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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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麽?我是真覺得令妹有畫畫天賦。不過我這人喜歡陽光的東西,不喜歡這種暗黑風。”
    見顧淺這麽說,白蘇聳聳肩。
    兩人上車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衣的一名女子也推開了閣樓的門。
    她看到地上的那幅畫,一腳踩過,然後拉開了窗簾,從窗簾上,可以看到一輛車從別墅離開。
    顧淺在車上,目光下意識的朝著白家別墅最頂上的那扇窗戶看去。
    “你在看什麽?”白薊見顧淺目光一直朝著車窗外自己家別墅看,好奇的問道。
    “我感覺有人盯著我們。”
    “不會是管家吧?這麽晚了,家裏也隻有管家了。”
    顧淺搖頭:“我不知道,既然你妹妹被人用了符咒,之後還是小心一些。”
    京白醫院。
    沈承睿看著顧淺拿著幾幅油畫,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麽。
    “我來吧!還算是順利的吧?”他伸手拿過顧淺手中的東西。
    顧淺歎息:“還行,白伊人可憐,我是沒有爸媽所以才這樣,她有爸媽過的和沒爸媽一樣。”
    “白薊,你爸媽?”沈承睿看向自己的好兄弟。
    “我過去時候,我爸媽全都休息了。”
    到底是自己的父母,沈承睿也不好說什麽,可是看到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少女,他的心怎麽就這麽痛呢?
    伊人可是他們的親生骨肉,就因為伊人生病了,他們就不要伊人了嗎?
    顧淺來到了白薊麵前冷哼:“你這個哥哥也好不到哪裏去。對病人你都能付出無微不至的照顧與關心,可是你關心過你妹妹嗎?你妹妹也是一個病人呀!”
    “顧淺!”沈承睿拉住顧淺,不讓顧淺繼續說下去。畢竟白薊是他的朋友。
    “不,我就要說。”顧淺甩開沈承睿,來到白薊麵前繼續。
    “你去她畫室感受過嗎?你知道她內心是一個多堅強,多渴望陽光的女孩嗎?”
    顧淺搶過了沈承睿手中的畫,一張張的擺放出來。
    “她畫中都是充滿了希望,和陽光,她是多希望得到救贖,你們明白嗎?可是你們給過她嗎?”
    顧淺一句句的譴責,白薊看著妹妹畫的這些畫,頓時眼淚流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做好哥哥的責任,我應該多陪著她的。”白薊麵露愧疚。
    “好了,要走就快點離開吧!”山客道人催促。
    就在幾人準備好要離開的時候,忽然,白伊人從床上坐起來。
    她睜開眼睛,雙眼茫然無神。
    “伊人,你醒了,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白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妹妹身邊,一邊問,一邊很自然的上手,親自檢查起了身體。
    但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白伊人的身體,直接被白伊人大力推開。
    然後白伊人騎到了白薊身上,抓起他的頭發,就把白薊往地上撞去。
    好在沐風動作快,抓住了白伊人的手腕。
    白伊人對著沐風露出凶狠猙獰的目光,力氣奇大的一點點的要掙脫沐風掌控。
    “伊人呀,我是你哥哥白薊呀,你這是怎麽了?”
    白薊企圖喚醒白伊人的理智。
    “你白癡還不快點逃,這哪裏是你妹妹,這是金剛芭比吧!”
    沐風對著白薊一聲大吼,不吼不行。
    這哪裏是女孩子的手,他的手像是抓著一塊鐵板,並且還抓不住呀!
    山客道長神情嚴肅,也不用沈承睿和顧淺說什麽,已經拿出了一張符籙,念念有詞。
    接著拿出朱砂筆,刷刷刷在這張符上畫了幾道之後,手一甩,符紙變成一道無形的光,進入了白伊人的身體。
    原本力大無窮對著沐風獰笑的白伊人忽然整個人軟了下來。
    不過也緊緊是身體軟了下來,眼中一會兒呆滯,一會兒凶狠,像是此時白伊人體內有著兩股力道在爭鋒。
    老道緊接著手指結印,腳下更是配合手上的姿勢對著白伊人遊走,仿佛真在控製著什麽東西。
    “徒兒,從師父包裏取出鎮魂符,把你朋友的魂魄在身體裏麵鎮住了,別讓什麽外麵的惡心玩意把魂魄給勾走了。”
    顧淺迅速從師父的包裏找出了鎮魂符,雙手結印,就要將符貼在白伊人的眉心之處時。
    白伊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奮起反抗,張大嘴巴,就朝著顧淺肩膀咬過來。
    顧淺卻是不管不顧,動作更快的把符貼在了白伊人的額頭。
    而白伊人的嘴巴此時大張,嘴唇已經貼上了顧淺的衣服,此時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口水,那模樣,看上去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下回,我再也不看恐怖片了。”沐風全身哆嗦了一下。
    “我妹妹,她這是?”白薊看著一動不動的白伊人,現在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種情況。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給我留下。爆!”隨著山客道人的一聲嗬斥。
    他手上出現一枚銀針,朝著白伊人的百會穴紮了進去。
    原本低著頭的白伊人頭抬起頭來,表情痛苦,額頭貼著的符紙無風自動。
    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衝破束縛。
    “我說過留下。”山客道人手再次結印。
    白伊人表情更加痛苦了,全身還劇烈的顫抖,最後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山客道人“噗”的噴出一口血。
    而在一個擺滿蠟燭,粘滿符籙房間裏,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也是噴出了一口血來。
    “師父!”顧淺擔心的上前。
    山客道人擺擺手:“沒事,吐出一口淤血,好多了。”
    “道長,我妹妹?”
    白薊一臉擔心,滿懷希望的看向山客道長。
    “你妹妹暫時沒事。背後之人在你家裏應該有內應,對方的玄術等級和我差不多。這樣利用邪術害人之人真是該死。”
    等到天亮之後,他一定要投訴到道門協會上去,那些人,每年撈這麽多的錢,總不能不管吧?
    現在他想師父了,要是師父老人家在這裏,那抓到對方分分鍾的事情,可惜他學藝不精,沒有師父厲害。
    “咱們現在盡快離開,遲則生變。”
    在醫院裏,讓山客道人感覺非常不安,他直覺一向是很穩的。
    也憑借這直覺,讓他逃過了幾次劫難。
    這次老道催促,眾人也沒有再墨跡,白薊索性就背起了自己妹妹。
    幾人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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