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徹底消除

字數:7727   加入書籤

A+A-


    “我是警察!抓捕罪犯是我的職責!我不能躺在這裏!我要找到李哥和小王,我要親手抓住魏君武和查猛!”
    強烈的責任感和對同事的擔憂驅使著她。
    然而,右腿剛一用力,一股鑽心的劇痛瞬間從大腿根部傳來,如同無數鋼針狠狠刺入!
    “啊!”
    艾一倩痛呼一聲,身體一軟,重重地跌回床上,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臉色更加蒼白。劇烈的疼痛讓她混身都在微微發抖。
    “我說了,別亂動!”
    秦洛皺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
    “你的腿傷是貫穿槍傷!失血過多,傷口剛縫合包紮好,現在強行下地,傷口崩裂都是小事,萬一感染或者造成二次傷害,這條腿廢了都有可能!到時候別說抓人,你自己都成累贅!”
    秦洛的話如同冷水澆頭,讓艾一倩發熱的頭腦瞬間冷卻下來。
    她咬著下唇,感受著腿部傳來的陣陣鈍痛和無力感,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挫敗。
    是啊,自己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談何抓人?隻會成為拖累…
    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難以抑製的生理需求猛地從小腹傳來!而且越來越急迫!
    艾一倩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昏迷了這麽久,又經曆了失血、緊張、蘇醒…身體積累的負擔到了極限。
    她感到小腹脹得難受,急需釋放!
    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飛紅,一直紅到了耳根!眼神躲閃,不敢看秦洛,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身體也因為極度的窘迫和生理需求的壓迫而微微扭動,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這…這可怎麽辦?!房間裏隻有秦洛!難道要…要當著…他的麵…說出口?
    艾一倩感覺自己的臉燙得能煎雞蛋,羞恥感和強烈的需求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洛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到了艾一倩的異常。
    她突然僵住的身體,瞬間爆紅的臉色,躲閃的眼神,緊咬的嘴唇,還有那細微的、因為忍耐而導致的輕微顫抖…
    秦洛瞬間明白了。
    這確實是個嚴重的問題,而且是必須立刻解決的現實問題!總不能讓她尿在床上吧?那更尷尬,也更不利於傷口恢複。
    秦洛的表情也難得地出現了一絲不自然,但他很快恢複了冷靜。
    他站起身,目光坦然地看向恨不得把臉埋進被子裏的艾一倩,聲音盡量平穩地問道。
    “是不是…想上廁所?”
    艾一倩的身體猛地一顫,頭埋得更低了,如同鴕鳥一般,從喉嚨裏擠出一個細若蚊呐、帶著濃重鼻音和羞恥的回應。
    “嗯…”這一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得到確認,秦洛沒有絲毫猶豫。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別逞強了。你現在根本動不了。我抱你過去。”
    “啊?!”
    艾一倩猛地抬頭,紅透的臉頰上滿是驚愕和抗拒。
    “不…不用!我…我自己可以…”她下意識地就想拒絕,這太羞人了!
    “你可以?”
    秦洛挑眉,目光掃過她裹著厚厚紗布、動彈不得的右腿。
    “用一條腿蹦過去?還是打算爬過去?然後讓傷口裂開,再讓我重新給你包紮一次?”
    “我…”艾一倩語塞,秦洛的話句句在理。
    可是…讓一個男人抱著自己去上廁所…這…這簡直…
    生理需求的緊迫感如同浪潮般一波波衝擊著她的忍耐極限,小腹的脹痛感越來越強烈,幾乎到了失控的邊緣。
    她甚至能感覺到膀胱的抗議。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理智和羞恥感在腦海中激烈交戰。
    最終,求生的本能和生理的極限需求占據了上風。
    艾一倩死死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仿佛下了天大的決心,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羞赧和妥協,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麻煩…你了。”
    得到許可,秦洛不再多言。
    他彎腰,一手小心地穿過艾一倩的後頸和肩胛,另一隻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腿彎.刻意避開了受傷的右大腿位置。
    手臂用力,一個標準的公主抱,輕鬆地將艾一倩從柔軟的床上抱了起來。
    身體驟然懸空,被一個充滿力量感的男性懷抱包裹,艾一倩的心髒如同擂鼓般狂跳起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環住了秦洛的脖子,尋求一點支撐和安全感。
    這個動作讓她離秦洛的胸膛更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和透過衣物傳來的溫熱體溫。
    屬於男性的、帶著淡淡汗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如同陽光曬過青草般清爽的氣息瞬間湧入鼻腔,讓艾一倩本就滾燙的臉頰更是紅得滴血。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秦洛近在咫尺的臉,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到了臉上,耳朵裏嗡嗡作響。
    秦洛抱著她,步伐穩健地走向房間內自帶的獨立洗手間。
    艾一倩的身材比例極好,高挑而勻稱,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纖細的地方纖細,抱在懷裏並不沉重,反而有種溫香軟玉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著驚人的彈性。
    尤其是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肌膚細膩光滑,帶著微微的涼意。
    秦洛目不斜視,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但抱著這樣一位身材火爆、此刻又羞窘萬分的絕色佳人,要說內心毫無波瀾,那絕對是騙人的。
    隻是他強大的意誌力將這些紛亂的念頭強行壓下,專注於眼前的事情安全地把她送到洗手間。
    就在秦洛為艾一倩解決燃眉之急、別墅內氣氛微妙的同時,距離別墅僅數百米之遙、昨夜還燈火輝煌喧囂震天的“天豹娛樂城”,此刻卻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肅殺和恐懼之中。
    賭場內早已不複昨夜的繁華景象。
    老虎機停止了閃爍,賭桌空空蕩蕩,籌碼散落一地,如同被颶風掃過。
    所有的客人早已被粗暴地驅趕一空,隻剩下幾十名荷槍實彈、穿著雜牌軍裝或便服、眼神凶狠的武裝分子,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中央。
