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領悟佛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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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主!”梵一笑將秦小贏救醒,他內視了一下秦小贏的體內,發現了秦小贏身體內的問題很嚴重。
“我剛才怎麽了?”秦小贏隻記得自己暈了過去。秦小贏身體初愈,奇經八脈早已堵塞,方才與佛心印硬抗,自然吃了大虧。
“小施主身負奇傷,麵色卻如普通人無疑,想必吃了不少靈藥補身。隻是這些靈藥雖然能治好你外在的傷,卻無法調理你經脈出的問題。你經脈本已碎裂,被人用無上手法又重新接好,可經脈又已淤塞,原本存於經脈的那些內息無法化解。老衲不明白,是誰這麽狠心來破壞你的經脈。”一笑看著麵前如此可愛的孩童,不由歎息他命途多舛。這少年的壽命,在一笑看來,不過這一兩個月便要結束了。
“也沒什麽,隻是自己一時不小心弄成這樣的。”秦小贏不願意提那些往事。
看到秦小贏麵露憤憤之意,一笑便不再多問。
“老和尚,剛才你那佛心印似乎並沒有什麽力量,為何卻能讓我受傷?”秦小贏轉移話題道。
“佛心乃如來親證,諸行無常、諸法無我、而又寂滅涅盤,我佛住世不露相,而以印顯世間。我佛弟子若發心成佛,便有此佛心印。”幾句話太文言了,讓秦小贏聽得似懂非懂。秦小贏心念一起,依剛才梵一笑的樣子盤坐起來,他閉上雙目,感受剛剛他所感受到的那種莊嚴感覺,同展子虔所講的一些佛理相互印證參照。
驀地,秦小贏身體上也浮現出一陣寶光,空中似乎傳來一陣梵樂,有經文在身前顯露,在冥冥中念唱。
“師父,你看!”明錚驚呼。
不待明錚說,梵一笑也發現了秦小贏竟然悟得佛法,似乎有顯現佛心印的樣子。
他苦修佛法數十年,相信人人皆可成佛,但是這秦小贏隻剛聽完他說了一些佛法的微末,就能身顯寶光。一笑認定秦小贏是定是哪一位西天諸佛的轉世。
他卻不知秦小贏是占了自己所悟大道的便宜,他這一身造化,學什麽會什麽本是道家奇異法門,所施展的招數都應該和道元有著莫大的關係。
秦小贏因緣際會之下看見了世所罕見的佛心印。
佛門功法走的是與道家不同的兩種路子,但天下大道,殊途同歸,是以如今身上已經沒有一絲道元的秦小贏,在與一笑口中所說的佛理相互印證一番後,不自覺地學會了佛心印。
隻是這佛心印對此刻經脈淤塞的秦小贏,並沒有什麽實際的幫助。
因為不管道家法術還是佛門功法,都是要以人體內經脈作為依托的。
一個大“卍”字出現在秦小贏胸前!佛心印已成,秦小贏現在隻覺呼吸頗為舒暢。
“奇跡,這是佛給我們展現的奇跡。”一笑一臉虔誠的誦佛。明行和明錚也一起為秦小贏護法,他們兩個互視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梵一笑也不管是否眼前是否為講佛的好地方,就想感化這秦小贏,讓他遁入空門清淨之地。
他也盤坐下,越看秦小贏越像佛祖賜給他的珍寶,喜不自禁,他竟然是在路上撿了這麽一個與佛有緣的少年。
“小施主不懂佛法,研習佛法數十年,我來為小施主說法,就先從我佛基本的教義開始說吧。”一笑見獵心喜,不由犯了老毛病。完全忘了還要趕路。
秦小贏心說你再說那些我聽不懂的我這樣閉著眼睡覺去,也不反對。反正他是閉著眼的,是睡覺還是聽法誰也不知道。
這一說便是半個時辰。
看秦小贏隻聽一笑不過略說幾分佛法,便能窺得佛法真義,明行心中好不羨慕,而明錚更是眼熱,他們幾時能與師父這樣討論佛法過!都是師父說,他們聽。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請教,師父也一直扭扭捏捏。
如果真如一笑所說他是教徒有方的話,他們兩個早成了聖僧了,這完全是因為秦小贏理解能力太過於變態。但是老和尚完全沉浸在自己教導有方的自戀情境裏,無法自拔,所以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下麵我該說八聖道分了。”一笑說得興起,完全忘了時間。
