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琉璃·破綻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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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知府在收到密探的屍體後,第一時間將消息匯報給了蕭筱,蕭筱看著書信上描繪的經過,冷笑道“不知道信堂的這兩位領導又在搞什麽花招,想利用內亂的名義掩飾殺害密探的行為嗎?真的是有點小看我了。”之後,她給知府寫了回信,告訴他不必再盯著紅袖樓了,把監視範圍擴大,隻要孟媚出城,就立刻向她匯報。隻有把網子鬆一鬆,對方才會露出馬腳,蕭筱自然是明白欲擒故縱的道理。
孟媚在發現官府的暗哨撤離之後,心中並沒有安穩許多,就算是害怕人員犧牲也不至於撤的幹幹淨淨,至少留下一兩個繼續盯著才對。她隱約覺得蕭筱在背後進行了之後,不知道究竟做了什麽布局,隻得暫緩行動,看來內亂一事騙不了蕭筱,先想想其他辦法,至少夏雨柔的存在是官府所不知道的。
帶傷的代寧在城外重新集結了部下,共同離開徐州,返回江城總部。她向掌門酉懿慧秘密匯報了和孟媚商量的計策,決定采用苦肉計營造信堂內亂的假象,從而借孟媚之手調查姬琪。酉懿慧再三斟酌後,同意了這個計策,但提醒代寧不要造成人員傷亡,同時溫柔地查看了代寧背上的傷勢,好在紮得不深,夏雨柔有所留手,隻是皮外傷而已。隨即酉懿慧也準備修書給武治院,詢問高步語的下落,將壓力給到武治院,分散他們的精力,來掩飾代寧她們的計劃。
在做好所有的應對安排後,孟媚找了一處僻靜的院子,開始傳授夏雨柔‘破綻之眼’的技巧。孟媚對夏雨柔說道“雖然‘破綻之眼’是我天生的技巧,我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比別人更慢的世界,但是經過後天的訓練,你應該也能達到八成的水平。這個技巧考驗的是敏銳的六感以及洞察力,同時也需要你了解這江湖上大部分的功法。”
夏雨柔問道“這功法如此之多,總不能一一掌握進行研究吧?”
孟媚笑道“天下武功雖然千變萬化,但是原理基本是相通的,無非是殺人的技巧不同罷了,隻要出手就會有破綻,每個人的習慣不同所露出的破綻也會不同,你要鍛煉的就是善於發現這些破綻的能力。”
“我大概明白了,但是應該從何練起呢?”夏雨柔問道。
“很簡單,過段時間,徐州城內會有一家富商舉辦比武招親,屆時肯定會有很多江湖人士參賽,你隻需要找個高處觀察他們的功法即可,憑借你三品的實力,三品之下的破綻應該可以輕鬆察覺。”孟媚解釋道。
“那能不能麻煩孟老板告知我幾種常見的破綻,讓我有個大概的方向。”夏雨柔詢問道。
“常見的破綻有出招快慢,空門大開,後繼無力,缺乏變招之類的。其實你多看看別人的功法就知道了,有些人練習的功夫簡直就是可笑。”孟媚不屑地說道。
夏雨柔有了大致的方向,問孟媚要了些功法相關的書籍自己閱讀了解,為之後的觀察做些準備。
很快便到了比武招親的日子,為了方便吸引更多的人,擂台就擺在徐州城的正中心,也就是紅袖樓的樓下。之所以這裏是正中心,是因為紅袖樓的選址,以及聲望,足以吸引到眾多的遊客。這不僅能夠給紅袖樓帶來更多的客流量,同時也能擴大這次比武招親的影響力,為富家千金吸引到更多的江湖豪傑。而夏雨柔隻需要站在紅袖樓三樓便可以將下麵比賽的場景一覽無餘。由於紅袖樓三樓隻針對貴賓開放,所以大部分的遊客都是聚集在二樓的平台上觀看,所以也不會有人打擾到夏雨柔。她便找了個本子,一邊看著比武,一邊記錄著自己的發現。
比武招親采用了打擂的形式,誰都可以上台,但是守擂的人要接受別人的挑戰,不得拒絕,隻有在連續完成三場戰鬥後才能申請休戰半天,由臨時人員代替守擂。在休息完畢後,需要從臨時守擂人員手裏奪回擂台,不然按出局處理。這種賽製導致很多品級不夠的新手望而卻步,試圖在車輪戰之後投機取巧,而對一些江湖高手來說,車輪戰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小的考驗。這就是導致比賽質量呈現出一個循環,先是輕鬆取勝,之後進入車輪鏖戰,再是輕鬆取勝,接著鏖戰。
這種形式對於夏雨柔來說是件好事,可以集中精力觀察鏖戰時的破綻,對於那種不到三回合的戰鬥隨便看看就好。夏雨柔在這種情況下,觀察著參賽人員的招式破綻。通過幾天的觀察,她發現確實功法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距,一些江湖散人招式著實好笑,舉手投足之間全是破綻,無論從哪個破綻出手都能一擊製敵。而一些名門正派修煉的功法卻十分完善,整個功法形成係統,破綻幾乎沒有,無論是進攻和防守都恰到好處,可以隨時轉換。
夏雨柔根據孟媚提示的方向進行觀察,在本子上記錄著這些功法的破綻,比如說狂刀的衝勁過強,無法輕易取消回防。雲水劍法雖然連綿不斷,但是威力提升的太慢,隻要在前期打斷,就無法形成後麵的連招。大力金剛掌雖然無堅不摧,攻無不克,但是很害怕遠程的攻擊,隻要拉開距離,躲避掌風,便很容易應對。
值得關注的有一位自稱是合歡宗來的弟子,所使用的功法極為詭異,本來身為男子,施展的技巧卻是陰柔無比,如同附骨之疽,極難對付,常常從難以防守的角落出手,偷襲別人的要害,特別是喜歡朝著下三路招呼。雖然惹得台下一陣噓聲,但是他確實連勝了好幾場,直到被一名浩氣宗的弟子使用凜然正氣驅散了他的功法,才將他戰勝。
這讓夏雨柔大開眼界,沒想到除了之前的武林大會,還能見到如此眾多的江湖門派和不同的功法,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學習機會。她將整理好的筆記交給了孟媚,並得到了孟媚的讚賞,同時孟媚也告訴她合歡宗的功法不止這一種,宗門女弟子的功法則是剛猛無比,因為合歡宗的習俗便是互相采補,所以所練就的功法便會帶有對方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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