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定國的疑惑(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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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獻忠費盡心思派張之極搶占夔州,沒想到最終還是讓張獻忠給跑了。
不過好在實行了《分田策》的張獻忠對待普通百姓並沒有曆史上那樣嗜殺。
其實殺人也算一種特長,並非完全沒有用處。
既然張獻忠命不該絕,李獻忠決定采取“驅虎吞狼”的策略,將大西軍趕到雲貴緬甸去。
利用張獻忠的大西軍對他們掃蕩一遍,然後自己再去收拾殘局。
西南地區的那些土司其實一直對於中原王朝若即若離,雖然大明也想實行“改土歸流”,不過受製於財力和軍力,朝廷的動作並不大。
也就是利用平定楊應龍的叛亂,趁勢收複了播州一帶。
相信有了張獻忠這根“攪屎棍”,西南地區“改土歸流”的效率會大大提升。
至於李自成,李獻忠準備將他往西麵趕。
讓闖王去西域闖一闖,沒準他還能再闖出一片天地。
雖然由於高傑的出現,李自成同張獻忠在漢中進行了一場大戰。
不過張獻忠牢牢這控製著漢中的地利,李自成的失敗幾乎是必然的。
他的出征更多是表明自己一個態度,男人總不能對“戴綠帽”無動於衷。
不過眼下要解決的還是襄陽。
張獻忠之所以舍不得放棄襄陽還是因為他是一座堅城。
畢竟就連當年叱吒天下的蒙古鐵騎,在襄陽城下也隻能折戟沉沙。
麵對陳奇瑜的圍攻,李定國等人也堅守了襄陽城一年多。
這也是他敢於困守襄陽這座孤城的底氣所在。
不過他們企圖利用襄陽長期阻擋自己,卻是打錯了算盤。
襄陽之所以難打,是因為其接近200米寬的護城河。
漢江不如長江那樣寬大,超過千噸的戰船是無法駛入到襄陽附近的,不過800噸的蓋倫船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李獻忠說道:“襄陽同樊城是一個整體,構成了完整襄樊防禦體係!”
“如果進攻方沒有強大的水師封鎖漢江,那麽襄陽同樊城互為依靠,中間又有浮橋相連,的確是一個優勢!”
“如果進攻方擁有強大的水師,便能封鎖漢江,將襄陽同樊城的聯係切斷。
這樣一來襄樊兩地的守軍就被分割開了,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曆史上蒙古人就是花了6年的時間,組建了一支水師封鎖了漢江,並攻克了江北的樊城,才迫使守將呂文煥投降的!”
見到明軍的水師出現在襄陽附近的時候,李定國便知道樊城守不住了。
看來自己有些樂觀了,李獻忠不愧是當世名將,出手又快又準!
明軍第一時間就迅速燒毀了江上的浮橋!
然後在艦炮的火力支援下,左良玉率領的2萬明軍開始進攻樊城。
此時遼東水師的艦炮都已經換成了新式的線膛炮,射擊的精度同威力都增加了不少。
數輪炮擊之後,樊城的東城牆就被炸塌了一片。
很快明軍就攻入了樊城!
樊城的守軍隻有6000人,麵對2萬明軍他們在兵力同裝備都處於明顯的劣勢。
左良玉的兩萬人馬是羽林營的老底子,盡管也補充了一些新兵進來,但是整體的戰力要比大西的農民軍強上不少。
樊城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半個時辰不到就偃旗息鼓了!
占領了樊城之後,李獻忠派出使者去襄陽勸降。
沒想到使者直接被李定國給斬殺了。
這下激怒了左良玉同陳奇瑜等人,眾將紛紛請戰。
盡管非常氣憤,不過李獻忠還是保持了冷靜。
他說道:“李定國此舉無非是想激怒本王,好讓我們強攻襄陽,本王偏不讓他如願!”
