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晉·江 就喜歡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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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害怕
虞惜玩不過沈述, 幾場下來,脫光光不是他, 是她。
這還是他讓著她的結果。
她用條毯子裹著自己, 臉頰微醺,搖著頭說“不來了不來了。”就這條毯子還是她耍無賴硬要裹上的,不然這會兒是真的一絲不掛了。
“輸了就不來了還說我耍賴最沒信用的就是你。”沈述攬住她的腰, 輕輕用力就將她提了起來。
“幹嘛”
“不乖的小朋友需要教育一下。”
沈述臂力強大,單手淩空摟著她也像是輕若無物,虞惜搖搖晃晃地摟著他的脖子, 跟他撒嬌“你要抱我去哪兒”
沈述低頭平視她。
約莫是喝多了,她瑩白的臉頰泛著醉人的紅,淺栗色的瞳仁裏都是笑意, 眉眼上挑,大方地展露著平日藏藏掖掖著的風情。
沈述摟緊了她的腰肢,隻覺得她軟得不可思議,仿佛整個兒都要融化在他懷裏,讓他的手都有些酸了。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虞惜不解“你歎什麽氣啊”
沈述“手酸。”
虞惜“你在拐著彎兒罵我胖嗎”
她難得這樣不依不饒的, 可能女人都不能忍受別人說她胖。
沈述忍俊不禁, 聲音低沉而柔緩,緩緩輸送到她耳邊“不是胖, 是我怕弄疼你, 不敢用力,所以酸。”
她晶亮的眸子定定望著他, 眼睛裏泛起水潤的濕意, 明晃晃地寫著“感動”兩個字。
沈述更覺得好笑小姑娘也太容易被感動了。
他抱著她在客廳裏晃了會兒,就是不放她下來,虞惜有點煩了, 晃了晃腿“沈述,你放我下來吧,這樣你不累啊”
“抱一輩子也不會累。”他撥開她額前的發絲,問她,“明天去上班”
“嗯。”她點頭,“我自己開車去,你不用給我安排司機了。”
“你自己可以嗎”
“小看我”她斜他,“我車技挺好的。”
他勾唇“是挺好的,一個禮拜追尾兩次。”
第一次追尾別人還嚇得躲在車裏不敢出去,害得人家以為她要賴賬,電話還打到了他辦公室,難為他讓謝浦提了禮物替她去道歉,一通善後。
“你怎麽可以這樣揭我的短”她臉頰微紅。
“下次再追尾人家,下去道個歉,直接叫保險公司來處理就好了。你怕什麽文明社會,你態度好一點,人家不會打你的。”沈述壓著笑。
“我知道了你還說”
虞惜翌日起了個大早,開著她的新車去了公司。
白色的法拉利812,還換了噴漆。
沈述車庫裏那些車她真不敢開,遑論還有一個禮拜追尾兩次的“前科”,雖然知道撞壞了他也不會在意。
可她心裏太有壓力。
第一天上班就是熟悉崗位,柏雅讓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士帶的她。
虞惜聽其餘人喊她燕姐,便也跟著這麽喊。
“不用天天來,每個禮拜來個四五次就行,具體時間門你自己安排,總之每個月報道時間門不能低於16天。不過,每個禮拜都有任務,如果接到任務,需要隨時出行配合,哪怕是半夜也得給我爬起來,知道了嗎”燕姐對她和另一個新來的翻譯員說。
兩人連連點頭。
等馬燕走了,同事才對她說“看著是挺輕鬆的,但你仔細想一下,這工作強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半夜還有任務這身體得垮吧我得考慮一下。”
虞惜隻是笑笑。來之前她打聽過了,半夜出行這種事兒不常見。
畢竟,高層也得休息啊。
不過金融行業確實是很辛苦的,沈述之前就不太同意她來jsc,覺得她做專職翻譯比較好,不過她堅持自己的選擇,以後不想隻局限於做翻譯。
他勸也勸了,後來還是尊重她的選擇。
其實,她確實想要更靠近他一些。
<101nove.comfa。轉校那段時間門,她痛不欲生,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裏大半年都沒有出去。後來換了學校,她也不喜歡和別人交際,她就考了很多證。
前幾天悄悄拿給他看,沈述驚訝了很久“沒想到你還是個學霸。”
確實,她看上去就是很悶的那種女孩子,還有點呆萌。
“快誇我。”她搖著他的手臂,“你是不是以前打心底裏瞧不起我”竟然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
