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何菲搭檔不合適，能換個人麽？她太強了，我擔心我降不住她。”
    “你是不是男人？一個女人都降不住？拿出點男子漢氣概來，像個男人！有什麽事直接訓她！出了問題我替你兜著。”
    “我……”
    “行了，出去吧。”
    ……
    海風吹的宜人。
    葉與墨一身淡藍色比奇尼，躺在沙灘上，跟何菲一起曬太陽。
    明天，何菲就要走了，兩個女人之間，算是一次促心長談，下次機會可不多。
    “何大姐，多長時間沒出來放鬆自己了。”
    “從來沒曬過太陽，沙灘這地方，太消磨時間了。”
    “人生就是在消磨時間，你把自己繃的太緊了，腦子一刻也得不到放鬆。自己繃得緊，你對待別人也緊，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咱們公司可有規定，絕不強迫員工加班，你別忘了。”
    跟著這樣的老板，何菲也蠻無語的。
    她工作過的二十多個地方，加班是常態，連續加班兩個月都很平常。
    那是為了業績，為了公司的將來，也是為員工自己的工資。
    “葉總……”
    “不提工作上的事了，這次是我不好，今天是休息日，應該自我放鬆。唉？你跟高山怎麽樣了，吵架了麽？”
    “吵什麽，就那他樣，見到我就發怵，我一說話，他渾身都哆嗦，還敢跟我吵麽。”
    “他人挺不錯的，隻是缺少一點陽剛之氣。”
    “葉總，你抬舉他了，哪裏是‘一點’，渾身上下都妖裏妖氣的，我看到他都發毛。”
    最後這次談話，葉與墨將自己的發展曆程告訴了她。
    除去係統能力所造就的財富不談，就單說自己對員工的態度。
    這不能算是工作上的事，隻是一種女人間的信息交流。
    身心放鬆之後，何菲也不抬杠了，安靜的聽著。
    好久，她望著天空的藍色，輕聲說：“你能發展到今天，真是個奇跡，人家都說你是商業女王，其實你最看重的不是錢，而且手下的‘兵’，如果每個員工都能為你創造很高的價值，那天下間還有誰是你的對手，百萬名員工，百萬個腦子，百萬個老板，再有心思的人也鬥不過你。”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真意外，我希望你也能做到這些。大姐，改改你的脾氣吧，溫柔一些，別總端著，男人不喜歡。”
    何菲歪頭看著她：“那你呢？你不是也不喜歡男人麽，一直單著。”
    “我對自己有誓言，在達到一定成就之前，不考慮個人問題。我讓周開在內地給你和高山買了棟房子，你們兩個人交流起來也方便。”
    買了一棟麽？
    何菲瘋了一般坐起來，眼珠子瞪大：“葉總，這？您讓我跟高山住在一起？”
    “一棟房子，但不是一張床，分開的，現在很多人都合租嘛。怎麽，你怕他？”
    “我怕他幹嘛，他是個男的，我是女的！”
    “你現在認可他是個男人了？”
    “……”
    “別嘲笑他，高山自尊心還是很強的。婚慶網站隻是我的第一步計劃，後麵還有好幾個板塊，你們要通力合作，在半年內把市場給撐起來。”
    絕對真實的婚慶網，對戰上百個虛假垃圾網站，那還不容易麽。
    容易的是被大眾接受，難點是得罪了很多網站，那些虛假網站的背後，都有大佬支撐。
    所以，這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會得罪很多人。
    全國的婚慶網都要站出來反對，各種輿論打壓，半年的日子很不好過啊。
    “大姐，半年有沒有信心？”
    “因地製宜吧，還沒去，我也說不上來。我會把每個省份的情況都分析一下，然後給你報上來。”
    “不用，報上來的數據也不真實，我懶得看。”
    “為什麽？”
    “每個省點的負責人，能力有長有短，有的人是怕事要謊報，就好像皇帝看奏章一樣，奏章裏的東西就是真的麽。你該配合高山，培養一批自己的親信，讓他們去每個站點，以特殊名義下去，把真實情況報給你們，我全都交給你們處理了，不用告訴我。”
    遇到事，自己想辦法解決。
    葉與墨對他們兩人的信任，讓何菲受寵若驚了。
    難道賠錢也可以麽。
    在了解實際情況之前，誰敢打包票呢。
    “大姐，賠了也是我的，跟你們沒關係。我相信你的能力，每個員工的利益都牽扯在裏麵，你要多跟大家開視頻會議，吸取別人的觀點。百步之內，必有高人，你想不到的，未必人家想不到。”
    ……
    兩個人離開了港島，葉與墨沒有給他們多安排幫手。
    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個月，一天清晨，麥琪在樓下等待葉與墨，說內地那邊有電話來。
    是高山的電話，內地很多新聞對葉氏的婚慶網絡進行打壓了，各種諷刺、挖苦，鋪天蓋地，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都是些什麽新聞。”
    葉與墨邊走邊聽。
    麥琪緊步跟入電梯：“我們在內地網站的真實性受到了質疑，有人發了帖子，說咱們是掛羊頭、賣狗肉，舉了好幾個虛假的例子。”
    “屬實麽？”
    “高山說不屬實，但是民眾不這麽認為，輿論影響很大，已經上了內地頭條了。”
    “去辦公室，給我連接跟高山通話的視頻。”
    “是。”
    辦公室電腦打開，麥琪手指快速的敲擊著鍵盤，十秒鍾後，視頻連上了。
    高山跟何菲都在。
    “葉總。”
    “怎麽了，說說具體情況吧。”
    讓他們自己解決，還是捉襟見肘了，輿論這種事，一旦起來，要壓下去隻能靠時間的消磨，絕對消除是做不到的。
    網絡，本就是個很模糊的概念。
    情況就是輿論，無數的輿論。
    網站是無法自行注冊的，都是給站點打電話，由站點的人去了解詳情。
    可是底下人覺得這事簡單，所以不太重視，被人有機可乘，注冊的信息就亂套了，參雜了虛假成分。
    “你們怎麽回事，我說過，網站注冊的人必須信息真實，沒長耳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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