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番外) 林娟謀害幼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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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混混吃完燒烤帶著林娟給的東西來到住的地方,他們打開林娟給的紙條翻來覆去的看,也隻認識其中幾個簡單的字,根本就看不明白,隻好去隔壁叫來一個識字的混混,這個混混好歹讀過初中,接過紙條看完對他們四個說到“這紙上寫著讓你們按時間地點去強奸照片上這個叫林幼玄的女生,時間是大後天晚上12點半,地點是林家村東邊村口,強奸時拍照片,完事再拍裸照,哎呦你們這次的差事挺好啊,這麽美的”,紅頭發老大說到“嗯,強奸處女,絕對的美差啊”,他嘴上這麽說心裏想著差事好錢還多,錢可是好東西啊,等完事一個人可以分到五百塊呢。

    到了約定的時間,四個小混混結伴來到林家村的村東口,這裏不少人家的新房子修在省道邊上,團長家也在這裏,從村口進到村裏麵必須要經過一段兩邊是玉米地的路,他們四個打定主意在玉米地裏待著等她,待她出現就拉進地裏,隻要進了玉米地,她林幼玄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四個混混進到地裏把一處的玉米全部踏倒,清出來一塊,方便抓到後辦事。

    做好後四個蹲著躲在路邊的玉米地裏,隻待林幼玄出現,便直接拖進地裏。

    這一等就從12點30等到1點40,路上沒見到一個人影。玉米地裏蚊子來來回回嗡嗡嗡的在他們身邊打轉,時不時的咬幾下,四個混混身上裸露的皮膚沒多久便布滿了包,期望難耐,狠命用手抓,抓完了火辣辣的疼著,可林幼玄一直沒出現隻好忍著,拿到錢就可以去享受。

    到一點五十分左右的時候,村口才出現了一個人,月光挺明亮,能看得出來走過來的人是個長頭發的女人,他們四個便悄悄地散開,準備四方合圍,然後拉人進玉米地。

    待到女人走近,四人直接上去按住女人的嘴給拖進了提前收拾好的那塊地裏,老大拿著手電筒在臉上照了照,對著手下說到“沒錯,就是她”,他們看人既已抓到,那該開始下一步了,想想就興奮,好久都沒動清白人家的姑娘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女生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這麽容易便得手了,老大一時有點嘚瑟的意思,對身邊人示意,放開女生的嘴,這一放開,林幼玄拚盡力氣掙起來一口咬在了旁邊一個混混的腿上,這一口咬得那個混混疼得大叫,待被咬的人回神直接用力一巴掌扇到了幼玄臉上,響亮的聲音傳得很遠,幼玄被這一巴掌打得頭發暈,嘴裏有絲絲血腥氣蔓延,分不清是別人的血還是自己被打破了嘴角,忍住疼痛沒吭聲,死命的瞪著麵前的人,也不輕易用力去掙紮,她心裏明白,自己一定要逃,這裏四處無人居住,就算自己喊破喉嚨也不見得有人來搭救,要是無謂的去掙紮耗光力氣就隻剩下任他們擺布。

    思前想後,自己也沒得罪過誰,怎麽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說是意外碰上顯然不對勁,就剛才拖自己那兩下絕對的有備而來,還拿手電筒確認,看來這事是有人提前預謀好的,可一時間想掙脫也是不可能。

    四個混混見林幼玄咬了一個人,按緊她不讓她動,那個老大拍著她的臉說“哥幾個玩玩你是給你麵子,少給我們耍橫,乖乖的從了,你還能享受享受,再說我們也不要你命,隻要你陪我們玩玩,盡興了自然放你走”,他說話腔調怪異,充滿了興奮,手上下在幼玄身上到處摸,嘴裏說到“一個小女生,還肉肉的挺有料”,轉過頭跟黃發的那個混混說到“我們兩個一起,你上麵,我下麵”,紅毛說完轉身去脫褲子,黃毛一聽心裏激動放開他按住的腿,往她頭頂的位置走,一邊走一邊解皮帶,其他兩個流氓站在邊上按著林幼玄揚臉哈哈大笑,心裏一放鬆按著幼玄的手便輕了許多。

    幼玄看得清楚,這時候他們最鬆懈,要逃便隻能是現在,使盡渾身力氣把右手掙脫出來,從背後抽出一直隨身帶的小軍刀,直接把刀子駕到了左邊混混的脖子上,幼玄用了不小的力氣,那個混混脖子上鮮血直流,幼玄按住刀子不鬆手,她心裏明鏡似的,一旦鬆了手今晚遭殃的就是自己,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在致命的地方下刀,隻是為了逃離。

