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最美的情話
    張敏怡原本想和楊葉說點情話啥的，沒想到楊葉卻一本正經地和她說起了“十大中文歌曲”頒獎的事。
    還大出主意，拿出了具體的方案，把“十大中文歌曲”擴大成了“華語音樂金曲獎”。
    這讓張敏怡有些失落，不過楊葉的提議很有意思，讓她越聽越感興趣。
    她雖然迷戀楊葉，其實卻是個事業型的女人，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件事中來，和楊葉討論其中的一些細節。
    其實楊葉提到的這些獎項，“十大中文歌曲”後來也有頒發，到了第四屆的時候增加了最佳作詞和最佳作曲，第十六屆的時候，增加了最佳男歌手和最佳女歌手。
    獎項嘛，都是從無到有，一步步完善出來的。
    隻不過楊葉的提議一開始就把這個頒獎典禮弄得比較完善了。
    雖然還有很多獎項楊葉並沒有提出來。
    “我覺得你的提議似乎有很大的……野望？”
    張敏怡思索了一下，使用了“野望”這個日語詞。
    台灣是世界上秋刀魚捕撈量第二的地區，僅次於日本，所以這玩意兒物美價廉，到處都是。
    有膽大的小鎮姑娘邀請他跳舞，他搖搖頭，笑著拒絕了。
    從你的話裏，我聽得出你有宏大的抱負。我願意盡我所能，陪著你，幫助你，和你一起，去實現那個偉大的理想！”
    “整個華語音樂？”張敏怡大吃一驚。
    《少林寺》全球大賣後，拍攝地西螺鎮便成了一個著名景點，不少人跑來旅遊打卡。
    “楊導演，稀客啊！知道你再次光臨西螺，鄉親們特來歡迎啊！”
    楊葉探出車窗張望了一下，發現領頭的人有些眼熟，便笑道：“都下車吧！”
    “什麽魚？”
    胡因夢被楊葉吻得一陣迷亂，回過神來，楊葉已經拎著行李跑得遠了，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
    ……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務求每一幀截下來，都可以當壁紙。
    楊葉拍電影比較慢的原因也在於此，他非常注重畫麵構圖，打光，風景，色彩的搭配。
    “我看了你給我寫的信，你說嫁給我之後，就在家裏當少奶奶？”
    雖然對於港片來說，三個月也不算快。
    楊葉在她身後喊道：“等等，把我的摩托車騎回去啊！”
    楊葉拍《臥虎藏龍》的時候，是胡金銓親自擔任攝影指導，再配合原鳳凰公司的老攝影師來完成的。
    自此之後，港台兩地，大量的武俠片來此地取景拍攝。楊葉拍《少林寺》的時候，也選擇了此地。
    楊葉一行人抵達台北之後，留下徐風帶著幾個人接機器，其他的人則直接驅車趕往西螺鎮。
    楊葉在外麵鬼混就算了，居然還讓她送行李到機場來，真他娘的讓人生氣。
    楊葉說道：“我並非不知道你的對我的情意，隻不過我從事的行業比較危險，也許哪一天就會從威亞上掉下來，或者死在擂台上。
    “那是因為我們來這裏拍戲，會給鎮上帶來收入。人家又不傻！”
    ……
    華慧英看著徐風帶過來的先進攝影器材，有些興奮地說道：“你們這拍電影，真是大手筆啊。”
    楊葉道：“什麽時候咱們自己能生產這些設備，才算得上是大手筆。過來看看分鏡頭劇本，商量一下明天的拍攝吧！”
    胡因夢哼了一聲，把行李交給他，轉身就走。
    張敏怡感動得不行，原來楊葉提了半天意見，做出了那麽宏大的構想，落點全都在這裏。
    晚上，鎮民們在濁水溪畔搞了個篝火晚會，大家吃著燒烤，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楊葉道：“其實我也是借鑒胡金銓導演的法子，你們拍《俠女》的時候為了表現輕功，讓演員從蹦床上起跳，再使用了仰拍的方法，通過剪輯，使人產生人物在林間飛躍的錯覺。
    我的想法是通過特技和剪輯手段，製造超越物理常規和人體極限以外的視覺奇觀，比如你看這一招‘浪劍勢’的設計，通過停機再拍的方法，創造出一種穿透人體的神奇效果。
    “秋刀魚！”
    “那也沒什麽不好啊！”
    ……
    現在沒了胡金銓，楊葉還想拍出這種質感，就把華慧英請了出來。
    1967年，胡金銓在此地拍攝《龍門客棧》，上映後大獲成功，打破台灣、香港兩地。韓國、菲律賓、泰國等國的影史票房紀錄。
    如今數年過去，《少林寺》帶來的旅遊熱情已經漸漸退散，楊葉居然又來了！
