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北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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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圍著那半卷殘書又研究了許,各抒己見。

    玉如煙道:“天陽,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刺瞎了魔川的一隻眼睛?”

    “我和鳳少主有聊過此事,亦是毫無頭緒。若是寒冰劍之故,不應該你將他大卸八塊後,他還能再度複生?若是神血之故,按理來說我薑家人應該傷他更重。”

    漁翁道:“同為薑家人,天陽確比同輩人神血之力強大,可見並非隻要是薑家人就能發揮神脈的威力。玉兒不但有薑家神脈,還有魔神的血脈,且已完全複蘇了魔山血脈之力,她不斷強大,那一股神力也被激發的更加壯大,也許玉兒的神力比你們所有人都還強上幾分,也為未可知。”

    薑家人多少有些不滿,薑天碧道:“神魔不兩立,魔血能讓神血壯大,簡直是無稽之談?”

    薑天陽喝止道:“天碧,不得無禮。給漁翁道歉!”

    薑天碧倒是對漁翁沒有惡意,隻是不喜玉如煙,不情不願道:“晚輩無禮,請前輩見諒。”

    漁翁擺了擺手,道:“無妨,我也隻是一個推測。神也好,魔也罷,雖非同宗同源,不過也就是一股力量而已。”

    “羽伯,煩請你再給玉兒切切脈。”

    薑羽立刻切了切玉如煙的脈搏,片刻後道:“玉兒體內確實有一股自成一脈的力量,雖然細弱,確是生生不息之相。隻是它被魔力包裹住,非常細微,老夫也無法探查,畢竟過了幾千年。”

    薑天陽若有所思道:“漁翁前輩的話,在下認為非常有道理。當日魔界混戰,我最後發出的那幾枚冷月斬傷到了屹川,他似乎十分懼怕,立刻對我動了殺心。”

    孟玉堂道:“有沒有可能後半本書記載了如何喚醒神脈的辦法,就如同如煙能喚醒魔山血脈一般。隻有擁有了完整的神脈,才能殺了魔川。”

    “耶律曾說,在魔界的一本古籍中看到了喚醒魔血的辦法,才嚐試著讓我去做。我曾經翻遍各界古籍,並未看到關於神脈的隻言片語。”

    眾人又看向了蘇嫻。

    蘇嫻道:“我焚經閣窺探天機已遭了天譴,若是連神的事都好奇,怕是我也已經死了幾百回了。問題在於這書的後半部分被誰拿走了,為何這半本會在海府?”

    “蘇蘇,焚經閣的天經之中,也沒有任何記載嗎?”

    “經核雖封在我元神之中,而已我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觸及極為機密的部分,何況是遠古神血之謎。”

    薑野道:“老夫當時年幼,祖父同青冥前輩他們商議事情都不準我們靠近。即是我屠魔族的經卷,必是我祖父送於青冥前輩保管。又或許他們當初便想過要喚醒神脈,誅殺魔川。”

    孟玉堂道:“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他們才會讓月籠沙去偷經卷。蘇蘇果然聰慧絕頂,問題的關鍵正在與是誰搶了那後半本天書?”

    “有沒有可能是屹川?”

    “父親,當年青冥前輩留下這經卷讓你看守時,可曾說過什麽?”

    聖父想了想道:“隻說關乎天下蒼生,勢必要保管好,若他回不來了,就將它交給姓薑的人。”

    “隻說了這些嗎?”

    “隻說了這些。我記得當年主人身上有傷,天書應是從別人手裏搶奪回來的。他將天書交給我後,就去了極北之地,至此沒有返回。”

    鳳鳴道:“有沒有可能,當年月籠沙已經偷到了薑家的秘笈,交給了無淵或是屹川他們,後被青龍前輩截下。他擔心屠魔族有難,才去了屠魔城,恰好及時趕到,救下了屠魔族人,並一同自我封印在了屠魔城?”

    絲蘭道:“鳳少主之言真令人醍醐灌頂,事情一定就是這樣的。”

    花煙也道:“鳳少主從無錯漏,自然永遠是對的。”

    淩霄和薔薇訕笑著捂住兩個妹妹的嘴,將她們拖到一邊。

    薑野道:“我族中確實有一個藏書閣,依祖訓,隻有神血過半之人方可進入,休息其中的功法。天陽是千百年來唯一有希望進入之人。老夫未有資格進去過,裏邊有什麽亦是不知。當時情形急迫,我等全部中了魔毒,同沙溪教一番血戰之後,匆匆封印了自身。也可能這無字天書什麽都沒有,青冥前輩也未想到會同我薑家有關係,所以隻字未提。”

    “依我看,秘笈一定是在屹川手上,以無淵那等無腦之人,莫說半卷,一張紙都留不住,必然被青冥前輩全部搶走。玉兒……”

