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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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憐的寶寶,連肉都不吃,他都不覺得口兒淡嗎?】
    胤禛又聽見這個女人在說奇奇怪怪的話,他也想問一句,她都不覺得累嗎說這麽多說話?
    想到剛才看見的那個奇怪畫麵,胤禛沒有離開,隻是抬起眸色淡淡的眼睛,向薑氏說道:“吃飯,食不言。”
    薑嬰把一個鴨肉卷兒塞到嘴裏,心說:“我哪兒說話了?果然是四大爺,真難伺候。”
    很久沒有吃到這麽美味大餐的薑嬰響應四大爺號召,吃飯風卷殘雲,專注地連下飯劇都忘了開。
    胤禛喝了一碗湯,吃半個饃便放了筷子,而薑氏,瘦瘦弱弱的一個人竟然把蘇培盛準備的這份菜吃得幹幹淨淨,一根搭配鴨肉卷兒的雪白蔥絲兒都沒剩。
    胤禛難得看著薑氏有些沉默。
    如果他一直不管薑氏,難道在自己的後院兒還要出現一個餓死的小小格格?
    薑嬰打了個嗝兒,一股蔥味兒,轉頭看向可期,可期極為靠譜,她已經把一係列清新口氣的薄荷水、茉莉花水、薔薇水、蜂蜜水準備好了。
    薑嬰堅持要做精致小女人,堅決不能有口氣。
    等著她繼續看那個畫麵的胤禛,不得不耐心坐在位置上,看著女子一杯水一杯水的漱口,最後還要拿出來一根刷子,在她嘴裏左刷刷右刷刷。
    清朝康熙年間已經有了牙粉,但是人家都是用粗纖維的麻布蘸牙粉擦牙。
    薑嬰這個牙刷,胤禛並不覺得稀罕,因為一年多前就被人占據身體的那個福晉,她做過。
    是用豬鬃毛做的牙刷,給了他幾個,年節走禮的時候她還送到宮裏幾個,皇阿瑪用了,誇她有巧思。
    當時胤禛也是覺得那個搶占了福晉的孤魂野鬼是有些巧思,但後來聽她得意的心聲,便知道這種東西其實在她的來處早就有了。
    之後就開始覺得福晉那樣的人不可交心。
    胤禛從來都不喜圓滑的人,人為自己的利益考慮無可厚非,一味的提升自己貶低別人卻是他最忌諱的。
    圓滑世故,總讓人難以相信她對別人能有多少真心。
    胤禛看仔細了些,薑氏這個牙刷,比“福晉”命人做的更精致,手柄是一種他沒見過的微微泛白的綠,毛刷細膩潔白。
    這個牙刷,價值不菲啊。
    薑嬰就著痰盂吐了刷牙水,看了四爺一眼,趕緊把自己的牙刷子放到白瓷杯子裏。
    【大意了,可期和小財子沒見過什麽好東西,還可以忽悠他們這是自己薑家的傳家寶,而這位卻是皇子,試問天底下有什麽好東西是他沒有見過的嗎?】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他問我那個牙刷是什麽東西,哪兒來的。”
    薑嬰正在心裏念叨,就聽見了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薑氏,你剛才用的是什麽?何處所得?”
    薑嬰一下子抬頭看他。
    【我艸,難道四大爺會讀心術?】
    “讀心術?”胤禛在心裏想,“果然是用讀心術形容自己這個聽取心聲的能力,更恰當。薑氏的感覺,還算敏銳。”
    他稱讚著薑嬰,表麵的卻皺起濃眉,看著薑嬰,似乎山雨欲來風滿樓。
    薑嬰忙解釋道:“是,是這樣的,這個東西是刷牙的,我外公家經商,從從海外捎來?】
    胤禛的眉心皺得更緊,這個薑氏在進入薑氏身體之前,難道是個男人?
    言語之間忒粗魯。
    胤禛看著薑嬰的眼睛:“海外?哪裏的海外?宮裏也有不少傳教士,南懷仁、閔明我、白晉,爺怎麽沒有見過他們用牙刷?”
    薑嬰:要完!
    “我,我不知道啊。”薑嬰突然一拍雙手,“我外公出海的時候,曾經誤入過一座仙山,從那裏得到的。除了那裏,天下其他的地方都沒有。”
    【對的,就是這樣。我們二十一世紀,跟現在相比還能不是仙山?要是平板別太小氣,把上一次購物平台的支付鍵亮得時間再長一點,但凡讓我多買兩個牙刷,今天我就送一個給四大爺賄賂他。】
    胤禛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
    挺好的。
    薑氏,你的心眼兒是長全乎了,跟你坐這兒吃一頓飯的功夫,爺就把你的來曆具體弄得清清楚楚。
    占據了福晉身體的那一個,便是在心中想她的事都很謹慎,想到自己的家鄉,也不深想具體的。
    倒是她心中那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情緒,讓能聽到她心聲因而也能感知她情緒的胤禛經常不舒服。
    胤禛像是焊在了自家凳子上,薑嬰想躺床上耍平板去了,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問一問:“爺,您今天不回福晉那兒或者側福晉那兒嗎?”
