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晉·江 沈述,別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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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5章愧疚
    江鬱白坐下喝了兩口茶, 讚歎了兩句這茶果真不錯,之後他們又聊了些瑣事,江鬱白笑著說“北京的風景真不錯, 和我當年離開時一樣,還是那麽美,讓人懷念。”
    “滿大街風沙, 美什麽啊你這濾鏡太厚了吧,睜著眼睛說瞎話”柏雅笑著打斷他,“是這兒有你思念的人吧”
    她本是隨口一說,本意是插科打諢活躍氣氛,誰知江鬱白神色微頓,不知是想到了什麽, 表情有些微妙。
    她挑了下眉,心裏好奇極了。
    <101nove.com名義上和她是同級,實際上手握實權, 地位遠在她之上,更深得大老板聞定的器重,雖然她背靠柏家,也不敢小覷。
    隻是,聽聞他在國外的私生活一直非常幹淨, 連個女伴都沒有, 似乎不好女色, 她真挺好奇的。
    她在公司裏也聽過關於這位江總的事情。
    他出身顯赫,父親是前財政部的高官, 隻是後來進去了,其他幾個叔伯也被牽連,從此家裏一蹶不振, 他就棄文從商了,還娶了一個富商之女,進了對方公司,替他老丈人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隻是聽說後來又和他前妻鬧掰了,他脾氣硬,幾乎是淨身出戶,去了a大教書。
    之後兜轉去了國外,輾轉了幾家業內投資公司,直到進入jsc。
    柏雅在幾次商務活動中跟他打過交道,是個外表看起來很隨和也很健談的年輕人,說話很有水平,都講在點子上,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厭煩,而且他很會喝酒和交際,和他略顯文弱的清俊外表完全不一樣。
    “你老家也在北京”沈述似是不經意地問起。
    江鬱白不做他想,笑一笑說“對,土生土長,我在這邊還有很多老朋友呢,這麽多年沒見了,應該去看一看。”
    沈述笑著低頭抿一口茶“應該的。”
    虞惜是下午4點接到的通知,讓她禮拜一早上7點去東單那邊的一處商務寫字樓麵試。
    她盯著短信看了很久,喜不自禁。<101nove.com這樣的大型企業集團,從來不缺優秀的翻譯,如果不是要在北京這邊成立新的投資公司,是絕對不會破格招人的。
    正開心著,她又接到了江初意的短信別忘了,明天晚上有同學會。
    我有事兒,不去了。虞惜回她。
    不去也好,這種同學會就是看誰現在有錢誰工作最好,說白了就是裝逼吹牛,沒什麽營養。不過,老劉和老張都會來,還有班導,他們以前都對咱們挺好的。麵都不露,會不會不太好
    虞惜又猶豫了,後來想來想去還是回那我還是去吧。
    劉老師和張老師他們確實對她挺好的。
    沈述這時回來了,彎腰脫下皮鞋“吃過了嗎”
    他難得回來得這麽早,虞惜收起手機,搖搖頭“還沒呢。沈先生你呢”
    她微微歪著腦袋,玩笑似的瞅著他。
    沈述摘下領帶扔到一邊,慢條斯理地走過來,伸手就來抓她。
    虞惜一溜煙要跑,誰知動作稍慢,被他整個撈在了懷裏,牢牢禁錮。
    “沈先生,嗯誰教你的”他微微眯眼,眼神危險。
    “老公”她連忙改口。
    沈述這才鬆了幾分力道,卻沒放開她“再叫一遍。”
    虞惜紅著臉“老公”
    “大聲一點。”
    “沈述”這不欺負人嗎
    他低笑,徹底放開了她。
    虞惜見他腳邊還擱了一個禮盒,好奇地拿起來端詳“這是什麽啊”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我打開咯”
    其實沒有他的允許,她從來不亂碰他的東西,就怕不小心打開了什麽機密文件。
    就算是夫妻,有時候也需要一點。