襄陽城所依仗的還是其平均寬度接近200米的護城河,漢江上明軍的水師戰船固然火力強大,但卻無法駛入襄陽的護城河。
而襄陽的護城河中,隻有湖心島上有一道十分狹窄的道路通向襄陽的城門。
若是沿著這條狹窄的道路進攻,兵力根本就施展不開,無論你攻多久都是拿不下襄陽城的。
所以李獻忠並沒有立即發起進攻,而是將火炮陣地安置在了襄陽城南的羊牯山上。
雖然有戰船之利,將18磅的線膛炮從武昌運到襄陽沒有那麽費力,不過明軍將其從漢江搬運到羊牯山還是足足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
他們還沒來的及對襄陽進攻,李定國卻率先出手了。
李定國觀察了幾天之後,就掌握了明軍巡邏船的路線同時間。
數百名大西軍趁著夜色,駕駛小船偷偷駛入漢江。
今晚月黑風高,給他們提供了極好的掩護,他們此行的目標是江北樊城附近的明軍水寨。
明軍在漢江上具有絕對的優勢,故而沒有想到大西軍會偷襲。
等他們發現江上有動靜的時候,大西軍的小舟已經距離水寨隻有一二百米了!
雖然明軍岸上的火炮同戰船上的艦炮第一時間就向偷襲的小船開火了。
很快就有數艘小船被火炮擊中,炸得粉碎。
但此時西軍已經點燃了小船,借著風勢向明軍的水寨衝去。
雖然明軍的戰船沒有像當年曹操那樣搞啥鐵索連環,完全失去機動力。
但如果被敵軍的火船堵在水寨內也夠嗆,即使沒有被全部焚毀,也定將損失慘重!
此時在最外圍的“赫圖阿拉號”蓋倫船趕緊駛出水寨,將自己的艦身橫在前方,用來阻擋敵軍的火船!
480噸的“赫圖阿拉號”屬於小型船,行動相對靈活一些。
如今形勢危急它也隻能犧牲自己擋住大部分的火船,以避免水寨中的主力戰艦被焚毀!
好在西軍偷襲的小船不算太多,“赫圖阿拉號”的船體較大,即便是被火船撞上了仍然可以堅持相當長的時間。
最終以“赫圖阿拉號”為代價,明軍水師成功保住了水寨。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給李獻忠敲響了警鍾,水寨的選址一定要慎之又慎。
看來這個李定國還真是不簡單,不過在絕對實力麵前,他的抵抗是徒勞的。
明軍架設在羊牯山上的18磅線膛炮很快就向襄陽城發起了炮擊。
西軍在湖心島上設置的城牆很快就被轟塌,然後襄陽的南城也遭到了炮擊。
明軍的火炮最大射程十裏,完全吊打襄陽城上的紅夷大炮。
很快襄陽城的火炮就被明軍摧毀了。
雖然明軍的火炮徹底壓製住力襄陽城上的守軍,但是目前他們遇到的最大問題還是那條狹窄的通道,沿著這裏向襄陽進攻基本是送死。
為了迅速鋪設通道,李獻忠命人從武昌運來了大量的水泥。
西南地區道路難行,為了建設道路,所以李獻忠提前在武昌建立了水泥作坊,以滿足湖廣以及西南地區的建設。
在火炮以及魯密銃的掩護之下,明軍居然在襄陽南門的護城河中鋪設出來一條十多米寬的道路。
不僅如此還在名湖中島的位置建起了一道比襄陽城更高的城牆。
明軍的火銃手站在這道城牆上居高臨下射擊,打的向襄陽守軍完全抬不起頭來。
最終明軍占領了南城,攻入了襄陽!
張獻忠早就把襄陽的精銳部隊給調走了。
李定國手中也隻有自己的幾千嫡係有一定戰力,其他都是些烏合之眾。
這些人你讓他們堅守下城池還能湊合,真要打起巷戰,立馬現了原形。
不到半天的時間襄陽城的大部分西軍就投降了,隻有李定國率領千餘人死守原來的襄王府!
要攻破襄王府並不難,隻要用火炮轟就好了。
不過李獻忠下的命令是一定要活捉李定國。
這可就難壞了陳奇瑜,他隻得前來勸降。
陳奇瑜畢竟曾經也是五省總理,同這些賊寇打了多年交道。
他威脅道:“李定國,王爺說了,隻要你投降,他就不再追究襄陽城的所有西軍以及百姓,直接將他們放歸!”
“伱如果不投降的話,本將就在你麵前處死這些投降的西賊!”
說罷陳奇瑜就令人押來了500名西軍。
他說道:“本將再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考慮,若是時間到了你還沒有投降,那我每過一刻鍾便斬殺500人,直到將襄陽全城的西賊斬盡殺絕!”