    孟玉堂欲言又止,這些日子大家也聊了很多,可沒有一個人敢問玉如煙被屹川關起來的那些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她又是怎麽逃出來的。既然逃了出來,為何屹川又再度不顧性命,現身救她,還將魔晶也送給了她,斷送了最後的生機。這其中分明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在其中。孟玉堂他們不敢問,是怕刺激到薑天陽。同仙人相比,妖族人更加信賴魔,絕對的力量麵前,讓他們對玉如煙頂禮膜拜。花樽之人和那些魔頭自然不必說,無需理由的信任玉如煙。而其餘仙人因著對鳳鳴的信任,也願意同玉如煙那批妖魔合作,而緘口不言,卻並非心中沒有疑慮。更兼玉如煙如今的性子可沒有過去那般隨和,惹惱了她,雖不至於被斬殺,一頓好打怕是難以避免的。

    玉如煙等著孟玉堂的下文,孟玉堂結巴了半天道:“屹川可曾說過什麽?”

    “不曾說過什麽。他後來許我自由在蝴蝶穀走動,可以說蝴蝶穀中所有字畫的東西我都一一看過,並未發現任何半卷殘書。”

    “或許是故意藏起來不讓你發現,畢竟他們是父子。”

    “有這個可能。”

    有個仙人,終於按捺不住道:“他為何準許你在蝴蝶穀自由走動?”

    玉如煙臉上雖帶著笑,確是魔息衝天,看著那人道:“怎麽?你很好奇嗎?”

    那仙人嚇得有些結巴道:“不是,我,我隻是擔心其中有詐,他精通幻術和控術,會不會在玉,玉姑娘身上也做了手腳。薑少主之前不是也中了那個什麽所謂的粒粟之法?”

    白一道:“好奇不正常嗎?我也好奇這些年你們朝夕相處到底都發生了什麽?曠世大魔頭舍命救你,竟還心甘情願將魔晶也獻給了你?”

    鳳鳴喝止道:“白一,不得胡說。”

    “少主,事關大家的生死存亡,玉姑娘不應該給大家個交代嗎?你難道忘了凰王是死在誰的手下了嗎?”

    玉如霞怒道:“是屹川殺了凰王,又不是我妹妹,你這股撚酸吃醋的邪火發錯了地方了吧。難怪鳳少主看不上你。”

    白一切齒道:“既然沒有什麽可以遮掩的,為何不大方對大家說出來?少主幾番問你屹川的藏身之處,若真如你所言,你是自己飛離蝴蝶穀,又怎會找不回去?怕不是日久生情,下不了手吧?”

    “念在你救過鳳哥哥一命,便饒你無禮。”

    “哼,別人怕你,我白一可不怕。”

    白一陡然顯出了原型,並不是原來的那尾白鳳凰,卻是一尾通體透明,閃著耀眼白光,無比聖潔的靈鳳。當年屹川帶兵狙殺他們之時,朱厭險些傷到了鳳鳴,是白一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眾人帶著重傷的她逃離,以為她命不久矣,沒想到因禍得福,鳳鳴喂下她一枚千年鳳凰卵之後,她再一次鳳凰涅槃。當年在石魂陣中她的元神便已涅盤了幾百次,這是她的第一千次涅槃。千年涅槃,引來天譴,所幸她之前的肉身便是鳳曲替她尋得,她的元神一直都強悍與肉體。那一具鳳體被毀滅後,渡過了天劫,也讓她徹底擺脫了肉身的禁錮,成為了空靈之鳳。法力早已超過了鳳鳴,這些人當中能打過她的已經不多。當年巔峰時期的風在天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她原本想一走了之,一來感恩當年鳳曲不殺之恩,和賜予她靈體的再生之恩,也給了她一個容身之地,二來她對鳳鳴的愛戀不舍,讓她還是留了下來。本來二人關係有所緩和,不似以前的冰山之態,在同玉如霞她們匯合之前,鳳鳴對她多有依仗。如今玉如煙又回來了,他的眼裏也隻能看的到玉如煙的影子了,她如何能不氣。而且她就是不相信屹川死了,對玉如煙十分的不信任。

    “白一,退下。”

    白一不理鳳鳴,若光影般的靈鳳“鏘鏘”鳴叫著飛衝向玉如煙。

    “自不量力。”

    玉如煙揮舞寶劍就要迎上去,被薑天陽一把拉住。薑天陽揮舞寶劍迎了上去,水波劍劃破長空,萬千溪流飄散而下,不斷激射纏繞向白光一片的若隱若現的靈風。一時間風雲變幻,地動山搖,轉瞬間二人已大戰百來匯合,白一一絲好處也未占到。水波劍再度揮灑間,一股水流死死纏在鳳翼之上。白一若咬住了魚鉤的魚兒一般,無論怎麽掙紮,也擺脫不掉禁錮。薑天陽一揮手,靈鳳被牽引著砸在巨石之上。白一一聲慘叫,掙脫束縛,撤掉了一地的鳳凰羽毛。她心有不甘,口吐火焰又飛了過來。薑天陽一揮手,掌心出現數枚散著清灰的玄月。

