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試問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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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餘確實被嚇到了,但並不是被自己的死給嚇到的。
孫國瑞如何模樣在他這裏有著很刻板的印象,把孫國瑞跟之前遇到的那個孫國瑞一對比,這就不是同一個人好吧。
哪怕隻是短短的那麽片刻接觸,可夢境中的孫國瑞依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種肅穆威嚴的感覺仿若讓他見到了楚帝發怒的時候。
戴平一臉疑惑的問道:“老恭,情況如何?”
能不疑惑嗎,雲羅恭餘拿著問心鎖都還沒捂熱乎呢,就這麽被踢出來了。
雲羅恭餘搖頭道:“我沒見到王後,不知被困住的是王後還是玄凰。”
隨後,他便將自己的遭遇說出,引得眾人一陣側目。
你竟然被王上給一劍幹掉了。
眾人吃驚的睜大眼睛,王上的劍術....屬實一言難盡。
而且王上從不鍛煉己身,他自身的力氣也好,功夫也罷,與那些平常幹農活的泥腿子都沒什麽差別。
而問心鎖的幻術是趨向於使用者的認知的,總不能王後把王上想象成飛天遁地的劍仙了吧。
不現實。
雲羅恭餘顯然也知道這點,麵露苦澀,他也不知道夢裏那個王上究竟是個什麽鬼,手腳幹淨利落的一看就是慣犯了。
可據他所知,孫國瑞善於射術,不喜近身,至少,他沒聽說過孫國瑞拿刀劍殺過什麽東西。
“若不能除掉王上,我等想接近王後難如登天。”雲羅恭餘麵色有些潮紅的補充了一句。
戴平麵色有些嘲諷,不就是一個王上嗎,沒有肅天的庇佑,對他來說不過手到擒來。
既然知道了虛實,他大手一揮,道“將問心鎖拿來。”
雖然在恭餘將問心鎖交給自己的時候說了很多“體己”的話,但戴平卻不甚在意,知道了最外層的防護具現是王上,那就好辦了。
隻是,當戴平將玄氣引入問心鎖,連接夢境以後,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有些發懵。
天空之中,三陽同天是不錯,但那金烏卻時隱時現,仿若存在與存在與不存在的夾層之中。
宮院門落,更是透露著一種詭異的色彩。
顏色上黑紅相間,卻是那種不規則的兼容,就像是被生拚硬湊的一般。
牆落更是如此,高低不平,卻透露著一種詭異的和諧。
雖然有片刻愣神,但戴平還是發現了端倪,這好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建築拚接。
不對,這是哪?
戴平豁然間驚覺,王後的夢境應當是與王後息息相關,他認出了其中那種紅色風格的建築正是他所處王宮的樣式,可那黑色的建築,卻十分離奇。
據他所知,好像沒什麽人會把牆麵洗刷成黑色的吧。
戴平隱隱感覺,這處地方很可能是症結所在,若讓他猜想,他會猜測這是問心鎖演化的牢籠,所料不差,若紅色被黑色覆蓋,王後將徹底被自己困住。
不怪他這般聯想,問心鎖的黑與聖夏皇宮的裝潢太具有欺騙性了。
戴平借著周圍的場景想要分辨自己身在何處,但他沒有來過肅國內宮,對此地也沒多說頭緒。
隻能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很奇怪,偌大的王宮竟然空無一人。
戴平不知道走了多久,隱隱間,似乎聽到前方有什麽動響,跑過去一看,之間錯亂複雜的宮殿之中跪著一排身影。
他們穿著黑色的龍鳳服飾,王上,王後,也在其中。
隻是詭異的是上後的服飾也不對勁,王上穿著黑色赤龍服,王後穿著黑色金凰服,這讓戴平駐下了腳步,躲在一旁觀望。
他不知道那二人是不是上後,天玄的貴人喜歡將玄魂紋在衣服上,而王上王後的玄魂是蒼龍,玄凰,可不是眼前這倆玩意兒。
偷摸的看去,隻見王上手中正持著一柄劍,劍上還時不時的有鮮血滴落而下。
他的雙眼有些泛紅,轉過頭對著雲羅丹青問道:“還要繼續嗎?”
雲羅丹青的雙目含著淚花,她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都是自己生下的孩子,為什麽要殺掉,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告訴自己。
隻有殺掉他們,才是對皇朝最好的結果。
她覺得自己瘋了,與孫國瑞商議。
誰曾想孫國瑞卻認同的她的想法。
他告訴自己,這些孩子存在對大夏來說是個不穩定的隱患,如果自己動不了手,下不了狠心,他願意幫自己除去。
可那都是自己生養的孩子啊,都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子女,當母親的...
正悲傷呢,一道靈光像是閃電劃破黑夜,雲羅丹青看著跪在地上一聲不發的子子女女,一種荒謬感油然而生。
這裏近百位子嗣,如果全都由她來生的話,每胎雙胞都要生個五十年,以她如今的年歲,就算沒有十五年的昏迷,從娘胎裏開始生娃都生不出這麽多。
隱隱之中,她感受到了什麽。
隻是還不等有多少明悟,原本一臉灰敗的子女們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母帝,救我!”
“父帝,母帝瘋了,我是...”
“瘋了,都瘋了,哈哈哈...”
哭喊聲,求救聲,吵作一團,讓原本有些許明悟的雲羅丹青又變得恍惚起來。
戴平躲在遠處偷窺,眾人嘈雜的聲音對他來說似不可聞,他能聽到的隻有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
隻有哭聲,但他很肯定這些人定然說了什麽,為什麽會聽不到呢?
見上後的目光被跟前眾人吸引,戴平往前湊了幾步,他覺得若能聽到這些人說的內容,或許會有所幫助。
果然,在他幾步而來之後,終於在哭喊聲中聽到了他所好奇的話語。
與此同時,王上王後的目光隨之跟了過來。
......
“臥槽!!!”
戴平一聲驚呼,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太哈人了,他是輝朗將出身,怎麽說也是見過大世麵的。
可王上那種冰冷的毫無情感的眼神,雖說談不上多麽威嚴,卻有一種刺骨的寒意。
就是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王上看他的樣子甚至都不是在看一個死人,一隻螻蟻。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
隨後,他便步了恭餘的後塵,被王上幹淨利落的抹了脖子。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