密那邊楊文嶽的2萬人很可能會被毛文龍全部吃掉，至少也是折損大半。
    這樣一來他原本想從這些賊寇的後方兩麵夾擊奪取高密同膠州的戰略就不可能實現了。
    因為南線正麵戰場的明軍已經被毛文龍擊潰了。
    不過他從侯耀宗口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登州幾乎沒有任何駐軍。
    而且李獻忠本人很可能就在登州。
    要是此戰自己能夠擒獲李獻忠，那麽何止是高官厚祿，封爵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既然登州如此空虛，那麽他幹脆賭一把，孤軍深入，襲取登州。
    高密那邊楊文嶽畢竟有兩萬人，料想毛文龍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結束戰鬥。
    此時他並不知道偷襲浮山衛的是自己的3萬主力，應該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即使抓不到李獻忠，能夠攻下登州，也必然使得賊寇全線崩潰。
    賀人龍也是一個賭徒，他同樣看到了其中的機會。
    說道：“洪總督，此乃千載良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此時毛文龍同趙率教兩人已經完成了對楊文嶽部的合圍。
    毛文龍率領8千人主動出擊，直插楊文嶽在高密西麵的大營。
    而趙率教則率領五千騎兵繞過高密湖，直接截斷楊文嶽的退路。
    楊文嶽手下的2萬保定軍戰力遠不如羽林營。
    在高密城下已經折損了三千人，如今也就還剩17000人。
    毛文龍的遼東軍幾乎是摧枯拉朽，很快就直搗楊文嶽的中軍大營。
    楊文嶽在率領殘部撤退，又被趙摔教的騎兵攔住了去路。
    最終隻率不到兩千殘部逃回了青州的安丘城。
    正當毛文龍同趙摔教再商議是否要攻入青州之時，卻收到了明軍偷襲俘山衛的急報。
    不過此時他們的包圍圈中，尚有部分明軍在頑抗，於是毛文龍決定讓趙率教率3000騎兵先行救援，自己收拾萬明軍的殘部後立刻全師而還，對付偷襲的洪承疇。
    不過趙率教剛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從即墨跑來報信的遼東軍。
    參將廖德興率部支援浮山衛戰死，廣寧都司僉事侯耀宗叛變將部分守軍騙出城去支援廖參將，最後被洪承疇趁機奪取了即墨城。
    趙率教歎息了一聲，說道：“廖德興太大意了，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居然就貿然前去支援，他三千人馬若是死守即墨，明軍是很難攻下城池的。”
    “他最多堅守一天，我們就能回師了！”
    趙率教的騎兵很快就來到了即墨城下，不過明軍留守的人馬不少，加上他沒有攻城器械也隻得暫時在城外紮營，等待毛文龍的主力回師。
    其實此刻即墨城裏的明軍隻有1萬人。
    而此時洪承疇同賀人龍已經率部深入到了登州境內。
    狡猾的洪承疇繼續用侯耀宗冒充遼東軍詐開了萊陽的城門，守城的隻有幾百白蓮教眾，他們原本也不熟悉遼東的軍令，故而沒有識破！
    此時他們距離登州也就隻剩下150裏路了，而登州城中的李獻忠卻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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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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