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斐神色肅然，“不要覺得我會冤枉你，我帶來的兩位老教授，專攻數據評測，會給出答案。
    如果這次問題在你，你自己去提交項目解除申請，我不想多說。”
    兩位教授客氣地點過頭之後，便上前重新測評數據。
    兩人眉頭緊蹙。
    “根據最終結果來看，確實是洛薇歌同學操作時間上的失誤，導致張同學的神經損傷……”
    洛薇歌鎮定地掏出u盤，“兩位教授，這件事我不反駁。
    這是我的實驗數據，麻煩你們再看一下。
    我是嚴格按照自己的學習成果來操作的，如果這個有問題，我的實驗項目恐怕也要出事。”
    秦可芮終於忍不住嘲諷。
    “都什麽時候了，還要占便宜？
    你這項目馬上都要沒了，還麻煩兩位教授。
    果然，不是真千金就上不了台麵。”
    洛嘉斐也臉色不悅：“我看倒也沒這個必要，實驗數據和當下的反應怎麽相提並論……”
    洛薇歌冷笑：“我的項目接受了兩家公司的讚助，就算要停，也要給兩家公司出具證明。
    不然對方問責，誰負責？洛教授你嗎？”
    “你少拿大廠壓人，憑什麽得到的讚助，自己心裏清楚！”洛嘉斐沉聲開口。
    兩位教授倒沒多說什麽，接過u盤重新測評了數據。
    測評結束，兩人互相對視，眼底是不加遮掩的驚歎。
    “這個項目從立意再到數據，甚至論文的引用，都堪稱完美。
    洛同學，你們的小組幾個人？
    還有三個月才畢業，完成度已經這麽高了？”
    “教授，我們小組一共五個人。”洛薇歌不卑不亢地開口。
    “這麽好的項目，要是停了實在是可惜，按理說……”
    話沒說完，洛嘉斐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京大學子，能力出眾者不在少數，更重要的是人品。
    林教授、王教授，二位是不是忘了最初的目的？”
    兩位教授沉吟片刻：“倒也是。”
    洛薇歌反問：“可是兩位教授，實驗數據，不恰恰證明了。
    能做出這樣數據的學生，怎麽可能會在這麽低級的事情上麵犯錯？”
    在場的人一愣。
    洛薇歌繼續道：“兩位剛才測量數據有問題，是因為被人改了程序。
    恰好這台電腦清除功能壞了，記錄到了昨天……”
    實驗室的電腦為了方便打量的應用，數據都會清除，隻存留特定的數據。
    她話音未落，門被人撞開，副校長助理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
    “洛小姐項目中止的聲明是誰發的？
    昨天陸氏的總裁在場親自實驗的數據，全程都有記錄，她的操作沒有任何問題！”
    他麵色陰沉，“張同學的神經症狀是因為心理障礙，已經被送去心理谘詢機構。
    這件事還沒完了？都散了！”
    本來最應該糾纏的洛嘉斐竟率先鬆口。
    “是我鑽牛角尖了，那就先這樣吧。”
    他離電腦最近，抬手關了電腦，數據隨之徹底清空。
    兩位教授目露欣賞，衝洛薇歌道：“你的這個項目立意非常不錯，審獎可以找我們兩位寫推介信。
    剛好我們在京科院任職，說不定能幫你一把。
    這麽好的東西，萬萬不能埋沒！”
    洛薇歌大方得體地一笑：“多謝。”
    洛嘉斐餘光斜睨著她，沉下聲音，帶著冷意。
    “真是低估你了，故意利用機會展示作品，是知道陸湛言會出麵保你吧！”
    洛薇歌同樣冷笑還擊：“比不過哥哥故意關電腦，維護昨天洛綰妍偷改程序的蠢事。”
    “你把洛家害的雞犬不寧還想靠項目飛黃騰達，做夢。”他咬緊牙關。
    “放心，我也會讓洛綰妍付出該有的代價，你們洛家會更雞犬不寧。”
    洛嘉斐冷哼一聲，氣的拂袖而去。
    副校長助理衝洛薇歌交換眼神。
    “洛小姐繼續專注項目吧，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這時，手機振動，一條陌生號碼發來了短信。
    “抱歉，開完會才收到消息，希望沒有太晚幫到你。”
    沒等洛薇歌反應過來，對方又發消息，“號碼是從立項書的簡介上看到的，你覺得冒昧可以拉黑我。陸。”
    人家又幫忙又客氣，洛薇歌哪好意思口出狂言。
    她趕緊回了短信。
    “之前見麵沒留你的號碼是我失誤，希望陸先生不要介意才是。感謝幫助。”
    其實如果當時，陸湛言沒讓副校長助理過來解圍的話。
    她就能把洛綰妍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了。
    但想想，他也是出於好心，洛薇歌壓下了心裏隱秘的不快。
    她起身要出門，一隻白皙修長的腿橫亙在門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秦可芮一邊優雅地戴耳墜，一邊笑。
    “別著急走呀，聊聊，給我傳授點經驗。”
    “嘴賤的經驗我實在不足，你找洛綰妍去吧。”洛薇歌垂眸。
    秦可芮難得的沒有翻臉，風姿搖曳地仰頭。
    “我要問的，是哄好淩琛哥哥的經驗。
    別說，你這小情婦當得不錯。
    我嘛，就沒那麽熟練了，找你取取經。”
    洛薇歌冷笑：“多去他麵前搬弄是非就熟練了。”
    “呀，你還介意我說你是人質那回事呢？
    可是本來就是事實啊，淩琛哥哥還沒跟你說清楚嗎？”
    洛薇歌不想理會，聲音愈發沉冷。
    “我數到三，不讓開我把你當欄跨。”
    “我提醒你是幫你，你真以為自己獨一無二嗎？”
    秦可芮掏出手機給她看，上麵是一張監控截圖。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她和蔣淩琛，她整個人幾乎貼在蔣淩琛身上。
    秦可芮神秘地一笑，手擋著嘴巴。
    “你看，我們有合作項目，他就更寵我。
    等洛家的地拿到手，你又算什麽呀？”
    洛薇歌的心口隻是慌了一瞬間，便冷淡地開口：“這張照片，我隻看到了倒貼。”
    “是嗎？那這張呢？”
    秦可芮往後滑，“這手，總不能是我拽著他拉我的吧？”
    圖片上，蔣淩琛親昵地捏著她的後頸，往自己身上提溜。
    洛薇歌眼睛酸澀。
    這種熟悉的動作，他對自己做過不知道多少次。
    原來也會熟練地運用在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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