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Moon and sun in a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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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八日,陽光如同炸薯條般滾燙,仿佛隻有冰棍方能解暑,不過在這炎熱中睡個午覺也不錯。
這種天氣,猶如五分熟的聖誕節,冰棍便是雪人的替身。
喀索拉就從高塔的冰櫃中偷出一盒冰棍,霸道地將其占為己有,並欲與同夥分贓。
不久,在路上,一個小男孩拉住了喀索拉,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姐姐,我和我妹妹的冰棍丟了,你能給我們一根你盒子裏的嗎?”
男孩旁邊的小女孩則躲在自己哥哥的背後,羞澀地說:“姐姐,我們舅舅曾說過,懂得分享的人是最漂亮的。”
這兩個孩子是監管者22號的姐姐監管者f號的兒子與女兒,也是未來將繼承監管者f號與22號的人。
由此可見,地下城的監管者們遵循著世襲製度。更加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某種原因,地下城的監管者們被統稱為“他”,使得他們的性別變得模糊不清...
此外,無論字母大寫還是小寫,都代表著同一個監管者。例如,監管者a號和監管者a號,實則是同一人。
可愛的孩子們擅長賣萌,但如果賣萌對象是喀索拉,那就需要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
然而,這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他們像蜜蜂一樣纏著喀索拉,嗡嗡作響。
同樣,他們的精神攻擊也難不倒喀索拉,她像大呲花一樣,在路上瘋狂奔跑:“如果你們能追上我,我就給你們一根冰棍!”
普通小孩的速度哪裏能媲美喀索拉,等他們跑到時,冰棍已經被拆開包裝即將奔赴於胃。
兩個孩子隻能蹲在一旁可憐兮兮的看著喀索拉,他們狂奔至此,其實早已經口幹舌燥。
莫帕拉左手拿著九喜冰淇淋,右手拿著小木勺,他不挑剔口味,因為很少吃。
吃時,他望著一旁的兩個小孩,有些疑惑∶“我說喀索拉,你是不是哪裏惹到了他們?”
麵包某某拿的冰棍最多,倒不是她自己吃,而是喂給萊德茵。
她叼著冰棍,也注意到了那兩個小孩子,在莫帕拉說完後,她便接話∶“定時來高塔收破爛的吧,一定是這個冰棍盒子值幾毛錢。”
蔡子秦並不在乎有幾個小孩在這裏盯著他們,他此時更在乎的是小醜樣的冰棍剛到自己手中就開始融化,流了他一手,黏糊糊的很是惡心。
蔡子秦便擅作主張動用法術將它塑形成了派對禮炮樣的冰棍,欣賞起來,冰棍的木棍就被他隨手放到一邊。
“依本超牛來看,他們就是想蹭冰棍吃。”萊德茵吃冰棍吃飽後又說道,“一定是喀索拉剛才太招搖過市,才惹到了他們的注意,並跟蹤你到我們這兒。”
冰棍因融化而滴下的水落到喀索拉的頭發上,高溫度時,長發就是她的煩惱之一。
不過就目前而言,她的煩惱是這倆小孩跑的龜速以至於冰棍已經所剩無幾:“我讓他們來他們還真來啊,冰棍...萊德茵你把冰棍都吃了!”
僅僅片刻,萊德茵便將餘下的冰棍舔食得幹幹淨淨,它毫無悔意地辯解道:“麵包某某喂我,我就吃唄。”
萊德茵輕描淡寫地將責任推給了麵包某某,這真是養牛千日,用牛一時。
麵包某某邦邦給了萊德茵兩拳:“這下隻好騎牛去謝罪了。”
“你?”蔡子秦放下手中的冰棍禮炮,他覺得這種季節少吃一頓冰棍並無大礙。
“她。”麵包某某伸手指向喀索拉,“犯錯的人是喀索拉,所以騎牛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道什麽歉啊,蔡子秦,你變幾個冰塊給他們嚼吧嚼吧得了。”喀索拉對蔡子秦說。
“你手裏拿著一根沒怎麽融化的冰棍對吧,給他們不就好了。”蔡子秦抬手招呼男孩和女孩到這來後,笑著對喀索拉說。
“那我不就沒得吃了嘛。”
“我的給你吃吧,胡蘿卜味的冰淇淋我吃不慣。”
喀索拉雖然說如此,但依舊將冰棍給了兩個孩子,反正莫帕拉說要將他的那一份給自己。
“欸,這不就是媽媽寄給我們的冰棍嗎?原來是被姐姐你撿到了啊,我還以為被偷了呢。”
“嗯,媽媽做的冰棍是最美味的!哥哥姐姐們也一定這麽覺得,因為有媽媽的味道。”
男孩和女孩都是很好的孩子,他們離開母親太久了,久到已經快要忘卻她的樣貌與聲音了。
“這就是你偷的?”莫帕拉的心裏早已猜到這盒冰棍與那兩個孩子之間的聯係,隻是他選擇保持沉默,因為真相有時候並不那麽好啟齒。
“莫帕拉,你知道的,我的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因此,我隻是想嚐一嚐母愛的滋味而已。”
喀索拉對於自己生母的記憶幾乎是空白的。
所以當得知冰棍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送來的時,她便不再覺得自己吃虧。
她還覺得自己有必要向這兩個孩子道歉。
盡管她與父親一直在作對,但偶爾間,對於這位並不十分熟悉的父親,仍會有些想念。
但是,更加想念的還是祖母,曾經,祖母常常親手製作各種美味零食,讓她在冬天也能感受到無盡的溫暖。
總覺得家人就是下雨時,撐傘總會偏向你的人。
但見不到的家人有時才是最好的,比如莫初八,恐怕隻有在他得病受傷時,莫帕拉才會去關心他吧。
一出生便沒有家人與一直在失去家人,有時候說不上來哪種更好。
“大個兒她爸媽能夠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看著因為吃到來自自己母親之手的冰棍而開心的兩個孩子,萊德茵不由感歎道,雖然它吃了很多。
薑絆綠的父母能夠活下來真好,是這樣沒錯。
......
