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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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你暈過去不久,我也暈了過去……”我胡亂地編了一個理由,試圖蒙混過關。
    “你脖子上的傷怎麽來的?”曼婷對我脖子上的傷痕充滿著疑惑,怎麽看也不像是被掐的或者是什麽條狀物勒過的痕跡。
    “醒來就這樣了……”我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總不能說被舌頭纏的吧!就算說出來,估計都能被曼婷送進精神病醫院去。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感覺有什麽不速之客上門。
    “警察不會這麽快就來了吧?”曼婷下床,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兒,向樓下張望。
    “喬離,真的是警察!我們該怎麽說?”曼婷看似有些慌張。
    “實話實說就行!”我輕描淡寫地回應了曼婷。講真我的心內其實也有些慌張,畢竟我還不知道我該如何去解釋我脖子上的傷痕,還有腳腕處的淤青。
    警察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我知道警察終究會找上我們,隻是早晚的問題,但是我沒有想到在步塵這裏也會這麽快被找到。除非是曼婷跟警察說的!頓時感覺自己身邊有個豬一樣的隊友。
    樓下是年年在跟幾個警察在交涉。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是不是曼婷在你們這裏?”一位警察笑著問向年年。
    也就在此時,曼婷攙扶著我下了樓。
    與來的中年警察相對一眼,我們都錯愕不已!
    “怎麽又是你?”中年警察的眉頭蹙了蹙。
    我也覺得奇怪,這是沒別的警察了?我要是說張駿和鍾曉嘯的死跟我毫無關係,這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啊!
    “好巧!”我憨憨地笑了兩聲,掩飾此時的窘迫。
    “那現在方便跟我們回警局錄一份口供嗎?”中年警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參入了一些不該有的個人猜疑在裏麵,轉而正色道。
    “好!”我痛快地答應下來。
    但是身旁的曼婷似乎不太想去,之前作為我的證人去過一次,這次是作為嫌疑人去的,自然兩者的心情都不太一樣。
    最終我和曼婷還是坐上了警車,在此期間一直沒有見到步塵露麵,心裏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遇到一些不想麵對的危險時,總是希望步塵在身邊!
    來到警局,我和曼婷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間做筆錄,這次那個中年警察親自給我做筆錄。他問了一些基礎問題,比如姓名年紀之類的。
    中年警察放下手中的筆,“你們那天為什麽會在一起?”然後他的身體向後傾斜,抱著手臂問向我。
    “曼婷是張駿的女朋友,那天我們四個人吃完飯就去河邊夜釣。”我陳述著事實。
    忽然,房間內氣溫驟降,感覺冰在我的腳底迅速凝結,透徹心底的寒意頓時襲來!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襲來,“難道是方瑩瑩?”我的心裏泛起了嘀咕。
    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中年警察的身後。她的頭發很長遮住了大部分的麵容,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我確信那是全鶯!
    “步塵不是說全鶯心願已了,已經上路了嗎?”心裏有些詫異,然後疑惑不解的盯著中年警察身後的全鶯失了神。
    “怎麽突然這麽冷?”警察旁邊的年輕警察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掃視了一圈審訊室。
    中年警察並沒有顧忌房間裏出現的異常,而是一直觀察我的表情。
    全鶯繞著桌子向我這邊走來,我感覺她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虛弱無比。雖然我對這些東西不太了解,但是我也知道警局是個神聖的地方,像她這樣的靈體是進不來的!但是看到全鶯出現在這裏,我卻有些心疼,她是忍受了怎樣的痛苦來到這裏的?
    “喬離,你別怕,我隻是想來看看……”她沒有確切的說出來,但是目光卻看向了那位中年警察。
    “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還記得嗎?”中年警察還在繼續詢問我。見我愣神兒,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沒有回答中年警察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一個問題,“警察叔叔,請問您姓全嗎?”
    中年警察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身旁的年輕警察卻表現得極為誇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他身旁的中年警察。
    “全隊,你們認識?”
    “不認識!”中年警察先回答了旁邊的青年警察,不難看出他此時正在極力壓製著自己內心的疑惑。
    “你認識我?你怎麽知道我姓全?我知道了,上次見過之後你一定偷偷調查過我。”他用自己多年辦案的經驗揣測著我。
    我搖了搖頭,“你認識一個叫全鶯的女孩嗎?”
    此時全隊完全坐不住了,他“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手臂支在桌麵上,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剛才那個不成熟的猜測,此時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就要聽這個全隊親口承認了!
    一旁青年警察也察覺到了異樣,隨即合上筆記本電腦,關掉了身後的錄像,帶著電腦默默地走出了審訊室。
    “哢吧”一聲,門被關上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認識全鶯的?”此時全隊的眼底泛起腥紅,好像在強忍著淚水,又好像是怒到極點。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愫。
    “如果我說,我能見到鬼你會信嗎?”我大概知道為什麽全鶯還沒有離開,因為她還有心願未了!
    全隊笑了,帶著嘲諷般的笑。
    “全鶯姐姐是自殺的!我現在還能活著,多虧了那天全鶯姐姐……”錄像被關掉,我現在有恃無恐地想把那天的真相說給全隊聽。但是他卻打斷了我。
    “別說了!”
    此時門不合時宜的被人敲響。
    剛才出去的青年警察又走了進來,“全隊,辯護律師來了,要求保釋……”青年警察看向我,示意著即將被保釋的人是我。
    “走吧!”全隊好像卸了力氣,大概他猜到了一些他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已經進入了十二月份,和曼婷再次走出警局,心情有些奇妙。冬風極具穿透力地掃過我的麵龐,有些疼。因為我還記得當時全隊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以及全鶯看我時那牽強的笑臉。
    “喬離,還回你表哥那嗎?”曼婷縮了縮脖子,轉頭問我。
    我剛要回答,就看見前方一輛紮眼的白色加長版賓利,衝著我們急速而來。
    “上車!”車窗緩緩地降了下來,步塵換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坐在裏麵。
    我還沒反應過來,曼婷已經打開車門,往車裏鑽去。
    我無奈地跟著上了車。
    曼婷坐在對麵,我坐在了步塵的身邊。步塵細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看著車窗外。讓車內的氣壓頓時降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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