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泰山府君祭 第十章 你這重瞳保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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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小了說是一代兩位天驕的爭鋒,往大了說,這關乎到兩大頂尖勢力的麵子問題。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龍虎山還是頂尖勢力才行。
    所以說,一些問題就是可大可小,重點在於有心人怎麽去引導了。
    現在壓力給到了南清河,就連張玄一也饒有興味地看著南清河。
    “那我走?你倆繼續打?然後讓大供奉出來給你們當裁判?”
    混不吝的南清河可不吃趙瑾這一套,本就是混子出身的他骨子裏天生帶有一種痞性。
    一言而出,趙瑾和張玄一兩人都沒脾氣了。
    平安飯店的供奉殿那都是上三境的強者,而那位大供奉,你猜他的地位是因為來得早,還是因為打出來的?
    一想到那個陰仄老頭如酷吏般的麵孔,趙瑾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比他家那位二叔還讓他感到頭皮發麻,趙瑾一直懷疑他是因為性格有缺陷外加長相怪異才一直隱居在總部之內。
    張玄一的表現更是不堪,身體都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他曾“有幸”見過那位老人,原因也很簡單,他的師父想要為他求一件重要的靈物,但那東西目前隻有大供奉的手中有。
    於是他師父帶著他好聲好氣地向其換購那靈物,誰能想到不知怎麽的,竟然打了起來,自己眼中如天神般的師父赤陽子直接被按在了地上摩擦,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
    臨了還來了句“你比你師父金陽道人差遠了”。
    那是張玄一世界觀的第一次塌陷。
    他的師父無奈之下搬出了他慣用的套路,讓對方看在自己徒弟重瞳子的份上放過他。
    大供奉似乎是覺得無趣,放了赤陽子,但同樣的也送了一句評價給張玄一,時至今日,那句話依然在耳邊盤桓著。
    “邪魔外道,難堪大用。”
    那眼神如同魔鬼一般籠罩著張玄一,若非在道祖像前禮拜三年驅除陰影,還真差點產生了心魔。
    但這後遺症依然沒能消除掉,一提起大供奉,他的身體依然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那是源自生物本能反應的恐懼。
    那一行的結果當然是沒能換取寶物,不但挨了罵,還遭了一頓毒打。
    “大供奉?”
    能上著三樓來的人皆非凡人,幾乎都出自各大勢力,對那位平安飯店傳說中的大供奉也都有所耳聞。
    隻不過大部分人都未曾見過,一見趙瑾和張玄一兩人是這副反應,臉色都更加的諱莫如深起來。
    這平安飯店還真是神秘至極,也強大至極呐!
    謝之紅等人卻是不知道什麽大供奉,眼神中都閃過一絲好奇。
    隻有木千山眼神中有著複雜的情緒。他見過那位大供奉,就在前幾日見完那位平安飯店大東家之後。
    兩人見麵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鍾,隻因那位老人見到他之後隻說了一句:“他不行,心太軟。”
    回想起那陰影之中的枯瘦老臉,那是木千山見過的最神秘的人,沒有之一。
    “南兄......”
    作為頭號狗腿子的唐玉宗覺得他還可以再掙紮一下,剛一開口便被張玄一給叫停住。
    “夠了,走!”
    張玄一很是忌憚地望了一眼頭頂上方那平安飯店的標誌,從出生至今,他還沒有遭遇過這麽大的“羞辱”。
    “切,就這還龍虎山道子呢,就這點氣量?什麽東西!我呸!”
    見張玄一認慫,後方的謝之鐵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依然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剛轉過身的張玄一又再次斜著身子看向了趙瑾等人。
    “我記住你了,龍虎山不會忘記這屈辱的一天!”
    這狠話放得,被趙瑾輕鬆解決,讓得張玄一臉色一僵。
    “你能代表龍虎山?”
    明麵上作為龍虎山道子的張玄一在外麵似乎代表了龍虎山的形象,外人也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可以代表龍虎山。
    畢竟佛門的佛子就可以代表佛門,孔雀山莊的少主也可以代表得了孔雀山莊,天師府的人間行走也可以代表天師府。
    隻不過趙瑾卻是知道內情,龍虎山自從一門分兩派開始,主脈便是一代不如一代,上上屆掌門,也就是張玄一的師爺、當代掌門赤陽子的師父金陽道人以自己的絕強實力強行拉回了一點頹勢。
    眼看主脈就將興盛,誰知二十年多前金陽道人因為舊疾爆發而倏然離世,倉促接手掌門職位的赤陽子天賦不強,實力也並非他那一輩弟子的第一人,苦心經營也難成大事。
    若非後來有張玄一這位重瞳子出世,贏得了幾位山中太上長老的支持,龍虎山主脈怕是就要和支脈調個位置了。
    盡管如此,門派內的長老們也並不服氣,論團結程度比之鄰居天師府可是遠遠不如,更別說和鐵板一塊的蜀山劍宗相比了。
    因而,這龍虎山還真不是張玄一能代表的了的,起碼現在不行。
    “哼!”
    冷喝一聲,知道自己舌戰不過趙瑾,便欲拂袖而去,誰知卻被趙瑾叫停。
    “哎,等等。”
    “你還有事!”
    雖是問句,但張玄一那語氣著實不善。
    “沒事,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你,你這重瞳保真嘛?”
    趙瑾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位“新朋友”的身影,那位被董卓稱為“主上”的瞎眼少年,他可不會忘記對方說的“他的眼睛被偷了”這件事。
    “你什麽意思?”
    張玄一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充滿著困惑,但卻沒有絲毫的慌張或驚詫。
    “額,沒什麽。”
    趙瑾本想炸他一炸,驗證一下他的重瞳是否真的是偷來的。
    但看他這神情不似作假,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至於說是不是那瞎眼少年在騙他,趙瑾的直覺告訴他,那不可能,那樣的人不可能會說謊。
    總不能一個時代能同時產生兩位重瞳子吧?
    “哼!”
    被糟糕的心情充斥著的張玄一沒有精力去理會趙瑾的奇怪問題,再次拂袖而去,結果又再次被趙瑾叫住。
    “哎,等等。”
    “又有何事!”
    “沒事,我就叫著玩呢,沒想到你這麽聽話。去吧去吧,不叫你了,你爹喊你回家吃飯呢。”
    “我可沒喊。”
    趙瑾的話音剛落,誰知謝之鐵的聲音就接上了,引得趙瑾詫異地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