“寶貝真厲害。”他衷心說。
虞惜很喜歡他那時候的表情,覺得得到他的肯定比其他任何人的嘉許都要來得讓她歡喜。
跟她聊了會兒,朱晴睜大了眼睛“你怎麽什麽證都有啊完犢子了,我什麽都沒有真不知道我怎麽被錄取的”
“湊數的唄。”另一個同事笑道。
“滾啊”朱晴笑罵。
正說笑著,走廊一側的會議廳門開了,幾人忙站直望去。出來的是幾個西裝革履的男青年,說笑著朝這邊過來,走在他們最前麵的那人身高腿長,穩穩壓過他們一頭,正低頭翻著一份會議紀要。
一個助理模樣的人小快步跟上他,不住在他耳邊說著什麽,他隻偶爾推一下眼鏡,淡漠地點頭。
虞惜背脊僵硬,那一刻,眼前仿佛閃過道道白光。
有一種深埋在心裏不願意被人揭破的瘡疤,一瞬間門暴露在天光下的窘迫和難堪。
太突然了,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好在江鬱白沒有注意到她,皮鞋利落壓過地麵,很快就和她擦肩而過。
虞惜鬆了口氣。
然而,他都快進電梯間門了,忽然又停下來,回頭朝這邊望了一眼。
看到真是她,他的表情有轉瞬即逝的錯愕。
“她們是”江鬱白問。
“應該是翻譯。”陳處理在他耳邊道。
江鬱白點頭,不置可否,轉身踏入了電梯。
“新的合夥人很帥哦,據說就是他力主在這邊創立本地化的基金和管理團隊,他和大老板也是好朋友吧”
虞惜什麽都聽不到,隻覺得一顆心煩躁又紛亂。
虞惜猶豫了一下午,還是把辭呈給撕了。
沒必要,那都是過去式了。
她沒必要躲著他。
始作俑者見到她尚且沒有絲毫愧疚,何況是她這個受害人呢
可能是從小缺乏關愛吧,她對曾經給予過自己溫暖的人都報以極大的善意和好感,江鬱白就是其中之一。
他成熟、謙和,為人風度翩翩又幽默,她曾經那樣愛慕過他,夜深人靜時會想著他,久久不能入眠。
這種卑微的情感,仿佛跌到穀底也能開出花來。
後來才知道,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看似溫和,實則冷漠。
她也不過是他從未看在眼裏的過客之一。
所以,他能毫不留情地抽身離去,甚至從未回頭看她一眼。
他給她上了生動形象的一課。
原來人心是可以冷漠到如此地步的。
虞惜深吸一口氣,看到窗外掠過一排飛鳥,自嘲地笑了笑。
她看了看時間門,給沈述發了條消息,整理了自己的東西朝外麵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鑰匙圈上的塑料球被她掰著掰著掉落在地,咕嚕嚕朝前麵滾去。
她忙彎腰去撿。
那球去路被一雙皮鞋阻住。
有人彎腰,先她一步把這個球撿起來了,徑直遞過來“拿好。”
虞惜停頓了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他,也不說話,似乎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一樣。
江鬱白的外表和五年前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隻是氣質更加沉凝了。至少,虞惜在他平淡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故人久別重逢的情緒,更遑論對她一絲一毫的歉疚。
他是典型的北方人,高個子,皮膚白,戴一副細細的金邊眼鏡,清俊的眉眼有一種文質彬彬的書生氣,第一眼會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像徐徐清風吹過山崗,說不出的儒雅清貴。
西裝搭在一邊臂彎裏,白色的襯衣一塵不染,袖口挺括,非常考究。
他以前穿最普通的粗布衣服時也是這麽講究的,不會讓自己有一絲一毫不得體的地方。
她沉默了會兒,劈手將球拿走。
她跟他沒什麽好說的,轉身就進了電梯。
她也不能理解他這種人的心理,不喜歡可以,為什麽要傷害為什麽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之後還能那麽雲淡風輕
眼淚不覺就要眼眶裏打轉,她看到電梯鏡麵裏的自己,眼眶都紅了。
她連忙抽出紙巾來,怕一會兒被沈述看到。
可擦著擦著,眼淚卻越來越多。
她天生淚腺發達,有時候明明不想哭的,偏偏就這樣窘迫。
到了一樓後,她躲去洗手間門待了會兒,等眼圈不紅了,擦了又擦,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才走出去。
