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菩薩:本座來了【二合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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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淮呆了呆,看殺生菩薩那架勢,哪裏像是去普度眾生嗎,怕是這些日子華夏城太過太平無事,就算是偶爾冒出來一些邪祟也全都被那些門神給鎮壓了。
    殺生菩薩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待在那觀音禪院當中靠著百姓香火度日。
    看著此刻的殺生菩薩黃淮不禁想起當初自己在關二爺斬殺萬屍老人之後為了避免意外,隻好將殺生菩薩請回來。
    那個時候的殺生菩薩是何等的威勢,一人便踏平了千峰山這一處魔窟,鎮壓一方。
    看殺生菩薩一副去意已決的架勢,黃淮也沒開口挽留。
    就像當初殺生菩薩剛降世之時,鬧出一番風波便直接離去。
    黃淮懷疑如果說不是前番斬殺鑄劍帝君讓殺生菩薩元氣大傷以至於不得不待在觀音禪院當中恢複的話,怕是殺生菩薩早就離開華夏城回她那千峰山了。
    如今看殺生菩薩這態度,恐怕連千峰山都不準備待了。
    深吸一口氣,黃淮衝著殺生菩薩躬身一禮道:“多謝菩薩這些時日的庇護,黃淮感激不盡,願菩薩此去一路順遂,度盡有緣,解救天下蒼生!”
    殺生菩薩微微頷首道:“本座去也,他日若是有為難之時,可喚本座,本座自會前來為道友排憂解難!”
    說話之間,就見殺生菩薩腳下升騰起一團祥雲,帶著身邊兩名童男女飄然而去。
    黃淮衝著殺生菩薩遙遙一拜,目送菩薩的身影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千峰山竹海小紫竹林
    千峰山山神躺在一片竹林之間,一臉的茫然之色,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殺生菩薩這麽久也不見歸來,他前幾日實在是憋瘋了,想要離開小紫竹林,然而就在他踏出紫竹林的瞬間,頭上的血色頭箍瞬間發作,直接痛的千峰山山神抱著腦袋慘叫不已。
    直到他爬進小紫竹林中,那頭上的血色頭箍這才算是消停下來,頭總算是沒炸了。
    “菩薩啊菩薩,這同坐牢有什麽區別啊,您還是殺了我吧……”
    正嘀咕間,忽然千峰山山神一個躍身而起,一臉驚喜的看著自空中飄然而落的殺生菩薩。
    “小神見過菩薩,菩薩您總算是回來了!小神可是一步都沒有離開這小紫竹林啊。”
    淡淡瞥了千峰山山神一眼,殺生菩薩眼眸深處閃過一抹血色,而站在殺生菩薩麵前的千峰山山神忽然之間感覺周身一寒。
    雖然說隻是一瞬間,可是千峰山山神總覺得方才殺生菩薩看他那一眼似乎有些古怪,讓他莫名的有一種被當做血食一般看待的感覺。
    殺生菩薩眼眸之中的血色一閃而逝,淡淡開口道:“收拾一下,隨本座出發。”
    千峰山山神下意識的道:“菩薩,咱們這是要搬到華夏城去嗎?您在那裏立了廟,享受香火供奉……”
    殺生菩薩隻是瞥了千峰山山神一眼道:“本座要去普度眾生,這次咱們離開大燕王朝,至於去哪裏,你可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千峰山山神不由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愕然之色。
    雖然說搞不明白殺生菩薩為什麽不去華夏城,甚至還要離開大燕王朝,但是聽了殺生菩薩的問話,千峰山山神遲疑了一下向著殺生菩薩道:“回菩薩,小神聽聞毗鄰大燕王朝有一方山神國,此方國度乃是邪魔樂土,無數強大的邪魔以山神自居,占據一座座山頭,豢養人類,堂而皇之的享受人類香火供奉,其中還匯聚了不少墜入魔道的人類修士,真可謂是我輩邪魔聖地啊。
    忽然之間千峰山山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話語一頓臉上露出幾分惶恐道:“小神不是說菩薩您……”
    想到自己方才言語之中擺明了是在說殺生菩薩乃是邪魔一號人物,千峰山山神不禁心中一陣惶恐,這要是激怒了這位凶神,怕是對方翻手之間就將自己給拍死吞了。
    不過殺生菩薩卻是沒有生氣的意思,聽了千峰山山神的話眼中泛起異樣的神采盯著千峰山山神道:“這山神國邪魔林立,是邪魔樂土?”
