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重回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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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一日,有人闖入了五鬼宗。耶律星看到鳳鳴,莫名的火起,不問原由,率先發難。鳳鳴哪裏是他的對手,一番大戰後,元神、肉身盡皆受到重創,烈火焚燒中的鳳凰真體像是要涅槃重生般變得透明,時隱時現,好似隨時會消散掉,確越發的美豔淒絕。耶律星想要斬草除根,晃動著索魂杵要將他打的魂飛魄散。玉如煙正同蕭天吃酒,聽到鳳凰的慘叫,催動幻空碟,頃刻出現在鳳鳴身前,擋下了耶律星的索魂杵,剛得的寶劍,又成了廢品,不免暗驚,這耶律星的功法好生怪異和霸道。

    耶律星冷麵道:“這個鳳凰不自量力,擅闖我五鬼宗。”

    “殺了他,勢必會同丹穴山結下仇怨。”

    “本座從未將丹穴山放在眼裏,閃開。”

    玉如煙擋在鳳鳴麵前,並未去看他,淡淡道:“化魔池對我無用,鳳少主還是回去吧。”

    鳳鳴化作人形,望著她的背影道:“不論你是仙是魔,我都不在意。”

    “石魂夢境不過是場夢……鳳少主莫要執念太深。”

    “玉兒,跟我走,我們找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或者我同你回單元山。”

    “魔就是魔,怎麽能呆在神仙的地方。我同耶律宗主婚期已定,鳳少主莫要再糾纏。”

    “玉兒,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可否再信賴我一次?”

    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竟似濃情蜜意不可分割一般,耶律星怒極,再次出手。玉如煙飛身攔住他,兩個人打了起來。玉如煙拖著他,不許他傷到鳳鳴,讓他更加惱火,失手將玉如煙打翻在地。

    玉如煙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道:“我玉如煙決不食言,我們的婚約不會有任何改變,放他走。”

    “若我殺了他呢?”

    “先殺了我。”

    “你……”

    鳳鳴飛身撲向耶律星,若他死了,玉如煙勢必不會嫁給耶律星。為了她,死又何妨。鳳鳴不管不顧撲殺過去,耶律星立刻明白他的用意,開始束手束腳。蕭天垂涎欲滴的看著鳳鳴,心中暗想,若將個鳳凰做成屍魔,整日在屍魔壇上空盤旋,該是何等的威風?耶律星忽然閃身,對著身後的魔頭道:“黃魔,將這個鳳凰給我扔出去。”

    他若被黃魔打死,或則扔出五鬼宗後,被其他魔分食,那就不是我耶律星的事了。玉如煙同鳳鳴一同對抗那幾個魔頭,鳳鳴重傷,不過幾招便昏死過去。玉如煙狡黠的目光看了眼耶律星,輕易就被黃魔傷了幾處。耶律星既怒且無奈,立刻讓所有人停了手。

    “若他自行離開,我便不再追究,你,跟我走。”

    玉如煙看了看蕭天道:“天哥,幫我將鳳少主送回丹穴山。”

    “妹妹,你瘋了嗎,那鳳在天和鳳曲會燒死我的。”

    “堂堂屍魔壇魔主竟如此氣短,難怪龍兒看不上你。”

    蕭天尖叫道:“龍兒什麽時候說過看不上我的?”

    “蕭天,你膽敢幫他,我便拆了你的屍魔壇。”

    “醜八怪,你嚇唬誰呢。”

    “天哥,快救救他。”

    “玉如煙……”

    耶律星一聲怒吼,玉如煙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耶律星重重將房門關上,抓著玉如煙的手道:“你不要屢次挑戰本座的耐性。”

    “我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招惹我,宗主提親之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難道你要將所有喜歡我的人都殺了?莫不如先將尉遲秀殺了,他非常的討厭。”

    “你莫要仗著本座喜歡你,便肆無忌憚,若尉遲秀膽敢有他想,我定殺了他。”

    “你抓到我傷口了。”

    耶律星凶狠的表情瞬間有些崩塌,又狠了狠心道:“說,石魂夢境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被引誘著落進了棲霞山的石魂陣中之時,我同鳳少主在夢境裏有三世糾葛。”

    “什麽糾葛?”