沈述已經在門口等她了“怎麽這麽晚才出來你們下班這麽遲的嗎”
虞惜搖搖頭,也不說話,怕開口被他聽出端倪,隻是輕輕挽住他。
沈述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有人刁難你”
“沒。”她想了想說,“看到了一個不太想看到的人。”
她這樣說,沈述也不好再問“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虞惜看向他“天天下館子真的好嗎”
沈述笑“又不缺這兩毛錢。”
她似乎是真的心情不好,走路都挽著他,整個人依偎般掛在他身上,滿滿的依賴。
沈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對勁,但他沒問,隻是摟著她上了車,吩咐司機“去yuxi。”
司機恭敬應聲。
車馳出三環,漸漸偏離市郊。
虞惜窩在後座,屈膝踩在寬大的真皮座椅裏。肩上,還披著沈述寬大的外套。
衣服上有他身上淡淡的體溫,還未散去,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漸漸驅散了那種從心底生出的手腳冰冷的寒意。
虞惜抓住外套的兩個邊低頭看了看,疑惑“看著也不大,怎麽套我身上就這麽寬呢”
明明穿在他身上特合身來著。
“你老公尺寸大。”沈述低頭敲著筆記本,漫不經心地回。
虞惜手差點一抖,難以置信地望向他,沈述此時也抬頭看她了,噙著一點兒笑意。
他一身正裝,氣質端正,坐姿也是鬆弛而隨意的,自然又正派,可聯係他說的話
她默默轉開目光,不跟他比臉皮。
唇角卻忍不住稍稍上揚,沒有剛才那麽壓抑了。
不過,尺寸可能真的和身高成正比,他一八七的大高個兒,肩寬腿長,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很有氣勢很優雅。
剛結婚那會兒她真受不了,有心理原因也有生理原因,其實挺排斥的。好在他長得好看,又會,不會硬來,倒也不是特別不能接受,半推半就將就了。
“沈先生,有時候我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質。”她看著他,認真說。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罵我臉皮厚。”沈述說。
虞惜偷著樂,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他打字的動作沒辦法利索了,隻好抬眼瞥她,把她的手從身上剝下來“坐好了,我發個郵件,別跟沒骨頭一樣。”
他嘴裏這麽說,語氣一點兒都沒有威懾力,分明是淺淺笑著的。
虞惜也當然不怕他,嘴裏卻說“你嫌棄我黏人啊”
沈述笑而不語。
虞惜“你說嘛”
他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好將筆記本合上擱到一邊,抬手就把她拽到懷裏“不讓我好好工作了是不”
“誰讓你嫌我煩了”
“我哪裏嫌你煩了”他望著她,淡淡笑著。
“你嫌我黏人。”她強調。
“哪有我就喜歡黏人的。”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別開的臉掰回來,眼睛在黑暗裏幽沉而明亮,一瞬不瞬就這樣望著她。
他是英俊的,這種端麗的俊美在夜色中被無限放大,有種直擊靈魂的衝擊感。
她在他幽暗的眼底看到了自己,那個臉頰緋紅的自己。
她不好意思地轉開腦袋,頭卻輕輕磕在他肩膀上,埋入他懷裏。
感受著他身上那種溫暖和安全感,還有雪後鬆林般清爽的氣息她緊繃而敏感的神經忽然奇異地放鬆下來,雙手輕輕揪著他的襯衣,伏在他懷裏不說話。
沈述掰正她的臉,挨近她“有心事”
她微怔,像是被戳中一般僵了一下。
沈述的語氣很溫和,寬大的手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指尖陷入她的發絲裏,力道不算重,微微抵著扣住她的腦袋,讓她看著他。
目光卻是無所遁形的。
虞惜心尖微顫,下意識掐了掐手心。
“有什麽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他笑,“我開導開導你。”
虞惜不確定是不是要跟他說。
沈述的目光帶著鼓勵。
虞惜“我說了的話,你不要生氣”
