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寧靜是不可能的(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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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9章 寧靜是不可能的合一)
    就在聯盟公布今年全明星賽大名單的時候,超音速悶聲發了大財。
    球隊老板克萊·本內特與西雅圖當地的三大電視台kootv、kingtv和kirotv簽訂了為期6年的轉播合同。
    雖然外界不知道具體數字,但《西雅圖時報》透露:“合同價值達到了九位數。”
    這也就是說,超音速光靠本地電視台的轉播合同就能確保每年有數千萬美元的進賬。
    這在幾年前根本不可想象。
    隨後,電視台負責人表示,他們有退出條款。
    如果超音速在今年夏天搬遷,合同就將作廢。
    現有的一切跡象都在表明,超音速有一萬個理由留在翡翠城,唯獨找不到一個離開的理由。
    然而,就在超音速發財的同時,nba內部正在醞釀一場更大的衝突。
    此時距離全明星周末開始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現任球員工會主席德裏克·費舍爾便給於飛打了個電話通氣。
    這算是觸碰到球員工會的底線了,雙方都不可能讓步。
    於飛笑了,擲地有聲地說道:“決不能讓他得逞。”
    於飛特意問道。
    這次勞資之爭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小市場球隊的老板們感覺日子過不下去了,要重新分蛋糕。
    這種內耗之下,馬刺的穩定性暴跌。
    這是個問題,因為於飛在西雅圖過得不錯,管理層和老板就算不以他為馬首是瞻,也差不了多少,他沒理由和資方鬧不愉快。
    這讓大部分的老板們都想要設立一個類似於nf的硬工資帽,並取消所有工資帽的例外條款,包括目前允許球隊以高於其他球隊簽約價重新簽約自家球員的“拉裏·伯德”條款。老板們還要求縮短球員合同的期限,並要求所有現有合同按照他們提出的新係統進行“調整”。
    “白鯊”屬於球員工會的黑話,源自上世紀70年代。
    這位當初因基德的交易而來到聖城的小前鋒,如今也來到了自己的合同年,但他並不想和馬刺續約。
    “弗萊,我們和‘白鯊’們要在達拉斯見麵,我們需要你參加。”
    費舍爾心領神會,於飛是球員陣營的領袖,如果要和資方鬥,他這樣的人單單發揮象征性作用是不夠的。
    如果隻是去當個背景板,於飛當然不會有其他想法。
    心懷不滿的小前鋒卡隆·巴特勒在與杜蘭特的對決中失去了理智。
    在賽季結束後的正式談判開始前,勞資雙方要在全明星周末期會麵。這個會麵主要是交換建議,看看彼此到底想要什麽。
    可是,如果站在他對立麵的人剛好姓喬丹又剛好有個邁克爾的名字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nba的勞資協議將在2011年夏天到期,球員工會渴望在下次協議中取得更多的利益,而許多球隊受到兩年前的金融危機的影響,至今沒有恢複過來。尤其是一些小球市還出現了入不敷出的情況。
    因此,馬刺想要交易他。
    但要如何喚醒於飛的鬥誌呢?
    主場戰勝勇士後,超音速開啟德州之旅,他們將在這裏先後挑戰馬刺和小牛。
    於飛說:“我可以給他打95分,因為他還有2次不必要的失誤。”
    賽季中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轉移人的注意力。
    於飛身為當代最有影響力的球員,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馬刺方麵,由於鄧肯輪休,超音速的內線全程占據優勢。
    於飛自知他所處的位置不可能獨善其身,便問道:“到時候我要怎麽做?”
    波波維奇不喜歡他的比賽方式。
    它開始被廣泛用於稱呼聯盟與資方。
    掛了電話之後,費舍爾對身邊的人說:“弗萊決定參戰。”
    為了挽回觀眾,nba球隊會在那些不上不下的角色球員位置上安排白人球員。這些客觀上以膚色優勢淘汰掉黑人球員的白人被稱作“白鯊”。
    杜蘭特在他頭上多次命中跳投,而巴特勒想要以同樣的強度回應,但他的許多選擇都遭到了波波維奇的否定。
    於飛在外線就像三分練習賽一樣接連投進遠投。
    今晚,杜蘭特拿到28分7籃板7助攻。
    就在他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邁克爾既是發起者之一,也是要求推出硬工資帽的老板之一。”費舍爾說,“他一定會去達拉斯。”
    勞資談判隻是其中之一。
    “什麽也不用做,我們有專門的談判專家,你隻需要坐在那裏就足夠了。”
    山貓絕對稱得上是小市場球隊,那麽喬丹是不是這批想要重啟談判的主導者?