    玉如煙漫不經心道:“宗主若喜歡聽故事,我便說於你聽。”

    耶律星將她緊緊摟住道:“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

    “並非世人都像宗主這般淫蕩成性,我同鳳少主清清白白。他心思單純……”

    耶律星妒火中燒道:“我不想聽這些,即是三世糾葛,為何又嫁給了那個馮阿牛?”

    玉如煙一臉怒氣,又掙脫不出他的禁錮。

    “當日我同佘寧的話,你應當聽到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你同薑梧月可也有肌膚之親?”

    玉如煙一把推開耶律星。

    “薑梧月到底是誰?”

    “兩次入魔界救你之人。”

    “你不是親口承認,是你讓他去救我的嗎?”

    耶律星口是心非道:“我並沒那個閑心去救自找麻煩之人。”

    “他是何來曆?你同他什麽交情?”

    耶律星見她表情不似作假,心裏無數個念頭閃過,道:“當年我亦是剛剛入魔界,同他甚為投契。他幫我在魔界站穩了腳,我助他逃了出去。至於他的身世來曆,他一直諱莫如深,這世上恐怕隻有月籠沙一人知曉。”

    “當日在花樽之時,你一直看熱鬧,直到坊主現身,你才有所行動,你接近我到底還有什麽其他目的?”

    耶律星頭腦飛快的運轉。當日入屍魔壇救玉如煙,皆因她手裏拿著寒冰劍,身上有五鬼令,更因他見色起意。寒冰劍是薑梧月的佩劍,玉如煙說是從馮阿牛處得來。那馮阿牛同薑梧月容貌有七分相似,言談氣度確大相徑庭。薑梧月是那般孤傲不群之人,斷不是那般賴皮賴臉的樣子,而他確乎就有一個弟弟。搶了薑梧月的女人,他或多或少會有些愧疚,確依然會做。而搶了馮阿牛的女人,他便完全不會當回事。至於那個坊主,連他自己也覺得太過像另外兩個人。

    玉如煙的魔爪死死扣住耶律星的脖子,自從寶劍兩次被毀後,她就開始練習其它功法,這魔爪功甚得她喜歡。耶律星冷冷的看著她,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又將她摟進懷裏。

    “我同薑梧月幾百年未見,同善樂坊也無任何瓜葛。他們三人是否兄弟關係,我亦不知。我對樽閣裏放著什麽不感興趣,我親自前往為的是你。你當真不知道我接近你為什麽嗎?我要得到你的人,現在我還要你的心。”

    “不要反複試探挑戰我的耐性,這些惡心的話也說給別人去聽。我玉如煙此生不會再愛任何人。”

    “那我現在就要你的人。”

    耶律星的身上黑氣湧動,席卷向玉如煙。玉如煙的元神不再受控製,雙眸金光燦燦,癡了般看著耶律星。……………………………………………………在他忘情的親吻玉如煙之時,玉如煙則在奮力的衝破元神的禁錮。當她終於恢複清明時,自己身在床前,耶律星正在解自己的衣帶。她揮手給了耶律星一巴掌,又一爪抓向他的脖頸。耶律星不躲閃,脖頸處鮮血如注,摟著她的手沒有一絲鬆動。

    “莫要以為我看不穿你,殺了幾個人,殺了幾個妖,什麽都證明不了。你永遠成不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那顆愚蠢的、對誰都仁慈的心永生無法改變。乖乖呆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到你。”

    “你不選月籠沙,確選我,證明你也還有顆心,不是鬼。不要動不動就威脅我,惹惱了我,我便同你同歸於盡。”

    “我選你,隻因你比她更美。你記住了,今後你是我耶律星的人,任何人都不可染指。”

    “耶律星,我要同你解除婚約。”

    耶律星憤然離開,又將玉如煙關了起來。玉如煙怎麽也衝不出結界,開始大喊大叫。

    “天哥,你可帶鳳少主離開了?天哥……哥哥……快救我出去。天哥,救我呀,耶律星禽獸不如,你快救煙兒出去。蕭天,你個膽小鬼,你妄為一壇魔主。”