    得到沈述的允許,虞惜才拆開了盒子。
    居然是一盒手工巧克力。
    一盒一共24顆,雕刻成了不同的形狀,有愛心的,也有玫瑰花、方塊、圓形色彩繽紛,形狀各異。
    “你定做的”這巧克力一看就不便宜。
    “合夥人送的。”
    虞惜垮下臉,嗔怪道“你都不哄哄我”
    “哄,怎麽不哄”沈述掐住她細軟的腰肢,“說說,想我怎麽哄你”
    虞惜水潤的眸子望著他,也不說話,就是噙著笑望著他。
    沈述以前覺得她挺乖的,現在覺得,乖個屁。再乖的女孩,混熟了都要上房揭瓦。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他還就樂得陪她演戲,逗弄她。
    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虞惜不得勁了,負氣不理他要走了。他長臂一伸,又把她撈回懷裏,下一秒猛烈的吻如急驟的雨點般落下來。
    虞惜承受不住,弓起身子,又癢又不舒服,半個身子都軟在他懷裏。
    踉蹌著到了客廳,她伸手想要抓住什麽,手隻貼到冰冷的一片玻璃牆。
    落地玻璃外,這座城市繁忙而迷亂。
    她吸一口氣,難受地將臉頰貼在冷玻璃上。
    “我明天去麵試。”虞惜跟他說。
    “嗯”沈述撥開她汗濕的發絲,專注地吻著她的唇。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彼此交纏。
    虞惜迷醉的同時,又覺得他手指上好像還有淡淡的煙草味。
    她秀眉微蹙“沈述,你又抽煙”
    他微頓,難得有些尷尬,岔開話題“你剛剛說你明天去麵試筆試過了什麽公司”
    虞惜“你別岔開話題說正經的呢,你居然又偷偷抽煙”
    沈述無奈,訕訕的“以後不抽了。”
    虞惜略微側過臉來望著他,他低頭,手指撫過她的臉頰,抬起她的下巴,更深切的吻著她。
    換了個姿勢,被這樣深深抵著吻,虞惜覺得後背有些疼,玻璃的冷和她炙熱的體溫交織在一起,也被漸漸帶高。
    北京的六月已經非常燠熱,夜晚更像是悶在一個巨大的玻璃器皿中,悶燥不堪。
    偏偏還沒到開空調的時候。
    “開窗,我悶。”她貼著身後人的胸膛說,微微喘息。
    “悶哪兒悶”沈述捏著她的下巴低笑,唇貼在她耳邊,修長的腿往後抵踩住大理石地板,一邊抬起她的臉頰,“我倒是覺得,熱度剛剛好。”
    虞惜臉頰緋紅,不知道是被炎熱的空氣悶的還是因為別的。
    沈述將她深抵在玻璃上,她的臉頰都燒得通紅,隻能依附著他堅實的臂膀,呼吸間是悶熱而濕潤的空氣。
    彼此之間,仿佛有一張密不透風又黏連著的網。
    將他們無形纏連在一起,密不可分。
    吻著吻著,呼吸就更加錯亂。
    “燈。”虞惜扯著他的領帶,指客廳另一邊還沒熄滅的一盞壁燈,又小小聲,“tao。”
    沈述低頭望著她泛著紅霞的醉人臉頰,鬆開她,按了開關,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窗外是沉沉夜色,室內也陷入了同樣的黑暗,感官更加明顯。
    他們從客廳抱著擁吻到書房,又去了客廳。沈述一邊吻著她一邊屈身去撈抽屜。
    抽屜裏麵亂七八糟,什麽都有,摸了半天終於摸到個盒子。
    他收回手,在她肩上微微一拍,虞惜酥軟著跌坐在一邊,顫抖著去拆。
    可沒有章法怎麽都撕不開,情急了隻能張嘴咬住塑料殼。
    終於開了。
    頭頂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臉上。
    她迷蒙地抬起眼,望著他。她此刻的姿勢實在是有些滑稽,細長的雙腿分開,軟軟跪在被單上,嘴裏還含著塑料紙。
    四周很暗,沈述望著她的目光更暗,像是醞釀著什麽,翻湧著什麽,讓她臉頰泛潮,更加虛軟無力。
    他輕易撈過她柔軟是身子,低頭,高挺的鼻尖抵著她汗濕的臉頰“這麽急”
    她額頭還有細汗,手抵著他的胸膛,紅著臉說沒有。
    “還說沒有都上嘴了。”他低笑。
    他寬大修長的手順著她的脖頸自然地滑到光滑的背脊,摸到金屬扣子。
