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舍友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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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點整的時候,我聽見門口有喇叭聲,在微信上問魚兒:“是你們來了嗎?”

    魚兒給我回:Yes!

    我得到回複對著廚房喊一聲:“媽,她們來了,趕緊往餐桌上端菜,準備炒菜啊”,我激動地邊跑邊喊,到院裏就看見魚兒手裏提著大包小包,後麵跟著我另外兩個舍友,三個人滿臉的笑容。

    月影朝我揮手說:“小玄子,好久不見啊”。

    念在她遠道而來挺不容易的份上,就不計較那多出來的那一個小了,我笑著說:“嗯,好久不見,你們來了,我很開心”。

    我剛走到魚兒麵前,魚兒就把手裏的禮品往我手裏塞,她說:“她們兩個給你帶了好多東西,還有不少在後備箱,你先把這些提進去,我再去取”。

    這時候我才看見,她們兩個人手裏也提著東西,我笑著說:“難得來一回,幹嘛這麽客氣,帶這麽多禮品,是怕我不給你們飯吃嗎?趕緊放下,我自己拿進去”。

    月影笑著說:“我不過是給你帶了點東北的特產,沒別的,就一堆大米,這米,出了東北可就買不到了,都讓當地人自己吃了,這是我專門為你從當地買來的,我給加錢,他們還一臉的不樂意呢,要不是關係好,還真吃不到,特別香”。

    “這感情好,我居然享受到了特供大米的待遇!這樣,趕緊進房裏,先喝杯茶”。

    小舞在後麵說:“我給你帶了今年新出產的葡萄幹,保證每一顆都比你買得好吃”。

    “哎呀,我現在是既有特供大米,又有特供葡萄幹,這待遇真心舒服啊,是這,咱們今晚就吃著特供葡萄幹,喝著小酒,一直聊到盡興”。

    月影接口說:“沒問題”。

    我趕忙朝著屋裏喊:“玉軒,快出來幫忙”。

    弟弟很快跑出來,把月影和小舞手裏提著的東西全接了過去,我把魚兒給我的東西全放到一個手裏,指引小舞和月影來到客廳。

    我忙著給她們倒茶,奶奶媽媽和繼父從廚房裏把準備好的涼菜整齊地擺放到了餐桌上。

    我與小舞和月影聊著天,魚兒過了好一會才進了客廳,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你們就忍心留我一個拿剩下的東西,累死我了”。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著急帶小舞和月影進屋裏,把魚兒去拿東西忘得一幹二淨,於是我趕忙說:“我這不是趕著給你準備好吃的嗎,晚上有你愛吃的菜奧,先保密,一會你就看到了”。

    魚兒端起茶杯潤潤口說:“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就會轉移話題,誰讓我是個吃貨,趕緊上菜吧,為了來你家吃頓好的,我中午都沒吃飯,現在肚子空著好難受”。

    “好好好,馬上就給你上菜,包你滿意”。

    我媽做菜的手藝是我家裏最好的,色香味俱全,每道菜都是看著漂亮吃著可口,為了讓我們三更自在,我媽把我們安排在了樓下,家裏其他人都去了樓上,所有的菜分一半,他們在樓上吃。

    餃子出鍋的時候,我們桌上的菜已經吃過了快大半,她們三個直誇好吃。

    等到我把餃子端上桌,魚兒突然悠悠說了一句:“吃著最美的餃子,就著美味的佳肴,玩著最俊的嫂子,人生大樂事啊”。

    小舞接口說:“我們都是室友,哪裏有嫂子,你這是沒喝酒就醉了”?

    魚兒轉了轉一雙大眼睛指了指我:“那可不就是嫂子嗎?你們和我都是同輩,她卻是我表哥的媳婦,以後還就是要叫嫂子,你們想啊,這我叫了嫂子你們不都得叫嫂子嗎?嫂子好,菜很好吃,餃子更好吃,什麽時候讓我們玩玩嫂子”?