素鵬的試飛很順利的再繼續,大概再過兩天就可以回高塔了,有監管者x號的陪同,也不必擔心發生意外。
自昨日薑夫人說完一句話後便又進入昏迷模式,直到今日上午才又醒來。
她醒來後不過多時,薑先生便也醒了過來。
他們見到薑絆綠,自己的親生孩子後,並沒有其他情緒,隻是怨恨。
“薑絆綠,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變成這樣。”
有些人是自私的,他們即使是在成為父母之後也是如此。
十歲的薑絆綠總想著離家出走,因為這樣做便可以逃離一切自己不想再見的人。
同學、老師、父母...所遇到的一切人都是如此的壞,叫人窒息的卻是無法改變,一定要屏住呼吸的與之相處許多天、許多年。
......
“其實你根本比不過五十萬,我們養你這個怪胎能夠獲得的唯一好處就是變成現在這麽個半人半機械的樣子。”
薑夫人止不住的對薑絆綠吼叫謾罵甚至直言薑絆綠不該誕生於世。
“你害了我們,我們在精神病院太痛苦了。”
薑先生也不再沉默,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這副模樣。
“你身邊的人是誰,中鵠嗎?我早跟你說過不能跟她這種人做朋友!他們這種人早晚會毀了你的。”
怪胎不能和怪胎做朋友,這是薑夫人一直告訴薑絆綠的,她惱怒於薑絆綠仍然未於中鵠斷交。
“你有什麽資格來說我的朋友呢?”
沒有一點猶豫,薑絆綠便反問自己的母親。
“住嘴!我們知道的,壇主告訴我們了,中鵠就是罪魁禍首,是她害了你,害了我們!”
薑夫人大聲的對薑絆綠還有在她身邊的中鵠喊道。
“救了你們的人不也是中鵠嗎?”
薑絆綠沒有因此而沉默,她繼續說道。
“中鵠!中鵠!中鵠!你救下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觀賞我們的痛苦又是為了什麽!”
薑先生也怒不可遏了,他心中名為憤怒的火苗徹底被薑夫人的狂風般的情緒點燃。
在某一個瞬間,中鵠產生了想要毀掉薑先生與薑夫人的心髒的念頭。
早該想到薑絆綠的父母不是什麽正常的家夥,但沒想到可以不正常到這個地步。
雖然自己也有錯誤,但應該還沒有到不可原諒的地步吧......
算了,隻要薑絆綠原諒我就可以了,其他人的原諒並不重要,反正對於他們,該做的也做了。
“想知道中鵠為什麽救你們嗎?因為我是她的朋友,不,不隻是朋友,她是勝過你們的我的家人。”
“她是你什麽家人!你這忘恩負義的白眼狗!”
薑夫人聽完這話後顯然被氣的不輕,這是赤裸裸的篡位啊,她倆還家人上了?
薑先生也對薑絆綠的話非常不滿,但他不像薑夫人一樣說話,而隻是瞪著薑絆綠。
薑絆綠有些喘不過氣,是害怕沒錯,她從沒想過會有今天,她能夠反駁父母。
“叔叔阿姨恐怕還需要再適應一陣,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有事就叫監管者6號吧。”
中鵠牽起薑絆綠的手,帶著她離開了這個有空調的涼快的地方。
薑絆綠沒有回頭也沒有停留,任憑自己的父親與母親在身後大聲喊叫。
......
未完。
開心。
老號有話說:首先希望世界和平,其次這章可以當玩笑看,畢竟是四月一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