    她下意識挺直了,微微別開腦袋,臉蛋羞紅地埋在他胸前。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煙灰色的西裝,很簡約很薄的款式,完全的素色,隻在一邊胸口開了一條假口袋的邊。
    她臉貼著這道縫隙,感覺到微微的凸起,心情也像是過山車似的,雙腿不覺繃直、並攏,發絲散亂地遮住了額前。
    他替她撩開,勾起她的臉頰,讓她望著她“來感覺了”
    她實在受不了,尤其受不了他戲謔而意味深長的目光,輕咬著唇別開目光,泛白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西裝“沈述,別再折磨我了”
    真是混亂不堪的經曆,夢境似的,虞惜都不太想回憶細節。羞恥的探索,感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給看穿了,所有的隱秘都被他挖掘了出來。
    “起床了,小懶貓。”沈述一大早就把她叫了起來,她不樂意,他還笑著把她抱起來,替她穿衣服。
    後來她就認命了,隻是幽怨地瞅著他“沈述你好過分。”
    是誰折騰得她一晚上沒睡啊。而且他都不累的嗎
    “早讓你多鍛煉了,還不聽。”他拍了一下他屁股,在她的瞪視中,把她抱到了餐廳裏。
    虞惜看一眼,今天的早餐居然是炒飯。
    她最喜歡的蛋炒飯。
    下一秒,她一溜煙跑去刷牙了。
    刷完後,她又“蹬蹬蹬”跑回來了,坐下後拿起筷子就要吃。
    “等等。”沈述按住了她的筷子,輕易將筷子從她手裏抽出來,放到一邊。
    在她仰頭不解的目光裏,他不禁笑了笑“讓我先嚐一嚐。”
    他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
    “早安吻。”他放開她,疏懶地單手撐在中島台上,對她挑眉一笑。
    “壞壞”他吻完了虞惜才反應過來,重新拿起筷子,對他惡形惡狀地比劃了一下。
    沈述吃完早飯就出門了,虞惜一個人在屋子裏待了會兒,下午去了趟超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一樣,可當她轉頭望去時,身後又空無一人。
    虞惜心裏還是挺害怕的,捏緊了手機,飛快鑽回了樓裏。
    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江鬱白才從不遠處的那顆槐樹下走出,手裏勾著車鑰匙,若有所思。
    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似乎是等急了,車裏人將車開到他身邊停下,降下車窗“江公子,人都走了,還有什麽好看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偽善”周如意微微笑,手自若地搭在窗舷上,手裏吊兒郎當地轉了轉車鑰匙,“你把人家小姑娘害成這樣,當年自己一個人躲去國外逍遙。現在又回來裝什麽大情聖怪不得穎夕要跟你離婚。”
    江鬱白隻是笑一笑,沒搭腔。
    同學會那天,虞惜換了身比較普通一點的衣服。
    不過,雖然看著低調,麵料一點也不普通。應該說,沈述讓人隨便給她置辦的衣服就沒有五位數以下的。
    “我穿這身去會不會像是去炫耀的”她拎著挎包在沈述麵前轉了轉。
    她穿的是身白色小香風套裙,款式很簡單,隻是在領口地方鑲著幾圈鑽石。
    沈述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完美。”
    虞惜被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逗笑了“你少來”
    “我送你過去”
    “你沒事情嗎我自己去吧,我自己可以開車了。”
    “沒事兒,耽擱不了多久,晚上我再讓老張去接你。”
    虞惜點頭應允。
    她到的時候,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和江初意說的差不多,大學的同學再聚會就是吹逼大會,毫無營養。