    千峰山山神略帶惶恐的道:“小神不敢欺瞞菩薩,其實小神當年就曾遣一道分神前往山神國遊曆,那裏的確是匯聚了無數的邪魔,強大的邪魔占據一片山頭便可稱山神,往往都豢養一山或者一城百姓,一方麵享受百姓香火願力供奉,一方麵則是將之當做血食。”
    說著千峰山山神帶著幾分驕傲之色道:“在山神國,人類修士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哪尊強大的邪魔給吞了。”
    殺生菩薩雙手合十,臉上盡顯慈悲之意,長宣一聲佛號道:“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如此五濁惡世,無數邪魔深陷苦海不得超脫,本座又豈能視而不見。”
    目光落在千峰山山神身上,就聽得殺生菩薩道:“巡山使者,速與本座前往山神國,本座要度盡有緣。”
    千峰山山神看殺生菩薩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興奮之色,突然之間莫名的替山神國那些邪魔生出幾分憐憫以及同情。
    眨眼之間,一朵祥雲騰空而起,托著千峰山山神、殺生菩薩奔著一個方向而去,轉瞬消失無蹤。
    華夏城
    黃淮看著張衍、吳琪遞上來的統計數字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這個月城外的村子被邪魔所襲擾的事件較之先前足足翻了一倍還多,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張衍同樣是一臉的凝重之色道:“城主,最近就連城中誕生邪祟的頻率都高了不少,如果說不是有門神鎮壓的話,可能已經鬧出不小的風波了。城外那些村鎮雖然說也已經開始供奉門神,可是除了村鎮之中偶爾誕生的邪祟之外,尚且有荒郊野嶺之中誕生並且已經成了氣候的邪魔,許多村鎮在這樣的環境下,處境已經是相當的危險了。”
    黃淮揉了揉額頭,看了張衍、吳琪幾人一眼道:“你們是什麽意見?”
    張衍深吸一口氣衝著黃淮躬身一禮道:“回城主,眼下我們要麽是將這些城外的百姓全都遷進城中,要麽就是派出人手坐鎮這些城鎮。”
    黃淮眉頭一挑道:“城外隸屬於華夏城的村鎮就有數百近千之多,就算是我們將所有的黃巾力士撒出去也不可能保證每一個村鎮的安全。”
    吳琪則是道:“可是如果將所有的百姓都遷移進華夏城的話,那可是至少數十萬的百姓,足足是城中百姓的四五倍之多,華夏城根本就容納不了如此之多的人口啊。”
    華夏城就是那種最典型的古代小城,城池方圓數裏,能夠容納十多萬百姓已經是其極限了,先要遷移更多的百姓顯然是有些強人所難。
    黃淮看著眼前的一張輿圖,在那地圖之上清楚的標注著一個個的紅點,每一個紅點都代表一個村鎮,這些村鎮人口少則數百,多則數千,密密麻麻一片,代表的正是華夏城下所掌控的村鎮,是華夏城的真正根基。
    猛然之間,黃淮抬頭看向張衍、吳琪道:“既然城外已經漸漸變得不安全,那麽就將所有的百姓全都遷移到城中來,在華夏城的基礎上再行擴建一道外城,將城池的規模給我擴大十倍。”
    張衍、吳琪聽了黃淮的話不禁一愣,驚愕的看著黃淮道:“可是如果舍棄了城外那一處處的城鎮據點的話,我們就相當於喪失了大片的良田,到時候大幾十萬的人口所需的糧食就不是一個小數字。”
    這方世界的百姓因為時常能夠得到上神賜福的緣故,所以幾乎所有都是身強體壯,強大的身體素質自然需要足夠的吃食,因此對於糧食的需求極大。
    這也是為什麽華夏城之外會散落著那麽多的城鎮的原因,因為那些適合建造城鎮的地方幾乎都是土地肥沃所在,能夠養育大量的人口。
    黃淮皺眉道:“那就選一部分土地肥沃的村鎮予以保留,到時候我會派出一部分黃巾力士坐鎮,盡可能的保障華夏城所屬百姓的安全。”
    張衍、吳琪等人聞言齊齊向著黃淮施禮道:“多謝城主,城主慈悲!”
