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昏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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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鬱症也不會昏迷對吧?她怎麽昏迷的?”顧淺抓住其中關鍵問道。
    “白伊人平常很乖,很聽話,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很少發脾氣。她喜歡畫畫,一般都是在自己畫室中作畫。”
    回想了一下,白薊接著又道:
    “中午的時候,管家打電話給我,說是我妹妹又發狂了,在畫室又打又砸,我趕去家裏的時候,伊人已經昏迷了。”
    “等等,你說又?你妹妹平常也會這樣情緒失控嗎?”
    顧淺覺得人性情不會這樣大起大落。
    一般會大起大落,肯定是精神層麵受了某種刺激。
    “是的,她這是屬於短暫性的躁鬱症,這種狂躁的表型並不長時間,但以前也沒有昏迷,這次房間確實打砸的很厲害。”白薊望著病床上血色全無的妹妹,心中也湧上了深深無奈。
    他們家都是醫生,他又是從小被人盛讚醫學界神童。
    可是他卻連自己親生妹妹都沒有辦法治療。
    “你妹妹身上的磁場很紊亂。”
    病房裏,手持羅盤的山客道人站在一個方位,開口了。
    “什麽意思?”白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
    他是醫生,按照道理說不該相信這些東西,他們家甚至很反感這些,說這些不過就是糊弄人的東西。
    可他從小和沈承睿交好,知道沈家發生的那些事情,對玄學保持著敬畏的心。
    他其實早就想要帶妹妹去外麵看看,但他找不到那個機會。
    妹妹身體弱,家裏人看的緊,他爺爺又是純西式教育,看不起中式那些東西。
    在妹妹很小的時候也不是沒人提出來讓玄學界的人看看,但全被爺爺否決,提出來的人差點被爺爺罵了狗血淋頭。
    有了這一次經曆,妹妹就算是出遠門去玩都不成。
    這次也是在他醫院,又是夜深了,他才能帶著人過來給妹妹看看,不然老爺子那邊早就知道了。
    從上次顧淺在他們醫院被抽走了骨髓之後,他這才意識到醫院雖然他是院長,但實際上掌控著醫院的還是爺爺。
    想到那個住在莊園古堡中,很少說話,板著麵孔的老頭子,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可那人就算再不喜歡也是爺爺。
    “有人給她用過符。”
    “什麽?什麽人給我妹妹用符?家裏都是家人和仆人,我家裏的人也都是各忙各的,除了晚上睡覺回家,平常都是各忙各的,連聚在一起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白薊想到那個家,好像除了叫家,其他地方並不像一個真正的家。
    就是他寧願在手術室待著,都不願意去那個冷冰冰的家。
    而妹妹呢?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個家裏生活著。
    看似什麽都不缺,但她除了一個人,沒有其他的。
    所以才患上自閉症了對嗎?
    白薊記得很小的時候,好像家裏並不是這樣,那時候是什麽時候呢?是還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
    那時候的父母還很年輕。母親還會抱著他說很多的話,有時候爸爸不願意留在家裏,母親就會撒嬌,用各種辦法把父親留下來陪他們母子。
    可是什麽時候呢?家裏就變成了這樣冷冰冰的樣子。
    大顆汗水從白薊腦門落下,他抱著頭,痛苦的嘶吼,最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這是怎麽了?”顧淺看著倒地的人,真是被嚇了一跳,剛才白薊的表情太猙獰了。
    要是他在手術的時候這樣,可是要出醫療事故的。
    “我來看看。”山客道人上前去查看。
    “他這是受了刺激。老道我紮一針就沒事了。”
    山客道人拿出針,對著白薊身上的穴位紮了下去。
    不出三十秒,白薊悠悠轉醒。
    “我這是怎麽了?”白薊眼神還有些茫然。
    “你暈倒了,師父幫你紮醒的。”顧淺回道。
    “道長,我妹妹這是中了什麽符?你能和我說說嗎?”
    白薊起身,拉住了山客道人的手。
    他找山客道人過來試試,真沒有指望玄術能解決妹妹身上的原因。
    可現在連自己暈厥都是老道紮醒的。
    “神魂符,已經控製你妹妹很長時間了。”
    “什麽?”白薊震驚。
    就在白家人眼皮子底下,自己妹妹居然被人用這種陰邪的手段控製了這麽久?
    “那對我妹妹有什麽影響嗎?”他連忙問道。
    “影響就是她現在這樣。神魂受損,隻要稍一刺激就會做出發狂的舉動,有可能是砸東西,也有可能是自殘。直至神魂徹底受損,她就會成為活死人,按照你們世俗界的說法就是植物人。”老道如實以告。
    “我妹妹現在還能醒來嗎?”白薊擔心的問道。
    “她的神魂已經出現受損現象,不過還能救,要是再等幾年,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山客道人點頭。
    “可是,誰想要害她?我妹妹連單獨走出家門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身體原因,連學校都沒有去過。”白薊皺眉。
    “不是足不出門就不會有人害她的,像我,也沒有害過人,可就有極品親戚貼上來害我。”
    顧淺拿自身舉例。
    沈承睿低頭沉思道:“你妹妹要是出事,我看你家也沒有人會傷心吧?”
    被沈承睿這麽一問,白薊下意識反駁:“我會很傷心呀!”
    沈承睿:“除了你。”
    “我爸媽也會很傷心。”白薊猶豫的開口。
    “你家人要是傷心,你妹妹出事這麽長時間,你家裏人知道嗎?來看過她了嗎?”
    “這不是在自家的醫院,爸媽比較放心。”說完這話,其實白薊自己都不太相信,誰家生病不是身邊人全都陪著。
    白薊想著小時候,白伊人身邊的時候,家裏人那時候還是很關心她的,可是什麽時候開始家裏人就不再對白伊人傾注關心了呢?
    “你妹妹從小是抑鬱症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顧淺忽然皺眉,自問自答。
    “我記得你伊人小時候還是很健談的,會鋼琴,會跳舞,我記得她在六歲的時候鋼琴還得過獎,當時我爸媽還讓我向伊人學習呢!”
    顧淺想到那時候她也才八歲,媽媽參加名媛聚會回來,說她這個女兒真是丟臉。
    人家伊人才六歲,就已經獲得鋼琴大賽金獎,而她打小就沒有一樣出彩的。
    不,她也有出彩的東西,她喜歡窩在家裏寫毛筆字,喜歡閱讀,就是不喜歡去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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