    虞惜和這幫人本來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她當初也隻上了一年就轉校了,唯一值得來見一見的就是當年的班導和幾位恩師,他們幫了她太多。
    尤其是班導,當年在那樣的境地下海願意為她發聲奔走。
    不像虞沉,不問緣由,也不追究孰是孰非,隻是替她轉了校,這麽簡單粗暴地蓋棺定論,覺得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可時間真的可以衝淡一切嗎
    虞惜覺得不然。
    那就像是蔓延在她心尖上的一道傷口,隻是暫時愈合,可一旦觸碰到,就會有撕裂般的疼痛。
    望著客廳裏大聲談笑的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虞惜隻覺得漠然,像是在看皮影戲。
    這些人,當年有作壁上觀的,也有背後落井下石的。
    不過更多的她已經記不清了,也不想再去計較。
    就像沈述跟她說過的一樣,沒有必要為不相幹的人生氣。
    “虞惜,你現在過得好嗎”班導握著她的手問她。
    虞惜微笑點頭“我結婚了。”
    班導驚訝地望著她,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也就不多問了,笑道“那你丈夫一定對你很好吧”
    “嗯。”虞惜想到沈述,唇角不自覺上揚,“他很好很好。”
    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發自內心地關心她、了解她且對她最好的人。
    甚至超過她的父親親朋。
    他是她一生的依靠,心靈的港灣。
    不遠處的拐角處。
    “真要我把這個給她”陳紹皺著眉,晃了晃手裏的卡,“學校對她當年的撫恤這理由可真夠爛的。你幹嘛不自己給她”
    江鬱白搖頭“那她一定不收。”
    他的表情太平淡了,並沒有久別重逢虞惜的驚喜。
    可要說他對這個曾經有過糾葛且對不住的女孩沒有一絲感情的話,他又何必補償她呢
    當然,也可能是心中有愧。
    畢竟,他當年幹的不是人事兒。
    同是教職工宿舍的舍友,沒人比陳紹更清楚了,江鬱白和虞惜根本沒有什麽,就算有什麽,也頂多是一些微妙的好感吧,兩人從未逾越過那一道警戒線,遠遠達不到被口誅筆伐的地步。
    什麽時候,一個少女對關心自己的長輩產生的朦朧的好感,也能被冠上那樣的罪名
    如果她真的該死,那不主動不拒絕的江鬱白更該死。
    他甚至都沒跟虞惜說過自己結過婚。
    當年,他的前妻孫穎夕到學校來發瘋時,江鬱白隻是冷眼旁觀,沒有替虞惜說一句話,甚至笑容自若地對其他人說他根本沒有喜歡過虞惜,如果讓她產生了誤會,那是他的不是,然後不帶一絲猶豫地出了國。
    他有時候都懷疑江鬱白根本就沒有共情能力,怎麽能做到這麽冷血
    那時候,虞惜還給他帶早飯,寒冬臘月踩著雪過來,鞋襪都濕了,他看著都不忍。
    江鬱白接過時跟她道謝,可虞惜走的時候,他就把飯團扔進了垃圾桶。
    可要說他對虞惜毫無感情吧他在國外時還讓他幫忙關照虞惜,給她找舞蹈的兼職。
    陳紹真的看不懂江鬱白。
    “真覺得對不起她你幹嘛不多給她一點錢”陳紹不屑地舉了舉手裏的卡,“五十萬能幹嘛你又不缺這點錢。”
    <101nove.com的高層和股東,這些年往返港區和遠東,在港澳結交的人脈也非常廣,可謂神通廣大。
    他天生就有強大的交際能力,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的能人大佬,都能說得上話。那些不喜歡他的人,跟他接觸過後大多都對他讚不絕口。
    江鬱白笑著搖頭“五十萬差不多了。”
    不是不願意給,她要的話,多少他也拿得出來。但是,超過這個金額就會引起她的懷疑了。
    如果讓她知道錢是他給的,她肯定不會收。
