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迅速解釋。
    “你在那裏遭受過不好的對待，要是報警被公開的話，你年紀輕輕，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洛薇歌一臉凜然：“我不在乎這些，隻是不想讓其他人遭受和我一樣的境況。”
    何芳繼續勸道：“陸股東他剛才都說了他會去查的，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警察出手的話，牽連可就多了。”
    洛薇歌茫然不解地看她：“那不更好嗎？拔出蘿卜帶出泥，正好也肅清一下這些不幹不淨的場合。”
    何芳已然說不出話來，目光求助地看向了陸湛言。
    陸湛言臉上卻沒太大的情緒變化，“好，那接下來就按你說的辦。
    你這次無辜受辱，連帶同事也被造謠，是得嚴加懲處。”
    一錘定音之後，他才側眸看一下，假裝在休息室裏忙東忙西的工作室總裁。
    “你覺得這個決定怎麽樣？”
    本來就是個傀儡總裁，哪敢還有多餘的想法，連忙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好，就這樣決定。”
    陸湛言溫和地點頭，“薇歌，麻煩你下班等我。”
    薑雲瞪大眼睛看向洛薇歌，鬼叫了一聲。
    陸湛言卻是神色鎮定：“你們先走吧，何經理留下。”
    何芳臉色霎時白了一大片，木然地點了下頭。
    剛一出門，薑雲便忍不住八卦。
    “傳聞中的大股東怎麽會對你這麽好？而且還完全向著你來。
    之前公司出多大的事兒，都沒見他出麵過。”
    她像是忽然悟透了，一拍腦門，“原來你也是關係戶，會不會你老公就是……”
    洛薇歌迅速捂著她的嘴巴。
    “什麽啊，他才不是我老公！”
    薑雲得瑟地哼了一聲：“哼，我猜也是，我覺得你也配不上他。”
    洛薇歌更是不服輸，拔高聲調開口：“因為我老公比他帥多了！”
    “yue！別吹牛，有空讓我看看，要是帥不過眼前這位，我把他掛在網上罵三天三夜！”
    另一邊。
    辦公室裏，陸湛言起身踱步到了窗口，目光靜靜地看著外麵打鬧的兩人。
    聽到洛薇歌高調替蔣淩琛申辯的話，他眼尾的笑意一點點變淺。
    何芳戰戰兢兢地在旁邊等了半天，沒等到宣判結果，便大著膽子走了過來。
    “陸總，其實我覺得您有些太慣著洛小姐了。
    洋樓那邊已經出事，下麵所有的活動都得停下來，就連鶯姐也不得不收斂。
    連尊鳴都會連累被查的話，我們損失太大了。
    現在她居然連薑雲都能勸動了，薑雲家世好，出了這種事，家裏人一定也會一起查，這擺明了是讓您騎虎難下！”
    陸湛言語氣平靜的回頭往辦公桌前走。
    “就算我不查，蔣淩琛也會把這件事情從頭查到尾。
    他本就對我看不慣，查到我身上的概率更大，我反倒寧願警察接手。”
    何芳連忙跟在她身後：“所以隻需要她出口說不用調查，事情就可以到此為止。
    您大可以找個理由讓她就此作罷的，絕不能讓她如此囂張！”
    在黎鶯手底下工作的這幾年，何芳是親眼見識過陸湛言實力的。
    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殺戮機器。
    任何不可能的死局，到他的手裏，都能夠成功扭轉。
    絕不會像剛才那樣坐以待斃，任由洛薇歌在這裏胡言亂語。
    何芳穿了白色的緊身襯衫，下麵是一條包臀裙，搭配了靛藍色的小領帶，看起來別有韻味。
    然而陸湛言看向她的眼底，卻沒有絲毫憐憫之色。
    他一把抓著她的領帶，不由分說塞進了碎紙機裏。
    機器打開，領帶被一點點的往下卷，何芳想要掙紮，卻被機器撕拽著，動都動不了。
    領帶一點點收緊，攫取了她的呼吸。
    她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發紅到發白，無助又驚恐。
    旁邊的總裁都愣住了。
    陸湛言冷笑，“我還沒有計較，你跟黎鶯背著我，裏應外合做的蠢事，你卻讓我想辦法給你們擦屁股。
    尊鳴被毀掉，有你倆的一份功勞，裏麵的人大部分也跟你和黎鶯有關，我為什麽要著急？
    不想你的背景暴露，被你現任老公知道你曾經是個什麽貨色，就聽我的指揮。”
    何芳已經完全呼吸不上來，眼瞧著快要昏過去，陸湛言才大發慈悲地按下了開關。
    “滾吧。”
    下班後。
    洛薇歌剛到樓下，便看到陸湛言提了兩杯咖啡等著她。
    她離得老遠，恨不得用大喇叭喊：“陸先生，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陸湛言失笑：“一定要離我這麽遠說話？
    我聽同事說，你一般回去都打車，剛好我在公司，送送你。
    也正好跟蔣總解釋一下那天的情況。”
    “不用了，他脾氣很好的，沒跟我生氣。”
    洛薇歌睜睜眼說瞎話，“你不用擔心，打車單純是我的個人愛好。”
    陸湛言無奈的笑著搖頭：“跑步和騎單車是愛好可以理解，打車是什麽愛好？
    其實你是想避著我，對不對？”
    “對。”
    洛薇歌坦然點頭，“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後為了避免你們再發生因我而起的衝突，我們還是不要近距離接觸了。”
    本來在他有股份的公司工作，就算得上是步步驚心。
    她一定要做到，讓蔣淩琛挑不出毛病。
    省得吵架的時候他有理由罵自己，而她卻還不了嘴。
    陸湛言眼睛微微一眯。
    好一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成危牆了。
    “那我送你上車……”
    話音未落，已經有出租車開了過來。
    洛薇歌二話不說，上車就走：“拜拜！”
    陸湛言偽裝出來的笑意消失。
    他低頭掏出手機，給黎鶯的手機上發了條消息。
    “以後行事幹淨一點，別留下把柄，這個自己解決。”
    黎鶯剛焦頭爛額地，把陸湛言說的那個人推出來頂包，暫時解決了洋樓的危機。
    看到他發來的短信，臉色就變了。
    照片上，洛薇歌躲在草叢裏正在錄像。
    而拍照的方向，就是她昨天跟那個人一起走的畫麵！
    她第一時間是惱羞成怒，恨不得把這個心機深沉的婊子給殺了。
    但很快她又冷靜下來。
    陸湛言護洛薇歌護成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把處置她的任務交給自己？
    品味了片刻，黎鶯緩緩打字回了過去。
    “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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