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真不是我教的！
    “……”
    邵曼寧溢於言表的激動之情與冒水的眼神略過不表。
    上完國內熱搜，又從國際實時熱點變成熱搜這點小事，徐年心中毫無半點波瀾。
    沒辦法。
    先拋開他徐年頂流的身份不談，至少也得尊重尊重天悅的……錢。
    雖然，徐年眼下可以不用靠外力，僅憑一個新的微博動態就能上國內熱搜。
    但，不意味著天悅不可以幫忙加buff，讓一切變得恰到好處而又精準命中。
    主要年紀輕輕、心懷巨大夢想的章雅薇女士，對即將上市的天悅抱有極大期待。
    也擅於抓住機會對其加持。
    此時此刻，徐年已經萬分確定，昨天晚上他就是認真仔細細致的在教邵曼寧如何表演自然。
    連第三個關鍵詞都沒。
    不難想象內裏發生了什麽‘令人驚心動魄、積極向上’的光景。
    乍一看，還很有些疲憊不堪。
    …………
    其次，邵曼寧覺得如果老天垂憐，確實會有很多貴人相助。
    他實在不相信徐某心無波瀾。
    她真的有發自細胞核深處的感激，帶她一步登天不說，還用業餘時間手把手教自己演戲。
    要瘋的那種。
    “簡單說說你昨天和今天有哪些觀察感覺吧。”
    “是的。”林樹深表認同。
    當然好處很多。
    問題不是這個，是碰上理論合適的，現實不一定能速通。
    寧缺毋濫麽。
    她認為很關鍵的一個地方是，她的表演太像演的了。
    現在，青年優秀導演李成隻覺得終於要輪到自己體驗了。
    但……
    才會有這個有那個，有這樣那樣百般姿態。
    “不過還是有點太像演的了，沒有很好的自然韻味。”
    李成從旁附和：“對，這個其實小邵應該在學校學過的，是代入與切換的一種方式……”
    分明學校的老師都認為她在表演上還行，有點天分。
    還有如何觀察發現、歸納總結，是自己過去從不曾留意的。
    孟朝可很清楚，邵曼寧是什麽狀態下被選中的。
    徐年：“？”
    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再然後就隻剩下唏噓與感慨……
    他不是很想承認，除了在唱歌上自己歪得沒邊，輪到他教人演戲這個領域也這麽樣。
    使其有了‘徐門’的形狀。
    ‘徐年出手，馬上就有。’
    這會兒，徐年正在審視內心，他在想難道藝術這個行業，真跟自己沒有緣分了？
    別無它想。
    孟朝不是覺得天悅沒這個實力加持熱度，令其擴散，而是……
    萬萬沒想到，邵曼寧自作主張加了一個分鏡頭裏沒有的動作，她挑起了林樹的下巴……
    ‘其實，當一個能代表亞洲巔峰審美的頂流也難。’
    “還行吧。”
    “之前田導跟我說什麽‘徐年出手，馬上就有’，直到今天我才感受到這句話的恐怖！”
    總之，徐年來到紐約的第三天，進組拍戲的第二天，連續逛了兩天紐約街頭的晚上。
    李成將自己的想和盤托出：“如果能駕馭這段戲，之後所有群像戲都可以放心帶她了。”
    徐年不置可否，隻是望著監視器：“先看，不一定能行。”
    但卵用沒有，看得清楚，不代表能提出解決方案，又或是打破僵局。
    所以，這種小場麵，徐老爺見得多了。
    所以……
    李成當先起身鼓掌：“好，過了。”
    可在片場別說認可，連錯在哪裏都不知道。
    “嗯嗯。”邵曼寧猛猛點頭，眼睛裏的水好似都要溢出來了。
    “光鮮亮麗中透著很多的……”
    他基本都是住套房，會帶一個客廳，談談事情很方便。
    心中嘀嘀咕咕……瞧，我就知道，又要此地無銀了吧。
    好像徐年隻是在聽一段她臨時整理的真實故事那樣。
    因為，邵曼寧忽然跟徐年提出想要再演一遍。
    李成安排非常精細化，這次隻有非常小的一小段。
    所以，起初他一直待在套房裏‘冷眼’旁觀的，直到中途才故意行色匆匆的離開。
    “……”
    ‘隻有林小姐才不虧本，實在不行還能分個百八十億家產。’
    不過，現實永遠比想象要更殘酷更殘忍，更令人‘心寒’心碎。
    小小的熱鬧了一下，李成嘖嘖稱奇：“果真沒有起錯的外號。”
    之後開始走戲。
    並且初步歸納出來了符合邵曼寧個人的前進路線。
    隻分享感受，然後讓李詩茜自己觀察，怎麽樣的是自然狀態的。
    拋開這些不談，李成是很懂趁熱打鐵的。
    邵曼寧至少有那麽一點點理解了自己那幾秒鍾的表演存在了哪些問題。
    首先，邵曼寧終於終於感受到了學校這個象牙塔以外，做任何事情都不容易。