秦小贏心想你扒我皮得了,他連忙打住一笑:“老和尚,你不是要趕路嗎,我們路上說。”說完自己很自覺地爬到明行背後,讓他背自己。
“差點忘了,我們趕緊趕路。”一笑說自己糊塗,差點忘記此事。
“你們倆也不提醒我一下,還讓小施主來提醒,兩個笨徒弟。”一笑罵道。
明行、明錚委屈的不行,你老要開始說佛法,那誰也攔不住啊。何況自己還是弟子,哪裏有打斷師父說話的道理。
“秦小贏,以後你可以自稱為居士了。”明錚對秦小贏說。
“哦,為何?”秦小贏不明白為何自己突然能自稱居士。
“別聽他胡說,菩薩品的才能稱居士,我中原的那些所謂居士不過沽名釣譽之徒,算不得上是真居士。”一笑回頭說道。
“什麽是居士?”秦小贏不懂,關於佛,他開始產生興趣。
“不出家而在家修佛的便能稱自己是居士,師父希望你弘揚佛法自稱居士。”明行背著秦小贏解釋道。知師莫若徒,明行自然了解師父的想法。
卻說一笑師徒四人一路西天取經,哦,寫歪了。從新開始說。
卻說一笑秦小贏四人趕路敢了有月餘,終於到了那北燕國燕殛城外。這燕殛城乃是北燕第二大城,僅次於北燕皇都的一處城市。城外有中土最大的一處石佛雕像群,史稱燕石窟,裏麵凝結著曆代工匠和高僧的心血,代表著中土佛教最高的石刻成就。石窟經300多年的開鑿,有萬餘石佛像,數千佛窟龕。從最早的石佛像開始,一直向深處走,便能看見曆朝曆代對佛的不同定義和理解。比如北魏在馬上立國,所以佛像造型講究粗獷、威嚴、渾雄,而到了現在的北燕以詩書育國,佛像則變得自然、詩性、柔和。這裏留下不少文人的墨寶,那著名的碑刻《飛天伊豆佛門碑》更是曆代學子必學的字帖。
佛盟選在這裏重選盟主,不得不說是一件很明智的事。唯有在萬千佛像麵前發下宏願的人,才能拋棄一切名利心,真正的為佛門做些實事。
但是剛踏進燕石窟,秦小贏便聞到一股酒肉香味,他已經好久不沾葷腥,整天跟著明鏡、明錚討些齋飯素食吃,真真應了‘嘴裏快要淡出鳥’來的話。一聞到肉香氣,他不由得腹中饞蟲大起。也不管一笑他們三個,順著那香味搜尋這香味從哪裏而來。一笑們三人早已習慣秦小贏這種做派,隻跟他說了聲別亂跑,就找佛盟在北燕的負責人登記去了。
說找這香味來源也容易,卻看一處僧尼聚集的地方,有一年輕和尚正在大吃特嚼,也不管周圍同是佛門弟子對他的嗤之以鼻,敬而遠之。旁若無人的一邊吃一邊喝酒。地上卻還有半隻燒雞在,秦小贏也不客氣,去撕了一隻雞腿就大啃了起來。那和尚看他一眼,也沒反對。卻問:“能喝酒不?”
秦小贏沒嚐過酒的味道,燕霞客自己嗜酒,卻不許他沾,說酒是穿腸毒藥。秦小贏一聽有酒喝,便想再試試這穿腸毒藥是何種味道。於是點點頭。那和尚遞給他一酒葫蘆,秦小贏也不嫌葫蘆油膩,托著酒葫蘆張嘴一大口灌了下去。隻覺一股熱辣之氣從喉頭傳到舌尖,秦小贏麵色一變,大聲的咳嗽起來。
“好辣!”他臉上帶了一股朦朧醉意。
那和尚大笑,“小施主喝酒不多吧?”
秦小贏點點頭,問道:“佛門不是嚴禁葷腥,為何你卻可以吃酒喝肉?”
“你看我穿的衣服。”那和尚說道。
秦小贏這才發現這和尚穿的衣服同別的和尚不同,僧袍說紅不紅,衣服穿法也同別人不同。
“我是密宗,信的歡喜佛,酒色俱是不忌的。”那和尚解釋道。
卻還有半隻燒雞,那和尚將雞塞給秦小贏,說:“看他們的眼神我也飽了,給你吃吧。”
“想一想,菩提心總是徒勞;算一算,觀音力於人何益?任世間,隻管胡纏;倒不如,早須圓寂。雖說是死不如生,到底是動虛靜實。收拾起油嘴一張;放下了空拳兩隻。花落鳥啼,若不自知機;酒闌客散,必遭人麵叱。謾說射洪春色,莫論其微;蘭陵清醞,休誇無匹。縱美於打辣酥,即甜如波羅蜜,再若嚐時,何異於曹溪一滴。”那和尚卻大聲說唱,隻聽得附近的那些佛門弟子更加色變,離他更加遠了。
秦小贏聽得有趣,仔細琢磨卻有無上深意。於是自己也想了首打油詩,說道:“和尚,我也做了首詩,你聽聽看:終日昏昏念經多,不知佛法奈若何?醉傲僧林談笑過,誰說酒肉不成佛!”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