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睹物思人憶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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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洞外席卷山林傾盆而下的大雨,借宿老虎岩的牧山河,心情卻顯得無比淡類似這樣的場景,在他獨自戶外旅行探險過程中,也曾經曆過數
事實上,他很喜歡這樣的天聽著雨濺叢林的聲音,夜裏睡在帳篷中的他,反倒感覺睡的更踏在他看來,雨落聲更似催眠曲,能讓他更快進入熟睡狀
跟外麵情況截然不同的是,此刻被清掃幹淨並點燃篝火的洞穴,絲毫感受不到山風帶來的刺骨寒懸掛的戶外照明燈,提供溫馨柔和的光芒,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壓
被點燃的便攜戶外灶上,正燉煮著白天從山裏采摘的榛蘑,搭配進山前買的新鮮雞腿跟佐料,此刻雞肉燉蘑菇的香氣,已然四溢在麵積不大的洞穴
喝著剛泡好的綠茶,聽著電腦裏下載好的歌曲,牧山河覺得這才是愜意的生他之所以鍾愛戶外探險跟旅行,或許正是緣於骨子裏,他喜歡與荒野叢林為伴的滋
望著洞外未見停止的大雨,牧山河略顯無奈道:“隻希望明天能豔陽高照,要不然繼續進山,恐怕一身都會被打這山裏的天氣,還真是變幻莫測啊!”
無奈感慨的牧山河,清楚現在的天氣預報,雖然已經能做到很精可對小範圍急劇變化的天氣,同樣很難做到精準預好在這種天氣,來的快、去的也
掀開燉了快有半小時,香味已然濃鬱的主菜,牧山河也很期待的道:“這樣正宗的小雞燉蘑菇,有年頭沒吃想吃最新鮮的榛蘑,或許隻能來山裏親自采摘”
找來勺子撈點湯,品嚐後的牧山河覺得,這才是記憶中熟悉的味早年實現財富自由,牧山河的興趣愛好,便漸漸轉移到口舌之欲上,甚至為此花錢跟大廚學過一段時
“委屈誰,也別委屈自人活一世,誰還沒點追求呢?”
享用完烹飪的地道山野美食,站在洞口傾聽山林風雨聲的牧山河,暫時還沒想休息的意雖然此刻他目光看不到太遠,但眼神卻顯得異常深
雖然每隔幾年,他都會回這片大山看看並轉可隨著年歲的增多,承載他兒時記憶的人和物,也逐漸的凋零跟消這種感覺,讓他心裏很不是滋
“時間過的好快啊!一眨眼,我都五十多歲,那些兒時的長輩,又怎麽可能不老呢?當年我最後一次借宿這裏,應該還沒滿十六歲時,距今都三十多年”
回想往事的牧山河,忍不住回望洞穴深處,依然還在燃燒的那對蠟至於點燃的檀香,此刻已燃燒幹但此番場景,依然讓他覺得熟悉甚至非常親
“如果那時的我,沒選擇回歸家族,或許我這一輩子,也會跟那些兒時的夥伴一樣,過著平凡且平淡的生但人生沒有如果,同樣沒有重來的機會啊!”
對牧山河而言,他這一輩子既享受過幸福,也經曆過很多人不曾體會過的痛苦跟掙用網絡上的話說,他深受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甚至用他一生來治
朋友眼裏,牧山河出身不錯,自身條件也不可時至今日,他依然孤身一不是說他找不到結婚的對象,而是他對家庭跟婚姻,有種發自內心的抵
年幼時,他跟屯裏孩子一樣,擁有一個幸福且美滿的家可就在他逐漸長大懂事時,父親選擇拋妻棄子一去不緊隨其後,便是身心受到打擊的母親鬱鬱而
好在身為外公的老爺子,一如既往給予他關懷跟照顧,讓他覺得這世界還有人可惜的是,就在他初中畢業那年,年老的外公也最終因病撒手人
臨終時,老人最牽掛的便是他,可那時的他性格變得孤僻,雖感恩外公的庇護,但始終無法忘記那個背叛家庭,最終導致他淪為孤兒的父
可笑的是,最後他還是回到父親所在的那個家族,成為那座大院中受人嘲諷的私生性格越發偏執的他,最終被爺爺送進部隊,但幾年後又成為被裁軍的一
轉業到地方在爺爺的關照下,他進入在別人看來很不錯的單可知曉他身世的人,依然會在背後竊竊私語,嘲諷他能有這份工作,都是緣於他的私生子身
感覺受到羞辱的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選擇停薪留職下海創直到不惑之年,他終於賺到億萬身家,提前實現了個人的財富自
等到家族唯一視他為至親的爺爺過世,麵對那些所謂至親,撕破臉爭奪所謂的家族遺產,他最終選擇跟家族決裂,發誓永遠不再踏足那個家半
可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選擇跟家族徹底斷絕關係不久,做為家族新話事人的那位父親,卻曝出貪汙等一係列罪名鋃鐺入獄,家族瞬間‘樹倒猢猻散’一地雞
“人這一生,會麵臨很多選選擇的方向,也將決定人生的方年青時,總向往山外的世界,想去闖出一番新天等年老時卻發現,落葉終究要歸根啊!”
自嘲的笑了笑,感覺山裏氣溫開始驟降,轉身進入洞穴的牧山河,又往篝火上添加了不少粗大的幹看到火勢再次變大,確認沒什麽問題他轉身鑽進帳
就在牧山河鑽入睡袋,準備開始休息時,雨勢漸小的叢林裏,卻突然升起重重迷隨著迷霧籠罩山嶺,最終延伸到篝火還在熊熊燃燒的洞穴
已然進入熟睡狀態的牧山河,隻是感覺身體有些涼意,縮了縮身體繼續熟可他不知道的是,飄散在山穀的迷霧,仿佛被什麽東西吸引一般湧入洞
待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洞口再次被藤蔓給遮裏麵淩亂的枯枝爛葉,絲毫看不出昨晚有人在裏麵借宿而本應清晨醒來的牧山河,卻詭異般消失在恢複原樣的洞穴
當牧山河的朋友,發現他進山失聯多日,聘請專業的搜救隊進山,卻始終沒找到他的行最後搜救隊,隻能將其例為失蹤處理,而當地也加強進山管
極其諷刺的是,那些名義上的親屬,開始為他的遺產而展開爭奪國立遺囑中心的工作人員,卻在法院的陪同下,宣讀了牧山河五十歲時便公證立下的遺
若有一天他不幸過世或失蹤,所有遺產都捐贈給指定的公益福利機而其持有的投資股份,也由公益機構代持,所得分紅收益,全部做為善款捐
麵對這種結果,牧山河的朋友很欣慰,可那些老死不相往來的所謂親戚,卻顯得非常憤甚至在知道結果無法挽回時,再次痛斥牧山河是養不熟的白眼
可悲的是,痛斥牧山河的這些親戚,有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更有所謂的長而他的朋友直到此刻才明白,牧山河提前立遺囑,怕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吧!
那此時的牧山河,又究竟身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