    孟朝以自己的人格擔保，昨晚徐年教了個錘子。
    徐年：“……”
    就在徐年胡亂想著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邵曼寧第二遍比第一遍表演得更自然了。
    徐年撤回了所有堵在嗓子眼的話，轉而隨意的擺擺手：“一點小事，不要吹吹捧捧的。”
    這次徐年也在戲中，跟林樹一起給邵曼寧搭戲。
    “二大爺真就是片場老大。”
    講說有點特別的感覺。
    又尋思著果然是要進了劇組才會有的一些變化麽～
    倒貼也沒有用～
    “每個人好像都行色匆匆的……”
    主要去年光聽田文齊在電話裏跟他吹什麽……‘徐年帶人，影帝在望’。
    其實孟朝能理解徐年萬年真單身的作風，他要這麽帥，也不想虧待自己。
    “主要，她的特寫片段非常少。”
    李成、林樹幾個從各自的專業角度上進行了拆解。
    總之，很重要。
    “應該有。”
    有正經落實。
    因為隨著流量的引導，邵曼寧的身份被‘曝光’，一些‘有意思’的懷疑又順其自然的出來了。
    昨晚的光景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
    全程邵曼寧除了點頭就是點頭，感覺學到了很多。
    他懷疑李成在陰陽自己，但他沒有證據。
    實際上……邵曼寧也是這麽期待與猜想的。
    “實在講，我也想嚐試常規辦法，但思來想去隻有‘徐門’路子最可靠，上限高，下限也高。”
    心無波瀾的徐年沒管他人的胡思亂想，看看邵曼寧：“晚上一起討論討論今天的觀察發現。”
    她不禁胡亂想著一些耳濡目染、道聽途說的圈內潛規則。
    比如徐年。
    敲？
    變化這麽大的？他剛才眼睛都沒眨一下，硬是沒法否認邵曼寧的表現與之前判若兩人。
    提到了諸如‘演太準確就是不準確’、‘忘記學校教的套路’這些觀點。
    6月6號，很重要的一個日子，是農曆五月的第一天。
    累是累，但收獲非常充分。
    “對的對的，還是哥們你會總結。”
    “徐老師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自然才能出新意，套路必然爛大街。”
    “小姑娘自己都有信心了，肯定有戲的。”李成持有不同看法。
    “有的……”
    徐年看過分鏡頭的設計，中規中矩，特色明顯，難度不高。
    分明我昨晚隻是想熬三個小時，為了凸顯疲勞，他腦袋都聽得昏昏沉沉……
    她連問號都不敢扣，老老實實回想，然後字斟句酌的描述。
    三四個小時裏，邵曼寧麵對的一直都隻是徐年不斷提出的問題。
    怎麽話怎麽說來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倒也不是這麽說的，擺是真的擺，工作是真的認真投入。”
    至於……邵曼寧在臨睡覺之前，發現網上有點與跟自己相關的新花邊娛樂流傳。
    此時，十幾秒鍾的戲走完，李成當即喊道：“保一條。”
    邵曼寧：“……”
    李成猛猛點頭：“確實。”
    盡管她現在還看不明白自己的表演到底有什麽問題，但也屬於帶著問題去觀察。
    主要他昨晚根本是什麽也沒教……而且當初帶李詩茜也不是這麽教的。
    ‘吵緋聞都是女方賺，真超也是女方賺，離譜啊離譜。’
    “……”
    當時一度讓他羨慕得牙癢癢，之後看到前任宣傳片段，更羨慕了。
    都沒給徐年過多思考的機會，李成整個人忽然前傾，嘴上嚷嚷：“呦！有點那意思了。”
    輪到徐年，他沒那麽多囉嗦，隻是講說：“我個人的看法是，想象玩遊戲秀起來是什麽場麵，照著那感覺來，別管是不是誇張。”
    “現在很多素人都不是零基礎，都被套路洗禮過，其實不容易扭轉。”
    下一秒，掌聲嘩啦啦，李成激動的拍案而起：“好好好，很好！”
    對，就是這樣，我就是這麽想的。
    徐年：“……”
    不，絕不僅僅是演戲。
    也是片中kiko為數不多的高光時刻。
    “是那種能看出來的、自然的、日常的……”
    “誒～對了對了，就是這種常態化的動作和神態……”
    她除了竊喜還是竊喜。
    好在她腦子裏偶爾喜歡憧憬一些有的沒的，但老實聽話不隻是表象。
    徐年隨口道：“我房間就行。”
    對此，徐年沒敢打包票，隻是正色講說：“可以試試，不過我希望你也能幫幫忙。”
    是……
    想著想著，連為這部劇漂染成藍不藍紫不紫的頭發都要泛五彩斑斕的光了。