    鳳鳴一聲斷喝道:“夠了。”

    幾個小鳳凰上前,拉住了百一,她望著那玄月,亦是心有忌憚,無奈退了回去。薑天陽掌心的玄月漸漸消散。

    “若再有人敢欺侮我的妻子,就休怪薑某人手下無情。”

    眾人總是嘲笑薑天陽的破爛之體,身負無用的神脈,似乎都忘記了他曾血戰四使,傷了屹川。之前他神脈尚未修複完畢,如今卻是恢複了當年巔峰時期的戰力。對於白一,他明顯的手下留情。這夫妻二人沒一個好惹的,哪有人敢再提出異議。

    孟玉堂打哈哈道:“天陽,沒想到你的糟糠之體竟全部修複了,不如你我比試一下如何?”

    玉如霞撿起地上落下的發著炫彩白光的鳳凰羽毛,讚道:“好漂亮的羽毛,隻是數量少了點,隻能做個擺件,若是再多些,鏽在披風上一定非常好看。”

    在一旁生悶氣的鳳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不怕薑天陽夫婦二人,確太了解玉如煙心軟的毛病。她還要追問屹川的下落,被鳳樂拉到一邊,這才作罷。

    鳳鳴道:“在下相信玉兒,請諸位以後莫要再提起此事。當務之急不是互相猜忌,而是要團結起來,共同找到製敵之法。”

    所有仙人無論心裏作何感想,都附和著鳳鳴,說相信玉如煙。

    玉如霞這才道:“屹川自然是對我妹妹情根深種。不然,他為何明明可以輕易破開紫金伏龍罩,確情願自困危局,也不肯幫魔川?之後的那幾次清剿,若他窮追猛打,我們又如何能逃的出來這麽多人?”

    鳳鳴道:“玉兒,你確定屹川死了嗎?此人心計之深,假以時日魔神都能淪為他的殺人工具,實在太過可怕了。”

    風飛道:“他最好沒有死,好讓我親手殺了他。”

    玉如煙道:“他將他的魔晶給了我,像魔山老祖那般在我麵前神魂俱滅。若真還活著,做戲之功夫也太過了得。”

    薑天陽猶豫半天道:“若無魔晶,他必不會死,他幻術了得,會不會那魔晶也是假的?”

    “什麽味道,如意,如意,你打翻了醋壇子嗎?”

    如意癡癡的笑,不說話。

    玉如煙不以為意,明媚一笑道:“天陽,我們打一架試試。”

    看著她那躍躍欲試的架勢,薑天陽覺得分外好笑,遂道:“那娘子可要手下留情啊。”

    “夫君你可要加把勁,莫要輸的太過丟人。”

    薑天陽掐了掐她的臉,兩個人站立開來,依次亮出寶劍。所有人都自動退的遠遠的,生怕殃及魚池。說是手下留情,兩個人確都是全力出擊。兩個人在海底打架,海麵上竟也開始波濤洶湧。玉如煙接連吞了玉如辰和屹川的魔晶,隻要突破最後一層禁錮,完全複活魔山血脈,就可以追上魔山了。薑天陽亦是有所長進,終究沒有神奇際遇,提升的境界有限,還是落敗了。可是那一輪隻有他發得出的如滿月般的數枚冷月斬,著實讓玉如煙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越是害怕,反而挨了一下,傷口肉眼可見的迅速擴大,比之當日屹川的傷口更加可怖。薑天陽慌了手腳,大喊道:“龍兒,龍兒,快救救你娘親。”

    龍兒劃開手掌,血源源不斷的流入玉如煙口中,傷口慢慢不再擴大,最後越來越小,卻還是留下了一道疤痕。薑天陽揉搓著那疤痕,懊悔不已。

    “你是為了給我留麵子,才不躲的嗎?”

    “我隻是突然感到了強大的威脅,想試試它威力有多大。”

    “胡鬧,若你出了事可怎麽辦?”

    絲蘭道:“好了,好了,莫要再秀恩愛了,著實讓人生厭。想知道威力如何還不容易,無淵沒事就往人間跑,聽說他最近喜歡往青樓跑,不如去找他玩玩。”

    薑天陽道:“我們也就剩下這些人了,不能莽撞。這幾年紫龍可有長進?”