    她的話半個魔界的魔都聽到了,五鬼宗的人全部低頭裝作在找東西。耶律星哭笑不得,揮手又加深了結界,任誰都休想靠近她。

    蕭天早已將鳳鳴帶走,耶律星心知如果鳳鳴有事,玉如煙勢必要同他無休無止。僅這一點就讓他萬分惱火,確又一遍遍的重溫親吻她時那如醉如仙的感覺,麵對最疼愛的水蘭也提不起半點興致。堂堂五鬼宗主終於嚐到了愛一個人的味道,苦澀而甜蜜。

    耶律星足足關了玉如煙一個月,一次也未露麵。他怕自己見了她就會心軟,立刻放她出去。玉如煙除卻練功之外,便一下一下的撞擊著結界,時慢時快,弄出各種電閃雷鳴的響動。洪一德去求耶律星放她出來,被罵走了。蕭天來求情,被打了出去。直到她的喜服做好,他才再度來到她的住處,正看到她百無聊賴、如老和尚撞鍾般一下下的撞擊著結界玩。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天下有什麽結界如此固若金湯,連幻空碟也無法穿越,難道還是和她腦中的元神碎片有關?

    耶律星撤去結界,玉如煙剛好跌入他懷裏。她轉身就要跑,被耶律星抓了回來。耶律星心裏開始盤算,不能再讓她魔功有所精進,不然加上幻空碟,就不好控製了。看著她身上撞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人也沒有先前活潑了,不免又有些心疼,麵上依舊是冷冷的道:“換上給本座看看。”

    “我說了,我要同你解除婚約。”

    “想都別想。”

    耶律星粗魯的過去要幫玉如煙脫衣服,玉如煙秋水分明的雙眸滾出幾滴淚水來。耶律星心軟的一塌糊塗,不過愣神的片刻,玉如煙早飛的遠了,空中留下她歡快的聲音。

    “我去尋藍秀”。

    耶律星無奈搖頭,若她願意善加利用,天下有哪個男子能不受她掌控。

    入了魔界後的玉如煙總是被耶律星打扮的豔麗無比,引得無數魔頭垂涎。越來越多的魔頭開始偷偷議論月籠沙魔界第一美女的頭銜被玉如煙奪走了。月籠沙對此懷恨在心,時常找玉如煙麻煩。好巧不巧,兩人今日又撞到了一起。隻是這一次月籠沙有些狼狽,身上帶著傷,身後的護法也同樣狼狽。她有意躲避玉如煙,玉如煙覺得甚為奇怪,攔住她道:“月魔主可是出去獵美男子不成,反被打傷了?”

    月籠沙眼神陰冷,怪異的笑道:“你姐姐屍骨未寒,你確還有心思在這裏取樂,倒是我高看了你。”

    “你說什麽?我姐姐怎麽了?”

    “原來你什麽都不知道,哈哈哈哈,你回平都看看,或許你姐姐的屍骨還沒腐爛。”

    玉如煙心急如焚,撇下眾魔,疾飛回凡間。皇宮裏有變,此刻必是危機四伏,她沒有直接飛入皇宮,而是飛去了四相教。

    雷霆鈞將玉如霞之死的經過,以及宮中如今的情景盡數告訴了玉如煙。

    前一夜,皇宮方向喊殺之聲衝天,待他們感覺到魔息過重,事態嚴重之時,雷霆鈞同各派之人立刻趕往皇宮。當他們趕到之時,戰鬥已經結束,除卻宋元龍和太後的人全部死光,皇宮裏的妖魔也被全部殲滅。宋應龍對外的說辭便是,玉如霞引來了妖魔襲宮,他救駕來遲,宋元龍、宋文龍奮勇殺敵而死。是他,殲滅了所有妖魔,保護了整個皇城的百姓,也順利成章的繼承了哥哥的王位。至於內情,怕隻有宋應龍一人知曉。她本就懷疑月貴人是月籠沙手下,之前又見月籠沙帶傷狼狽而歸。玉如煙立刻猜到,定是魔君試圖通過月籠沙控製宋應龍,進而控製人間。不曾想宋應龍尚未坐上皇位,便已開始卸磨殺驢,殺了一眾助他的妖魔,並緊急啟動了紫金伏龍罩。而殺了這些妖魔的人,極有可能是當初刺殺宋元龍的那個神秘女子。

    “前輩,宋元龍難道不曾派人來請求支援嗎?”

