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泰山府君祭 第八章 我是來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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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現在又突生變故,唐玉宗覺得自己還是按兵不動的好,或者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此刻最好什麽都別做。
他不理解這群人在這個人出現之後,臉上那種如臨大敵的神色怎麽能這麽快地就放鬆下來。
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年輕的麵孔是怎麽會給他們這樣的信心的,就好像他們已經贏定了。
“嗯嗯,回來了,有些波瀾,但還算回來的及時。”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緊趕慢趕回來的趙瑾。
“倒是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被稱作天驕了。”
和幾人簡單寒暄一下便走向前去,路過宋清如時,兩人點了點頭,以他們倆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多說些什麽。
麵對趙瑾的嘲諷,唐玉宗引而不發,而張玄一,看那表情,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在罵他。
或者說他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自己已經超過了年輕一輩天驕的範疇,他是“準聖人”!
“閣下是何人?”
隱隱的,唐玉宗在趙瑾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更加強烈的威脅,張玄一也是如此。
“你別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再不走,我就是來揍你的!”
趙瑾嘴角一咧,那不屑的語氣讓得唐玉宗氣得臉皮直抽抽。
“又一個瞧不起我的,你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把你們的臭嘴給撕爛!”
唐玉宗內心狂怒不已,但麵上卻隻能隱忍,他拿不準趙瑾的身份,腦海中不斷地將他的外貌與各大勢力年輕一輩的領頭人相對照,企圖找到趙瑾的真實身份,其餘的圍觀者也是如此。
“你也一樣!”
趙瑾伸手指了指張玄一,眾人嘩然。
這可是龍虎山道子張玄一,乾國年輕一輩真正的領頭人,屬於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甚至有可能是年輕一輩第一人。
塔尖上的塔尖,一身實力深不可測,他是怎麽敢的!?
他,到底是誰!
“還真是霸氣呢!”
眯眯眼蕭清泉看著趙瑾,臉上那標誌性的溫和笑臉此時都掛不住了,甚至心中還給趙瑾點了個讚。
人群之中,像蕭清泉這樣看向趙瑾的人數不勝數,其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的龍與虎。
“好!好!好!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
張玄一被氣笑了,一連三個“好”,就知道他的內心是怎樣一種憤怒了。
“那你可得放心,以後會越來越多。”
趙瑾再次咧嘴一笑,絲毫不慣著張玄一。
“嗬,是你自己找死,待會就算是平安飯店的守衛者來了,也不能多說什麽!”
張玄一冷喝一聲,這麽多人看著,就算他不想出手也不行了,更何況他是真的想將眼前這人給弄死。
記得師父在下山前和自己說過,平安飯店和他龍虎山還有一些淵源在,一些簡單的方便之事平安飯店是會通融的,想來隻要速戰速決,問題也不大。
當下,他便率先發動他的重瞳異能。
“跪下,跪下,給我跪下!”
那雙重瞳直直地盯著趙瑾的眼眸,他那雙重瞳除了具有道心通明之能,能助他輕易解析世間萬法之外,還具有強大的控製之能,凡修為弱於他的心智不堅之人皆會屈服。
“你鬥雞眼啊?一直瞪著老子看,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爹嗎?”
趙瑾沒有如他所願地跪下來,反而一番嘲諷。
“哼,找死!”
張玄一當下怒火更旺,一道昏黃而朦朧的光影緩緩顯現在他的身後。
這身影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帝王之氣,卻又被一層淡淡的哀愁與不羈所籠罩。
緊接著,金光一閃,黃色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被一層濃厚的灰暗給取代。
這身影似乎頭戴冠冕,身披寬大長袍,其上似有龍騰雲海之相。
他的麵容被灰暗抵擋看不仔細,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超凡之處。既有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又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俊逸。
他的眉宇間,劍眉星目,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但那雙眼眸緊閉,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發絲如墨,輕輕披散在肩上,幾縷碎發隨風輕揚,更添了幾分不羈與風流。
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那是一種經過歲月沉澱,依舊能夠震撼人心的力量。
周圍的環境似乎也隨著其虛影的出現而變得微妙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光影交錯間,他的身影時隱時現,如同穿梭於曆史長河中的孤舟。
“這是他的魂靈嗎?看起來像是某個帝王魂靈,重瞳子果然有點東西。”
看著張玄一身後那如帝王般的虛影,趙瑾絲毫不懼,冉閔的魂靈虛影也出現在趙瑾的身後。
論起氣勢來,比之對方更盛。
“哼!”
張玄一冷哼一聲,運轉重瞳,企圖控製趙瑾身後的魂靈。
而在他的身後,那道虛影也張開了眼眸。他,也有一雙重瞳。
“擁有重瞳的帝王魂靈,還真是不簡單啊,會是誰呢?”
趙瑾思索著,在他的靈魂之中,煉妖壺不斷地顫抖著,似乎是在極力抵擋著什麽。
緊接著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光芒從中噴射出來。
張玄一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衝向自己,準確地說是襲向自己的眼睛,那種突遭衝擊的疼痛感使得他下意識地抬手護住自己的雙眼。
但這一擊沒能使得他後退,隻不過他身後的虛影也同樣閉上了雙眼,重瞳之能瞬間停歇。
“嘩!”
眾人嘩然。
“這少年是何來頭,竟能逼退張玄一?”
這樣的巨大疑問出現在在場的所有圍觀者的心中,而在不知不覺間,張玄一那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超然身份已然發生了動搖。
就這?也不過如此!
當一個冒犯者出現且沒有被毀滅時,那不可挑釁的權威就將瓦解,高台之上的王座也將逐漸倒塌,這第一的冠冕,又還能戴多久呢?
張玄一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妙,羞怒的他再也難以維持那超然於外的姿態,臉色漲紅地取出一柄長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