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就在淩晨，秦牧在給周衛國等人做完手術後，便獨自來到了這個山洞，將係統獎勵的全套軍工設備都放在了此處。
    而這裏，正是當初秦牧讓高傳寶等人為建設軍工廠而修建的秘密基地。
    無論是醫療設備還是軍工設備。
    自然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拿出來的。
    所以之前秦牧才會將其他人都趕出醫療室，隻留下蕭雅。
    當蕭雅親眼看到秦牧變出那一個個不可思議的醫療設備後，當時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好在他將係統發的那些設備指定給了蕭雅，蕭雅也欣然接受了。
    所以係統修正了蕭雅的記憶與思維，並沒有對秦牧的行為產生疑惑。
    而現在，他也打算如出一轍，將係統獎勵全套軍工設備指定給陸涯。
    雖然目前係統獎勵的這些全套軍工設備中，並沒有上一世那種超高尖端的設備，更製造不出製造不出像東風快遞這種大殺器。
    但秦牧很有信心，隻要有陸涯這種頂級軍工人才，在加上係統獎勵的設備。
    他絕對能把虎頭山部隊打造成當目前這個平行世界裏武器配備最厲害的部隊。
    至於日後會不會有東風快遞，那就得看這係統會不會給了！
    “陸教授，隻要你肯留下來跟著我們一起打鬼子，這些設備就都是你的，怎麽樣？”
    秦牧再次問道。
    問這問題的同時，他已經在心底將這些設備指定給了陸涯。
    隻要陸涯同意，係統便會立刻修正陸涯的思維與記憶。
    然而，與之前蕭雅興奮地答應下來不同。
    陸涯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激動的神情竟一點點消散。
    他緩緩轉過身，道：“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秦牧皺了皺眉：“有什麽問題，陸教授但說無妨！”
    “不過，你要是問這些設備是從何而來，恕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陸涯愣了愣，回頭看了眼那全套的軍工設備，又緩緩說道：“好吧，我不問這個！”
    “秦營長，你真的是八路嗎？”
    秦牧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我之前和你說過！”
    陸涯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又追問道：“我實在不理解，你既然你有這樣的設備條件，為什麽不拿出來給整個部隊用？
    “你應該也知道，不管是國軍還是八路，我們華夏軍人從來不缺殺鬼子的決心和膽量，缺的就是武器裝備！”
    “你既然有這種渠道弄來這麽高端的軍工設備，為何不上交國家，上交部隊，為何要留著自己……”
    說到此，陸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沉聲道：“莫、莫非你是想自己當軍閥？”
    秦牧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皺了皺眉。
    沉吟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神情十分嚴肅。
    “實話實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介意自己當軍閥！”
    聞言，陸涯竟不禁渾身一顫！
    “什麽？”
    “你、你竟然還有這樣的野心？”
    看著陸涯眼裏冒出的不解與震驚，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秦牧笑了笑。
    “陸教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實話告訴你吧，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還是你剛剛提醒了我！”
    說到此，秦牧上前兩步，直麵陸涯。
    “你知道嗎？”
    “陸教授，我曾發過誓，一定要殺光所有小鬼子，一定要殺到鬼子島，讓生活在鬼子島的那些鬼子們也體驗一下他們軍隊做過的那些暴行！”
    “所有入侵華夏的，我秦牧都不會放過！”
    “你或許可以說我偏激甚至癲狂，但這就是我活在這個世界的唯一使命！”
    “因此，我隻想痛痛快快殺鬼子！”
    聞言，陸涯不由得一怔。
    雖然秦牧這些話聽上去的確十分偏執激進！
    但無論是從秦牧此刻的眼神、語氣、神情，還是從他以往的事跡中。
    他都可以確定，秦牧的的確確踐行著殺鬼子的使命！
    “陸教授！”
    秦牧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喜歡黨派嗎？”
    聞言，陸涯再次一怔。
    剛要開口，可秦牧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管是什麽黨派，都會摻雜著複雜的因素！”
    “而正是因為這些複雜的因素，往往會有很多掣肘的地方！”