    “並未有人來過我四相教。”

    一直不敢說話的雷馨兒終於開口了。

    “爹爹,女兒錯了,我,我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確實有人來過四相教,隻是,隻是,那人被大師姐給殺了。”

    冷凝竹厲聲喝道:“小師妹,你不要胡說八道,何來人求援?我又怎麽會殺了皇帝的使者?”

    “就是你,我親眼所見,你用的不是四相教的法術,用的是魔功,你還吸幹了他的血。”

    當日皇宮裏來人求救,被冷凝竹攔住,雷馨兒因為嫉恨宋元龍夫婦將自己的大師兄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便故意沒有告訴雷霆鈞。沒想到後果如此嚴重,心中無比懊悔。

    沙長老最疼愛自己這個弟子,忍不住維護道:“馨兒,你可看清楚了,莫要冤枉了你大師姐。”

    “大師姐,你對馨兒最好,我原是不該說的,但我不想你越陷越深。你和玉如辰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跟她學了魔功。”

    玉如煙早識破了冷凝竹的把戲,隻是她怎麽也無法接受這背後一切的一切都是玉如辰在操縱,並且她竟然也修煉了魔功,還將其傳給了冷凝竹。

    沙長老怒道:“凝竹,馨兒所言可屬實?”

    “師傅,小師妹想是被這魔頭嚇壞了,才胡言亂語,我又怎麽會修習魔功?”

    “你曾設計陷害過龍兒。想必盜取紫金砂,逼迫我提早喚醒風哥哥的,也是你吧?”

    沙長老道:“玉樽主,若這一切都屬實,我必殺了這個孽徒,還你個公道,但我絕不相信凝竹會練魔功。”

    冷凝竹惱羞成怒道:“師傅怕不是昏頭了,竟然要還魔頭一個公道?”

    冷凝竹自小隨沙長老學法術,後雷霆鈞擔心沙長老性格偏激,照顧不好女兒家,便讓她改認了沙長老為師,歸了沙門。二人確一直以師徒相稱,風長老走後,整個四相教,冷凝竹也隻同沙長老親近一些。

    “凝竹,師傅再問你一次,你可修煉魔功了?陷害龍兒,盜取紫金砂,偷襲冰閣可都是你做的?”

    “玉如煙,你可有證據?”

    “何需證據,我現在就殺了你。”

    冷凝竹毫不畏懼,率先揮劍刺向玉如煙。玉如霞同兩個娃娃的慘死,花樽之人下落不明,也很有可能全被宋應龍殺了,或者扣為了人質。自己不過離開兩個月,留在平都的親人竟死的死,傷的傷。玉如煙一腔怒火正不知何處發泄,冷凝竹就送上了門。她寶劍未出鞘,閃身躲過迎麵而來的一劍,一掌擊中冷凝竹胸膛,又是一爪抓向她的脖頸。雷霆鈞斷喝一聲:“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人已飛身而至,雷霆鈞同玉如煙過了十幾招,各自退後。雷霆鈞亦是心驚,玉如煙魔功精進如此之快,有幻空碟和寶劍,如今自己怕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冷凝竹要逃,玉如煙咋眼間出現在她麵前,攔住她的去路。冷凝竹被逼的走投無路,隻得使出了魔功。沙長老見狀痛心疾首,即便她修煉了魔功,他如何能看著她死在玉如煙劍下。他和電長老一同攔住玉如煙。

    雷霆鈞道:“玉樽主,可否讓老夫問凝竹幾句話?”

    玉如煙收劍,退在一旁。

    “凝竹,你為何修煉魔功?”