    陳紹離開了,他還安靜地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凝視著遠處跟班導說笑的女孩,微微挑了挑眉。
    他在國外時聽周如意等人說過,說她受了刺激不會說話了。
    印象裏,虞惜就是一朵柔弱的嬌花,稍有風吹雨打就會夭折。
    很久以前他就確定自己不喜歡她這一類型。
    隻是他習慣了偽裝,不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透露出來。
    他甚至有些討厭她,看到她就想起她那個令人厭惡的爸。
    他父親當年出事時,作為好友的虞沉不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他憑什麽大費周章吃力不討好地救他女兒
    是虞惜自己非要靠近他,虞沉卻說他勾引自己女兒,對他橫加羞辱。
    他隻要一想起那晚虞沉對他說過的話就青筋暴跳。
    虞沉這個人心裏隻有利益,他也不見得多愛這個女兒,隻是因為她占著自己女兒的名頭,覺得再跟江家扯上會影響自己的前途罷了。
    他爸還健在的時候,虞沉是什麽嘴臉,他爸出事後他又是什麽嘴臉他家裏鼎盛時,可謂門庭若市,虞沉還拿著禮物腆著臉上門,一口一個“鬱白”叫的親熱。
    虞沉能混到這個位置,他爸出了多少力不求共患難,但翻臉也忒快了,快到讓他惡心。
    他父親進去那幾年他就已經看慣了人情冷暖,這世上隻有永恒的利益,感情這種東西隻會成為負累。
    他對不相幹的人從來缺乏同情心。
    就像他在路上遇到一個被人打的陌生人,他也隻會冷漠地走開,如果心情好可能會幫忙報個警。
    其實這些年他在國外很少想起虞惜,那隻是他生命裏的一個過客。
    而且是過去式。
    他對感情向來淡泊,尤其是男女情愛。也曾經有過幾個女人,家道中落的低穀期,也曾經自暴自棄放浪形骸過,但很快就被他拋諸腦後。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怎麽樣做才能成為人上人。
    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過虞惜和喜歡虞惜這一類女人。
    隻是,他心裏一直有一個執念,誠然他回來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其實他也想回到北京來看一看,見一見她,哪怕隻是遠遠地見一麵。
    也許是愧疚,也許
    故地重遊,很多他原以為早就忘記的事情,竟然奇異地在腦海裏清晰起來。
    比如他無意提過自己想試試周記的飯團,就是太遠了,她就幫他去買。但是實際上,那隻是他和別人聊天時隨口胡謅的,他不吃海苔。
    他扔掉那個飯團時確實沒有任何的負罪感,但是,後來看到她手指上的凍瘡,目光會下意識地停頓。
    很莫名很莫名的,心裏生出異樣的波瀾。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行事向來離經叛道我行我素,他缺乏同情心也沒有什麽道德枷鎖,她算是他唯一心中有愧的女人吧。
    可能他真的是個混蛋,但確實也曾經有那麽一個人真誠地、不求回報、不帶任何算計地對待過他。
    隻是,被他毫不留情地摧毀了。
    江鬱白嘲諷地勾了下唇角。
    “不去打個招呼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虞惜應該沒有記恨過你。而且,你現在這麽有錢”一個喝高了的男老師撲過來,對他擠眉弄眼,“以前是師生,現在可不是了。”
    “老高,你喝多了。”江鬱白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就這樣吧。
    最好的結局就是相忘於江湖,不要再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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