沈述抬眉“我是那種胡亂生氣的人嗎”
她這才說了“我今天去公司,遇到江鬱白了”說完就悄悄打量他的神情,心裏忐忑。
出乎她的意料,沈述連一絲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可以稱得上平靜,似乎“早有預料”。
他說“早晚的事情。中恒和jsc有合作,他是jsc北京這邊的負責人,我之前就見過他了。”
<101nove.com工作”
他幽幽瞥她“我之前勸過你了,是你自己非要去。”
她啞口無言。
沈述漫不經心地順過她的發絲,替她整了整淩亂的領口“沒必要怕他,是他對不起你,不是你對不起他。我也想過讓你永遠不見他,但是,那樣你永遠都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有些陰影雖然會伴隨終生,但可以戰勝。”
她心裏震動,望著他,老半晌沒有回神。
沈述都笑了,移開了視線“我說你,別露出這種崇拜的表情,我受不了。”隨口胡謅的雞湯瞎話,她竟然這麽相信他都不好意思了。
虞惜也笑“你也會不好意思嘛,沈先生”
還以為他臉皮厚到刀槍不入呢。
虞惜覺得沈述這個人是真的很有趣。他信念感很強,事業上強大、鎮定,隻要他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
但是,他在生活細節裏有時候又很“小白”。
比如,她第一次帶他去吃茶糕,他咬一口,因為粘牙竟然自己躲去衛生間門清理。
事後的表情也很尷尬,死都不肯碰那個團子了。
她把倒好的茶悄悄推到他麵前,終於有機會可以嘲笑他“你配這個茶一起吃,就不會粘牙了。”
他大概這輩子沒吃過這種食物吧。
虞惜從回憶裏抽回思緒,想了想說“我真不想看到他。我”說她懦弱也好,情緒化也罷,她很難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江鬱白曾經是她心目中最美好的那一類人,後來她才發現,那隻是一個假象。
這世上最殘忍之事,莫過於將最美好的記憶打碎。
看到你信任之人露出最真實而醜惡的一麵。
其實她能理解。
他出身優渥,可謂含著金湯匙出身,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學習、體育、交際各方麵都是佼佼者,一朝落魄,淪為人人踐踏的下等人,這種落差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他要拚盡一切往上爬,不擇手段,不計代價。
可理解歸理解,她不喜歡這種人,甚至打心底裏覺得害怕。
很難將後來的江鬱白和她一開始認識的那個人重合。
“你害怕他”沈述問她。
虞惜猶豫了會兒,還是點頭承認“有點。”
沈述“他這種人,為了成功可以六親不認,確實讓人背脊發涼。”
虞惜奇怪地多看了他一眼。
沈述不會在背後說人閑話,他向來不屑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沈述又說“我怕你又被他騙。”
之前短暫會麵,他就看出來江鬱白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種人如果想要做什麽,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十幾年,他都會去做,且一定會做到。
其實如果沒有虞惜,他還挺佩服他的。
跌入穀底也能爬起來。聽說他在國外時睡過大街擺過地毯,替聞定擦過鞋子提過包,還替他擋過一刀,所以聞定才那麽信任他。
不過這種人心裏沒有什麽道德感,對他再好,他也會反過來咬你一口,他心裏隻有自己。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完全無所顧忌,連尊嚴和臉麵都不要,實在可怕。
而且這人的報複心太強了,之前陷害過他父親那些人接連出事,甚至連當年隻是不想被牽連而辭職的司機都不放過。
就是個瘋子。
沈述其實不太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不是怕,是對方做事太不計後果,不按套路出牌。而他是個很計較得失、在意全局的人。有自己在乎的東西就有軟肋,他不能跟著這種人一起發瘋,那後果往往是他不能承擔的。
不過,他確實也很矛盾,有一絲微妙的較量心理。
所以,在聞定無意間門提及要不要同意把他調回北京時,他破天荒地幫忙說了話。