    “山貓隊的老板會到現場嗎?”
    喬丹現在不就是資方嗎?
    杜蘭特除了打爆巴特勒外,在組織方麵也讓人滿意了。
    幾十年後的今天,這種現象不複存在,但“白鯊”一詞的含義也發生了變化。
    當時,美國的種族主義氣氛濃重,nba因為大量出現黑人球迷而流失了大量中產階級觀眾。他們認為籃球比賽“太黑了,不好看”。其實,關鍵不是不好看,而是“太黑了”。
    這時,外界意識到於飛對杜蘭特真的很嚴格。
    而杜蘭特在打出一場好球之後,也散發出年輕人式的意氣風發。
    他自豪地談論自己的比賽,麵對於飛給出的95分的評分,他說:“我給自己打90分。”
    然後,大家又會想,不是於飛對他要求高,而是他對自己的要求本來就很高。
    波什經過賽季初的數據萎縮和傷病之後,在新年到來時全麵融入了超音速的戰術體係。
    因為球隊不再要求他硬站外線。
    他能投三分,但還沒有完全轉化為空間型內線。他依舊保留了猛龍時期的核心能力,隻是在賽季初差點把自己打得退化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波什才是羅伊受傷的最多受益者。
    本來超音速是不需要波什發揮核心之力的,現在羅伊傷了,外線雙核變成一個,於飛轉型之後,已經不要求身邊的內線全部成為誇梅·布朗這樣的工具人。
    這種不盤剝隊友發揮空間的大核打法被卡爾譽為持球核心的終極形態。
    而於飛轉型成功的紅利,在羅伊受傷之際,被波什吃到了。
    隻看新年之後的數據,波什場均數據達到22分10籃板,比起猛龍時期不遑多讓,而於飛在初期的爆發之後,場均得分逐漸從30分下降到28分,而且,按照他現在的得分勢頭,最終可能下降到26分左右。
    本該猛吃羅伊受傷紅利的杜蘭特,雖然打上了夢寐以求的三號位,但他的球權沒有增加,戰術地位也沒有增加,反倒是對他拿球後的條條框框增加了。
    於飛對他的要求也變本加厲。
    因此,大多時候,杜蘭特是掙紮與痛苦的。
    他不是於飛。
    他無法做到於飛在三號位做的那些事,他有自己的特點。他最大的特點就是進攻,而於飛對球權的掌控力遠強於羅伊,他所受到的禁錮遠比羅伊在時更大。
    但杜蘭特真的沒有資格抱怨。
    因為於飛限製他不是為了打壓他,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為了讓他變得更好。
    證據就是杜蘭特在出任三號位後,場均助攻從2個增加到4個,雖然失誤數也增加了,但這恰恰說明他支配球的機會比以前多了。
    看到這個情形,耐克當然坐不住。
    當杜蘭特以“擔心被於飛責罵”為由拒絕賽前采訪時,耐克開始炒作於飛霸淩與打壓隊友給自己牟利。
    可是他們炒作了半天,發現於飛的場均出手數不僅沒有增加,還呈現出緩慢的下滑趨勢。
    倒是克裏斯·波什的場均出手數漸漸增加到每場15次出手。
    所以,最後是波什這個來抱大腿的打壓了杜蘭特嗎?
    這種倒反天罡的結論隻會惹人嘲笑,於飛打壓杜蘭特的輿論不了了之。
    但關於於飛嚴厲帶隊,並且拒絕任何人超脫體係之外的聲音卻漸漸變大。
    幕後有一股力量,他們迫切需要在於飛這個全方位立體的防禦中撕破一個缺口,如此才能打破唯一帝國給於飛塑造的神聖形象。
    espn的資深作家查理·羅森在於飛給杜蘭特打95分之後寫道:“弗萊·於正在變成當代的奧斯卡·羅伯特森。重要的不是你的表現,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按他的計劃打球。一切計劃外的事情都是不允許的。”
    超音速的更衣室裏,氛圍與外界完全不同。
    基本沒人談論評分的事,倒是有很多人在聊推特。
    誇梅·布朗最近發現,有一個名叫“iresutan”的推特賬號異常活躍。
    每當布朗發一條自吹自捧的推特時,這個號就會快速過來留言,並且,內容通常是貶低他的。
    “我也見過這個賬號。”小奧說,“他在nba相關的話題下很出名。”
    “這個家夥連弗萊都攻擊,他到底是誰的球迷啊?”
