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怎滴如此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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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雲羅丹青沒有哄騙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對生兒育女這麽抗拒,但孫國瑞還是決定再等等。

    生娃嘛,換位思考一下,假如自己懷了個孩子得從那屁大點的地方出來自己也慌。

    他還沒到三十,還年輕,為了夢想再等等也不是不行。

    當然,最讓孫國瑞無法下定決心魚死網破的還是梁帝。

    這些年,他可把梁帝得罪慘嘍,單單申飭書都能裝滿一個書架。

    除非萬不得已,孫國瑞寧願去討好雲羅丹青也不想回去麵對梁帝的臭臉。

    但雲羅丹青若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話,孫國瑞得做足麵對臭臉的準備。

    肅國要延續,肅王必須擁有子嗣,不然雲羅丹青許諾的那些大餅終究隻是空中樓閣。

    孫國瑞順著雲羅丹青的力道坐了起來,他的神色有些暗淡:“可寡人終究讓舅父失望了。”

    聽到孫國瑞又開始裝模作樣的稱“寡人”了,雲羅丹青知道自己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不由得笑道:“阿舅他從來不會對你失望,哪怕你現在像個被族群驅趕的遊夫。”

    孫國瑞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哪怕沒有鏡子,毛糙糙的手感足夠說明了一切,連帶著孫國瑞喘氣都不順了。

    隨後,他目光看向雲羅丹青,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後,您能為寡人修下胡子嗎?”

    見到孫國瑞如此模樣,雲羅丹青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在王成宗去世以後,聖父的發須都是她打理的,那時候,二虎雖然是孫國瑞的心腹,可哪有現在這般推心置腹。

    別說隨意出入聖父的寢宮了,就算是內宮也進不來,更別說為聖父修剪須發。

    這種下人做的事情雖然卑賤,可若不是推心置腹之人,誰會把自己的臉放在別人的刀下。

    可如今,二虎也好,長孫漓也罷,有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讓雲羅丹青不經懷疑孫國瑞是不是學了老劉家的純樸的喜好。

    之所以會這麽懷疑那是有苗頭的。

    孫國瑞有兩處外宅,一所裏住了位女娼,一所養了位孌童。

    女娼還好,雲羅丹青從不對孫國瑞的下半身抱有什麽期待,也正是因為她了解孫國瑞,也不在乎他在外麵沾花惹草。

    更何況這事也做的隱蔽,二虎也曾到她跟前袒露了這個事情,並且一度保證王上並沒有作出出格的舉動。

    雲羅丹青也就沒在追究。

    聖父什麽德行她還沒譜嗎?

    恐怕已經有不少肅王瑞的私生子都被二虎掩藏了。

    隻是雲羅丹青不在乎。

    另一處就有點突破下限了,孌童是什麽?

    孌童就是男娼,而且是那種長相俊美,年紀尚淺,身體嬌柔似若女娘的娼人。

    他們的存在是專門為了滿足達官顯貴一些特殊的癖好。

    當雲羅丹青知道孫國瑞養了這玩意兒的時候差點破防了。

    女人她能忍,畢竟男人都是一個貨色,自己不給碰,沾沾野草也無可厚非。

    可男人?怎滴,上天賜給了你一根金箍棒,你卻想著拿它去攪屎?

    隻是雲羅丹青卻沒有立即發作,她想起了以前探子好像說梁君瑞養過麵首。

    隻是他們成親以後,以及梁君瑞後來的所作所為,雲羅丹青感覺不像是個雙向插頭。

    雲羅丹青也選擇了再等等。

    事實證明,養孌童卻是孫國瑞一時興起,在跟人膩歪了幾天之後好像把這個人徹底遺忘了一般。

    除了供給吃喝一切正常,那位孌童就好像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權貴,被軟禁再一處小小的院落之中。

    “你確實得洗漱洗漱。”

    孫國瑞坐在銅鏡前,看著雲羅丹青為自己上下打理,心裏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不對,你怎麽這麽熟練,這是幫誰修剪過。

    孫國瑞隱隱有個不好的念頭,他想到了成婚十年來雲羅丹青的種種舉動,總覺得自己頭頂著一片草原。

    雖然這對楚女來說不算什麽,但老子特麽為了你到現在都沒碰過女人啊。

    你這樣對得起老子麽?

    孫國瑞思緒繁雜,可是他臉色卻十分平靜,好像一切如往常一般都很正常。

    “怎麽了?”雲羅丹青的手微微動了動,她敏銳的察覺到孫國瑞的情緒有問題,故而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從沒有想過後竟然願意為寡人做這個。”孫國瑞此時已經沒心思在去試探雲羅丹青了。

    他現在隻想把這人打發走,然後讓二虎啟動雲羅丹青身旁的探子,他想知道究竟是誰阻礙了肅國的延續。

    孫國瑞的想法很簡單,找到問題,然後,讓問題消失。

    他對雲羅丹青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但他們之間利益的牽扯實在是太深了。

    雲羅丹青聽後笑著搖了搖頭,她安慰道:“以後的日子還多著呢,等我先穩定了國中的政局,那時候就有時間騰出來了。”

    聽到雲羅丹青的婉拒孫國瑞並沒有像之前想的那樣失落,在知道兩人之中參差著一個第三者的時候孫國瑞就預料到了。

    “寡人好很多了,就不用再勞煩後了。”

    “那好吧,上記得換身新衣,孤讓珠兒去帶拿了。”

    雲羅丹青總覺得孫國瑞怪怪的,但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泰安縣的失利,也沒在意。

    等雲羅丹青離開不久,二虎便撐著龍袍進來了。

    孫國瑞沒有叫人進來幫他換上,隻是對二虎說道,“二虎,你去把門關上。”

    “那俺把國舅喚進來。”

    “阿舅還在門外?”

    “是啊,國舅還在門外候著。”

    我真該死。

    孫國瑞的臉色一變,隨後向著門口走去。

    “殿下,衣服。”

    龍袍是常服,穿戴並不是很複雜,二虎搭把手的情況下他也能將衣服穿好,隨後,他將那頂劣質的王冠戴在頭上便快步來到了門外。

    王成宗一見孫國瑞出來便跪下要拜,孫國瑞連忙伸手將他扶住。

    “阿舅,寡人讓您擔心了。”

    孫國瑞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王成宗,先不說他沒有找到彌補母親過失的辦法,單單這一次利用,就像在情感之中參了雜質,舅舅還是那個舅舅,可他卻不真誠了。

    但孫國瑞卻不得不做,他跟雲羅丹青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才讓肅國在艱難險阻中走到現在。

    但性質卻已經不一樣了,白臉的自己在國中無論口碑還是名聲都不如黑臉的雲羅丹青。

    這就導致肅王後的威望要遠遠高於肅王上,許多地方更是隻知道有後而不知有上。

    這是孫國瑞自己的選擇,現在也為了這個選擇付出了代價。

    所以這是必要的試探,孫國瑞再心底安慰自己,更指的欣慰的是,他確實試探出了點東西。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