    “而我，隻是想單純地殺鬼子，不希望受到任何掣肘！”
    “我敬重所有殺鬼子的好漢，無論是國軍還是八路，隻要是殺鬼子，我秦牧都會無條件支持！”
    “但其他的因素，我秦牧不想參與。”
    “我也知道，隻靠我一個人是不可能殺光所有小鬼子的！”
    “所以我需要有自己的力量，而我需要的人，必須都是和我一樣，隻想殺鬼子！”
    “這也是為什麽我這裏有來自國軍的，也有來自八路的，甚至還有土匪出身、偽軍出身的人！”
    說到此，秦牧竟又輕輕歎了口氣。
    語氣也變得低沉了下來。
    繼續道：“至於你說的是不是想自己當軍閥！”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
    “如果今後有誰給我施加很多限製，很多掣肘，甚至是影響我殺鬼子！”
    “我秦牧也絕不會介意自己當軍閥！”
    “不過你可以放心，不管日後我如何，我都絕不會與那些所謂的黨派扯上關係，我要的隻是單純地殺鬼子，為我華夏千千萬萬死在鬼子手裏的同胞們複仇！”
    “這就是我秦牧的態度！”
    聞言。
    陸涯驚得目瞪口呆。
    張了張嘴，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自然明白理解秦牧為何不願與黨派扯上關係的原因。
    隻是，秦牧說出的這些話，卻不得不讓他好好消化一番。
    他之所以曆經千辛萬苦，想回國報效國家，為的不就是和秦牧一樣，早日驅除韃虜嗎？
    可國軍內部的情況，他是清楚的。
    裏麵派係林立，各懷鬼胎。
    這也是為什麽國軍會出現領兵自重，放棄抵抗的現象。
    甚至還出現過不少漢奸！
    這大概就是秦牧不願意將這批先進的軍工設備拿出來的原因。
    畢竟，這些東西一旦被鬼子知道，甚至被鬼子得到，那他們的也能用這些先進的設備製造更多武器！
    想到此，他不禁深深看了一眼秦牧。
    按他之前的想法。
    他想用自己的本事報效國家，便隻能投入國軍。
    畢竟隻有國軍才有條件讓他發揮所長。
    而八路那邊條件實在太差，不說別的，連完整的軍工設備都不一定能湊齊。
    但現在，他似乎終於多了一個選擇！
    最起碼，秦牧已經將這整套先進的軍工設備擺在了自己眼前。
    就在陸涯陷入沉思之際。
    秦牧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開口道：
    “陸教授，我還是那句話，決定權在你手上，我不會強迫你！”
    “如果你是和我一樣，隻想單純地痛痛快快殺鬼子，那我這裏將會是你最佳的選擇！”
    “如果你還有其他的想法，我尊重你！”
    “也絕不會強留你，虎頭山，你來去自由！”
    說罷，竟不待陸涯開口，轉身向基地外走去。
    “陸教授！”
    秦牧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慢慢考慮，不著急！”
    ……
    突然。
    就在秦牧即將走出基地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之一道呼喊聲響起：
    “秦營長，我想好了！”
    “我陸涯從今以後就跟著你！”
    聞言，秦牧剛邁出去的腳突然僵在了半空。
    片刻後，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因為追趕秦牧而略微喘氣的陸涯。
    “想好了？”
    陸涯扶了扶眼睛，調整好呼吸，堅定地說道：“我想好了！”
    “你們為了救我，犧牲了那麽多兄弟，我陸涯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秦牧張了張嘴，剛要開口。
    不料陸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放心，我這麽做不全是為了報答你們的恩情！”
    “更重要的是，我也和你一樣，隻想單純地痛痛快快殺鬼子！”
    秦牧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心中暗自歎道：“兄弟們，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陸涯突然再次扶了扶眼睛，正色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秦牧皺了皺眉：“什麽要求？”
    陸涯笑了笑，露出一副十分懷念的神情，道：“以後如果還有鬼子俘虜，我希望你能像上次一樣，讓我痛痛快快地突突他娘的小鬼子……”
    秦牧愣了愣。
    嘴角竟不自覺地抽搐了起來：這、這真的是那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陸涯？
    就在此時。
    洞口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營長、營長……”
    “醒了，他們都醒了，營長……”
    “快出來啊，他們都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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