    那個紅發老大褲子脫一半聽見自己弟兄嘴裏啊一聲慘叫,轉過身就看見半坐在地上的小女生手裏拿著刀子架在白發混混的脖子上,而白發混混早嚇得鬆開了按著林幼玄的手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她再用點力氣自己就交代在這裏,看見老大轉過頭來,帶著哭腔說了句“老大救我”,餘下三人一看白發脖子上的鮮血,也被嚇住了,搞不好自己兄弟就真的得死在這裏。一時間三個混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幼玄這時候眼神發狠大聲喊到“不想他死就給我往後退,不然今晚就算死也帶他一起”,說著把刀子往下悄悄壓了點,三個混混被林幼玄的氣勢嚇蒙了,退開了一點,幼玄才得以完全被放開,她起身把白發拉進懷裏,刀子按在脖子上,往外倒退著走出玉米地,對他們說“舉起手來,退出去,退到百米外我便放開他,不然,我殺了他,大不了我賠一條命”。

    這些混混也隻是平時裝裝逼,嚇唬嚇唬膽小怕事的人,遇上不怕死的他們心裏也發怵,真怕林幼玄一個發狠就殺了白毛,他們可不想為了幾百塊錢就不要兄弟的命,而白毛是在刀口下,脖子上還直冒血,嚇得他帶著哭腔直說“老大趕緊退,趕緊退”,三個混混隻好按林幼玄說得舉起手快速的退了出去,待他們退到百米以外,幼玄準備放開白發時一低頭就看見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那個相機上的紅色絲帶自己很熟悉,是林娟剛買相機時自己編好了送她的。

    她不相信這事是林娟做得,便問白毛“相機是哪裏來的,說實話,不然我就殺了你”,被嚇怕了的白毛哆嗦著說到“是讓我們來的女子給的,她讓我們強奸你,拍好強奸時的照片和你的裸照再把相機還她”,幼玄有點信不過他,問遠處的混混“他說的可是實話”,他們要保自己兄弟的命,不敢說假話,齊齊點頭說到“是實話,是實話”,幼玄先把相機從白發混混的脖子上取下來,往白發胯部用力踢了一腳,然後把他一把推開到一邊,拿著刀子和相機轉身快速跑開。

    看著林幼玄跑遠,遠處的三個混混趕緊跑過來,扶著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捂著褲襠的白毛罵罵咧咧的離開。

    幼玄也被他們幾個嚇到了,一路狂奔到家門口才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石墩子上,懸著的心在這時慢慢平靜下來,靠著門框眼神呆呆的,心裏想著好在自己小時候不偷懶,跟著父親一直學武,要不然今天縱然帶著刀子也絕對跑不了。

    已經到了家門口想起剛才的事還是陣陣後怕,若不是自己父親活著時候對自己說過,一個人走夜路身手再好也要備一把刀,緊要關頭雙拳難敵四手,刀子是能救人一命的,若是遇上困境,脖子上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逮住機會不要刺別處,就把刀按在脖子上,血液橫流是誰都膽怯,這是當了多年警察的父親給她說過的自保方法,幼玄一直記在心裏,每次出門去表演都會把父親上學時候得來的小瑞士軍刀別在後腰上,以防萬一,不想意外這麽快就來了,自己也還沒走過太多次的夜路,怎麽就撞了哪路鬼了。

    看著手裏的相機,混混們的話言猶在耳,今晚發生的這一切清晰到沒一絲疑點,可幼玄心裏還有著萬一的想法,萬一這相機是被別人撿到了呢?雖然林娟現在害自己丟了助學金,她壞也不會壞到找人來毀自己少女身吧。

    她打定主意,明天帶著相機去學校裏找她,問明一切。

    平複好心情,感覺到嘴角有點腫,用手揉了揉,收起刀子敲門,是奶奶出來開門,為了不讓奶奶看見自己臉上和手上的血跡,一進門沒抬頭直接喊著好熱就打水去洗臉,奶奶看她平安回來,囑咐她趕緊睡覺就回了房裏,這一晚,幼玄長到這麽大,第一次失眠了。

    父親死了,難道連最好的朋友也要跟自己斷了感情?她想不明白,再加上確實是受了驚嚇,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有一陣子迷迷糊糊睡著了,感覺自己又在玉米地裏,還是那四個小流氓,他們把幼玄綁在一邊,獰笑著,肆意地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不堪侮辱的幼玄不停掙紮,卻怎麽也掙不脫,當他們脫了褲子走過來的時候幼玄嚇得猛的坐了起來,警惕的看看周圍,是在自己家裏,在自己的床上,渾身濕透的幼玄再也沒了睡意,坐在床上卷曲起來抱著自己的雙腿膝蓋,想起夢裏的情景猶如在眼前,難受得直流眼淚。時間久了身體困乏,睡意卻全無,身體冰冷到幾乎僵硬,一身濕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提不起精神去換掉,濕濕冷冷的讓幼玄如墜冰窖中,冷透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