    賭場中央,曾經在這片混亂之地也算一方梟雄的徐天豹,此刻卻無比狼狽地跪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
    他的額頭被汗水浸濕,一縷頭發黏在額角,嘴角帶著一絲血跡。
    最令人心悸的是,兩支冰冷的AK47槍管,如同毒蛇的信子,一左一右,死死地頂在他的兩側太陽穴上!持槍的暴徒手指緊扣扳機,眼神冰冷,隻要他稍有異動,瞬間就會腦袋開花!
    在徐天豹麵前,如同鐵塔般矗立著的,正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查猛。
    他鷹隼般陰鷙的眼睛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徐天豹,眼神裏充滿了被冒犯的暴怒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旁邊,站著臉上帶著殘忍快意和一絲諂媚的魏君武。
    “徐天豹!”
    查猛的聲音嘶啞低沉,如同砂紙摩擦鐵鏽,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老子待你不薄吧?地盤給你用,場子讓你開,每年隻收你那麽點‘管理費’!你他媽就是這樣回報老子的?!”
    徐天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憋屈和不解。
    “猛哥!我徐天豹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您說的…救您要殺的人?殺您的手下?這…這從何說起啊?!”
    “放你媽的屁!”
    查猛猛地一腳踹在徐天豹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讓徐天豹整個人都向後翻滾出去,撞在旁邊的賭桌上,發出一聲悶哼。
    兩把頂著他腦袋的槍立刻又追了上來,重新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老子的人親眼看見!就是從你手下強子的車裏,下來一個穿黑衣服的華夏小子!用他媽邪門的飛刀,幹掉了老子七八個兄弟!然後抱著那個女警,大搖大擺地跑進了你的場子!”
    查猛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那女警是華夏條子!是老子要抓的人!你的人不但救了她,還殺了老子的人!這不是吃老子的飯,砸老子的鍋是什麽?!啊?!”
    黑衣華夏小子?飛刀?女警?!
    徐天豹腦中如同電光火石般一閃!強子!秦先生!昨晚強子匯報過,秦先生在半路下車去救一個受傷的女人…難道…那個女人就是查猛要抓的女警?!秦先生殺了查猛的人?!
    一瞬間,徐天豹全明白了!巨大的冤枉感和對秦洛行為帶來災禍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的憤怒和憋屈!秦洛是為了救朋友,他不能指責,可這口天降的黑鍋,卻要他和他的兄弟們用命來背!
    “猛哥!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徐天豹掙紮著抬起頭,試圖解釋。
    “昨晚強子確實送一個朋友過來,那個朋友在半路看到有人被追殺,就下車去救了!但我根本不知道他救的是誰!更不知道他會殺人啊!那朋友是臨時找我的,我跟他並不熟!這事跟我徐天豹,跟我的場子,真的沒有半點關係啊!”
    “不熟?臨時朋友?”
    一旁的魏君武陰惻惻地開口了,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閃爍著怨毒和算計的光芒。
    “徐老板,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一個‘臨時朋友’,能讓你的人開車護送?能讓他在你的地盤附近隨意活動?還能救走查猛老大要抓的重犯?我看…你就是存心包庇!說不定,你和那些華夏條子,早就串通好了!想在這裏搞事吧?”
    他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魏君武!你他媽放屁!”
    徐天豹雙目赤紅,怒視著這個挑撥離間的小人。
    “還敢嘴硬?!”
    魏君武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他幾步衝上前,掄起手臂,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徐天豹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賭場大廳裏回蕩!
    徐天豹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再次滲出血絲。
    他死死地盯著魏君武,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徐天豹在緬北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被一個靠出賣同胞、依附查猛的狗東西當眾扇耳光?!
    “魏君武!老子操你祖宗!!”
    徐天豹如同受傷的雄獅般怒吼,掙紮著想要撲上去,但立刻被身後的槍托狠狠砸在背上,悶哼一聲再次被按倒在地。
    “豹哥!!”
    一直強忍著的強子看到老大受辱,再也控製不住,不顧自己也被槍指著,目眥欲裂地衝著魏君武嘶吼。
    “魏君武!我日你媽!有種衝我來!!”
    “找死!”
    魏君武眼中凶光一閃,猛地拔出腰間的手槍,看都不看,對著強子的方向就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震耳欲聾!
    強子右肩胛處瞬間爆開一團血花!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身後的牆壁上,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服。
    “強子!!”
    徐天豹看到心腹兄弟中槍,心都在滴血!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魏君武,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變得嘶啞扭曲,一字一句,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詛咒。
    “魏!君!武!今日之辱!我徐天豹記下了!隻要我徐天豹還有一口氣在!我發誓!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這刻骨的仇恨宣言,讓魏君武心頭莫名一寒,但隨即又被更大的怒火和掌控局勢的快感淹沒。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
    魏君武惱羞成怒,舉起手槍,用堅硬的槍托狠狠朝著徐天豹的後腦砸去!
    “咚!”
    一聲沉悶的撞擊!徐天豹眼前一黑,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被黑暗吞噬,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徹底昏迷過去。
    “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魏君武啐了一口,看著地上昏迷的徐天豹,眼中殺機畢露,再次舉起了手槍,槍口對準了徐天豹的腦袋!
    他要把這個威脅徹底消除!
    “慢著!”
    查猛冰冷的聲音響起,阻止了魏君武的動作。
    魏君武不解地看向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