    這真的是天降橫財，於是大家就敲鑼打鼓跑來迎接劇組了。
    楊葉把魚肉啃完，將竹簽和魚骨放進隨著帶著的紙袋裏，笑道：“不如你本事！”
    關芝琳一愣：“我嗎？我哪裏本事？”
    楊葉從關芝琳手裏接過一條秋刀魚，慢條斯理地啃著，秋刀魚肉質緊實，正適合燒烤。
    昨天劇組的人抵達台北後，徐風就跑去見華慧英，今天接收了托運的設備，便一同抵達了西螺鎮。
    “陳鎮長，太客氣了！”
    “當然好玩啊，你這麽受歡迎，這裏的鎮民還給你辦篝火晚會。”
    楊葉帶著一眾主創下車，上前和那個領頭的中年人握手。
    高手的武打動作為一維，畫麵的傾斜角度變化為二維，快速平移的跟拍為三維，配合快速淩厲的剪輯，就可以讓整個動作場麵層次豐富，產生驚心動魄的效果。
    “怎麽懲罰你？”
    徐風介紹道：“導演，這位就是華慧英先生！”
    楊葉點點頭：“對，我們必須利用先發優勢，擁抱整個華語世界，彼此形成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才可以保住勝利果實，應對將來可能發生的任何衝擊。
    楊葉說著，就化身霸道總裁，吻住了她。
    第二天，徐風帶著托運的設備抵達了西螺鎮，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
    楊葉把張敏怡吻得氣喘籲籲，才放開她，繼續說道：“敏怡，你是一個很有事業心的女人，能力也很強。如果我要送你一份最好的禮物，那就是在你的事業上，助你一臂之力！
    所以，你剛才說時間還早，可以聊聊天。我並沒有說些甜言蜜語的情話來哄你開心，而是對你們電台要舉辦的‘十大中文歌曲’頒獎給出建議，對你未來的事業，做出展望和規劃，我希望你的人生，可以過得多姿多彩！”
    楊葉笑道：“我是聽說了這件事，所以給你點建議。香港現在是華語樂業的中心，既然要頒獎，就要利用先發優勢，趁機做大，把整個華語音樂囊括進來。”
    拍《俠女》那場竹林戰鬥的時候，我們曾經有過這樣的嚐試，效果非常震撼，隻可惜難度太高，我們沒有繼續下去。沒想到楊導演居然想要全片使用這種方法拍攝，果真是大手筆！”
    劇組的人都懵逼了，啥情況這是？
    華慧英根據楊葉的說法想了一會，忽然眼前一亮，說道：“低機位的仰拍會使物體產生形變，斜構圖的鏡頭和塊切的剪輯手法會讓鏡頭產生不穩定感，從而加強打鬥的運動感，產生強烈的視覺震撼力。
    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是你的良配，所以我一直都假作不知。隻是沒想到，你終究還是成了我的女人！”
    她現在在《笑傲江湖》中飾演嶽靈珊，開始使用藝名關芝琳，正式出道了。
    楊葉目瞪口呆：“你還真認啊？”
    台灣中部地區，西螺大橋附近有一大片空曠地帶，人煙稀少，風景優美，是港台電影人拍武俠片的最佳去處。
    胡金銓式的唯美畫麵，加上徐刻式的淩厲打鬥，二者有機結合，使得楊葉對這部《笑傲江湖》的成片充滿了期待。
    “葉哥哥，跟著你拍戲好好玩啊！”
    所以徐風親赴台北，表明來意，華慧英就接下了這個項目。
    “我走啦，等會回來你再盡情地懲罰我！”
    楊葉服了。
    關芝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會兒我還小嘛，現在我也知道要出來做事啦。不過……哪裏見得我本事呢？”
    “它又沒得罪你！”
    這事倒沒什麽難度，一來徐風和華慧英認識十多年了。二來跟楊葉合作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楊葉要趕在野草枯萎之前拍完外景，他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哪裏好玩了？這還沒開始拍呢。”
    《龍門客棧》最為人稱道的就是電影中無時無刻不在展示的山林景色，那些岩石巨鬆或葉茂枝勁，或禿幹凜人，配上優美的攝影加上精致的美術設計，看得當時的觀眾如癡如醉。
    “隨便你咯，不過等我回來再說。這段時間記得和我保持聯係。”
    使得這個以種植水稻為生的小鎮，莫名多出一項旅遊產業，鎮民們得了好處，自然對楊葉好感爆棚。
    “陳鎮長，你好，你們這是？”
    “別鬧！車是無辜的，你可以懲罰我，別拿車撒氣啊。”
