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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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曼臉皮直抽抽,輕踢王浩,低聲說道:“過了。”
    一直坐在車上的王義也說:“浩哥,確實過了。”
    鐵男一歎:“阿浩,你費心了,編故事廢了不少,你經常說的內個腦細胞吧?”
    “可不是嘛!俺今年十幾歲,俺爹娘還不到三十正壯年,讓阿浩這麽一說,我隻能對你說,父母在不遠遊,告辭。”
    王義也替王二三好幾個發生:“我們都是孤兒,也沒有父母啊,還有咱們這麽也沒有聽說有種桑,那不都是往江南那邊走才有的嗎!啥時候毛毛蟲也能吐蠶絲了?”
    幾個小的不省心,交頭接耳:“毛毛蟲也吐絲。”
    “毛毛蟲吐絲不結實。”
    “我不喜歡毛毛蟲,長大了一到夏天可吵了,在樹上吱吱叫,可煩了。”
    “你說會叫那是知了,不是有那麽句話,螳螂捕蟬再吃黃雀,知了厲害吧!毛毛蟲長大是蜻蜓吃蚊子的。”
    “錯了錯了,是撲淩蛾子。”
    王浩想著煽情,結果都是現實主義者,看著王義還一臉的疑惑像真事兒似的,這哪是質疑毛毛蟲吐蠶絲,這是質疑他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王浩不得不糾正弟弟妹妹們:“不是螳螂捕蟬再雀,它不能通吃,蟬就是知了,螳螂捕的就是它,這句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才是通吃的贏家。”
    王浩深呼一口氣:“還有誰說的,父母在不遠遊,孔夫子他老人家還有下半句,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咱們攏共就沒走出多遠,恨不得家裏喊一聲回家吃飯,在這都聽得見,咱就別矯情了,幹點正事行不!”
    雖然都是鄉下孩子但伺候人的事兒還真都沒幹過,按王浩說道還要找鰥寡孤幼,這就是難為人。
    有質疑聲:“那要是有癱瘓動不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也太髒了點吧?”
    柱子眼睛一亮喜道:“嘿嘿!我們嫌髒,可有人不嫌髒啊。”
    柱子與眾人擠眉弄眼,又看向王浩。
    王浩沒想到挖個坑結果矛頭竟對向了自己:“”我可你們都幹淨多了,袍子是舊了些但幹淨。”還在自己退色嚴重的衣角上撫了撫。
    “嘿嘿!別抵賴哈,我可是都看見好幾次。”柱子眯眼說道:“好幾次,都看見你在你家後院用偷偷摸摸的,你幹啥了,嗯?”
    柱子擠眉弄眼,會議不明的王浩蒙圈,他啥時候偷偷摸摸了,還是在自己家。
    “我在自己家我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嘛,你想說啥就說別遮遮掩掩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柱子一看這是垂死掙紮不承認。
    “我可給你留著麵子呢,是你逼我說的。”
    王浩回憶一下,他就有事沒事喜歡去拉拉媳婦小手,跟媳婦瞧瞧說幾句圖文情話增進一下感情,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怎麽能扯到幹不幹淨這來。
    “你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是比柱子你愛幹淨。”見鐵男也有話說的樣子,王浩切了一聲道:“鐵布衫你別說話,想想曾經的你。”
    鐵男練過金鍾罩,愛鑽泥坑這個光輝事跡,也是一大汙點大家都知道,還時不時拿出來打趣,每次都能戳中鐵男痛腳,不過這次鐵男不但沒急眼,還給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那眼中釘肉中刺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彼此彼此,吾不如你多矣!”
    王浩不知道這底氣哪來的,一個曾經的臭泥猴咋就這麽囂張了。
    柱子裝模作樣的說:“就是,你家那個尿堆,你知道吧?”
    尿堆,王浩是知道的後院一個土包,大家撒尿都去那,這還是他不讓大家隨地小便,給做的指定地點。
    “你在那尿堆上摸來摸去的我都看見了。”
    其他人也猛點頭,“看見過,看見過。”
    就連小雅也弱弱的說:“我也看見過,哥,我想告訴你那髒,可我不知道怎麽說,怕你會難過,就沒說。”
    李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解:“你們在說什麽,摸尿堆,什麽是尿堆?”
    幾個男同胞左顧右盼不搭茬。
    小雅小臉通紅羞澀的輕聲在李曼耳邊說道:“尿堆,就是我家後院那個土堆。”
    “什麽意思?”李曼還是不解。
    胖墩耳朵尖湊過來說道:“嘿嘿!姐,我告訴你,我姐夫可能有怪癖,平時我們撒尿都找個犄角旮旯就撒了,可我姐夫不讓非得都讓往那土堆上撒,你去我姐夫家後院就沒土堆旁路過過嗎,有沒有覺得騷哄哄的?”
    李曼一尋思那個土堆是挺有味道的,平時她她也留意那個土堆,還是有一次去後院看種的菜有沒有發芽,就發現那個土堆上有一層白霜。
    雖然是背陰處,可這個天氣也不該有霜啊,本想著過去看看是不是霜都伸出手打算碰一碰不涼就不是霜,她蹲下打算查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上湧差點就吐了。
    李曼慶幸還好當時把手收回來了,原來那是尿堆,想想現在都有點反胃。
    “我姐夫,他還用手摸那尿堆了,姐,你說是不是有怪癖。”
    一個開口七嘴八舌就都來了,還有說王浩總有往後院尿堆跑,是不是身體不好,有病得治,撒完尿還嚐鹹淡的這種怪癖是不是也是病是不是也得治。
    王浩黑線,他不是摸,就算是摸他也沒往嘴裏送哪來的嚐鹹淡。
    李曼都聽傻了,覺得這種秘密還是不知道的好。
    總之眾人的意思,就是最髒活王浩去最合適,做義工打廣告王浩去。
    沒說開時,都把王浩的行為當做心底的小秘密,都是小夥伴替著保守秘密應該的,小夥伴的怪癖要包容。
    點破了,發現大家早就知道了,隻是都選擇了沉默,這種沉默並不是為了保守秘密,其實是一種戲謔的態度等到必要時用來威脅王浩的秘密武器。
    現在王浩讓他們伺候人給人洗髒衣物,還要找有殘疾或鰥寡孤獨,老弱病殘,吃喝拉撒睡都需要人照應的老人,子女親朋照顧得當還好些,有異味也是會小很多。
    但那種獨居的鰥寡無人問津的身體又不便的,吃喝都是問題就別提衛生做的有多好了,那衣物鋪蓋得多髒,又髒又有味道誰都接受不了,這活他們幹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