    “看起來像是勒布朗的球迷。”
    聞言,布朗說:“這就正常了,隻有那個人的球迷才會這樣。”
    杜蘭特敏感地聽著隊友討論著自己的互聯網化身,心中不免竊喜。
    他可以在屏幕外無所顧忌的辱罵別人,但對方卻不知道自己是誰,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拉黑。
    &t;div cass=&ot;ntentadv&ot;>    那又怎麽樣?他既然可以有一個化身,就可以有兩個和三個。
    這樣毫無保留地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對杜蘭特來說是一劑良藥,他的壓力太大了。
    羅伊受傷後,於飛好像失去了某種束縛,毫無保留地將他的意誌強加在自己身上。
    就好像一個望子成龍的嚴父,但那不過是他的虛榮和自以為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塑造一個與眾不同的杜蘭特。但杜蘭特隻想成為他想成為的那個杜蘭特。
    羅伊可以緩和這種壓力,杜蘭特甚至可以在場上對羅伊撒氣,但當羅伊不在時,他就隻是個被動接招的沙包。
    就像彈簧一樣,於飛把他越壓越扁,他卻不敢用同樣的力量打回去,互聯網成為了他回彈負麵情緒的一個工具。
    他不在乎自己的話是否會傷害到別人,也不在乎自己對或不對,他就想成為一個讓所有人都討厭的巨魔。
    “誇梅,你說的那個賬號.”突然,房間的主人開口了,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了所有人。“會說kd的壞話嗎?”
    杜蘭特隻覺得心髒好像被打了一拳。
    “我不知道.”布朗看向杜蘭特,“kd,你知道這個賬號嗎?”
    如果可以檢測心跳頻率,大家就可以看到杜蘭特的心跳跳動速度已經達到了每分鍾140次。
    弗萊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杜蘭特看向於飛,努力裝出平靜的模樣:“我在推特上犯過蠢.所以.嗯.你們知道的,就是去年夏天那件事,之後我就決定不看評論區了。所以這個賬號可能在我的推特裏留言,但我沒見過他.我沒見過任何人。”
    簡直是有理有據,不是嗎?
    當初詹姆斯作出決定之後,杜蘭特曾在推特上發表尖銳的評價,然後被於飛的毒唯咬了。
    他選擇回應,險些鬧出事情來。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所以,杜蘭特因此決定不再看評論區是合理的。
    對其他人來說,這是一個極具說服力的理由。
    但對於飛卻不是。
    因為他作為穿越者恰好知道杜蘭特會開小號。
    而且,他一開始還沒往這方麵想,隻是順著布朗的話題聊幾句。
    可是杜蘭特主動提起這茬反而讓於飛不禁去想。
    嗯,阿杜在推特上曾經口嗨過,然後被團隊警告了。假如,他不是耐克所宣傳的那個鄰家男孩,他和所有剛剛成年的年輕人一樣流著叛逆的血,他會怎麽做呢?我大號不能說的話,用小號說不就完了,前世又不是沒幹過,是吧?
    於飛看向杜蘭特的表情越發玩味了,就像一隻對老鼠露出興趣的貓。
    “是嗎?你不看評論區?”於飛笑道,“這麽說我過去幾個月給伱的留言,你都沒看?”
    “我看了”杜蘭特小心翼翼地回答,“賬號關注的人留言會有額外提示所以我看到了。”
    “那就好。”
    於飛看起來沒往心裏去。
    他站起來,衝林凱文點點頭,準備走人。
    走之前,他又回頭敲打了杜蘭特一下:“kd,評論區還是要看的,互聯網的輿論雖然不能代表真實的輿情,但他們可以讓你第一時間知道你做得好不好。因為在互聯網上,誰也不知道用那個賬號留言的人是誰,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暢所欲言,你說呢?”
    杜蘭特窒息般紅著臉點頭:“很有道理。”
    “明天去達拉斯還有場硬仗要打,大家早點回酒店休息。”
    說罷,於飛走了。
    於飛一走,小喬丹才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真的有人玩推特不看留言嗎?那還玩什麽?”
    “我理解kd,推特當初差點給他惹了大麻煩。”阿朗佐·基自覺地說起了場麵話。
    然後,布朗一席話又讓大家轉移了注意力:“大飛真是想多了,聖安東尼奧的肥婆這麽多,大家不回酒店休息還能幹嘛?去夜店開大車嗎?”