    黃淮擺了擺手道:“趕緊下去安排吧,城外邪魔滋生的越來越多,早些將這些事情安排好,也能夠減少一些百姓為邪魔所害。”
    隨著張衍、吳琪等人離去,黃淮沉吟一番道:“鄧茂、劉辟,你們拿了我拜帖去請薛先生、紀陽、紀琳他們前來,就說我有事相詢。”
    最近這一兩個月,華夏城附近的邪魔滋生的速度明顯有些不正常,黃淮先前也曾派出關平、周倉他們率領黃巾力士剿滅,但是清剿過後沒有多久,又會有邪魔出現,可以說是源源不斷,殺之不絕。
    就連張衍、吳琪他們都表示這種情況極其不正常,哪怕是在大河門執掌華夏城數百年的曆史上,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泰安府,泰安城
    城主府之中,輪流執掌泰安府城的紀氏族老紀長明此時看著廳中一眾人道:“諸位,泰安府的變化諸位想來已經有所察覺了吧,邪魔滋生明顯不正常,以至於如今泰安府內人心惶惶,反過來更是助長了邪魔的勢頭,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
    在場眾人都知道紀長明話語裏的意思,如果說單單隻是邪魔滋生的問題的話那倒也罷了,大不了他們將人手都撒出去,將邪魔誅殺。
    可是他們所擔憂的卻是這件事情背後所隱藏的可怕的危機。
    泰安府邪魔滋生出現如此不正常的變化,其根源恰恰是被鎮壓在泰安府三神宮下的那一尊巨人觀大邪神。
    這一尊大邪神因人心念頭匯聚而生,這些年一直在不間斷的自人心念頭之中汲取力量恢複實力,,一次次的衝擊著鎮壓他的封印。
    前番更是直接掀翻了鎮壓他的紀氏老祖的一尊神像,差點脫困而出,雖然說後來被鎮壓了下去,但是也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也是自那個時候起,巨人觀大邪神的力量便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滲透而出,引動了天地之間散落的人心念頭,使得天地之間所誕生的邪神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
    邪神大量出現,自然會引起泰安府內百姓的恐慌,如此一來各種人心雜念匯聚更多,使得誕生邪魔的速度更快更多。
    一名鐵旗門長老看了紀長明一眼道:“紀長明,你們紀氏搭上了華夏城那位,那你且說說看,眼下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一時之間廳中但凡是出身於鐵旗門、烈陽宗之人皆是向著紀長明看了過去。
    做為執掌泰安府多年的勢力,鐵旗門、烈陽宗顯然是知道華夏城那邊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說不像紀氏那樣同黃淮關係密切,能夠知曉許多關於黃淮的事情,但是隻憑兩家收集到的黃淮暴露在外的一些訊息,他們也知道黃淮的強大之處。
    紀氏與黃淮之間的來往他們看在眼中,卻是隻能羨慕不已,誰讓他們也曾派出門人弟子試圖同黃淮拉近關係,但是卻沒有什麽進展,完全無法同紀氏相比。
    紀長明輕咳一聲道:“諸位,咱們眼下說的是如何解決泰安府境內的邪魔滋生問題,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烈陽宗的長老捋著胡須瞥了紀長明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看,伱們紀氏可有什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紀長明眉頭一挑道:“我的意思是再過半個月,就是泰安府各方勢力上繳香火稅的日子,到時候我們拿出今年所收取而來的所有的願力寶珠、香灰鑄造一尊神魔像,用來鎮壓那巨人觀大邪神,盡可能的緩解眼下的危局。”
    在場眾人不由的一陣沉默,每年泰安府下屬的大小城池都會向他們三家繳納一定數量的香火稅,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也是三家勢力底蘊的一種。
    如果說真的按照紀長明所說的那樣將這一筆香火稅拿來鑄成一尊神魔像的話,還真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泰安府內的局勢。
    隻是如果將這一筆收入用來鑄成神魔像的話,便意味著他們三家之中許多人就要舍棄這一筆本該拿到手的利益。
    正所謂人心複雜,哪怕是如今泰安府局勢危急,可是隻要一天巨人觀大邪神沒有脫困而出,那麽就會有人裝聾作啞,眼中隻盯著眼前那點小利益。