    導演李成沒有任何反對，還很是有期待。
    這會兒，李成拗著椅子使其前麵兩條腿離地，抱著雙手看向監視器，笑嗬嗬的說：“沒想到才兩天功夫就有成效了，不愧是二大爺。”
    繼而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隻是想……
    老實說，效果很不錯。
    ‘這可惜……難啊難。’
    這可不是我教的啊！
    從頭到尾都沒有進行點評，又或者提出什麽看法意見。
    還沒讓她進行實操嚐試，純隻要她口頭歸納口頭總結。
    而孟朝則不由自主的抱起了膀子。
    對，就是這樣的！
    他根本不是想要製造花邊新聞，他徐某人從來不對惡評上心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孟朝忽然覺得隻有自己與片場格格不入。
    很快，孟媽媽又暗自操心起來：
    ‘都說當頂流難。’
    在某些有意的目光中，邵曼寧走進了徐年的套房。
    孟反骨一貫喜歡‘冷眼’旁觀，以確保他旁觀者清的‘設計’。
    讓人不斷假定場景然後嘰嘰喳喳就能提升演技？
    所以對網上忽然冒出‘徐門’字眼，以及之後徐年正兒八經要發展‘徐門’，並無多少意外。
    “徐老師其實比我們都敬業，他才是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平素開擺隻是他的掩護色。”
    因為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李成大手一揮：“那當然。”
    身為唐探係列的榮譽副導演，唐探2最大的資方，徐老爺插個戲當然沒問題。
    以前她隻覺得那些當紅明星一個比一個光鮮亮麗，現在隻覺得大家都不容易。
    接著李成將導演事務交給了正經的副導演團隊，同徐年他們一起給邵曼寧講戲。
    她甚至做了一點點小準備。
    “好的。”邵曼寧連連點頭，“啊，對，去哪討論？”
    徐年：“……”
    “更何況伱昨晚教了那麽久。”
    “對對對，有點狀態了。”
    全程也隻有邵曼寧有台詞。
    多多少少有點心得體會。
    隻能靠所謂的‘歪打正著’才能勉強混混日子啦？
    當時，邵曼寧走進徐年的套房，在客廳沙發上落座，剛捧上一杯水，就聽徐年說：
    根本沒聽過這種方式！
    絕對不存在！
    徐年要是知道孟朝怎麽想，他一定會偷偷點讚。
    對此，徐年當然無可無不可。
    隻是瞬間，仿佛片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先是一個假定，然後跟一個為什麽。
    徐年：“……”
    “……”
    “有沒有能直接表演出來的？”
    …………
    徐年耐心聽完，然後提出問題：“假定讓你選擇一個路人，你有沒有能一下子想起來的？”
    在完成了初次入戲之後，李成很快跟徐年商量著安排第二場重要戲份。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嘛。
    什麽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總歸是要有點收獲的。”
    對表演有沒有幫助邵曼寧不知道，她隻知道過去的三四個小時，是近期最累的一段時間。
    不過，這會兒剛好湊在徐年跟前的孟朝抱有不同看法。
    “任何情況下說一個黑客沒有電腦，都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而這些目光也留意到邵曼寧很晚很晚才離開套房。
    “小邵這個動作加的太棒太自然了！”
    邵曼寧終於敢接話了：“都是徐老師教的好。”
    徐年：“……”
    真踏馬不是我教的，雖然我看到的版本跟這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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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月已經連續十七天沒有晚上睡過覺了，今天終於困了，趕緊睡一覺，明天開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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