    至於為什麽要用仰拍，在我的設想中，這樣會使畫麵產生一種三維卷軸效果，更有立體感。
    華慧英看了楊葉的分鏡頭劇本，先讚了一句他居然連怎麽打都想好了。然後就奇怪地道：“楊少，你這打鬥場景幾乎都是傾斜構圖，低機位仰拍，這是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拍法。”
    並讓武俠片正式被世人接受，承認它的藝術價值，在國際上則和日本劍戟片，美國西部片等同，成為中國特有片種。
    “這世上愛你的人有千千萬萬，我隻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我原本以為你不愛我，但沒想到，你你竟會為我考慮這麽多。
    “所以說你本事嘛。”
    華慧英樂嗬嗬地道：“楊少，你拍的電影蜚聲國際，為我們中國人爭了光，我久仰你的大名才是啊！”
    “來一條！”
    說著也不管周圍的行人，抱著胡因夢就是一陣痛吻。
    關芝琳聽得瞠目結舌，仔細一想，說道；“這個辦法好啊，我怎麽沒想到？”
    “葉哥哥，要吃烤魚嗎？”關芝琳拿著兩條烤魚走了過來。
    她撲進楊葉的懷裏，靠在她堅實的胸膛上，動情地說道：“阿葉，對我來說，你剛剛的那些話，就是最美的情話。比世間所有的甜言蜜語，都要甜蜜一萬倍！”
    楊葉道：“金庸創造的孤獨九劍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武功，要把這種武功具象化出來，就不能按照傳統功夫片那樣一招一式的拍。這部電影我沒有請武術指導，因為這脫離他們的經驗了，所以我自任武術指導。
    說著朝鄉親們揮手，大聲喊道：“鄉親們好！”
    前來迎接的隊伍一陣歡呼，龍啊獅啊，舞得更歡快了。
    敏怡，你現在是中級官員，未來可能會做到更高的級別，甚至一手掌管香港的娛樂業。你現在未雨綢繆，所做的一切，在將來都會成為你的政治資本！”
    我養你到六十歲，那會兒我差不多也死了，咱們的兒子再養你到八十歲。如果你能活到一百歲的話，後麵的二十年，就可以交給你的大孫子啦。無憂無慮過一生，這還不本事嗎？”
    胡因夢轉身道：“你不怕我把它騎到太平洋裏沉了？”
    其實粉絲並不都是傻叉，甚至還有大量的高知人群，隻能說……偏執吧！
    楊葉在機場附近見到胡因夢，有些尷尬地道：“因因，麻煩你跑這一趟。”
    楊葉連忙上前和老人家握手：“華先生，久仰大名。”
    這可比送一些貴重的禮物，說一些齁死人的情話，高端多了！
    華慧英早就離開電影界了，楊葉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徐風。
    十月，秋高氣爽，太平洋的風吹在人身上特別舒適，楊葉躺在一張椅子上，拎著一瓶啤酒，愜意地看著人們在河灘上嬉戲打鬧。
    如果不刻意追求這些的話，也是可以快的，《快餐車》五月底開拍，八月就上映了。
    “你看啊，按照你的想法，我總結和暢想了一下。你這輩子呢，啥也不用幹，你老豆養你到二十歲，你再嫁給我。
    下午四點左右，楊葉的車隊抵達西螺鎮，忽見前方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舞龍舞獅，人山人海。
    “你天天去泡妞，這破車就是幫凶。”
    華慧英是一名攝影師，胡金銓的經典作品《龍門客棧》、《俠女》就是由他掌鏡，拍出了如詩如畫的效果。
    楊葉一番話，把張敏怡說得熱血沸騰起來，她感動地道：“我以為你並不在意我，原來你竟為我考慮這麽多。”
    ……
    張敏怡的話語很堅決，如同一個腦殘粉，楊葉對腦殘粉這種生物，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但如果是他自己的腦殘粉，那就……太讓人感動了。
    我現在不過是更進一步，把單純的表現輕功，變為輕功和打鬥結合在一起，實現邊飛邊打的效果。想要實現這種效果，您在拍攝的時候，需要臥在預先搭好的滑軌上一格格地去追，非常辛苦，您得有個心理準備。”
    華慧英道：“辛苦點沒什麽，我現在充滿了幹勁，想要將你那些奇思妙想呈現出來。”
    楊葉道：“那就合作愉快，等會我們去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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