    這些年來,這些人東躲xz,除了修煉,就是對戰,從不間斷。時不時浮出水麵伏擊妖魔,救護百姓,所有人都大有增進。其中鳳鳴和孟玉堂最為耀眼,進境神速,早已趕超了自己的父輩和師輩。

    紫龍道:“若是問逃跑的能力,屹川死了,嶽母大人的幻空碟沉睡,當世應該沒人有我逃的快。”

    玉如霞有幾份欣慰,笑道:“我的紫龍長大了,都能聽出話外音了。”

    小男子漢紫龍嫌棄的撥弄開她的手,道:“誰是你的?男女有別,你莫要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嗯?你個小魚崽子,我白養了你這麽多年。”

    玉如霞作勢要打,紫龍躲到龍兒身後。

    龍兒道:“姨娘越發沒個正形,開始調戲男子,我看娘親應該盡早給她找個夫婿才是。”

    “玉如煙,你管不管你的孩子?”

    紫龍已長成了少年模樣,龍兒卻是沒什麽太大變化,看起來還是個四五歲的小童,從她嘴裏說出這些話來,惹得眾人哄笑。玉如煙抱著兩個孩子也是大笑不止。

    “姐姐看赤鬼如何?”

    赤鬼老臉一紅,道:“屬下覺得妖王比較合適。”

    佘鵬亦是臉顯尷尬,躲到了一邊,口裏確含混道:“狐王也不錯。”

    胡同撫掌大笑道:“我倒是不介意……”

    還未等他話說完,玉如霞的玉扇就飛了出去。

    笑鬧一陣後,孟玉堂道:“那我們明日就去人間走一趟吧,再找找雷教主他們的下落。”

    “雷教主和姐夫他們為何會走散?”

    “我們藏身宋氏秘境之時,雷教主想帶回四相教的人。還未等他們回來,屹川就來了。我們不得已先逃了,後來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們。”

    紫龍道:“若是你的情郎還活著,我定幫你帶回來。”

    “若是帶不回來,姨娘又何必幹守著,就從這些人中選一個也不打緊,我覺得鳳伯伯最合適。”

    絲蘭和花煙都嚷道:“我不同意。”

    白一冷哼一聲離開,鳳鳴也訕訕的先行離開。玉如霞追著他二人打,這兩個小的躲到了長徐老怪身後,玉如霞這才罷手。當日的晚餐的氛圍也有幾分尷尬,所有人都各懷心事,早早就離席了。

    回到房間後,薑天陽不似往日那般溫存言語,早早打著哈欠上了床。

    玉如煙一把將他身體板了過來,捏著他的下巴道:“這位小郎君因何事不開心呀?”

    “我沒有不開心。”

    “當真?”

    玉如煙的雙手抓向他的腋下,兩個人笑鬧了一會。玉如煙看著他的眼睛道:“天陽,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薑天陽正襟危坐,道:“我卻是有些不開心,因為你一點也不顧惜自己,隨意就接了我的冷月斬。以後莫要逞強,哪怕要一輩子躲躲藏藏,也不能冒險,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玉如煙美目流轉,笑道:“你就是為這個生悶氣?”

    “我哪裏有生悶氣,今日兩番大戰,著實有些乏了。”

    薑天陽又背對著玉如煙躺了下去。

    玉如煙扯著他的頭發擺弄著,幽幽道:“我沒有有意隱瞞,即便蝶兒在,我也沒信心能找到蝴蝶穀。但我確實對他心軟了,沒有殺他。這些年,他對我……”

    薑天陽打斷她的話道:“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是我的妻子,我隻是恨我自己從頭到尾都沒能保護好你,如今還要你保護我。”

    “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麽,他說他並不執著於我的身體,隻是希望我能一直陪著他。那一日在山頂,魔川傷他傷的極重,他確實死了。那枚魔晶也千真萬確助我魔功又上一層。”

    “連他都比我對你好,這些年說是囚禁你,其實也是他在保護你。”

    “好,那我便隨他而去。”

    薑天陽按下她手中的匕首,擁住她道:“玉兒,不如我們拋下這一切,離開吧?”

    玉如煙手指劃弄他的眉毛。

    “大名鼎鼎的屠魔城少主竟然這般兒女情長,你不怕那些人又笑話你被魔女所惑,鬼迷心竅嗎?”

    “我不在乎。”

    玉如煙頭枕在他肩上,閉上眼道:“就算走了,你的心還留在這裏。你是天之驕陽,不是我一個人的。”

    “我想隻是你一個人的。”

    “沒替我老祖報仇之前,我哪裏都不去。天陽,不要擔心,我不會再有事。相信我們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找到殺死魔川的辦法。明日之事,你若是擔心,那我們讓卞機再起一卦。”

    卞機自從進入花樽後,玉如霞日日逼著他為出行的人起卦。如今他已經麻木了,不情不願的又起了一卦,敷衍的解了解卦象,大概意思是有驚無險。天寶幾人打探消息回來後,說是魔川和隋翀都不在凡間,幾個人立刻飛往平都。

    下周就要完結了,慎重起見,收尾稍微慢一點,請見諒!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