    我瞪著魚兒說:“就你話多”。

    小舞在邊上附和魚兒:“我覺得魚兒說得沒錯,按她這說法,突然你就成了嫂子,這怎麽著今晚也不能輕易饒了你這個新嫂子”。

    月影也跟著起哄,“讓我們想想,如何來耍耍她”。

    魚兒指了指餃子說:“先讓玄子給我們每人喂一隻餃子吧,把我們喂好了,我們再考慮從輕發落”。

    我腦子一轉嬉笑著說:“你兩換個思路想想,站我這邊來,魚兒不就得把我們三都叫嫂子嗎?這樣她一個人敢動三個嫂子?”

    月影和小舞立馬轉移火力,看著魚兒說:“來來來,給我們三喂口餃子”。

    “你們合起來欺負我,我不幹”。

    月影說:“你就這三嫂子,你還不幹,小心我們三的魔抓,讓你今晚睡不了覺”。

    魚兒無奈,隻好給我們三喂餃子,一人一隻,喂完夾了一個餃子自己吃了,憤憤的說:“果然不能對你動心眼,我這純粹是自找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夾了一個餃子給魚兒喂過去,她眼裏雖然不解,卻還是很快吃了。

    小舞和月影也分別給她喂了餃子,喂完月影感歎:“歲月不饒人啊,記得第一次我們四個人一起聚餐時是大一的國慶,我們一起去最便宜的火鍋店,點很少的菜,吃完還感歎貴還不撐胃,回到學校一人吃一大碗麵才覺得舒服了,那會我們才剛剛18,是那麽的青春,那麽的充滿朝氣,還特別的稚嫩棱角分明。現如今,我們中結婚早的我孩子都大了,你們三也都馬上要結婚了,時間一晃我們都老了,青春一去不回頭,朝氣早被社會磨沒了,稚嫩的棱角也因為歲月流逝和各種事情打磨沒了一點痕跡,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以為家裏獨當一麵甚至一個人撐起家,那些美好的曾經全都成了昨天。

    我不是個傷感的人,我是想說,時間很快,人的一生太短,好好珍惜當下,用最好的自己迎接未來每一天,我們四個人必須日子越過越舒服”。

    我和魚兒小影聽著這些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起碰杯,這時卻沒人說話,一杯酒下去,我淡淡地說:“該說得全在酒裏”。

    月影勾起了我的過往,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雖然我用當時尚且稚嫩的肩膀撐著家,但是如今看來,這些經曆對於我來說是最寶貴的,它讓我學會了靠自己在社會上立足,這是女人最該學會的本領,不論長相美或醜,讓自己有能在社會上立足的能力和本事是最重要的。

    我總覺得,作為女人,千萬不要想著依靠外貌為自己取得一個安穩的生活,畢竟青春不常在,可日子卻是得實打實去過,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每一樣都是拿錢去換,少一分錢別人就算賣給你,你還得受人白眼。用外貌換取生活安穩,等青春不再,男人的生活中出現另一個同年輕的你一樣的鮮活女子時,換來的日子就得因為沒了可交換的東西而轟然崩塌,這時候,習慣養尊處優的女人,如何在以後的日子裏獨自生存下去?

    其實女人隻要不想著走捷徑,不想著偷懶,在這個社會裏總有讓她生存下去還生存的很好的東西,自己為自己創造的幸福才是最甜蜜長久的,也更安穩。

    我和她們三個人吃點菜再喝點酒,一直聊過去,聊未來,酒至半酣,魚兒開始說胡話,她晃著頭說:“知道嗎,大一時候,就玄子最可惡,我每次買了吃的拿回宿舍一起吃,隻有她剛拿回來時叫不動,等把她叫來了,不大會功夫吃的一大半都進了她肚子裏,我這個花錢買東西的總是吃不了幾口,你們兩也總是被她吃東西的速度驚到合不上嘴。

    還有月影哈,我記得我有一天肚子疼,讓你給我占座,你到好,害怕我打擾你和男朋友在一起說悄悄話,給我把書放在最後一排的角落,媽的那年冬天又濕又冷,角落裏又沒人,把我一個人凍的瑟瑟發抖,實在忍不住我就翹課了,結果那次我就被記名,那一科期末考完就掛科,那臭老頭還挺愛記恨人,我補考幾次都是成績不錯,我心裏明白,可他就不讓我過,我這黑曆史可就是你給我造成的,結果還取笑我掛科。

    還有就是小舞,你一個新疆來的姑娘,你跳新疆舞跳得好就行了,還非得拉著我一起,我一個從小學芭蕾的人你讓我跳新疆舞,還嫌棄我動作不到位,真想拍你兩下,氣死我了!”