    可以說從前幾年就不止一次有人提出拿出每年收取的香火稅鑄成神魔像來鎮壓巨人觀大邪神,然而每次都會有不同的意見,以至於遲遲無法施行。
    這一次紀長明再次老話重提,得到的依然是一片沉默,不過對於此紀長明倒也不覺得驚訝,隻是看了眾人一眼道:“諸位此事關係重大,大家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著紀長明神色一正道:“我紀氏先表明態度,這次家主已經明確表示,我紀氏願意將這一筆香火稅中屬於紀氏的那一部分全部拿出,其他就看諸位了。”
    紀長明此言一出,烈陽宗、鐵旗門的人皆是麵色微微一變,看了紀長明一眼。
    眾人緩緩退去,幾名紀氏之人同紀長明走在一起,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沒想到家主竟然如此魄力,就看他們兩家有沒有那樣的決心了。”
    紀長明輕笑,他做為家族核心之一,自然清楚如今紀氏搭上了黃淮的關係,可以說是底氣十足,所以行事方麵一改往日那種瞻前顧後,猶豫不定的做派,顯得果決了許多。
    說到底三家勢力心中都清楚,巨人觀大邪神脫困那是早晚的事,無非就是早一些晚一些罷了,所以他們想要在此之前盡可能的積累力量,如果說實在是逃不過一劫的話,至少他們還有餘力逃命。
    紀氏有了底氣,可是鐵旗門、烈陽宗沒有啊,雙方心態不同,看待問題的心態自然也就不同。
    出了城主府,鐵旗門兩位長老上了車架,剛上了車,就聽得其中一人怒聲道:“他紀氏不就是抱上了大腿嗎,裝什麽清高啊,以往怎麽不見他們紀氏願意舍棄那每年的香火稅呢。”
    另外一名長老輕歎了一聲道:“師弟,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搞不好咱們將來還得指望紀氏拉咱們一把呢……”
    那長老聞言頓時冷哼一聲道:“指望紀氏拉我們一把,哪裏有這樣的好事,他們不趁機吞了我們的利益才怪。”
    一聲輕歎,另外一名長老道:“怪隻怪咱們沒能搭上華夏城的那位啊!”
    脾氣明顯火爆的那位長老冷笑一聲道:“華夏城那黃淮不過是供奉一尊帝君位格的神魔罷了,隻是說對方未來有成為帝君的潛力,可是眼下他可還沒有成長起來,真要是巨人觀大邪神脫困而出,紀氏指望黃淮助他們度過劫數簡直是妄想,恐怕到時候他連華夏城都護不住。”
    車架緩緩遠去,車廂之中的聲音也漸漸消散。
    華夏城
    黃淮看著被自己請來的薛先生、紀陽、紀琳、紀寒月等人,招呼幾人落座之後,黃淮笑著道:“這個時候將大家請來,卻是有一事相詢!”
    薛先生微微一笑道:“小友客氣了,有什麽事盡管說便是,老夫或許消息不怎麽靈通,但是紀氏肯定消息靈通啊!”
    紀陽聽薛先生這麽說連連點頭道:“薛先生說的不錯,在這泰安府,還真的少有我們紀氏不知道的,黃大哥你有什麽疑問盡管說就是,我們要是不知道,我們就去問父親。”
    黃淮輕咳一聲將這段時間以來華夏城周遭邪祟頻頻滋生的情形說了一遍。
    聽著黃淮所言,不單單是紀陽、紀琳,就是薛先生、紀寒月都忍不住神色凝重起來。
    事關邪祟之物,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都是值得重視的,因為無數的前車之鑒證明對於邪祟的異常變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是一場劫難。
    因為華夏城內大量的門神被供奉起來的緣故,許多邪祟不過是剛剛滋生就被門神所鎮壓,甚至都沒有鬧出什麽動靜。
    所以說身在華夏城中的薛先生、紀陽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常,如果說黃淮不提的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華夏城附近邪祟滋生的變化。
    微微皺著眉頭,薛先生搖頭,顯然一時想不出其中緣由。
    紀陽、紀琳就更不要說了,不過紀寒月卻是不知想到了什麽,麵色顯得極為凝重緩緩開口道:“或許我知曉一點其中的緣由。”
    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紀寒月的身上,就是黃淮也頗為好奇的看著紀寒月。
    紀寒月深吸一口氣道:“不過此事還是詢問一下家主才好,不然我怕我的猜測會誤導了大家。”
    說著紀寒月直接取出一副紀長年的畫像,畫像懸於空中,隨著紀寒月以秘法溝通畫像,很快就見畫像之中的紀長年仿佛活了過來一般。
    紀氏府邸
    一處專門修建來用來供奉關聖帝君神像的大殿之中,就見關聖帝君的那一尊神像被供奉其上,而在神案之上則是擺放著大量的靈穀、靈果、願力寶珠等靈物。
    甚至紀長年還按照紀陽的提醒,沒有忘記給關聖帝君備上紀氏所釀的靈酒。
