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白總砸了一下嘴：“明白了，是一個論壇的合作項目，確實不錯。可是我這兒忙不過來啊。”
    那是一定的，輪胎的合作，因為受眾是老百姓居多，大款少，所以平台的傭金價格給的不高，他這兒一年四季大客戶不斷，隨便一個官司就能抵得上網站給的傭金的兩倍到三倍。
    要是個生意不景氣的事務所，肯定接了，他這裏得猶豫老半天。
    隻是葉與墨的合同中，是有五十年保質期的，能保障每個律師收益不斷，而且會越來越高。
    打官司的現象很少，主要是負責讓會員間的合作來擬定一個多方不虧損的計劃書。
    做的事情難度係數少了，傭金自然也就少了。
    “王總，我的事務所可能接不了啊。”
    “你能保證你的事務所就一直穩健發展麽？如果遇到麻煩，你怎麽辦？走葉總的路子，你絕不會吃虧的。”
    話是這麽說，可這邊現在是生意的旺季，一年到頭都如此，已經七八年了，生意爆滿。
    他自己還覺得人手不夠呢，很多時候，律師們得忙到大年初一都沒個休息日。
    想要調出時間來整別的項目，真是捉襟見肘。
    葉與墨清了清嗓子：“既然白總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找王撕蔥幫忙就是個錯誤，他認識的人，哪有不順風順水的。
    從事務所裏出來，小王就鬱悶了：“不好意思啊，我的朋友不給麵子。”
    “人家太忙了，不是麵子的問題，咱們還是找個三流事務所吧。”
    “三流事務所，那些律師不夠檔次啊，你把他們資料傳到網站上去，也不會受待見的。”
    所以，這是個兩頭堵的問題。
    好律師忙的要死，差律師知識麵可能不夠，信譽度也有問題。
    但網站建設初期，總不能沒律師吧，否則會員注冊進來，要做生意，不同地域的人要合作，必須有律師給弄合同啊，各行各業的情況，不是他們兩個能麵麵俱到的。
    走了三條街，前麵是一家小型律師事務所。
    跟白老板的門庭若市不同，這裏很冷清，進去一看，七八個律師都空閑著呢。
    真正忙碌的，也就一個人，匆忙的接著電話。
    客人一來，負責人就迎了上來，是個女的，三十歲不到，像是接待員。
    她看到兩張熟悉的臉，一下就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我去！——嗬……哎喲我去！你們是王撕蔥和葉與墨！天呐！”
    “請問你們老板在麽？”
    “在在在！請這邊走！”
    辦公室裏的老板也是個女人，快五十歲了，穿的比較得體，正在與人通話。
    “唉，好……明天下午三點，我知道了，行……唉，哎喲，於總，我能給你虧吃麽，價格肯定不高，這我熟門熟路的，離婚官司我都打了多少了，您放心……嗯，嗯嗯嗯，好嘞，我今天就讓人去那邊取材料，月底開庭是吧？行，沒問題，輸了算我的。”
    接待員沒說話，比劃了幾下收拾。
    女老板跟秘書的表情是一樣的，驚的不知所措：“王總……葉總！天呐，你們怎麽會來這兒，快快快！小李，去倒茶！要極品鐵觀音！必須是新茶啊，快去！”
    大名人來到小律師處，被捧上天了。
    這次葉與墨開口，說的跟王撕蔥是一樣的話，就是要找律師，越多越好。
    女老板望著合同，如獲至寶一般：“這計劃不錯啊，我這兒好多人都有空，正好能做。唉？外頭有那麽多大律師，您二位怎麽來找我了。”
    “這兒風水好，養人。”
    情商高就是不一樣，說話唯美婉轉，要說你們這兒生意不景氣，就是來找閑人的，那不得罪人麽。
    “大姐貴姓？”
    “我姓呂，雙口呂，叫呂童。”
    好名字，有境界，朗朗上口。
    “我的公司有三十個律師，除了現在公司裏的這些人，其餘人出去跑業務了，有幾個正在打官司，不過都是小官司。現在的離婚率高，我們主打這一塊，傭金也不低。”
    那是，離婚包含了財產糾紛，律師賺的就是外快嘛，單靠傭金才幾個錢。
    當律師的人，賺的就是紅包錢，拿錢拿到手軟。
    有名的離婚律師，資產幾百萬上千萬是很平常的，符合當今社會的狀況。
    然而，魔都的離婚律師非常多，都知道這行賺錢，全跑來分蛋糕了，僧多肉少，客戶自然也會相對少一些。
    “不瞞二位說，我這兒的房租、水電費都很貴，真賺不到多少錢，這半年下來，跑了好幾個律師，因為接不到活。咱們這裏都是搶著接活的，導致有了業績的人，就能混的更好，沒業績的人被人瞧不上，惡性循環。接不到生意的自然就得跑路了，其實不會搶活的人，去哪兒都搶不到。”
    這是她作為老板的難處，私人律師事務所是不可能均勻分配的，強行把一個人的業績轉嫁給另一個人，業績好的人就不爽了，客戶明明是找他的，幹嘛把活轉讓出去呢。
    但撈不到客戶的人會心生不滿，一直這麽混下去，最後隻能吃那點可憐的保底。
    混保底，誰還出來幹律師啊。
    資格證考的比公務員都難，成噸的信息需要了解，客戶提出一個法律問題，你就得迅速回答出來，你說你忘記了，那客戶下次還敢找你麽，說你業務不熟悉，能力差。
    “呂總，我需要很多律師，初步計劃是一百個，但必須是對業務熟悉的，法律要非常精通，這些律師需要跟客戶進行視頻交流，人家提出問題，你必須快速解答。當然，這個谘詢的費用，不屬於律師的合同費用，是由我們公司來出的。”
    “哦……具體是什麽價格呢？”
    “根據會員客戶提問的難度來決定，如果是書麵問題，按照市場價。如果專業性交錯的問題，按照小時來計算。總之，每個律師都能在網站混碗飯吃，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們穩定，時刻在電腦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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