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卡爾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在通訊錄上滑到“江少”的名字，按下撥通鍵。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喂？趕緊說，要是沒什麽屁事，老子打死你！”
    江哲對著電話那頭咆哮。
    這兩天接二連三的破事讓他煩躁不堪，連帶著嗓子都有些沙啞。
    卡爾被吼得一激靈，手機差點沒拿穩。
    “江少，唐毓那邊成了！她已經相信我們誠心合作了！”
    他趕緊匯報重要信息，生怕晚一秒就真的要挨揍。
    江哲聽到這消息，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哦？她真信了？這蠢女人，還真以為自己能攀上妮莎這棵大樹？”
    他冷笑一聲，語氣裏滿是輕蔑。
    “那當然，江少您的手段，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我跟她說是您看了她的設計稿後非常欣賞，也被她設計的‘霓裳’係列深深打動，這才決定和她合作。”
    卡爾語氣裏滿是諂媚，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拍了一記馬屁。
    江哲心情好了不少，語氣也緩和下來。
    “合同什麽時候簽？”
    “明天上午，我已經和她約好了。”
    卡爾趕緊回答。
    “很好，明天上午九點，我也去。”
    江哲頓了頓，又補充道。
    “記住，合同裏那些霸王條款，一個都不能少。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明白，江少您放心，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保證讓她簽得心甘情願，到時候讓她哭都來不及！”
    卡爾諂媚的聲音讓江哲心情愉悅了不少。
    “哈哈哈，卡爾，你小子真有兩下子！這事兒要是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江哲心情大好，語氣也變得輕佻起來。
    “經理算個屁！給你弄個總監當當！到時候，妞、票子，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卡爾一聽，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恨不得立刻給江哲磕一個。
    “謝謝江少！謝謝江少！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一定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讓唐毓那個小賤人乖乖就範！”
    “行了，少拍馬屁！明天上午九點，別給我掉鏈子！”
    江哲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卡爾握著手機，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總監的職位啊！
    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
    為了這個，他什麽都願意做！
    想到這裏，卡爾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情婦莉莉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嗓音，帶著幾分挑逗。
    “親愛的卡爾，怎麽想起給人家打電話了？是不是想人家了？”
    卡爾猥瑣地笑了兩聲，故作神秘地說：
    “寶貝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哥哥我馬上就要升職加薪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帶你環遊世界！”
    “真的嗎？親愛的，你太利害了！”
    莉莉的聲音更加嗲了，似乎能掐出蜜來。
    “是什麽好消息呀？快跟人家說說嘛！”
    卡爾得意洋洋地將自己如何設下霸王條款，得到江哲賞識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他唾沫橫飛地描述著未來美好的景象。
    “到時候，我成了總監，錢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寶貝兒，你想要什麽，香奈兒的包包，迪奧的香水，卡地亞的項鏈，我都買給你！咱們還可以去米其林餐廳吃飯，去馬爾代夫度假，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莉莉聽著卡爾的吹噓，心裏卻暗暗冷笑。
    這個蠢貨，還真以為自己飛黃騰達了？
    不過，她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樣子。
    “哇，卡爾，你太棒了！我真是太愛你了！為了慶祝你升職，我一定要好好獎勵你一下！”
    莉莉的聲音充滿了崇拜，但內心深處卻滿是鄙夷。
    她清楚卡爾不過是江哲的一條走狗。
    離開了江哲，他什麽都不是。
    “寶貝兒，為了慶祝我即將升職，今晚我們去慶祝一下吧？我帶你去日式餐廳，再開個總統套房……”
    卡爾的聲音越來越露骨，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討厭啦，親愛的，人家今晚還要陪一個重要的客戶呢……”
    莉莉故意拖著長音，吊著卡爾的胃口。
    “什麽客戶比我還重要？難道你……”
    卡爾的聲音裏充滿懷疑，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
    他一想象到莉莉搔首弄姿地陪著別的男人，頓時就妒火中燒。
    “哎呀，親愛的，你誤會了啦！這個客戶可是個大人物，要是能談成這筆生意，人家就能賺一大筆錢，到時候給你買更多好東西……”
    莉莉撒嬌著解釋，內心卻翻了個白眼。
    卡爾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哦？什麽大人物？說來聽聽……”
    莉莉故作神秘地說：
    “哎呀，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談成了生意，再告訴你嘛！不過，親愛的，你放心，人家心裏隻有你一個……”
    卡爾被莉莉撩撥得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
    “好好好，寶貝兒，我相信你！”
    卡爾掛斷電話，臉上淫笑不止。
    滿腦子都是莉莉火辣的身材，在他身上輾轉承歡的畫麵。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的美好未來。
    卡爾哼著小曲，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從抽屜裏翻出一盒高級雪茄。
    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吞雲吐霧，好不愜意。
    “總監的滋味，嘖嘖，想想都讓人興奮啊！”
    卡爾自言自語道，肥膩的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不過……這一切成功的基礎，在於唐毓是否會簽署那份精心為她準備的霸王合同。
    想到這裏，卡爾斜睨著小劉，肥厚的臉上堆積著輕蔑的笑意。
    “唐毓小姐明天早上九點會來公司簽合同，你跟我一起負責接待，聽見沒有？”
    小劉身體僵硬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他的拳頭在袖子裏緊緊攥著，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裏。
    卡爾那天在辦公室裏塞給他的那迭鈔票，此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灼燙著他的自尊。
    “怎麽？啞巴了？”
    卡爾看著小劉的反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那天在辦公室裏可收了我不少錢吧？”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每個字都像尖刀一樣刺進小劉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