    就這供奉的規格,也就隻有他們紀氏老祖紀昊所供奉的神魔有這樣的待遇了。
    在紀長年的帶領之下,一眾紀氏核心族老齊齊向著關聖帝君拜下並且奉上香燭。
    日常祭拜過關聖帝君,一行人這才離開了大殿各自散去。
    紀長年忽然心中一動,同幾名同行的族老打了個招呼走進一間靜室當中。
    靜室之內,紀長年心神沉入識海,很快便透過紀寒月祭出的那一副畫像看到了黃淮等人。
    見到黃淮的時候,紀長年通過畫像向著黃淮道:“黃淮城主,紀某有禮了。”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道:“紀家主客氣了,今日之事卻是有勞紀家主了。”
    紀長年心生疑惑,不過當他聽黃淮將事情說了一遍,神色不禁變得頗有些凝重微微點了點頭衝著黃淮道:“本來此事是尚且還是一個隱秘,不過既然黃城主詢問,那麽紀某便將其中緣由告知黃城主吧。”
    說著紀長年便將泰安府府城之下鎮壓著的那一尊巨人觀大邪神即將脫困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淮當初也曾聽薛先生提及過,隻不過當時聽起來就像是聽著千年前的傳說一般,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如今再聽紀長年提及,卻是沒想到本來當做傳說來聽的邪魔竟然就在身邊,甚至還直接影響到了偌大的泰安府。
    黃淮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紀長年道:“紀家主,難道說就沒有辦法徹底磨滅了那大邪神嗎?”
    紀長年苦笑搖頭道:“真要是這麽簡單的話,當年也不會隻是將其鎮封了,沒有帝君級別的存在出手,似這等先天而生的大邪神根本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說著紀長年道:“最重要的是經過千年的積累,這巨人觀大邪神汲取了泰安府百姓心頭的恐懼、害怕等等念頭,實力越來越強,隻怕早晚都要掀起一場大劫啊。”
    紀長年目光看著黃淮道:“如今整個泰安府都受到巨人觀大邪神的影響,邪祟滋生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本就是大邪神脫困的一種征兆,隻能寄希望於三神宮裏的幾位老祖能夠多鎮壓那大邪神一些時日。”
    紀陽看著自己父親忍不住道:“父親,那大邪神不會突然脫困吧,那你們在泰安府城豈不是太危險了?”
    紀長年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有三位老祖鎮壓那大邪神沒那麽快破封的,而且我們已經準備拿香火稅鑄造一尊神像鎮壓大邪神,想來多拖延一些時間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說到香火稅,紀長年看向黃淮道:“黃城主此番前來泰安府城,務必要來我紀氏做客,也好讓我紀氏一盡地主之誼!”
    黃淮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看薛先生、紀陽、紀琳幾人。
    香火稅是什麽,為什麽紀長年一副自己肯定要前往泰安府城的架勢啊。
    這邊紀長年收回心神,像這種跨越漫長距離交流可是極其耗損精神力的,便是紀長年這般修為也不可能撐太久。
    黃淮看著神光黯淡下去的畫像飄落被紀寒月收攏了起來,輕咳一聲道:“誰來給我說說這香火稅是什麽。”
    張衍、吳琪他們從來沒同黃淮說過什麽香火稅的問題,黃淮顯然不可能知道。
    這會兒紀陽開口道:“黃大哥,香火稅就是泰安府下麵掌管著大小城池的家族、宗門每年都要按照各自所統治的人口數量上交一定的願力寶珠亦或者是香灰做為香火稅。”
    黃淮聞言不由眉頭一挑,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香火稅這麽一說。
    薛先生笑著道:“當然如果小友你不願意交的話,想來泰安府三大勢力也不會說什麽。”
    黃淮聞言隻是稍作沉吟便笑著道:“為什麽不交呢,我華夏城可是泰安府的一份子,如何能夠獨立特行。”
    既然香火稅本就是泰安府的規矩,雖然說自己有無視這些規矩的實力和底氣,但是為了一點香火稅就去破壞規矩,那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本來華夏城就已經是夠惹眼的了,黃淮隻是想要老老實實的一點點壯大自身實力,從來沒想過要成為焦點。
    似乎是看出黃淮的心思,薛先生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友此舉實在明智之舉啊,否則一旦被泰安府各方勢力視作了不合群的異類,小友將來想要掌控泰安府可就沒那麽輕鬆了。”