而且虞惜對江鬱白就算不是愛情,他在她心裏確實是難忘的存在。
哪怕是心理陰影。
這讓他委實不太舒服。
他知道這不是她的錯,這火隻能發泄到姓江的身上了。
“你在想什麽啊”虞惜小心翼翼地抓了抓他的手。
沈述回神,如常地對她笑了笑“沒什麽。我在想,如果你實在害怕他,想辭職我也支持你。”
虞惜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我幹嘛要因為他辭職顯得我怕他一樣。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欠他”
“你以前很喜歡他”沈述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他語氣是平靜的,但虞惜總感覺還是有那麽一點別扭。
似乎是猶豫著問出這句話的。
她笑著看向他“你吃醋啊”
“問一下不行”他聳聳肩。
虞惜心裏憋著笑,緩緩貼近他,然後趁他不備啄了一下他的嘴巴“算不上吧。就是心智還沒成熟時候的那種就像小時候過家家說我要娶你一樣,那個做不得真的,我這樣說你懂了吧”
況且江鬱白後來還狠狠擺了她一道。
她不是個記仇的人,大多時候都很大度,也不會去記恨別人,但是,江鬱白真的刷新了她對人性的認知。
但她也真的恨不起來,因為她打心底裏畏懼他。
“那我跟他比起來呢”
虞惜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驚詫莫名地看著他,噙著笑。
沈述淡淡俯視她“笑什麽啊回答。”
虞惜這才不笑了,扳正麵孔,認真說“這有什麽好比的啊你甩他十條街不止。”
“我跟他,誰比較帥”
虞惜這次真是憋不住了。他竟然會問這麽膚淺的問題
完全打破了她對他一貫沉穩理智的認知。
果然,再成熟的男人一碰到這種方麵
“你,你帥。”
江鬱白也好看,唇紅齒白,清俊裏又透著一點兒明豔,是那種笑起來很耀眼很抓人眼球的長相,但有時候又會讓人感覺有點“邪”,看久了有點心驚肉跳那種。
沈述要“端正”很多,冷感又漠離,是那種很高級的精英長相,是你感覺難以靠近又忍不住信服的那種長相,不會給人絲毫不舒服的感覺。
車開進山莊,在半山腰上盤旋了幾圈,最後停在一座度假酒店門口。
門童過來開門,虞惜挽著沈述下去了。
他們去的是頂樓的餐廳。
“我去一下洗手間門,你幫我點單吧。”虞惜搭了一下他肩膀說。
“去吧,小心迷路。”沈述端著茶,莞爾一笑。
她惡形惡狀地瞪他竟然取笑她路癡
去洗手間門後虞惜才發現沈述的提醒沒有錯,這地方大得像迷宮一樣,回來時她差點迷路,問了幾個服務生才回到餐廳大廳。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還沒靠近就停下了腳步。
靠窗的位置,雙人座,不大的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點心和餐品。
而原本她坐著的位置,此刻已經被人占據。
柏雅梳著精致的盤發,戴著大顆的珍珠耳環,一身杏色的小香風套裙被她穿出了極致的女人味和優雅。
她單手拄著頭跟沈述說笑,似乎挺熟絡的樣子,不時撚一塊盤子裏的甜點咬著吃。
她拿的還是她最喜歡吃的櫻桃糕。
虞惜心裏莫名有點悶,躑躅了會兒才走過去打招呼“柏總。”
“虞惜你怎麽在這兒啊”看到她,柏雅也很意外,下意識坐正了,在下屬麵前自然收起了剛剛那一腔慵懶隨性的小女人風情。
“我給你介紹一下。”還以為她是路過呢,柏雅給她引見身邊的沈述,“這是中銀前董事和執行官、中恒集團目前的最大股東,中恒證券亞太區副主席和中國區主席,港交所”
“行了行了。”見她後麵還有一長串,大有要把他職業生涯都介紹一遍的架勢,沈述忙打斷她,覺得尷尬。
但看虞惜驚訝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又覺得好玩。
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是幹什麽的
也對,她不看財經新聞,就像大多數不幹這行的人一樣,隻看個熱鬧。
“這是我太太。”就在柏雅不明白他為什麽打斷自己時,沈述慢條斯理地喝一口茶,對她說。
柏雅愣在那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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