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怕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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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景嗯了一聲,“沒有危險就好。”

    夏安歌倒是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不高興?”

    “我有什麽不高興的資格?”

    這是什麽話?兩人都是一愣。

    梁景揉了揉眉心,倒是先解釋了,“安歌,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事本來是我們的事,那麽麻煩表哥,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夏安歌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懂。”

    “你們一個任務完了是不是都是有幾天的假期的?”

    “是。”

    夏安歌長長的歎了口氣,“我要是在廣東就好了,你就可以出來看我了嘛……真是的,我好想回廣東啊,老公,我好想你的。”後麵一句簡直就是軟聲細語的撒嬌。

    令夏安歌措不及防的是梁景這個悶騷男竟然也來了一句,“我也想你。”

    夏安歌也顧不得石文成還在院子裏,直接衝著話筒就響亮的‘叭’了一聲,然後嘿嘿的樂。

    梁景也樂了出來,“身邊沒人?”

    “沒人啊,村長在院子裏又弄他的棋盤呢,你呢,你那邊有沒有人?”

    梁景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還有不斷的打量著他的前台護士,“有。”

    夏安歌立刻泄氣了,“我就知道。”

    “好了,我先掛了。”梁景低聲說道,然後親親的在親了一聲。

    夏安歌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幻聽,一時立刻拿著電話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梁景掛了電話後也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小護士看著他的眼神滿滿得都是驚訝,梁景扶額,自己也快夏安歌給帶成個二傻子了。

    林夢陽看著梁景的情緒在打電話前和打電話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捏了捏揣在白大褂裏的手,“要出去走走嗎?今天沒有太陽,挺適合出去呼吸新鮮新鮮空氣的。”

    梁景也覺得自己身上都是一股藥味,“也好啊。”

    “林醫生。”梁景沒有想到林夢陽也要陪自己一起出去走走,“你沒有別的事嗎?”

    語氣裏已經是很明顯的拒絕了,但是林夢陽要是這點道行都沒有,當初也不會咬著牙一定要進特種大隊當隊醫了。

    “我的事就是你。”

    梁景皺了皺眉,“那林醫生你自己休息一會吧,我自己出去走走。”

    梁景說完就轉身下了樓,半點再不給林夢陽說話的機會。

    梁景走了出來才發現,這棟樓就在特種大隊裏麵,站在這裏都還能看到不遠處的訓練場,說是醫院,倒是想私人診所的樣式。

    今天得廣東難得沒有悶熱的感覺,風吹過來甚至還有一絲涼爽的感覺,梁景並沒有走多遠,隨便找了塊石頭就坐了下來。

    剛剛那個電話,梁景本來是想給夏安歌提一下夏瑾瑜的事的,就算是不說出來,但是也想給夏安歌打個預防針,但是聽到夏安歌的聲音那一瞬間,梁景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那樣的美好,梁景不忍心親手撕碎,而且,也舍不得,他無法想象夏安歌傷心的樣子,連想起來,梁景都覺得自己心裏壓抑的厲害。

    梁景伸手扶了一下額頭,要是自己當初能在快一點,夏瑾瑜是否就能逃過呢?或者說是,要是自己當初逃的時候帶著夏瑾瑜……

    人是最容易鑽死胡同的,梁景現在絲毫不想自己當時的速度已經是極限了,更不想要是當初帶著夏瑾瑜一起跑,依照夏瑾瑜的身體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梁景在心裏甚至有一個偏激的想法,要是真的是韓清出賣了夏瑾瑜多好?他現在就可以一槍崩了韓清給夏瑾瑜報仇,這也算是給夏瑾瑜一個交代了。

    “梁景!”

    梁景迅速的回頭,然後就看到韓清站在他身後,梁景站了起來,丁軍說過了,什麽都沒有問出來,韓清是清白的,梁景在心裏重複了兩遍韓清是清白的這句話。

    “你醒了?”梁景語氣平淡的問道。

    韓清也穿著病服,但是卻顯得有些空蕩,韓清可是在軍營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身材自然是沒得說,或許是靈魂空了一部分吧,所以此時的病服在身上則有些空蕩。

    韓清伸了一個懶腰,“是啊,今天的天真不錯,可惜不能去訓練場上跑了兩圈,感覺睡了這幾天,筋骨都要生鏽了,你呢?有沒有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展不開?”

    梁景笑了一下,“還好。”

    韓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煙,拿出來給了梁景一根,“來一根。”

    梁景伸手接了過來,就著韓清的火點了煙。

    韓清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大口的煙霧,“舒服,有句諺語你聽過沒有?每天三隻煙,活到九十九。”

    “這諺語是你自己說的吧?”

    “哈,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媳婦老是管著我,不讓我抽煙,說是抽煙對身體不好,孩子吸多了二手煙也不好。”

    “弟媳管不管你啊?”韓清笑著問道。

    梁景彈掉了煙灰,“不管。”

    “那可真好……”韓清的眼神略微有些迷茫的落在了梁景的臉上,“這次隊長出了這樣的事,有沒有告訴她呢?”

    “不是最後結果還沒有出來?著急什麽?”

    韓清眯了眯眼,“你相信奇跡?”

    “我相信的不是奇跡,而是夏瑾瑜這個人。”梁景靜靜的看著韓清,“你為什麽迫切的要確定隊長的死亡呢?你怕他回來?”

    “梁景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梁景,你又不是草根那個二愣子,什麽事情你看不明白嗎?就因為隊長留下的那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我,就連組織上說我沒事你都不信,梁景,你是不相信組織嗎?那我們去找大隊長說個清楚啊。”

    這麽一個不信任的組織的大帽子就扣了下來,梁景突然覺得指尖灼痛了一下,順手就把手裏的煙蒂扔到了地上。

    “梁景,戰友之間可是最忌諱猜忌的,夏瑾瑜是你大舅子,我理解你,但是你也不能一而再的誣蔑我的人格,誣蔑我軍人的靈魂,我韓清就是死,也不會做出賣戰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