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餘果是個慣犯

字數:3631   加入書籤

A+A-


    夏安歌已經在看守所裏把梁景在心裏罵了幾百遍了,明明就說讓自己在看守所呆一晚的,這天眼看著就要黑了,騙子,騙子,都是騙子,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這時,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安歌急忙從床上站了起來,進來的是那個大媽管教,“吃飯了。”

    夏安歌接過了飯急忙問道,“請問一下,昨天晚上那個當兵的今天有來嗎?”

    大媽怎麽知道?她就是一個管教好嗎?

    “這是女監區,男的怎麽能隨便進來?”

    夏安歌覺得這大媽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默默的端了飯盒坐在床上。

    有菜,還有紅燒肉,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除了行動不自由,這簡直就是在度假啊……

    夏安歌剛拿起筷子準備夾塊紅燒肉,但是筷子一觸及到油乎乎的肉,立刻又覺得自己味不是很舒服,默默的又把筷子換到了土豆絲上。

    吃完了飯,又靠牆墊著腳尖站了半天,無聊,所有就當是減肥的動作了。

    就在夏安歌等的要奔潰的時候,開門聲又響了起來,“十八號,你的拘留結束了!”

    夏安歌一下走了過去,“真的嗎?”

    管教大媽疑惑的看了夏安歌一眼,“當然是真的,這事還能做假?”

    夏安歌來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沒有帶,身上穿的那件獄服早被昨天晚上梁景被扒的扔了,所以就簽了個明,很快就出來了。

    當身後的鐵門重重的一聲關上的時候,說句矯情的,夏安歌真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梁景就等在門口,夏安歌一看到人就撲了過去,梁景伸開雙臂把夏安歌抱到了懷裏,“我說話算話吧?”

    夏安歌埋在梁景的肩窩出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要食言的!”

    “怎麽可能?”梁景輕輕的把夏安歌推開,“好了,走吧!”

    “要回家嗎?”

    “這麽晚了,就在縣城住一晚上吧,明天一早在回去。”梁景說道。

    梁景帶著夏安歌找了縣城的一家招待所,一進房間,梁景就把一直拎在手裏的花布包袱塞到了夏安歌的手裏,“媽給你收拾的換洗衣服,趕緊去洗個澡,身上穿的就不要了。”

    晦氣,不過這兩個字梁景沒說出來。

    但是夏安歌自己也覺得挺晦氣,抱著包袱進了浴室。

    前世的時候夏安歌一直覺得婚後跟老公出來開個房會很刺激,腦子裏的東西全部都能打一層厚厚的馬賽克,但是在這一世,真正的實現的時候,或許是兩人一直都提著一顆心,當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便覺得能在重新抱在一起就已經是最安穩的幸福了……

    夏安歌自然是不用說了,從前天晚上傷了餘果,雖然一開始她很冷靜,但是夏安歌的性子卻本就不是什麽能冷靜的人,反而是有些跳脫,一下子出了那麽大的事,反而突然那麽冷靜,本就不正常。

    在到看守所,等到梁景來,夏安歌覺得自己應該能放鬆了,她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很輕鬆的樣子,但是身處那樣的地方,夏安歌清楚,自己是真正的在強迫的安慰自己。

    直到此時,夏安歌在緊緊的抱著梁景的時候,立刻了看守所的那個環境,感受著梁景身體傳過來的溫度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的腦子中緊繃的那根弦真正的放開了。

    梁景則是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也是神經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兩個同樣放鬆的人,自然是很快就睡著了。

    畢竟懷裏的便已經是至愛了……

    第二天早上夏安歌是被熱醒的,想要動一下胳膊,卻發現被梁景緊緊的抱著懷裏,夏安歌側了一下頭,就看到了梁景那張精致到極點的五官。

    臉頰上的傷已經慢慢淡了下去,好似當初的猙獰從來不複存在過,夏安歌伸手撫上了那道疤,時間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飛的,一眨眼竟然已經過了這麽久。

    可是縱然這張臉已經看了這麽長時間了,夏安歌覺得自己還是能找到當初第一眼驚豔的那種感覺,夏安歌覺得,就是在過十年,二十年,她依然會記得梁景當時從病房就進來的那一刻,略微有些窘迫,但是那雙眼睛還是頃刻間就撞到了她心裏。

    梁景輕笑了一聲,“摸夠了沒?”

    夏安歌也笑了出來,“什麽時候醒的啊你?還裝睡?”

    “不是啊,本來想等著你做點什麽的,可是你半天都沒有動靜。”

    夏安歌:……能不能把之前那個親一口都要耳垂紅半天的梁景給我還回來?

    但是梁景卻是什麽都沒有做,隻是伸手拍了拍夏安歌的後背,給她把被子拉開,“在睡會還是起?”

    “幾點了?”

    梁景伸手把床頭的表拿了過來,“六點了,還早呢。”

    夏安歌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不能睡了,我覺得我這幾天睡的好多啊,昨天在看所守白天沒事,就睡了好久,我都沒有想到我晚上還能睡著?”

    “難道是我前段時間太累了?”夏安歌說著把梁景的被子拉了下來,“你也起來,不許睡了,出去吃飯,然後回家,爸媽肯定在家裏擔心呢。”

    梁景嗯了一聲,也坐了起來。

    兩人洗漱完就去退了房,出去吃早飯。

    在等早飯的時候,夏安歌才開口問道,“梁景,你是怎麽把我從看守所撈出來的啊?”

    “你有沒有犯法,出來不是正常?”

    “可是我連提審都沒有……”夏安歌抿了抿唇,“梁景,我畢竟是防衛過當,但是這麽快就能出來,你,你沒有做什麽事吧?”

    夏安歌害怕的就是梁景為了她做一些法律不允許的事。

    梁景笑了出來,給夏安歌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她麵前的碗裏,“我是想呢,但是沒機會。”

    夏安歌一愣,“什麽意思啊?”

    “那個餘果好像是個慣犯,上次我們縣城裏就出了這麽一件事,嫌疑犯就是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