    說到這裏,魚兒又把酒杯拿起來,給自己倒滿,一口喝下去,又接著說:“其實是想說,我真想我們再回到大學裏,再過一次這樣的生活,那怕讓我再少吃點,再多掛科幾次,再多學幾次新疆舞蹈,我也願意”。

    魚兒趴桌子上自顧自的說著,我和小舞月影卻紅了眼,那時候的時光多美好,可我們一轉眼間就都老了,再也不是學生了,更回不去當初的生活。

    魚兒話說完就不吭聲了,月影摸摸她的頭說:“這妮子,幾句話說得太煽情,惹得我們紅了眼,自己倒喝得醉醺醺的一點沒感覺。哎,時間最無情啊”。

    月影轉回頭看著我說:“玄子,小舞,你們結婚後有什麽打算嗎?”

    我示意小舞先說,她喝口酒說:“玄子回西安發展了,我和男友打算留在上海,我的工作一直都在上海,而且我男友也適合在上海發展,以後我們四人就分隔三地了,也沒什麽大的打算,努努力,盡量在上海分期買套房子,就可以安穩住下來了”。

    小舞說完看看我,我接著說:“我上海的工作早已經辭了,說起來也沒什麽打算,上上班,然後把備孕提上日程,畢竟都31了,生孩子這事不能再拖下去”。

    月影突然一拍腦袋,說:“你要是不說到孩子我都忘了,等你們生了孩子,我必須是孩子的幹媽,玄子,小舞願意嗎?”

    我兩笑著說:“當然願意”,我又說“你這個幹媽就等著花錢吧,各種衣服和東北特產使勁往過砸啊”。

    月影看看迷迷糊糊的魚兒說:“隻有她這會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說她願意嗎”?

    我和小舞同聲說:“她沒得選,不願意也得願意”。

    我們三人相視一笑,就這麽把魚兒也算在了裏頭。

    我們三人準備轉移陣地,到床上接著聊,把喝迷糊的魚兒抬到床上時,她突然說:“來,我們接著喝,還沒喝高興,今天誰不喝醉誰是小狗”。

    到這會,她潛意識裏還記得,自己是在跟舍友一起聊天喝酒。

    我和月影兩個人替魚兒把衣服脫下來,小舞找來毛巾給她擦了臉,然後我們合力把她放到睡覺的位置。

    她一個人讓我們折騰了好一陣,後來我們三一晚上都沒睡著,聊各種事情,小舞跟我們講她那裏的有趣故事,月影同我們說東北人的豪爽熱情,我則跟他們說,陝西人大多就我這個性格,性子直還倔,認死理,不過就算認死理也肯定認得是對的。

    早上天邊泛白的時候,月影看看窗外說:“好不容易聚一次,這一晚好短,下回再來,肯定你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如果按照畢業後月影去上海的頻率來算,她下次來,我孩子少說也五歲了。

    她自從畢業不久回東北,就沒回過上海,整整七年半,一次都沒回過,頻率為0。

    我聽出來她為相聚太短暫有點傷感,我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能打醬油了正好,下回你來,讓孩子打醬油,林屹給你做好吃的,一準讓你吃飽喝足”。

    月影沒說話,我繼續說:“這樣,以後每逢我和林屹都閑著,我帶著魚兒去找你”。

    小舞突然說:“算我一個”。

    月影這才笑笑說:“好,以後常來。我是沒多少時間往這邊來,你們常來,我們常見麵就好”。

    這時奶奶過來說:“玄子,你趕緊收拾收拾,化個妝,把衣服換了,親戚就要來了”。

    我回:“好,我這就準備”。

    我把敬酒的禮服拿出來放到床上,這才想起來我不會化妝啊,昨天林屹化得妝這會已經脫妝到不能看了,必須卸妝後再重新化妝,這怎麽辦,一時半會到哪找個化妝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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