    “自然是魔功比四相教的法術厲害。”

    沙長老怒道:“孽徒,是我們太過驕縱了你,才讓你誤入歧途。”

    “驕縱?你們何時關心疼愛過我?同樣是女孩子,小師妹養尊處優,萬事不理,不學無術,四處惹禍,你們依然愛她,寵她,如珠如寶。而我,一丁點大就被你們趕出去除妖降魔,全不顧我死活。有幾次我險些死了,回來後沒有得到一絲安慰,還責罰我思慮不周,害得幾個師兄妹受傷。你們何曾擔心過我的死活?你們當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們騙我,說我父親是什麽大英雄,而他不過是個怕死而出賣同門的懦夫。你們撫養我長大,不過是讓世人看到你們的寬宏大量。逼迫折磨我練功,讓我早早成名,也不過全了你們的美名。”

    “我要殺了你這不孝徒兒。”

    電長老攔住沙長老,道:“凝竹,我們沒有告訴你真想,是為著你考慮。對你太過嚴苛,也不過希望你憑自己的本事,讓你那些因為你父親而等著看你笑話的人都閉嘴。”

    “說的好生漂亮。玉氏皆為魔,先後害死了大師兄、楊雨和洛辛,後又害我師傅被卷入異時空,生死不知。你們依舊親近交好,百般照拂,不惜派弟子入宮保護一個魔女生產。我練了魔功,便要喊打喊殺。如此厚此薄彼,難不成你們也被這魔女的絕世容貌蠱惑了嗎?哈哈哈哈!”

    雷馨兒焦急道:“大師姐,快給我爹爹和沙長老賠個不是,若你魔息不重,總有辦法的,是不是,玉姐姐。”

    “馨兒,如今也隻有你還念著大師姐的情了。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四相教的大師姐,我要做個無法無天的魔。”

    沙長老怒極,一掌劈向冷凝竹。虯龍枝抽枝發芽,活了般攀上沙長老的手臂。一陣黑煙過,冷凝竹消失不見。

    眾人大驚,確已來不及。

    雷霆鈞道:“似是玉二小姐。”

    玉如煙自然認出了當初摩西國國師的武器,虯龍枝。卻原來,當初的國師真的是玉如辰,隻不知她用了什麽辦法遮蓋了一身魔息。如今想來她的功法必然是同劈空劍一般,人妖仙魔皆可修煉的法術,是以二人當時爭奪樽主之位對決之時才沒有暴露。“前輩,帶我去看看風哥哥。”

    自從玉如霞香消玉殞後,蕊如風終日瘋魔成癲,一心要去殺了宋元龍,即便蕊夫人告訴他宋元龍已經死了,他依舊心心念念要衝出去。雷霆鈞為了防止他出去傷人,在洞外設下九層雷電之網。

    “前輩,撤了吧。”

    雷霆鈞依言撤掉所有雷電之網,蕊如風瞬間衝出洞來。他的速度奇快,玉如煙速度更快,竟是直接一拳將他打回洞中。蕊如風再度衝出來,她又是一拳,將他打落在地。坐在地上的蕊如風嘴角留血,臉上帶笑,掙紮著還要站起身,卻一時站不起來,連爬也爬不動。

    蕊夫人一把拉住玉如煙,顫聲道:“樽主,饒了他吧。”

    “我姐姐死了,兩個娃娃也沒了,你最恨的宋元龍也死了,你可滿意了?”

    “他不可以死,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還我霞兒,還我霞兒。”

    “當初我就不該救回你,已經錯了,何妨再錯。”

    玉如煙抬起一支手,一縷金光直射蕊如風胸口,他體內之前被設下的禁製瞬間崩散。蕊夫人想要阻攔,直接被彈飛而去。咻乎間幻空碟衝出體外,出其不意,將所有人扇出了洞外。雷霆鈞等人大駭,待他們再度飛入洞中之時,但見七彩光芒呈心形從他體內迸射而出,瞬間將他整個人淹沒。須臾,一聲爆裂巨響過後,萬丈霞光再度縮回他體內。他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一雙七彩美眸四周一圈血腥之色,邪魅異常。

    雷霆鈞道:“你這又是為何?”

    玉如煙不答,冷冷看著蕊如風道:“如今你已為妖,是要收心克製,還是要淪為畜生,好自為之。”

    蕊如風美眸掃過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擔憂悲憫之色。他一聲狂笑,疾飛而去,天邊好似出現一抹彩虹,轉瞬即逝。蕊夫人一聲痛呼,追隨而去。

    玉如煙冷酷道:“雷前輩,煩請告知各派,此後之事莫要再介入,否則,必是滅頂之災。”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