    胤禛抬起眼睫毛瞭她一眼,說道:“爺在哪兒休息,還要聽你的安排?”
    薑嬰被他這一動作撩的心肝顫了顫,這也太勾引人吧。
    胤禛麵色黑沉。
    隨後就聽到女人在心裏呸呸呸的聲音,道:“想什麽呢,剛吃上肉,這就飽暖思淫欲了?”
    與心聲相同發出的,卻是薑氏柔柔糯糯的聲音:“妾身不敢。”
    胤禛:要不是爺會讀心,都不知道你內外兩麵差別如此之大。
    “時間不早,安歇吧。”
    見四爺話落就站起身先向內室走去,薑嬰這次恨不得把自己焊在座位上了。
    【吃東西之前就該想到,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才吃他一頓肉,就要陪床。】
    胤禛差點上演平地摔,薑氏啊薑氏,你敢不敢把你心裏想的說出來,好給爺一個罰你的借口?
    那蘇培盛還湊熱鬧,在外問說:“爺,要不要準備沐浴啊?”
    薑格格是第一次侍寢,有些規矩還沒有教呢。
    以往爺準備宿在哪兒可是會給一個沐浴的時間的。
    胤禛說道:“都下去。”
    明顯是暴躁了。
    蘇培盛趕緊趕著可期,呲溜到門外去了。
    可期不放心自家主子,扒著門不下去。
    蘇培盛拉好幾下都拉不開,嘿然笑道:“小丫頭,你幹什麽呢?不知道這是你家主子的喜事兒?”
    可期淚眼汪汪,什麽喜事啊,我們家主子生了那一場大病之後,就經常愛發呆,做什麽也顛三倒四的,不定怎麽就冒犯了爺。
    這麽好的主子若是沒有了,可期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
    然而這些話又不敢跟蘇總管說,可期一張小臉都憋得通紅,眼淚吧嗒吧嗒掉。
    蘇培盛頭疼,想到她家主子很有受寵的跡象,就耐心勸說道:“你可別哭了,讓爺聽到連累了你家主子。”
    #
    胤禛隻脫掉外衣,轉身遞給薑氏,讓她掛到衣架上去,然後還沒剛鬆手就啪嗒一聲,衣服掉地上了。
    薑嬰沒接住。
    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薑嬰蹲身把衣服抱起來,抿唇露出明媚笑容:“不好意思啊爺,妾身以前沒有伺候過人。”
    胤禛滿不在乎,把辮子往身後一撩,再次看向薑氏眼睛:“你覺得你說得這麽誠懇,爺能不能原諒你?”
    薑:“……應該,能的吧。”
    胤禛不想浪費時間,旋身把大長腿撐在床上,看著還蹲在地上的道:“既然如此,上來睡吧。”
    薑嬰遲疑:真睡啊。
    對上男人英俊的眼睛,霎時間狠了狠心,處女都當了二十六年了,是到了體會成熟人生的時候了。
    胤禛一言難盡。
    二十六。
    本來的她竟然隻比他小三歲。
    老女人。
    幾乎與他的想法同步,薑氏在心裏道:“雖然是個老男人,但勝在保養得好,就讓他這個老羊啃啃我這顆嫩草叭。”
    胤禛:薑氏你真的可以不說話,隻乖乖看你的腦中畫麵。
    薑嬰換了身不透的睡衣,小心地爬到床上,見四爺已經躺好閉上了眼睛,她猶豫著該怎麽主動。
    伸出的手差點都要扯到別人的袖子了,那人突然側身睜開眼,說道:“爺今天很累,老實睡覺。”
    “好。”
    薑嬰都沒察覺她這聲答應多爽快,翻身就躺在了床外邊,躺了會兒左右看了看,對四大爺道:“要不您睡外邊兒,晚上起夜方便。”
    她一睡著就跟死豬似的,別來回翻身往裏麵打滾的時候撲倒四大爺。
    胤禛睜開眼,不耐地看她一眼:“閉眼,睡覺。”
    “這是什麽老幹部作息?”薑嬰小聲說,看著兩人的距離往外邊躺了躺,“欸?還沒吹燈呢。”
    胤禛就聽著女人悉悉索索的下去吹燈,輕輕巧巧的,帶著女人特有的纖細和盈弱,很快眼皮能感覺到的光亮消失了。
    薑嬰摸索著到床上,躺下來,心裏歎了一聲,“好爽啊,隻是單純的陪睡,那我就刷平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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