這時李定國身邊的西軍紛紛勸道:“鎮西侯,千萬不能上當!這些官軍向來是言而無信的,一旦我們放下武器,可就任人宰割了!”
李定國說道:“陳奇瑜,本侯信不過你,我要李獻忠的親口承諾!”
陳奇瑜笑著說道:“王爺何等身份,怎麽可能親自跑到這裏向你一個賊寇承諾?”
“若不是王爺的將令,本將早就萬炮齊發,將你們炸得粉身碎骨了!”
李定國知道陳奇瑜說的是實話,明軍的火炮威力巨大,即便是襄陽的城牆也抵擋不住,何況是這座小小的襄王府!
他的確是沒有必要在這裏誘騙自己投降!最終李定國隻得無奈的向陳奇瑜投降了!
當見到李定國的時候,陳奇瑜直接嚇了一跳。
這個曾經堅守襄陽一年多,讓自己無可奈何的大西鎮西侯李定國居然隻是一個十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
陳奇瑜說道:“將他綁了,直接送到王爺那裏去!”
見到李定國之後,李獻忠並沒有感到意外,示意手下給李定國鬆綁!
他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就是李定國?”
李定國覺得很奇怪,他原本是姓李,不過自從被張獻忠收做義子後,就一直以張定國自居。
為啥明軍一直叫他李定國?
他說道:“我乃是大西皇帝張獻忠的義子,鎮西侯張定國!”
李獻忠說道:“你原本不是姓李嗎?”
“張定國本王聽著別扭,你還是叫回自己的本名李定國吧!”
對於李獻忠的這個無理要求,李定國也是一頭霧水,難道李獻忠也想將自己收做義子不成?
反正自己原本就姓李,李定國就李定國吧!
這時李定國被李獻忠身邊的沙盤給吸引住了,他雖然聽說過沙盤,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沙盤可比他們用的地圖清楚多了!
隻聽李獻忠說道:“早在張獻忠走的同一天,你的大哥張可望就主動放棄了鄖陽府,將你連同襄陽丟給本王了!”
李定國說道:“這是我們的既定方案,大哥也隻是執行父皇的命令,王爺休要挑撥離間!”
李獻忠說道:“定國早就看出本王要包抄漢陽的圖謀了吧,若不是他張可望親自跑到張獻忠那裏請求增兵漢陽,你的幾萬主力又怎麽丟在那裏?”
“若說他張可望沒有針對你,你自己相信嗎?”
李定國說道:“我與大哥隻是政見不同罷了,他並非是有意針對我的。”
李獻忠笑著說道:“張可望的建議不錯,主動放棄襄陽;本王奪取襄陽後,便會進攻李自成的河南。”
“你那兩個父兄早就準備放棄襄陽了吧,我隻是好奇定國為何還要堅守襄陽這座孤城?”
李定國此時有些慚愧,他說道:“定國的確是低估了遼東軍的強大,沒想到王爺僅僅幾天時間就拿下了襄陽!”
“大哥張定國向父皇的建議,王爺是如何知曉的?”
“我大西的高層中有王爺的眼線?”
李獻忠點了點頭說道:“定國不妨猜猜眼線是誰?”
當時在場的就隻有自己同張可望,以及國師張角同“曹操”羅汝才!
李定國堅定的說道:“是羅汝才吧!義父對我們恩重如山,向王爺提供情報的一定是一個外人。”
李獻忠說道:“國師張角不同樣也是外人嗎?”
李定國說道:“國師張角的《分田策》那是我大西的國策,而且他帶回高傑的消息,助我父皇脫困,他絕對不可能是王爺的人。”
李獻忠說道:“若非本王的《分田策》,他張獻忠早就完蛋了,又何來的大西?”
“如果不是本王派鄭芝龍攻取登萊,你們恐怕在河南的時候就被官軍給剿滅了吧?”
“洪承疇將你們圍困在大別山的時候,又是本王替你們解的圍。”
“李自成也好,張獻忠也罷,不過是本王手中的一個工具罷了。難不成稱個帝,他們就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
他原本以為張獻忠吉人天相,每每遇到危險都能逢凶化吉,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居然是李獻忠。
他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李獻忠為何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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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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