    來到外麵,於飛便讓林凱文去查那個賬號。
    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很簡單。
    因為於飛是推特的小股東之一,雖然占股不多,但通過這層關係讓後台查個賬號的底細是輕輕鬆鬆的。
    等於飛回到酒店,林凱文就來信了。
    “猜對了。”
    短短的一句話印證了於飛的猜測。
    看到這個,於飛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應該說,現世的杜蘭特和前世的杜蘭特在這件事上對齊了顆粒度。
    於飛不打算深究,這種事上不得台麵。
    看得出來,阿杜壓力很大,所以他需要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方式宣泄不滿。於飛大抵也可以理解,他的本意是磨煉阿杜,而不是折磨他。
    活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壓力,有的人能找到紓解壓力的方式,有的人不行。如果杜蘭特紓解壓力的方式就是在網上做小醜,那就成全他吧。一個匿名的黑子發言傷害不了任何人。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自己操作失誤,導致出現像前世那樣的自爆,或者他的小號發言太過反人類,讓人無法忍受,到那個時候再清理門戶也為時不晚。
    而且,這件事充分證明,這個書包男孩隻是耐克影視學院的最新作品——一個試圖蒙蔽全世界的海市蜃樓。
    這將讓於飛放開手腳,用一種更直接的方式來糾正杜蘭特的比賽習慣。
    次日,超音速在客場背靠背對陣小牛。
    小牛是如今德州三強裏唯一夠得上西部準一線強隊的隊伍了。
    德克·諾維茨基雖然連年敗北,但他每次經曆慘敗都會練出一項技能,除了防守,他作為一名進攻型巨星已經無懈可擊。
    今晚,諾維茨基在進攻端完爆了波什,德文·哈裏斯的速度也給超音速的防守帶來了麻煩。
    杜蘭特狀態不錯,但要贏球,光靠他的進攻還不夠。
    下半場開始,於飛切換形態,從一個以傳球為主的進攻組織者變成了大殺四方的進攻終結者。
    整個第三節,哈裏斯就像於飛的玩具,被幹拔彥頁射,被低位強吃四個,被突破後打成2+1。防守端遭到暴擊,他的進攻也受到布朗的協防限製,開始迷失方向。
    外線箭頭被折斷,小牛提前進入相信諾維茨基環節。
    但超音速在小牛進入這個環節之前已經開始相信於飛了。
    結果證明,於飛更加可信。
    第三節打爆哈裏斯,第四節對飆諾維茨基,全程火力不斷,外線球星的進攻續航能力總是比內線球星更強。
    於飛的持球呼叫擋拆外線急停三分猶如暴擊,粉碎了達拉斯人的贏球夢。
    上半場10分,下半場44分,全場54分10籃板8助攻。
    於飛如戰神般掀翻了達拉斯的客場,帶領超音速艱難勝出,突出了德州的重圍。
    “我懷疑弗萊把我們當成了湖人隊,但我沒有證據。”
    小牛的主教練裏克·卡萊爾在賽後無奈地自嘲道。
    喬治·卡爾解釋了卡萊爾的困惑:“弗萊不是把他們當成了湖人隊,隻是達拉斯的客場讓他以為自己在打2006年的總決賽。”
    這顯然是一個比被誤當成湖人隊更傷人的解釋。
    在德州取得兩連勝,超音速起勢了。
    一月剩下的幾場比賽,超音速全部取勝,於飛對小牛的54分並不是常態。
    他就像一頭埋伏在叢林的雄獅,蓄勢待發但輕易不動,這種狀態更令人恐懼。
    “因為他隨時可以衝出來咬斷你的脖子。”
    道格·柯林斯如此形容於飛的威懾力。
    杜蘭特經過一段高壓生活之後,開始上道了,逐漸進入了角色。
    他理解了超音速的三號位的角色本身不是以得分為先的,他需要在側翼分擔於飛的組織壓力。
    雖然他不可能做到像於飛那樣掌控全局,但他也有自己的特點。視野不夠,傳球不夠,那就用進攻威脅來湊。
    他是一個隻要接球就會讓對手緊張的存在,這種進攻威脅可以持續地為四周的隊友創造出良好的進攻空間。
    因此,杜蘭特的比賽開始出現許多佯攻,目的是為了傳球。
    雖然有些公式化,也容易針對,但這是他的比賽方式,於飛可以理解。
    這算是杜蘭特開了一竅。
    於飛對持球大核全新的理解開始影響全隊,波什複蘇了,杜蘭特優化了比賽方式,莫羅等角色球員各就各位,超音速打出了賽季開始以來最好的比賽。
    他們處於羅伊受傷之後的最佳狀態。
    就在二月初,他們將第三次對陣湖人。
    這一次,既不像聖誕大戰那樣萬眾矚目,也不像第二次對陣那樣受到許多比賽之外的因素影響。
    於飛告訴隊友:“如果你們害我連續兩次輸給勒布朗,我就送你們去見阿比·波林。”
    布朗適時地說了個冷笑話:“我現在相信大飛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阿比·波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