    黃淮聞言不禁一愣,反應過來連連搖頭道:“薛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可從來沒有想過掌控什麽泰安府。”
    薛先生捋著胡須輕笑道:“小友一開始肯定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執掌華夏城,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得知了邪祟滋生的緣由,黃淮派出黃巾力士協助張衍、吳琪他們擴建華夏城,同時也讓黃巾力士前往那些沒有遷移的城鎮坐鎮,盡可能的保證華夏城所屬百姓安危。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黃淮以及華夏城一眾人的一番努力之下,雖然說邪祟滋生的越來越多,可是華夏城所屬百姓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隻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莫名壓力卻是油然而生。
    不比華夏城下屬的百姓沒有感受到太大的變化,可是黃淮卻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華夏城周遭的邪魔滋生越來越多,以至於那些沒有遷移的村鎮最後都被暫時性的放棄,所有的百姓盡數遷移到了城中。
    這一日黃淮正看著一眾黃巾力士將一箱子的願力寶珠裝上一輛頗顯奢華的車架。
    這車架看上去很是不俗,卻是從先前大河門的庫房當中扒出來的一件香火寶器。
    黃淮此番前往泰安府城,雖然說可以騎著黃金獅子騰雲而去,但是按照張衍、紀陽他們所講,黃淮如今再怎麽說那也是一城之主,出行之時總是要有幾分排場才不至於墜了身份。
    所以說這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紀陽看著那一輛車架忍不住道:“黃大哥,這車架實在是太一般了些,實在是有些對不住黃大哥你的身份啊。”
    黃淮瞥了紀陽還有紀琳那一輛看上去精致而又大氣的車架,拉車的竟然是那兩隻他贈給紀陽的青獅子。
    這兩隻青獅子跟了紀陽,那真的是天天願力寶珠不斷,這才多久啊,從剛通靈顯聖之時的第一境,如今已經飆升到了第二境巔峰之境。
    黃淮感覺可能紀陽再拿願力寶珠不斷地喂養下去,這兩隻青獅子都要超過他帶來的那幾隻黃金獅子了,因為如今那幾隻黃金獅子也才達到第二境巔峰。
    看了看紀陽的車架,再看看被臨時扒拉出來的大河門的車架,就算是一開始沒怎麽在意,這會兒黃淮也不禁生出怎麽也要搞出一副拿得出手的車架出來。
    好在大河門的車架雖然隻能算是一般,但是至少拉車的是四尊黃金獅子,按照紀陽所言,也就是有這四尊黃金獅子,不然等到了泰安府,遇到了各方勢力的車架,黃淮那車架肯定要被比下去。
    也是被紀陽的一番話給刺激到了,車架逼格不夠,那就拿黃巾力士來湊,足足一百零八尊神威赫赫的黃巾力士分作兩列排著整齊的隊伍隨侍於車架兩側,一下子就將排場、氛圍給拔高了不止一籌。
    最重要的是為了將牌麵撐足,關聖帝君親自開口,關平、周倉兩員神將直接身披甲胄充當黃淮護衛。
    走上車架,黃淮深吸一口氣,沉聲喝道:“出發!”
    隨著黃淮一聲令下,頓時四尊黃金獅子腳下升騰起一團祥雲,直接拉著車架騰空而起,而隨侍於車架兩側的一百零八名黃巾力士則是一個個神色肅穆,宛若神將一般腳下踏著祥雲緊隨於車架兩側。
    紀陽見此情形,興奮的跳上自家車架,一聲大叫,頓時兩隻青獅子腳下升騰起祥雲,拉著車架載著紀琳、紀寒月緊追黃淮而去。
    車架之上,紀陽看著前方上百黃巾力士隨行,四隻黃金獅子拉車,兩尊神將護衛左右,載著黃淮的車隊眼中滿是興奮以及期待之色向著坐在那裏正打量著黃淮的車隊的紀琳道:“姐,你看了這麽久,是不是覺得黃大哥如此出行,非常的威武。”
    紀琳白了紀陽一眼道:“本來黃公子就沒準備搞這麽大的排場,還不是你在一旁不停的勸說。”
    紀陽神色一正道:“我可是為了黃大哥考慮,如今誰不知道黃大哥供奉一尊帝君位格的神魔的事情,黃大哥出行的規模和聲勢越大,越能說明黃大哥背後勢力的強大,保管能夠起到震懾宵小的作用。”
    【二合一加更送上,求一下月初的月票啊,九月月票加更欠了八章,我這裏都記著呢,加更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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